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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39章 兄弟互毆 文 / 袁若寒

    「呦,找了個不錯的保鏢嘛。」酆樸寧把目光移到啞巴臉上,上下打量他已經好轉的面部:「丑是醜了點,不過你這樣的破鞋也就配找個醜八怪。」

    居然敢侮辱星騅,還用這麼難聽的字眼,啞巴盛怒,想衝上去給口無遮攔的混蛋一記重拳,但孕夫搶先抱住他。他緊緊拽住男人的胳膊,怕衝動誤事。酆樸寧帶了那麼多保鏢,必然是有備而來,沒必要硬碰硬,惹出多餘的事端。

    「我們已經沒關係了,你到底想怎麼樣。」孕夫定了定神,告訴自己不要怕他,口氣硬一點,千萬不能軟弱!

    「放心,我對逃妻沒興趣,跑就跑了,沒想過抓回來。再說你現在年紀這麼大了,也不對我胃口。」他舔舔嘴唇,把目光移到啞巴臉上,似笑非笑地說:「不過咱們有個兒子,從法律上來說,雖然是從你肚子裡生出來的,但也是我嫡親的血脈。既然你有打算要再婚,作為生父,我是不是也該考察一下這個即將成為我兒繼父的人?喂,醜八怪,還不滾過來。」

    「你有什麼話跟我說,別為難啞巴,這事和他沒關係。」星騅急了,擋在男人身前,不想他被牽扯進自己的過去。

    沒事,讓我和他聊幾句,你先去找豆豆——弄不清取代自己地位的雙胞胎弟弟蘇樸寧,也就是小十七為什麼忽然來訪,啞巴當然希望他們談話的時候孕夫不在場,免得多說多錯,最後露陷。他連哄帶騙,勸了又勸,最後拿兒子的安全威脅星騅,終於把人弄走,才走過去面對自家心狠手辣的兄弟——你來幹什麼,我把身份和繼承權都給了你,作為協議的一部分,你不該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哈哈,哥,別怕,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他勾勾手指,手下會意,從停在門外的車裡拖出一個毫無反抗能力的人:「雖說我現在是酆樸寧,用你的名和身份,但這個累贅我可不能幫忙養著。吃喝拉撒都不會,完全是個廢物,麻煩死了。」

    眼神空洞的男人被丟在地上,啞巴立刻撲上去扶起他,這個人,是有恩於他的四哥!

    你到底想怎麼樣,居然把四哥害成這樣,忘了他當年怎麼護著你的?忘恩負義的東西,看來有必要告訴你什麼叫知恩圖報——按捺住胸中的怒火,啞巴的眼神凶狠得可以殺人。

    「拜託,下狠手的是老大,又不是我。」雖然長相基本相同,但細心的人肯定能發現兩兄弟的不同之處。酆樸寧沒毀容之前,性格冷漠,不喜近人,心腸卻不壞,最多算個不問世事的冰山。蘇樸寧就不同了,這傢伙性格陰暗,就算臉上帶笑,也不是什麼好兆頭。為了奪權,可以出賣自己的孿生兄長,讓他在權力爭鬥中白白犧牲,再利用這件事幹掉敵人:「別說我不念舊情,四哥留在我身邊遲早要被肅清,不如送你做個人情。對了,還不能白送,你得讓十九跟我回去。」

    啞巴的父親是東南亞首富酆瑋冶,擁有酆騰集團以及旗下眾多企業,涉足多個領域,富可敵國。他雖然有三十多個私生子,但承認並親自撫養的子嗣卻只有老大、老四和十六三人。也就是說,繼承人會在這三人中產生。然而,這老頭留下的遺囑卻令人大跌眼鏡,最大受益者,竟然是他最不喜歡的澤德!

    排行十九的澤德在酆家毫無地位可言,也很少露面,所有人都知道酆瑋冶不喜歡他,但這次,他將酆騰百分之四十的股份留個這個不為人知的兒子。

    「那麼多股份,我算了下,能折現成160多億。不公平啊,他已經那麼有錢了,幹嘛來搶咱們的?哥,這傢伙最聽你的話了,叫他回去幫我。」帶著撒嬌般的笑容,小十七忽然湊到啞巴身邊,露出兩顆尖銳的虎牙:「我當你的影子當了二十三年,現在該你助我一臂之力了吧。」

    人心不足蛇吞象——懶得勸他,直接把這句話寫在屏幕上,結果換來一陣恥笑:「我寧願死在*的漩渦裡,也不想跟你一樣當喪家犬,在這種小地方躲躲藏藏,過苦巴巴的日子。怎麼,那個毫無美感的中年男人真讓你這麼著迷?要是我把他殺了,你會變成以前那頭有野心會戰鬥的狼嗎?」

