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霸愛嬌妻

正文 第109章 沒資格你 文 / 日雪落

    青甲騎兵呼嘯著闖進了洚原城內,手中明晃晃的大刀瞬間便染上了濃粘的血液,馬蹄飛踏處,德天士兵屍骨成堆、血流成河,重甲兵殺上了城樓,城樓上的德天士兵越來越少,青甲兵越來越多,青甲兵殺至將領台,洚原的守城將軍豁命般的瘋狂與青甲兵近身砍殺著,一人砍殺數名青甲兵,最後渾身浴血、體力不支的將軍被幾名青甲兵的大刀同時捅殺而亡。掛置或樹立在洚原城樓上的德天旗幟紛紛被拔下扔下了城樓,覆上了城樓下滿坪的屍首。

    洚原被攻克了。

    洚原被攻克了!

    展略薦只掃了一眼情報兵急傳來的軍報,便撒開了腿衝出了營房,一口氣奔上了廣武城的城樓,站在城樓上遠眺著,焦急的吩咐著情報兵火速回兵部統請求支援,一邊安排指揮著防守,一邊催促著士兵馬上通知駐紮在陽興城與狩方城的將領李斬與浴凰在做了相關防守事宜後,馬上於廣武城會合議事。

    廣武城樓上的士兵突然變得異常的忙碌,不知道是幾個士兵撞了她的肩,茨蔚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們,步上主城樓的將領台時,展略薦一見他,就拖著她往營房走去。

    「發生什麼事了,千夫長?」感覺事情肯定大了,能讓展略薦露出如此焦急的表情,非同小可啊。可是能有什麼事?除非……,洚原被破!

    「洚原已被破了。」展略薦邊走邊說道。

    洚原被破了!馬茨蔚呆立當場,那麼大的一個城,有著那麼多的守軍的大城,怎麼說破就破了……。

    「將軍呢?」她不知道她在問這句話的時候,心情怎麼會這樣的複雜,在一切都亂糟糟的情形下,她覺得她還是沒辦法不關心將軍的死活。

    「陣亡了。」沉默片刻,展略薦道。「大將軍單騎挑戰敵方將領,亡於冀九槍下。」

    時間不容許他們有過多的哀悼亡故的將領,幾個快步,他們朝著議事的營房走了去,後方的守衛必須快速而又要嚴謹的進行,誰也無法挽回在洚原的失利,也無法在大軍壓境時去憐憫戰敗的將士,他們的使命,還有整個大後方及守住德天的這個缺口,僅僅為總兵力將近三萬的三座小城,卻要抵擋敵軍可能超過三萬的大軍,每個將士,都需要懷著一份拚死的心情。

    「近兩日可能會有些戰敗的士兵退到三座城來,另外,還會湧入大量的洚原城的百姓,我們在這兩天不能關閉城門,而磐的青甲兵若要繼續攻打德天,會繼續以洚原為基地,一併拿下三座小城,所以磐軍也會在這幾日對三城發起攻擊,我已下令以萬火急之速請援了,可是援軍趕到廣武至少需要半月,我們必須做長足的守城打算……。」

    半個月,展略薦望著還在飄著細雪的天空,磐只用天的時間便攻下了駐軍三萬的洚原城防,他的區區三萬兵,如何守上半個月啊?

    回頭瞅見了一臉慘白的馬茨蔚,展略薦拍了拍他的肩,「小子,該是拚命的時刻了,別讓我小看了你了。」

    努力的擠出一抹笑來,「千夫長,我會不辱使命的,不管用什麼辦法,我會死守住廣武的。」見他手擱置在胸前,展略薦苦笑了一下,再為難也要難為了,敵人將大刀架上了他們的脖子,他們也不能退縮了。

    手擱置在胸前,外衣內,手擱置的地方是一塊金鎖片,血流脈動處所擱置的金鎖片本以為可以牽住最後一絲血緣,卻在老天的輕輕一掙下,也斷的乾乾淨淨了,金鎖片徹底變成了一塊死物……。

