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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二章 文 / 午夜蛋炒飯

    從廣州回來,路經名山。

    朱軒和郭建軍去看了郭建安。

    兩人要結婚,於情於理都該告訴郭建安一聲。

    婚禮的日期定在元旦,是朱大伯請半仙兒測算的日子。

    據說,朱大伯這回給半仙兒帶的是上好高粱酒,辛苦費也翻了幾倍。

    所以,半仙兒很是盡職盡責的給朱大伯寫了大半本由朱軒和郭建軍本生辰八字推演而出的福運延年、閤家歡樂、旺夫旺妻,般配度堪比那啥的八字婚姻測算結果(依舊是半仙兒兒子的方格子作業本背面=_=),朱大伯將本子交給朱軒的時候,還耳提面命,務必讓收在箱子底下放好。

    (朱軒:……)

    此事暫且不提。

    這邊,有過上一次「見面」做鋪墊,郭建安對朱軒真要變成自己的「嫂子」了,也無甚意見。相反,在他看來,他哥能從這些年家裡發生的一件件事情的打擊中,漸漸拋開消沉不振,重新活泛過來,都是朱軒的功勞。所以,他對朱軒,除了看外貌的喜歡之外,還有一份發自內心的感激。因此,他當場就喊朱軒「嫂子」了。

    朱軒(=_=):「還是喊軒哥吧。」

    郭建安立馬改口:「軒哥。」

    「小叔子」這般乖,朱軒心和肝兒都萌化了,balabala問這問那,真真是將「長嫂如母」詮釋了個透徹,噓寒問暖無微不至堪稱天下之長嫂楷模。

    郭建軍看他們「叔嫂」兩個相處愉快,就舊事重提:「監獄長說可以申請減刑,提前釋放……」

    朱軒眼睛一亮,好事情啊。

    可惜當事人連話都沒讓說完,直接搶著打斷道:「哥,我不想出去。」

    回家後,郭建軍一連好幾天都是黑著臉的,連婚期臨近,都沒能讓他展顏悅色起來。

    朱軒也不去惹他。

    一來嘛,這種事根本無從勸起。

    他既心疼年紀輕輕的郭建安,也理解用心良苦的郭建軍,支持誰都顯偏頗。

    二來嘛……勵志要「改頭換面、重新做人」的小老闆表示:車震什麼的,真心要不得,車震後再車途勞累,更是要了他老命啊。

    閉眼回憶,夜黑風高,四下無人。

    郭建軍將逼他在狹小的車座上,讓他自己抱著大腿露出屁股。

    車不車震的都在其次了,朱軒覺得,就這個姿勢都已經足夠讓他*蝕骨了。

    偏偏某人興致高昂,將車頂的燈光打開,看著他浪成花兒(痛苦皺成團)的表情,一寸寸擠進他折彎的身體裡。

    ——滋味太過酸爽,眼淚兒都不知道飆出了多少。

    朱軒全程都在哭著喊著說不要不要的,到最後,聲音都有氣無力的跟不上車震的頻率了……

    前座一發,後座兩發,要不是夜裡冷風嗖嗖嗖刮,看(郭建軍)那樣子,是還想拖他下車撅車頭蓋子上再來一發的。

    如此姿勢不舒展的情況下,被開刨,還連被開三次刨的結果就是:朱軒回家後又去了一次上次立誓再也不去的區醫院男科。

    陳宇那賤人,一臉嫌棄,扒了扒他屁股,扔給郭建軍一瓶灌腸液道:「我上次給的他沒用吧?這是我自己配置的,藥效溫和,對治療很有好處,你要是慣著他,那以後他還得受罪。」

    說完還拿眼神瞥了郭建軍褲襠一眼,眉梢一挑道:「畢竟你尺寸在那裡不是。」

    朱軒看郭建軍當時的表情就知道不好,再聽這話,直接炸毛了。

    可惜不等他撲上去找陳宇算賬,郭建軍已經一手灌腸液一手夾著他回家了。

    接下來三天,朱軒都是躺在床上過的。

    當然,那瓶灌腸液還是沒用上,郭建軍膽子再大也不敢強迫他,小老闆哼唧哼唧想到。

    (郭老大:寶貝兒你想多了,我只是還在學習操作過程。)