    你害我的事就不計較了,間接害死咱媽的事也不打算再找你麻煩,但你這混蛋給我記住,別打我身邊人的主意。如果你敢動星騅和孩子一根毫毛,別怪我不念兄弟情義——啞巴寫這段話時,十七一直在笑,他根本不怕這點不痛不癢的威脅,反而繼續煽風點火:「你在嚇唬我嗎,一點殺傷力也沒有啊,再狠一點,不然我可不會害怕。」

    混蛋——握緊的拳頭還沒揮出去,已經被保鏢壓倒,看來十七找了群不得了的高手。

    「別這樣,我難得見你一次,只想好好敘敘舊。」他坐下,看被壓在地板上的啞巴,心情愉快得全身都在發抖。對上男人不服輸的眼神,無所謂地聳肩,然後把腳狠狠地踩在兄長頭上:「明明是雙胞胎,因為你早幾分鐘出身,命運就能截然不同。哥,我對你真是又愛又恨呢,愛你的身份地位,恨你白白享受了二十三年而不知穩固自己的地位,害得我接手之後什麼都得從頭來過!」

    他越說越激動,語氣尖銳,乾脆站起來猛踹啞巴的頭部:「哈哈,看看現在的你,跟條狗一樣,哈哈哈……哥,別這樣瞪著我,雖然我笑得這麼開心,其實心裡難過得很呢。我又開始嫉妒你了,怎麼辦,明明失敗了,沒了地位,還有那麼多人幫你,憑什麼?」

    手機被踢到牆角,衝擊力過大,連外殼都摔碎了,那可是星騅送給他的第一件禮物。憤怒之下的啞巴掙脫保鏢的束縛,照十七面部猛擊一拳。酆家的兒子都受過嚴格的格鬥訓練,所以兩兄弟很快拳來腳往,打成一團。

    混亂中,手下想分開他們,卻被自家主人呵退。他用膝蓋的力量把兄長踹到兩米開外,撲上去補了一拳,然後被啞巴用柔術制住手腳,胳膊差點被扭脫臼。

    這場兄弟互毆直到耿大哥出現才停止。

    「有

    有話好說,你們這是做什麼?」耿家樂是路過,但不管怎麼樣,有人在星大夫的店裡鬧事,不可能不管不問。

    也許是出現外人,十七停手,捂著鮮血長流的鼻子站起來,丟下一句四哥送你,做為交換,我要把剛才說的人帶走,然後帶著手下離開了。見人走了,耿大哥立刻把啞巴扶到座位上,準備報警。但男人按住他的手,搖搖頭,又指了指地上昏迷的四哥。耿家樂會意,把人扶到床上。整個過程四哥都清醒著,卻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長著空洞的眼睛,像個活死人。

    不知道他經歷了什麼,但可以肯定狀態非常差!

    來不及叫人給四哥準備安身之處,接到耿大哥電話的星騅帶著兒子和阿幼回來,看到一片狼藉的診室,有點不知所措。

    「你沒事吧,痛不痛。」見啞巴受傷,趕緊做檢查,幸好只是皮外傷。他把頭貼在男人的額頭上,內疚和不安一起湧上來:「都是我不好,我要不走你們就不會打起來了,對不起。」

    「星大夫,還是報警吧,把你這砸成這樣,怎麼能算了。」耿大哥幫著收拾殘局,阿幼也在旁邊說:「是啊,不能白白給人欺負。」

    算了——男人牽起星騅的手,寫下這兩個字。

    「阿幼,你今天先回家吧。」考慮到之後可能要和啞巴談論這事,不想讓外人知道。再說少女年紀小,估計嚇著了,也不該勉強讓她繼續看店。阿幼先看看星騅,又看啞巴,確定自己在這幫不上忙,才說那我帶豆豆去我家玩會,晚上再送回來,把豆豆抱走了。

    「這鬧的什麼啊。」孕夫滿臉愁容,在啞巴身邊坐下,才發現病床上還有個男人。這人看上去大概三十七八歲,五官非常精緻,看得出年輕時絕對是數一數二的帥哥,即使上了年紀,也非常有魅力。但是,這個人留在診所幹嘛,他疑惑地望向啞巴:「這是酆樸寧來帶手下?別把他弄傷弄殘了!」

    這事等會和你解釋——從抽屜裡拿出紙筆,暫時和孕夫交流——你給錦年打個電話,讓他快點回來。

    真是一團亂,但可以確定,十七的目標不是星騅父子,而是澤德。要是以前的他,會毫不猶豫拿小十九去換平安,但在自己倒台,十九弟不計前嫌,大力支持的情況下,他怎麼能出賣對方?再加上澤德身份特殊,是外公的兒子,這層關係又另當別論了,要是出了事,保不準外公也要揭穿他的身份。

    覺得頭很痛,男人按壓疼痛的太陽穴,一抬眼,發現本來無意識的四哥抓著耿大哥的胳膊,像小孩子那樣傻呵呵地笑……

    作者有話要說:耿大哥的cp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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