    廣武城開始大規模快速的加強築城的防禦,一萬多名士兵一天的功夫就將城牆在原來的高度上加高一丈,並且用大的石塊對城牆進行了加固,城樓上的火把數量是平時的倍,整個城樓在夜間也被照的燈火通明,有廣武城的百姓也日以繼夜的幫著守城兵對城牆進行加固,整日都有從洚原撤退的士兵進入廣武,大量的百姓也卷席攜眷湧入了廣武城,廣武城一邊進行著防禦加固,一方對進城人員進行盤查,還要對潰退的士兵進行清點編製,所有的士兵幾乎沒有休眠的時間。陽興城與狩方城也在進行著相同的工作,李斬駐守著陽興城,浴凰駐守著地勢比較險要的狩方城,三座城池都按著自己的地形特點進行著磐軍攻擊前的打點。

    風從北邊已敗的洚原城經過,吹向廣武城,守在城樓上的士兵不舒服的吸吸鼻,突然一陣噁心,空氣中竟充滿了血腥的氣息,而且越來越濃……。

    又是一封急報送至展略薦手中,透過展略薦緊握得指節泛白的手顯著他的無能為力,磐的青甲兵開始屠城了。

    八殺戮——

    :::

    一城必屠!

    這是他冀九「嗜血狂魔」的習性和特點,用以樹立他青甲兵地獄來使般的威名,再以對所攻國家一種強大的恐懼和壓力,三以祭祀青甲兵攻亡的戰士。屠洚原是必須的,他需要以洚原為據點,才能打開整個德天的血光局面,才能將戰火順利的點燃至德天的每一個角落。而洚原後面的三座小城,他勢在必奪,所以眼下他得先屠洚原,再慢慢的玩弄三個小城……,摸了摸有些青髯的下巴,慢慢的玩,德天的援軍主力到達需要至少半個月呢,他有的是時間啊。

    洚原城的百姓,有膽小怕事的都在城未破前就退至後方三城,而大部分的百姓都抱恃著對威武大將軍的絕對信任一直留守在城內,可是沒想到,才幾天的攻擊,城破了,將軍陣亡了,還來不及收拾行囊卷兒攜妻,一個個滿面肅然的青甲兵就將大刀揮了下來。

    屠城很簡單,被屠的都是些手無縛雞之力之人,一個國家其實不需要那麼多的人,青甲兵如是想,徒增他們的揮刀次數罷了。總是砍殺,多了也膩味了,他們變著花樣的殺,用各種不用刀砍殺的辦法來對百姓進行屠殺,將好幾的百姓集合起來,鎖進一座宅子裡,然後放火活

    燒,聽到裡面辟哩叭啦的燃燒聲與鬼哭狼嚎般的慘叫聲,有著比一個個砍殺強烈的多的快感。或者叫那些無可奈何的洚原人自掘墳墓,最後看著他們在自己所親自控的坑裡放聲大哭,任黃土一點點的淹沒。城裡年輕的婦女都被抓了起來,作為此次勝利對士兵們的犒賞,能順從的,辱後便留在軍中為妓,不能順從的,辱後斬殺,整座洚原城唯一能活的便是少量的鐵匠與木匠,他們被集中在原洚原守城駐地的兵器庫,整日的為磐打造兵器與製造箭枝。

    三日的屠城,能殺的基本上殺光了,能燒的也基本上燒完,洚原也和他們以前所屠的任何一座城一樣,變成了完全的死城,濃重的血腥味他們也早已習慣了,有的時候他們自己也在想,自己是否已經愛上了這種氣息,那種代表他們勝利的氣息,每一次嗅聞這種氣味,就感覺到自己的力量更加的強大,強大到再也會以為這種氣息裡永遠不會摻雜著他們的血腥。

    在乍聞屠城的消息時,霧如發了狂般的嘶叫了起來,捧著疼痛的腦袋蹲跪在地上,周圍的士兵雖然都對這駭人聽聞的消息所震驚,卻難以理解霧的行為。

    又是一樣的開始,莽卓就是從一城被屠開始的,他的惡夢難道又要開始了?他以為他跑到德天來,就會有足夠的力量去對磐還以齒牙,可是洚原的失守卻讓他突然如墜萬劫不覆中,空氣中濃郁的血腥味讓他嘔吐的如翻江倒海般,磐軍尚未攻打廣武城,他便如喪考妣,一撅不振的癱軟在地。

