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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220.第220章 心有嫌隙 文 / 夜兮初曉

    如今,肖氏是如何也想不明白,司徒君寧怎會好端端的出現在府裡?

    她可是花費了好多人力銀子,才請到了一群靠譜的人兒,在檀香寺周邊圍了起來,只要有司徒府的馬車經過,一定要多加小心,若是遇到司徒君寧的人兒,必要之時全部清除掉。

    這可是全完之策,究竟是哪兒出了紕漏?

    肖氏長歎道:「真是太過詭異,難不成她還是妖孽,竟然能夠逃出我的魔掌?」

    旁邊侍候的珊瑚抬眸看了一眼肖氏,微微思忖片刻,欲言又止。

    肖氏卻是轉頭看向珊瑚,輕聲吩咐道:「去吩咐小廚房的人,今兒暫且不要行動。這事兒,千萬不要聲張出去。」

    「是。」珊瑚清脆的答道,雙手交疊在身前,緩步退下。

    本來肖氏可是算計好了,今日一切水到渠成之後,她將在清香苑好生慶祝一番。誰知,這最後的結果完全出乎意料。如今,她想去老夫人那兒所言的話兒,一個字兒也不能再說。

    可她心裡,卻是十分嫉恨司徒君寧。

    這還有一事兒,始終讓她心煩。死丫頭對湘王世子十分中意,可慧淨方丈的話兒迴盪在心間,檀香寺一事她已是受了教訓,如今真真不敢輕舉妄動,只怕這湘王府她是攀不上了。

    卻說司徒君惠回到蕙馨閣,氣呼呼的坐在竹椅上,抬眸望向天際,喟歎一聲。

    「難道慧淨方丈一語成讖,我注定與湘王世子毫無緣分嗎?」司徒君惠蹙著眉頭,撅起小嘴。

    身旁的丫鬟淺綠聽聞,小聲一歎,她可是從未瞧見四小姐如此憂愁。而小姐話語所言,是她所力不能及。

    「淺綠,你相信緣分嗎?」司徒君惠轉眸,盯著淺綠。

    淺綠搖頭,卻又點頭,支支吾吾道:「小姐,奴婢愚笨,這些事兒奴婢從未想過。」

    也是,身為婢女,她本就沒有自由,至於未來的事兒更是無從打算,這無異於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吧!

    司徒君惠輕笑一聲,搖頭自嘲道:「也是,這些事兒興許真不要多想,一切水到渠成就好。」

    肖氏雖知曉女兒的心思,但她亦是有自己的小心思。湘王府固然是好,但如今這朝廷動盪,未來的事兒誰說的準?若是湘王府遭到牽連,司徒惠君嫁過去,司徒府亦是難免受到牽扯。這樣想來,肖氏更中意華成君。

    說起華成君,這人相貌端莊,沉著穩重,雖是性子淡了些,可成親之後就未必了。更重要的是,司徒府與華府關係一切尚好,若是能與華府結親,這可是一樁美事兒。

    就不知,女兒怎樣想?

    肖氏愁眉苦臉,看向珊瑚,欲言又止。

    珊瑚瞧出了二夫人的憂慮,信誓旦旦道:「二夫人,四小姐回想明白的。」

    「若是她真能明白我的心思,這倒是好了。若是我硬逼她嫁入華府,只怕她是不依。」肖氏說罷,微微閉上雙眸,無奈的歎氣。

    珊瑚眼珠子轉了轉,沉思片刻,湊向司徒君惠,小聲道:「二夫人,奴婢倒是有一主意兒,只是不知行不行得通。」

    「你說。」肖氏並沒抱希望,只是隨後一說。

    珊瑚舔了舔嘴唇,徐徐道:「四小姐素日裡最聽二老爺的話兒,若是此事由二老爺開口,興許小姐不得不答應。」說罷,珊瑚望向二夫人,卻發覺二夫人目光落在別處,並沒有多看自己一眼兒。

    肖氏雖沒在意,但的確是聽進心裡去了。

    珊瑚雖說並不聰慧,不過今日她卻說到了點子上。肖氏嘴角勾起,轉眸沖珊瑚一笑,道:「你所言倒是可行。」

    珊瑚羞澀的垂首,靜默不語。

    此事若是如實告訴夫君,夫君與華府的關係倒是甚好的,這其中還有別人不知道的秘密。若是夫君知道她的想法,只會雙手拍快,再由夫君的口說與女兒聽,這定會水到渠成。

    這樣向來,肖氏下意識的看了一眼珊瑚。這個平日裡看起來不起眼的丫鬟,關鍵時候還是能頂用的。

    這日夜晚,司徒文遠下朝回府,直奔書房。

    如今朝廷有所動盪,皇上亦是十分焦急。這修書撰史的事兒定時不能耽擱,負責皇子的課業,這些日子甚為繁忙,他幾乎沒日沒夜都在忙碌。偶爾下朝回來,肖氏都見不上司徒文遠一眼。

