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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眾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小園 文 / 故悠之

    「黛姐姐?鳳姐姐?」瞧見她兩人雙腳著地,素手放下玉簫短笛。夏小染疑惑的望著那兩人,見她們不約而同朝她一笑,夏小染這才收回神便不顧眾人驚艷的目光撲了過去。她激動的抓住兩人的玉臂,笑意嫣然,「你們怎麼會在這的?」

    「還要問夏妹怎麼在這,都找你半天了。」紅黛見她如此,微笑道。

    「我?找我幹嘛?」扇動羽睫,夏小染指著自己問道。

    「自那日你被宮弦夜帶走,我們幾人便同司寒司祈司珉一起找的你。你這丫頭也真是狀況百出,這會怎麼就落在這了。」鳳歌說道,見夏小染一身女裝,竟忍不住想伸手摘去她的面紗閱覽真容。

    若不是他們幾人一同經過這,司祈朝著她驚叫小姐,她們還真看不出面前這位清麗脫俗的女子便是夏小染。只不知她處在那愣住又是為何,於是就立在台下看看她要作甚。

    見男僕們抬上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屏風又上筆墨紙硯,隨著她又一臉從容的上了台,兩人竟是驚異。

    「你們同司祈司珉一起?」夏小染一聽,吃驚道又忍不住向台下望去。人群這般多,她只掃了一圈,又匆匆的將目光落於面前的兩人身上。

    「沒有,司祈和回雪將司寒送回梨園,我們剛在街道上遇上。只是這會你爹有事吩咐他去做,他不得耽擱並和回雪先離去,留我們二人在這。」鳳歌頓了頓,聽見台下喧鬧聲一片,又急急問了一句:「夏妹為何站在這,你不知這是沐親王選側妃立的舞台?」

    立側妃!

    夏小染大吃一驚,難怪,難怪要表演什麼才藝。

    她收回吃驚的神色又轉眼望了望台下,暗自嚥了嚥唾沫。

    暈死,真是天下什麼巧事都讓她給趕上了。

    「看來夏妹是不知了。」見她的神色,紅黛已然懂了幾分。只這會還是不明為何她會在這,這般女裝又是為何,莫不成她也是這秀女中的一人?

    「我的事說來話長。兩位姐姐,眼下我們怎麼辦,總不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跑了吧。」夏小染低聲道,好歹也和狐狸相識一場,總不能這麼不給他面子吧。

    台下幾乎聚集了大市國都大部分百姓,哪能是她一個小女子說上台便上台,說走人便走人的!?再者,他堂堂一個王爺要一個小女子這般戲耍,面子尊嚴掛得住才怪!

    更何況,這麼下台也不是她夏小染的作風。又不是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她這般下場她還真有些不甘。畢竟她向來愛轟轟烈烈驚天動地幹一番,也愛瀟瀟灑灑自在悠哉的來去。

    「看來夏妹是想露一手了,要這筆墨紙硯我還能瞭解你要幹嘛。可這屏風擺在這是做什麼?」紅黛走到那立於一旁的屏風跟前,回頭向夏小染詢問道。

    被紅黛這一問夏小染嘿嘿的笑著,也不語。

    兩人見她如此,心中一陣疑惑。半響,只見夏小染轉身繞過她們,立於桌面前。水汪汪的眼睛望著桌上的毛筆,微微俯下身去。眾人見此紛紛投去驚愕的神色,只瞅見她雙手食中無小八指指縫間分別夾住一根毛筆。掌心朝下,夏小染朝紅黛鳳歌兩人回眸一笑,道:「兩位姐姐,你們可否為夏妹演奏一曲,再來個簫笛合奏?」

    紅黛鳳歌兩人對視了下,又紛紛將目光投落在夏小染身上,異口同聲道:「未嘗不可。」

    夏小染沒有應話,只笑笑。

    一縷似有若無的清風拂過臉頰,靜謐不過一小會,便聽那笛聲悠揚,簫音婉轉。紅黛鳳歌兩人眉目相對,笑臉盈盈。

    聞聲,聽曲,夏小染雙臂張開,面紗之下,唇角邊含著一抹驕傲的笑意。她左手一揮,見那纖纖玉手夾著的三隻毛筆似她乖巧聽話的寵物一般,任由她隨意轉動轉換。她的手指靈活,毛筆在她手指手掌間轉動,滾動。各種招式,各種動作,各種套數,動作之熟練,層次之高低,弧度之完美。

    台下眾人皆是露出吃驚之色,見台上那名不足十七八的女子眉目如畫,衣袂飄揚。又目不轉睛的死盯著她手中掌中聽話的毛筆,半天驚歎不出聲。

    「中國畫中以墨色為主,以丹青為輔。今兒,我夏小染就讓你們瞧上一瞧,水墨丹青柔中帶剛橫平豎直著重(強調)神韻的工法。」她這邊說著,手中的一隻毛筆尖已快速沾上墨跡。一個華麗的轉身,裙角圓弧式轉動,惹得台下一陣騷動。