    聽到士兵的報告,茨蔚趕來時,便見到霧毫無生機的躺在地上,當下氣不打一出來,上前就踹了幾腳,他卻無任何表情的仍他踢踹。

    「你為什麼那麼的堅決的一定要隨軍?我居然替你求情,如果你來這裡僅僅是為了要打擊其他人的信心與士氣,那我真是做錯了看錯了,大敵尚未臨及城下,你就先放棄了,你根本不配入伍,前方是在屠城,我們雖無法去阻止,但是我們的任務是後方不會再有城市被屠。」看著地上的人沒有什麼反應,茨蔚又道:「你知道莽卓為什麼會被亡國嗎?」

    面無表情的霧稍稍煽了一下睫。

    「從一城撒克被攻克屠城開始,莽卓一路的潰敗,其中莽卓朝野的空虛與磐有內應插入確實有著莫大的關係,可是另一層非常重要的關係就是撒克的被屠。冀九出征打下的一城通常必屠,為什麼?這是一種心理戰術,他要用他的屠殺之名來對以後的各個戰場起到一種威嚇的作用,也為了讓他的士兵在戰場上更加的嗜血,以他的那種可以吞噬一切的勇猛來對付對他早已恐懼不已的敵人,你說會是一種怎樣的效果?如果你一定要這樣毫無鬥志的癱在這裡,我會請人把你扔出去,我們德天的軍隊,不容許有莽卓那樣心理素質太差的士兵來擾亂軍心!」

    「你自己說是不是需要我們把你扔出去吧?」這個霧真的很難伺候。

    「不用,我放肆了!」霧爬了起來,對莽卓的那番敗兵分析,讓他無法再無動於衷,「對不起百夫長,你的話我聽明白了……,是我自己的過往記憶我斷的不夠徹底,我不會再這樣了。」

    「或許你以前受過的創傷會讓你留有著某些非常痛苦的記憶,並不是要你將那些記憶抹掉,但是一個人如果受過挫傷在以後自己不能去療治,就算是小傷口也會讓人死亡,療治的最好方法是不去對它放予太多的恐懼心理,努力的讓自己變強,將挫敗變成動力,才是一個強者的成長道路。」

    他怎麼會不明白,年長眼前的百夫長將近歲的他,卻數次要他來勸導自己,他該是汗顏了,他居然差點忘記了他的使命,與其喪志的墮落,不如拚死的與磐軍廝殺,至少也死得其所,他為以前或以後被戰敗的城市出了獻出了一份熱血。

    「現在很多事呢,你浪費我很多的功夫,你看著要怎麼辦吧。」茨蔚瞪著他。

    行了一個軍禮,霧朝城樓走了去,原本也一邊偷偷聽著訓斥的其他士兵更加賣力的忙活著,他們不能被屠城的恐怖所嚇倒,先垮了心理防線,後面的城市也會跟著垮下去,現在,他們要拼的不是是否比磐更凶悍,拼的就是他們的信心是否還夠堅定。

    展略薦走過去拍了拍馬茨蔚的肩,這小子真的是越來越對他的眼了,分析事物來很有見地,而且很容易凝聚軍心,這樣的年紀,實在難得,難得!

    「去帶人馬把城外的民房與樹木都焚燒掉吧,燒了,就開始關城門了……。」

    一頷首,茨蔚領命去了,燒民房與樹木,是為了防止敵人利用,城門一關,廣武的防守就開始了,洚原的百姓,要進城的快一點吧。

    九傲慢——

    :::

    叮很氣憤的將弓箭往地上摔了去,他慪了一肚子的火了,眼前的這群女兵讓他實在抓狂的厲害,每天花上大量的時間來傳授技能,她們卻都非常不認真的對待他的苦心,他實在不明白德天為什麼要破例招收女兵,即亂軍心且浪費軍餉而且還消磨了他的青春耽擱了他的前程。

    僅僅是彎弓射箭的簡單練習,這群女兵也能嘻嘻哈哈的鬧上半天,全然不顧軍紀謂何,沒有一點軍規鐵律的概念。

    叮明白,這些女兵多數為流浪的孤兒或窮苦人家的閨女,他上任百夫長,竟然就帶了這樣一群新兵,本來就心情非常的鬱悶,加之這群新兵的極難管教,態度也極不端正,叮的火氣也一天比一天的大。

    今天,居然傳來了洚原失守的消息,而這幫女兵還是這樣的不成氣候,叮的火氣一路的上飆。

    所有的女兵安靜下來,看著百夫長惡狠狠的望向她們。她們其實也只有五歲,對什麼國家大事,對什麼生死存亡並沒有太深刻的感觸,不過她們知道進了兵部統,她們可以吃飽了,也可以睡好了,雖然一天的操習會比較辛苦,也難以達到百夫長的要求,可是比起以前她們生活,