    這天,郭建軍在陳宇那裡呆了兩個小時,出來後又找趙挺合計了下婚禮的事,就早早回家了。

    朱軒剛把飯做好,聽見他上樓閣的腳步聲,扭頭就看見他進屋:「洗個手吃飯了。」

    郭建軍脫下羽絨服道:「我不是說等我回來帶你出去吃的嗎?」

    朱軒撇嘴:「都連著出去吃三天了,我想吃自己做的不行啊。」

    好吧,其實是他閒得快發霉了,下午溜躂出去,到菜市場上看蔬菜水靈靈的,就忍不住買回來自己做了。

    郭建軍也不戳穿他,那天從醫院回來,小老闆就「不舒服」了,他只得讓人在家臥床休息。

    看了一眼桌上的三菜一湯,再看來來回回擺筷添飯的小老闆。

    ——精神頭兒很好,沒有不適樣子。

    郭建軍心裡琢磨,學習也學差不多了,再等兩天就是元旦了,與其大喜日子還讓小老闆不開心,不如現在把事情做了。

    就算把人得罪慘了,也還有兩天時間賠禮道歉、取得原諒。

    思及此,郭建軍吃飯的時候,就對小老闆相當縱容。

    一塊回鍋肉,小老闆咬掉瘦肉,將肥肉扔他碗裡,他也是來者不拒,偶爾

    還替小老闆夾他愛吃的紅燒肥腸。

    朱軒挺開心,心想,在家吃飯就是好,還能和郭建軍親親我我膩歪一會兒。

    這要是在館子裡,再好吃的菜肯定都欠了三分味道。

    朱軒問:「曹誠說的是明天到對吧?」

    郭建軍:「嗯,但到了也是晚上了,我開車去接他。」

    朱軒又問:「住的地方都安排好了嗎?」

    郭建軍:「本來我想把他們(曹誠王棟等人)都安排在新房裡的,反正好幾層樓,房間也多,不過,曹誠說你要回家住,他就跟你一起回家住。」

    其實,曹誠的原話是,「他來是個小朱當娘家人的,必須住在朱家。」

    朱軒愣住:「我要回家住?」

    這事兒他怎麼不知道?

    小閣樓不是住得好好的嗎?

    而且,最近因為請帖已經發出去了,上朱家串門(八卦)的人比較多。

    他不耐煩應付那些,才沒在家裡陪奶奶的。

    郭建軍笑道:「也就兩天而已,等大後天一早,我就開車去接你。」

    朱軒皺眉:「你搞什麼呢?別跟我說,你還想跟娶女人一樣敲鑼打鼓的去我家迎親?」

    郭建軍摸摸鼻子,一臉『我怎麼會那麼干』的表情說:「這也是奶奶和大伯的意思,既然咱們請帖都發出去了,以後也還要在這裡生活一輩子,那乾脆就敞開了辦。」

    朱軒心裡歎氣,可也點了點頭應下,「明天等曹誠來了,我就帶他回家住。」

    郭建軍看飯菜都吃光了,起身麻利收拾桌子。

    朱軒奇怪看了他一眼。

    這人怎麼突然變勤快了?

    平時吃完飯都要挺個肚子說好飽好飽,假裝動不了,犯一會兒懶,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洗碗、擦桌子、拖地,郭建軍全包了。

    等他上上下下弄完一切,小半個小時也有了。

    朱軒看他最後一次進來,端了些熱水,還不知道他要幹嘛。

    但等郭建軍從櫃子裡拿出那瓶灌腸液放進盆子裡,他立馬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郭建軍!」