    簫笛聲似那娟娟細流的溪泉,漾起清波,淌進心田。夏小染只快速在那白屏風上帶過一筆,又轉身,換上姿勢,轉動右手的另外三隻筆。

    「她這是在做什麼?」

    「莫不成她左右手都能作畫?」

    「有看頭,有看頭。」

    「````」

    沐天辰看著台上動作輕盈熟練的夏小染,臉上也不由得帶上絲許訝異。見她揮筆沾墨在白屏風上左一撇右一捺的,唇邊竟爬上一絲怪笑。

    這般玩弄,倒是好奇她能搞出什麼名堂來。他眼光落入那白色屏風上,笑意更深。心下不禁暗自道:那屏風可是子軒的心愛之物,據說是他在民間花了上千兩才淘得的,翠蝶坊誰都動不得。不想這芸娘,卻連他都瞞著,就這般將這東西搬了上來。

    不曾想,這才念曹操,曹操便到。

    「不解釋?」沐子軒不知何時竟換了身布衣抹黑了俊顏出現在他身側。他的聲音清冷,明就是個疑問句卻聽不見有什麼感情夾雜句中。

    沐天辰知曉他指的是什麼,也不看他,只高深莫測的笑道:「我沒覺得有何可解釋的,倒是覺得自己做對了一回。怎麼,你不感謝我,反而想來興師問罪?」

    「幹嘛要卷她進來。」似乎沒聽見沐天辰的話,沐子軒一臉平靜道。

    「若不是你,我也不會這般做。」

    沐子軒不語,放在衣裡的手卻早已握成拳。

    「你該知道,再找不到東西,後果會如何。」他低道了句,目不轉睛看著白屏風上已經慢慢成形的水墨丹青,又有些多餘的補充了句,「你若是真在乎她,就抓緊時間辦好手頭上的事。莫要我再提醒你,孰輕孰重。」

    「我不是說過要你悠著,該幹嘛幹嘛去嗎?為什麼又突然在半路橫上一腳。」沐子軒正努力壓著自己的怒氣,目光停落在台上那抹晃動的身影上。

    「這是你該同我說話的口氣?」沒有正面回他問題,沐天辰有些低沉的說道,俊秀的臉上不禁蒙上一層陰影。

    沐子軒還來不及應他又聽到沐天辰的聲音,「不要告訴我,你不喜歡她。也不要告訴我,你不想立她為妃。」

    這會,他沉默了。

    他承認,他對她確實有些說不清的情愫。

    眼睛只癡癡的看著夏小染,只見她迅速把右手中兩支毛筆順著指尖滾落到左手中,一個轉身帶動裙角。她毛筆一揮去,沾上墨一筆劃過宣紙,步子輕盈的移至屏風前。

    眾芳搖落獨暄妍,佔盡風情向小園。

    疏影橫斜水清淺,暗香浮動月黃昏。

    霜禽欲下先偷眼,粉蝶如知合斷魂。

    幸有微吟可相狎,不須檀板共金樽。

    樽字最後一點,簫笛聲止。握於手中的筆也不捨的撤離屏風,夏小染微笑著立於屏風前不動,自顧自的欣賞自個的傑作。

    屏風上,描繪了一副百花凋零的山園,獨有梅花風光佔盡,冒刺骨的寒風昂然盛放。稀疏的影兒橫斜於清淺的水中,黃昏月下,暗香浮動,清幽極致。

    那是北宋林逋的七律《山園小梅》,事實上,夏小染並不太獨愛梅花的孤立。只覺得,大寒冬日,只它一株盛放,有些過於淒涼悲切。

    台下,掌聲突如雷鳴般炸響。夏小染晃回神,收起有些傷感的神色,轉身對著台下眾人深深的鞠了個躬。

    回想起頭回見面,夏小染也是如此朝她們天下四絕來一個九十度彎腰。不想今兒這個場合她卻也做了這麼個動作,紅黛鳳歌二人皆是捂嘴笑了笑。

    「看來,歐樸華的女兒也是極具才情的女子。」沐天辰對著那副水墨丹青,淺笑。

    不想她竟然也有這麼一手,沐子軒略顯驚愕。

    台上,夏小染蹭到紅黛身邊。嘴上笑著卻低低向她道了句:「黛姐姐,我們是不是可以溜了。我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想上茅廁。」

    紅黛俯下身來,似笑非笑,「夏妹,真是有趣得很。」

    「那個,黛姐姐這是在誇我嗎?」夏小染笑道,雙眼瞇成一條線。

    「夏妹說是便是了。」紅黛回笑道。

    「那黛姐姐,我們走吧。我不想在這呆了,彆扭死了。」夏小染嘿嘿的笑著,她可不想被那狐狸知道她誤打誤撞參加了什麼選秀,更不想那狐狸知道她現在還呆在這,萬一又被抓回去了,那她真不知道還會遭遇什麼。

    「好。」紅黛輕輕應了一聲。

    夏小染笑笑,又朝台下深深鞠了一個躬。同紅黛鳳歌一起走下台的時候,一個不明物體狠狠撞了上來。

    夏小染吃痛的摸了摸下巴,半睜著眼睛瞥了一眼粗魯的來人。卻意外迎來一個大大的擁抱:「找到你了,小姐。哈哈,終於找到了。」

    是司珉的聲音,這傢伙什麼時候這麼放得開了。竟然激動到這般擁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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