    真的是有天壤之別。但是一說要訓練,她們則是能打馬虎眼就打馬虎眼,混一混,摸摸魚又是一天,自由慣了的她們,並不很習慣每一個口令必須完全到位的命令,對於叮每天幾次的發火,她們也漸漸的不以為然。

    可是這次叮真的火大了,他的兄弟在戰場上生死未卜,他的三次請纓都被直接打回了,她們這群人居然還在這裡不知所謂的打打鬧鬧,從校場拿了一根軍棍,他就朝這群女兵打了去。如發了狂般,見誰揍誰,好幾名女兵躲閃不及,被他一棍子就打趴在地,女兵們驚恐起來,她們不知道惹火了百夫長,是這樣的可怕,整個女兵團無一倖免於他的軍棍之下,全都哀吟的揍倒在地。

    以棍支著地面,叮氣喘如牛,他沒治過軍,並不大懂治軍的方法,可是他的乖桀便是從玉其林的那一頓鞭開始的,那頓鞭子對他確實起到了威嚇作用,不要以為是女人,他便不會怎樣,按玉其林的說法,進了軍營,就全都將命賣給了德天,沒有什麼地位高下身份顯貴之區別,他也不會再把她們當成女人看待,進了兵部統,就全是軍人,是軍人,他就以對待軍人的方法來對待。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們,若誰在不嚴格依令行事,我會打折你們的腿!」同樣身為女人,天姿稟性為什麼會差那樣的遠?他的「兄弟」如今帶兵上萬征戰沙場,這些人居然連一張弓也拉不開,「我數三聲,你們全給我起來繼續練習,若三聲完畢還有人躺在地上的話,我今天就會以軍法處置掉你們,一……,」

    「二……,」

    「三……。」蟋蟋索索的,躺在地上的女兵們沒人敢再趴在地上哼哼,除了一人,叮一時肝火更旺,操著棍就打了過去,跪坐在地上的女兵抽出右臂護住頭部,左手一直擱在左腿上,一下一下的軍棍基本上都敲在了肩背上,她無從閃躲卻也無法站立。

    看清了軍棍打擊下的人了,名為卓冰。叮咦了一聲,收起了棍,她是整個女兵團裡訓練最認真最刻苦的一位,他叮對女兵們沒有美醜偏愛,即便卓冰在所有的女兵中有著其他女兵不可較比的美麗,他也不曾因此對她而多生出一份好感,讓他對她有更多的一份關注的,是卓冰的倔強頑強,她這種頑強韌性,讓叮直接想到了一個人,西北兵霧。

    如今所有的人都站了起來,沒理由卓冰會跟他較勁的故意癱坐在地,蹲下來與卓冰平視,竟發現她嬌俏的面容冒著豆大的汗珠,眉頭緊緊的攢在了一起。叮頓覺大不對勁,見她左手護腿,伸手一按,卓冰疵牙,整張臉都快皺成一塊了,原來,腿折了。

    一個打橫抱起,叮向那群女兵喝道:「沿校場邊沿跑,一直跑到我回來為止,別讓我逮到有一個人偷懶,否則一直跑到明天早上。」說完,便大步朝軍醫處走去。

    一群仍然疼的咿咿呀呀的女兵乖乖的沿著校場跑了起來。

    從軍醫處出來,叮一臉嚴肅的問卓冰:「你的傷是如何來的?」不是他打傷的,也不僅是剛剛折傷的,按老軍醫的說法,這傷是舊患加新疾。

    卓冰並不搭理他,以前像他這樣的僅僅為百夫長的身份,連跟她說話的資格也沒有,現在這人卻對著她大呼小叫的,原本若不是特別的劇烈的運動,她的腿傷基本上看不出來了,要不這個不明所以就一概責罰的莽夫,她的腿傷也不會惡化到這種程度。

    「老軍醫說你的腿再傷的話,就廢了。」皺緊了眉頭,這丫頭性子這樣的古怪,居然一句話也不答,就連在老軍醫處,不管如何問她,她也不發一言,叮窩火的很。「我告訴你,不是任何人都有忍受你的必要,別人的問話你不回答是對別人的不尊重,在我的手下受訓,我要求不止在體能技能上你們要達到我的要求,而且你們的修養禮儀也必須進一步提升……。」