    郭建軍走到門口,將門反鎖了,回頭撥了一下盆子裡的瓶子道:「暖一下就不冰了。」

    朱軒聲音尖銳道:「你想幹嘛?」

    郭建軍看了他一眼,態度強硬道:「你說我想幹嘛?」

    朱軒氣得全身發抖,兩眼惡狠狠瞪著他,心道:郭建軍咱們兩這梁子結大發了。

    他也不打算吵架,轉身拿了羽絨服,抱手上就往門口走。

    郭建軍攔住他,摟著他腰軟聲哄道:「這個跟你想的那個不一樣,陳宇……」

    「別跟我提他!」朱軒掙扎。

    「好好好,不提他不提他,我們好好說……這個是藥,很溫和的,還有清潔殺菌的作用。我都仔細瞭解過了,不然也不敢聽姓陳的隨便說一句就往你身上使啊。」

    朱軒還是往外使力,兩人身子貼身子,一個在前,一個在後,跟玩兒似的。

    郭建軍無奈,一把抱起人走到床邊,扔上去抓住手壓著親了親道:「我連戚大哥都問過了,你別看網上那些東西自己嚇唬自己,相信我,真沒事兒。」

    朱軒僵住,咬牙切齒地道:「你問了戚大哥?!!!」

    郭建軍一臉無辜,「那怎麼辦?你老說陳宇是個庸醫,說的話不可信,我只好自己去打聽了。」

    「啊啊啊郭建軍我咬死你。」朱軒抬頭一口啃在他臉上,咬出幾個牙印後,突然鬆口問道:「戚大哥也知道這個?他給王老師灌過?!」

    人就是如此,有些事情,第一次都拉不下臉做。

    可當你知道某個你認識的、甚至比你還要臉的人,也做過同樣的事情,那你這第一次也不是特別難以接受了。

    朱軒看郭建軍點頭,臉上的表情由驚訝變為詭異,再由詭異變為八卦。

    他用手指戳了戳郭建軍胸口,「哎,你說王老師那麼……他怎麼可能乖乖讓戚大哥灌那個啊?」

    郭建軍一聽這語氣,就知道小老闆消氣了,心裡鬆口氣的同時也開口胡謅道:「他脾氣是不好,性子也驕傲,可戚大哥那氣場也不是他能反抗得了的啊。」

    兩人就戚大哥和王棟的八卦展開了討論。

    朱軒不跑了,也不鬧了。

    郭建軍鬆開他,起身過去挪了坐地式衣架到床邊,將灌腸液瓶子倒掛在上面,拿出軟管袋撕開,取了軟管插進瓶子裡。

    朱軒翻身躺在床上,悶被子裡啊啊啊吼了幾聲。

    郭建軍拍拍他屁股安慰他:「我這幾天在腦子裡演示過很多遍,很熟練的,不會弄太久。」

    朱軒回頭瞪了一眼,別彆扭扭自己把褲子解了。

    郭建軍扳過他的臉,在他唇上親了一口道:「乖,趴著就行,我來弄。」

    朱軒破罐子破摔,撅起屁股對著外面,抓過枕頭蓋在腦袋上,

    ,將羞紅的臉整個藏了起來。

    這事兒吧,躲這麼多天,本身也是出於身體考慮,他不是不知道好歹。

    而且,郭建軍不厭其煩的給他做思想工作,想想也是蠻窩心的。

    郭建軍挽袖子替他簡單的做了闊張,將軟管一頭輕輕送了進去。

    朱軒一下弓起身子,排斥感異常強烈。

    郭建軍早就料到這種情況了,直接伸手從後面抓住他小丁丁,揉了幾下,看他放鬆後又送進去一些,有個四五厘米便停了手。

    溫熱的液體進入體內,朱軒適應了一會兒,除了臉太燙,沒啥太大感覺。

    他偏頭試圖通過跟郭建軍說話來轉移注意力,就撿了個話題問:「趙叔和以前你爸那些交好的長輩都請了嗎?」

    郭建軍知道他是臉皮薄,就配合他閒聊起來,「都請了,幾個長輩是我親自去的,剩下一些,就讓趙挺帶著請帖去請的。」

    朱軒其實想問的是,去請的結果如何?

    要知道,那些人全是郭建軍長輩,雖然沒有血緣關係,但畢竟都是郭爸以前的交情。

    郭爸去世後,他們也沒少幫襯郭建軍兩兄弟。

    郭建軍看了一眼少了小半的液體,蹲床邊摸摸小老闆皺起來的臉,「我去請,他們當面倒是沒說什麼,不過,趙挺後來跟我說,我去過後,好幾個叔伯都去找他爸了。」

    朱軒覺得肚子有點脹,就伸了一隻手去托著肚子問:「那趙叔怎麼說的?」

    郭建軍看他這樣,也伸手幫他托著,嘴裡答道:「趙叔能怎麼說,咱們的事兒他早知道了,自然幫著做工作了。我跟趙叔透過意思,如果有長輩反應太大,乾脆幫我勸住別來了。」

    朱軒翻了個白眼,「這樣做好嗎?」

    郭建軍笑道:「有什麼不好的,咱們這種情況,結個婚多不容易啊,我不想請人喝喜酒反而給自己添堵了。來了的咱們好好敬著,以後逢年過節接著走動。不來的,就算了吧,反正都是上一輩的交情了。」

    朱軒聽他這麼說,心裡有點不是滋味,「你是不是請客的時候被誰罵了?」

    郭建軍搖頭,「沒有,你別擔心。」

    朱軒難受得閉上眼,微喘著小聲道:「肯定有,你一騙我就愛笑。」

    「我這不是想你日子舒坦一點嘛。」郭建軍這次真樂了。

    他一指盯著瓶子裡的液體,見1000ml的量全部灌進去了,立馬起身拔了軟管。

    朱軒哼哼兩聲,嘴巴鼻子都皺一塊兒了。

    郭建軍抱他起來,看他夾著屁股,腰都直不起來,心疼的腦門上也急出了汗水。

    朱軒笑話他,「搞的你比我難受一樣……哎喲,不行了,郭建軍我想上廁所。」

    郭建軍看了看時間,「堅持五……不,三分鐘,三分鐘就好。」

    陳宇說的是三到五分鐘,他看小老闆臉都白了,直接說了個最短時間。

    朱軒彎腰扯上褲子,忍了幾秒鐘又開始喊:「憋不住了。」

    郭建軍囧著臉,看他辛苦,乾脆半抱著他往外走,「我們慢慢下樓,到樓下就差不多了。」

    幸好王叔王嬸不愛到後院,朱軒被郭建軍抱著下樓,也沒讓人看見。

    急慌慌進了廁所,差不多十來分鐘朱軒才出來。

    有種「劫後餘生」的痛快感啊。

    他扶著郭建軍的粗壯手臂道:「……你,下次再去醫院開點這個藥吧。」

    郭建軍:「……」

    之前死活都不幹,而且明明灌得很痛苦,怎麼還主動上了?

    朱軒複雜看了他一眼,什麼也沒說,肚子一痛,立馬又鑽廁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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