    當肖氏知曉司徒文遠回來,直直奔向書房,省去了叩門,直接推開房門,站到了司徒文遠面前。

    「淑彤,我早日就告訴過你,沒事兒別來書房打擾我。你可知我如今多麼忙碌……」司徒文遠抱怨的說道,連頭都未抬一下,正在奮筆疾書。

    肖氏早已習慣,並不生氣,緩緩道:「夫君,妾身的確是有重要的事兒,妾身怎會忘記夫君的習慣,平日沒事兒是不會來這裡的。」

    說出自己的意圖,肖氏送了口氣。

    然而司徒文遠卻是不耐煩道:「這會兒,有什麼事兒能有皇上的事兒重要?你先回去,待我忙完之後再商議。」

    肖氏見狀,知曉自己再站下去,亦是得不到夫君的回應,悻悻離開。

    當司徒文遠修葺完一份書稿,打了個哈欠,早已將肖氏所言忘在腦後。

    這時,丫鬟妙珠前來為司徒文遠蓋上一個厚厚的衣袍,欲要離開。然而這一刻,司徒文遠卻是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妙珠的手兒,嘴角浮現出得意的笑容。

    「老爺……」妙珠嬌羞的說道,已是雙腳緋紅一片,忙垂首不知所措。

    她是二夫人身邊的丫鬟,平日裡只是負責一些雜事兒。可二老爺見她年輕貌美,有意想要將她收房,然而肖氏卻是百般阻攔。這一來二去,司徒文遠的就煩了,表面上不再與肖氏爭辯,這背後卻早就將妙珠佔為己有。

    「小美人兒,還是你心疼我……」司徒文遠睜開眸子,看向妙珠,邪魅一笑。

    妙珠將頭垂的更低,嬌羞道:「老爺,人家真真想你了,這些日子都見不到老爺的人兒,哼……」

    司徒文遠並不生氣,將妙珠的手一拉,妙珠便順勢坐到了司徒文遠腿上,緊緊貼著司徒文遠的胸膛。

    司徒文遠微微一笑,湊上朱唇,吮吸著甜蜜。

    書房內香艷無比,然而,肖氏卻在正房內打著盹兒,她緊閉著雙眸,頭不小心碰到了椅子邊上,這一下,她一下子驚醒了。

    肖氏抬眸看看天色,已是漆黑一片,只有院中搖曳的燈籠,發出微弱的光芒,能夠模糊的看見院裡的一切。

    肖氏緩緩起身,慵懶的伸了伸腰際,喚道:「珊瑚,這是什麼時辰了?」

    「二夫人,如今剛過了戌時。」珊瑚忙上前回答道。

    戌時?肖氏揉了揉眼睛,心道:夫君這會子還沒忙完?是不是該去探望一下?

    可是這樣想來,她又想起傍晚之時,司徒文遠對她沒好氣的說話,肖氏心裡就不舒服了。然而,她抬起的步子,最終是落下,轉眸看向珊瑚道:「你先去書房外面等著吧,若是老爺忙完了,回來稟告我。」

    珊瑚點頭,淺笑道:「夫人放心,奴婢這就過去。」

    待珊瑚走後,肖氏總覺得心裡不安,站不住,坐不住,不知如何是好。

    如今滿心的煩悶,一個不省心的女兒,一個如同妖孽般存在是六丫頭,這就夠她頭疼了。更甚者,夫君這些年來越發忙碌,她雖是表面不說,心裡頭卻在猶豫,要不要給夫君納妾了。

    若是納妾能讓他回心轉意,那亦是好的。

    但如此一想,她心裡卻如螻蟻在啃噬自己的心,不甘心。

    卻說珊瑚小步走到了書房外,本想敲門探望二老爺是否還在忙碌,可這方到了書房外,便聽聞道一些奇怪的聲音。

    這聲音……即便珊瑚未經人事,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剎那間,她雙目睜得圓圓的,止住了步子,一動不敢動。此刻,她心裡明白,若是二夫人知曉此事,只怕這院子可就不安寧了。

    二夫人的性子雖然較為柔和,但對於這樣的事兒向來不能容忍。只是,究竟是誰有這樣的膽子?竟然敢在二夫人眼皮子底下做出這等事兒?

    當她沉思之時,這書房內的響聲漸漸消失,珊瑚心道一聲不好,趕緊快步躲到外面的一個柱子後面。

    然而,半晌過後,這書房內並沒走出任何人,倒是傳出來二老爺的打鼾聲。

    珊瑚終於鬆了一口氣,躡手躡腳的從柱子後面出來,緩步欲要回正房向二夫人稟告。

    「站住!」一道冰冷的聲音從珊瑚耳畔劃過,她不由的止住了步子。

    不一會兒,一個人影兒出現在她面前。

    珊瑚抬眸看去,二少爺?

    她終於放下心來,微微笑道:「奴婢見過二少爺,二夫人有事兒,奴婢正要過去!」

    「哦?是嗎?可我卻瞧著你鬼鬼祟祟的,你還不說實話!」司徒君翰冷笑一聲,上前掰起珊瑚的下頜,冷冷的看著她。

    珊瑚睜著眼睛看向司徒君翰,依舊道:「二少爺……奴婢沒有……說謊……」

    司徒君翰瞧著珊瑚十分鎮定的樣子,似是相信了她,將她放了下來,冷言道:「不該說的話兒,一個字都不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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