    真好笑!卓冰嗤笑了一聲,修養禮儀,學了頂什麼用?她學了八年,用處就是被……,抿緊了唇,卓冰的臉陰鬱了起來。

    她在鄙視他,她那眼神那種表情,居然是在鄙視他。「從現在開始,所有的人問話,你必須如實回答,否則,就以違抗軍令罪逐出軍隊,聽明白沒有?」

    極不願意的,卓冰「嗯」了一聲。

    「回答要大聲一點,要乾脆!」

    「是!」咬了咬牙,臉上仍是滿臉的不馴,「百夫長若沒什麼事,小的先告退了。」實在不想再面對大發淫威的上司,拖著疼痛的腿就準備離開。

    突然感覺身體一下騰空,非常不悅的看向又將她抱起的叮,對這名百夫長,她非常非常的厭惡!

    *

    洚原已屠三日,所有的城民幾乎被砍殺殆盡,冀九所等待的君上的密令也於這日被快馬情報兵送至手上,不出所料,按計劃繼續南攻是君上的意思,舔了舔唇,接下來的三座小城,他有得玩了,要不是計劃不能有變,三座小城早就被他一併殲滅了,這條長線,必須得慢慢的放。

    五躊躇——

    :::

    德天與磐初戰,德天敗兵,洚原失守被屠。

    其他的幾國君主在洚原失守後的幾天內幾乎同時收到了這個消息。

    磐的目標究竟有多大?滅了莽卓,馬不停蹄的打了德天,這要是德天跟他長久的打下去倒還好,若是德天也如莽卓般三個月便亡了,那接下來,怕是不得了了。各國加緊了擴軍備戰的進程。

    萬曆國的君主鹹道在接到最新的交戰國的情況報告時,卻高興的大笑了起來,不管現在的磐的計劃如何,萬曆國也有自已的打算。而磐最好和德天打得越厲害越好,就算德天被滅,他也毫無所畏。指節敲了敲書案,一招手,隨侍太監很有默契的幫他開始磨起了墨,略一沉思,鹹道親自撰寫了一份國書,印上了萬曆的大璽,交予隨侍的太監。

    r/>

    國書飛快的傳到了禮部,由萬曆國禮部尚書親自帶上幾名隨從,駕千里良駒,趕往了西北,馬蹄捲起了一路的黃塵,一條聯盟之道,在黃塵落下時漸漸的顯現。

    磐的青甲兵還有三萬,廣武三城的後方援軍只有近三萬,加上一些潰敗退下來的士兵,總兵力將近七萬,廣武城留守了三萬守軍,陽興由李斬所領,駐軍二萬多,狩方地勢對守城來說很有利,浴凰只帶一萬士兵留守。而磐也將重點的攻擊目標放在廣武城上,必竟廣武城最大,能打開它,對整個攻擊行程更為有利,其他兩個小城,易守難攻,他象徵性的先在每城駐上了五萬青甲兵候命,在洚原留守了萬的青甲兵,廣武城也為平原地區,他親自率領了五萬騎兵加五萬的重甲兵駐紮在廣武城樓外兩里處,與廣武城近可相望,隨時可關注著城內的動靜。

    「主帥,敵軍在想什麼呢?圍了兩日還未見其攻擊,是不是會有什麼陰謀?」眺望著遠處的敵營,磐軍的營帳與他們的青甲一樣,黑壓壓的,那種壓抑的讓人直接聯想到死亡的顏色。

    「嗯,他們好像並不著急進攻我們,對他們會有什麼好處呢?若我們等到了德天的主力援軍,要攻下三座下城,也並不容易了。」展略薦半瞇著眼,原本以為只要磐軍一出現,便會是廣武進行猛烈的攻擊,好在援軍未至前,先攻克城池。

    「主力援軍最快會在三天後到達,屆時若三城還未被攻下,那以後的攻城便非常困難了,若三城長久不被攻下,他也就只能退兵,就算退到了洚原,那裡也被屠盡,不可能長久的作為駐地留守,現在磐青甲軍已駐兵城下,證明這次他們定是抱下了必克的決心,也有必克的信心,可是兩日的無動靜,著實讓人費解,上次一役,雖然他們折損兵馬幾萬,卻元氣並未大傷,並不需要長久的休整……。」如抽絲剝繭般,磐青甲兵的用心被顯現了出來。

    「他們是想釣我們的主力援軍!」茨蔚此語一出,展略薦有絲明瞭又有些訝異,磐在想什麼?不打斷的,繼續聽這位小百夫長分析起來。

    「他們在等主力援軍的到達,有種守株待兔的意思。」微瞇了眼,茨蔚繼續猜想道。「冀九有攻城必勝的把握,就連我們會有大量的援軍,他也並不畏懼擔心,他三萬的兵力卻只調了萬的兵力駐營,僅僅是想作出個進攻的幌子,讓我方的將士一直處於精神緊崩的狀態,拖到援軍進城時,精神剛好鬆懈,那麼他們……。」擰緊了眉,會這樣嗎?已心無旁鶩,茨蔚完全沉浸於自己的思緒中,「又玩心理戰?而且可以一邊繼續的養精蓄銳?若我方的援軍真的來了,會如何?」

    搖搖頭,不會,磐青甲兵不會等到援軍來,他們確實在以三座小城以線釣主力援軍,可是,他們一定會在主力援軍到達前,決心攻下三城。一捶掌,基本上磐青甲兵的想法她已琢磨了個大概,不過還是有些牽強,有哪裡漏了?突然心裡有些急燥,就在城樓上踱起了步來。展略薦靜靜的待在一邊,看著他眉頭緊鎖,毫無旁人的來回踱著步子。

    「是援軍!」如靈光乍現,茨蔚停了下來,背挺的直直的,轉身走向展略薦,「主帥,磐也會有援軍支援。」

    還有援軍?一聽聞馬茨蔚最後思索出來的結果,展略薦更是大驚,磐真想一舉滅了德天吧?展略薦對馬茨蔚的一番分析一點也不加以懷疑辨析,直覺他分析的完全有可能,當下就心焦如焚。茨蔚也深覺事態更為嚴峻,形勢萬分危險,可惜廣武三城的兵力並不足夠,不然的話,還可以去攔截一下磐的援軍,稍一思索,馬茨蔚向展略薦一拱手,「主帥,我們必須得先行去打探一下敵方的虛實,而且我們必須派探子去尋訪磐的援軍路線,若有可能,我們要拖住援軍的進程。」

    不再多言,展略薦馬上轉身向諜報處走去,派出一支百人諜報隊,秘密搜索著磐軍援軍的動向,並隨時向其返回情報。

    至於探敵虛實,馬茨蔚主動請纓,這事得周密進行,萬萬不得打草驚蛇。

    這幾天,冀九不會讓廣武城太平靜,他也不容許他的青甲兵太閒著了,廣武城也做好了隨時被磐軍騷擾的準備,小心的應對著,天的時候,冀九發起了一次較強的攻擊,廣武城並未有折將多少,只是,一番攻防後,廣武城裡出現了嚴重的箭枝短缺。

    本來兵器的儲藏都在洚原的兵器庫裡,廣武城基本上沒有什麼兵器,而後方援軍也基本上是押運糧草,現在箭枝的數量損失了大量,若敵軍大犯的話,到時候就捉襟見肘了。

    一方面,茨蔚跑去廣武城的居民區鼓動大家幫城防製造箭枝,一面努力的想一些對付磐軍的計策,準備盡快的對磐軍軍營進行刺探行動。

    諜報處不斷的送上了最新探得的情報,磐果然有援軍,估計有三萬,援軍已入原莽卓境內,再越過雲龍山脈,經過金瓶口,便可到達洚原,預計會在日內到達。

    展略薦放下報,不發一言,敵方的援軍會先於德天的援軍到達,若冀九先攻克了三城,德天的援軍一來,便會全軍陷入磐的算計中,後果便是全軍覆沒!

    五一私逃——

    :::

    「小子,你想做什麼?」木丁一臉的畏懼看著眼前氣勢洶洶的幾個人。

    「借馬。」叮故意讓自己看起來兇惡又一副賴皮的模樣。

    「借個馬而已啊,都是軍中的弟兄,想玩馬也不需要這樣大的陣勢啊,馬我有的是,你挑一匹玩玩就行了,嘿嘿……」敲了敲架在脖子上的大刀,「這樣犯不著吧?!」

    吐了口唾沫,「如果木丁先生好說話,這個自然是用不上,但是怕就怕木丁先生捨不得,那我手上這傢伙也不是頂長眼的,稍稍割一下,不曉得木丁先生會不會怪我?」

    「捨得捨得,」感覺額頭滲出了些汗,面前這幾人,看來

    很難纏。「你想牽幾匹馬?什麼樣的?」

    「要上等的千里馬……,兩百五匹。」湊近木丁的臉,叮賊賊的笑道。

    「咳!」木丁摀住了唇,「你們想要造反啊?」

    「少囉嗦,借是不借?」緊了緊架在他脖子上的刀,叮惡狠狠的道。

    這些人真有搶劫的天分,「能怎樣,二百五匹千里馬,換我一條命囉!」扁扁嘴,一臉被欺負的模樣,搗出一張隨身攜帶的馬匹出廄單,在上面劃了兩百五匹的千里馬出廄契單,印上了木丁的商印,交給了叮。

    叮將契單遞給了犀牛,犀牛馬上朝馬廄走去。

    叮向沙旦與軋虎以眼神示意,兩人立即明白了他的意思,收起了大刀飛快的離開了。

    就剩下叮與木丁了。

    朝木丁「嘻嘻」一笑,「木丁先生夠爽快,可是呢,我借你的馬並不是幹什麼好事……。」

    「不用說了,我什麼也不知道,什麼也沒看見,什麼也沒發生過,你說了我還是不知道,別滅口就行。」木丁一臉的可憐模樣。

    「欽∼,這做商人就是聰明,挺上道,可惜啊,我得辦大事去,不然的話真想和你拜把子。」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繩子一圈一圈的將木丁綁了個牢實。

    「如果回得來,欠你的我會還你的。」走到馬料房的門口,叮吐出一句話來,「還有,抱歉了,木丁先生。」匆匆的,叮也離去了,他們必須加緊行事了。

    死小子,綁得太緊了,被綁的地方勒的疼痛難當,木丁難受的掙了幾下,不過卻沒有一點鬆動的跡象,不由得大喊了起來:「你還不出來幫我解開。」

    諸葛從草料堆的後面步了出來,蹲在木丁面前,開始幫他解繩子。

    木丁一臉的得意:「我裝的還挺像回事吧?」霍霍,無聊的時候,玩玩這種遊戲很刺激啊,最重要的是,兩百五匹馬啊,還是千里馬啊,嘩啦啦的金銀就又流進了他的荷包啊,好玩刺激又有錢賺,想想就得意不止。

    「你剛真的劃了千里馬?」諸葛慢騰騰的解著繩子一邊問道。

    「那還有假,貨真價實的千里馬,兩百五匹,您的吩咐,我哪敢不聽哈?嘿嘿,折合一下,你得給我兩千五百兩的銀子,這還算是以最低的市價給你的。」木丁一臉的很夠意思。

    諸葛停止手上的解繩動作,「我有向你訂千里馬嗎?你做生意做糊塗了你?」

    挑了挑左眉,這話什麼意思?眼前堂堂諸葛大軍師,想賴賬?木丁有種不好的預感,糟了,他忘了預收定金了。

    諸葛很認真的開始跟他分析這宗買賣來:「我只說他們要多少馬就給多少馬,沒說千里馬,誰叫你給千里馬的?中間的差價,你自己負責。我只按一般馬匹市價三兩來付款,兩百五匹馬價共七千五百兩,打個八折,一共六千兩,按一般的交易習慣抹個零頭,我付你六百兩,我一個月的俸祿為一百兩,每月初找我要五兩,分期為一年內付清,就這樣了。」不再幫一臉扭曲的木丁鬆綁,諸葛步出了馬料房。

    差價自負?再打八折?抹零頭再抹去了分之九?再分期付款?

    「啊……!」馬料房裡傳來了一聲撕心裂肺哀號,「我要見玉其林,你們放我出去……。」

    將門掩好,裡面的聲音不至於會讓外面的人聽到,諸葛拍拍手掌,該是主力援軍出城了。

    **

    兩百來號人就騎著兩百多匹「借」來的千里馬,在叮與沙旦兩名百夫長的帶領下,堂而皇之的出了兵部統,一出兵部統,兩百多號人全都狂策著馬朝西北方向而去。

    七七*排與七七七九排再加上自願結盟的原野戰時與茨蔚為伍的西北兵,一共兩個團的人,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