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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九章 路遇閻王 文 / 午夜蛋炒飯

    「今天時間不早了,我們先認路,然後你們就在附近找個地方住下,明天再過來仔細看吧。我明天得去公司,不能陪你們了,再不回去上班我們老闆非得炒我魷魚。」

    曹誠帶著朱軒和郭建軍在火車站附近的批發市場簡單看了下,這裡匯聚了來自全國各地的服裝商販,整棟大樓都是搞批發的。

    不過……怎麼老是感覺身後跟著的那兩貨不對勁呢?

    「我說你們是不是肚子餓了?」一個比一個臉黑,不知道的還以為誰搶了誰女朋友呢。

    曹誠圈住朱軒脖子道:「郭哥我就不說了,他本來就長得黑,你呢,你白白嫩嫩的把臉拉這麼長是因為什麼?」

    郭建軍聽到那句『白白嫩嫩的』暗自點頭,小老闆的確長得顯嫩,最好的對比就是,差不多同歲的曹誠跟他站在一起,就跟老大帶著大學剛畢業的愣頭青老二似的,而且這兩兄弟歲數肯定不止差了五歲。

    可出於『既然我已經表白了,而小老闆又沒有明確拒絕,那從現在開始,小老闆就只能被我一個人摟了。』的理所應當的心理,郭小心眼兒伸出手臂,將朱軒從曹誠手裡拽了過來,學曹誠的樣子,用胳膊圈住他脖子。

    「是有點餓,咱們找地方吃飯吧。這裡我知道路了,明天我和小老闆再過來看情況。我剛問了,他們下午4點基本就關門了,得上午來才行。」

    朱軒本來在使勁兒扳他的手臂,聽到這話,奇怪地問:「你什麼時候問的?」

    明明是大家一起逛的吧,他都沒有看見郭建軍跟誰搭過話啊。

    郭建軍低頭斜眸,對這個角度看小老闆扭頭仰著臉看他的樣子很滿意。要是小老闆不是一臉懷疑的表情那就更滿意了。

    「就你們問呢子大衣價錢的時候,那個店正好有個妹子拿貨,我幫她拿了一件她夠不著的衣服,她就告訴我了:這邊都是中午前拿貨的,下午3點開始收攤,到4點基本都關門了。」

    這麼一說,曹誠也想起來了,「好像是這樣的,我以前來過一次,早上,人比現在多。」他就說怎麼感覺批發市場沒以前熱鬧了。

    雖然皮糙肉粗,但被揪住擰圈兒,郭建軍還是實相的鬆開壓著小老闆的那隻手臂,不著痕跡的摸了摸,嘶……竟然揪烏了。「你怎麼跟女人一樣還掐人啊。」郭建軍湊到他耳邊小聲地嘟囔一句,趕在人發火前又溜了。

    朱軒在後面磨牙,恨不得撲上去撓他兩把。但不得不說,郭建軍這種不避諱的,甚至還帶點兒厚臉皮舉動貼近他,倒是沒有預想中的那麼討厭。他覺得,要是郭建軍不抽風說要追他,兩人應該能當朋友友好相處下去的。

    畢竟,郭建軍這個只要有飯蹭就能長期廉價的員工,他還是求之不得的。

    大概十來分鐘,三人停在一家海鮮粥鋪面前,看著裡面的人滿為患和外面的桌子基本滿座都邁不開腳了。人多好啊,人多證明味道好啊。

    曹誠說:「這家看情況很好吃,就是可能要排隊。」言外之意:你們怎麼看?要不要過去試試?其實,他跟朱軒都是為了美食吃街邊也可以的人,主要還是看郭建軍。

    郭貪吃想說: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我當年讀初二的時候,每天都要從一個愛在院子裡生火煮手擀面吃的老阿婆家門前過,那香味兒只勾的了我兩回我就走進去了,然後,我如願以償的吃上了香噴噴的手擀面,當然,還很雷鋒的幫老阿婆擔了一學期的水。

    看朱軒也是一副『美食就在眼前,我竟然還站在街對面,這不科學!』的表情,郭建軍在心裡悶笑。感覺這就是一個『吃貨交了新朋友,為了不在新朋友面前暴露自己是吃貨的本質,各種忍住和快要忍不住』的悲傷故事。

    新朋友很想說:別裝了,我已經看見被你們吸溜兒回去的口水了。

    「咳!」郭吃貨很好的隱藏了自己的飢渴,說:「過去看看。」

    聽到這話,曹誠和朱軒眼前均是一亮,曹誠說:「不知道有沒有咱們以前學校後門的那家味道好。」,朱軒附和,「就是,校門口那家做的最好,螃蟹個頭大,蝦也特別肥。」撒一把香菜在面兒上,味道簡直不能更絕!

    三人進了粥鋪,只看那一桌桌擺著的砂鍋,就知道味道差不了。郭建軍仗著身高優勢,快速在店裡掃了一遍,眼尖的發現有一桌客人吃完了正要走,並且,還有跟他們一樣,排隊等著喝粥的也瞄到那張桌子。「去那邊,速度。」

    佔位置的默契,於吃貨而言,根本不需要培養。郭建軍說了那句話,曹誠和朱軒秒懂,立即快步過去。只是,眼看就要搶在對方跟前坐到椅子上了,朱軒頭一抬,立馬轉身,悶頭就走,而且速度比剛才搶位置更迅速。

    「哎……」一個個的,哪兒去啊這是?

    郭建軍本來都坐下了,還沖遲了自己一步的中年男人承認地笑了笑,結果扭頭就見朱軒都快走到門口了。不僅如此,連曹誠在看見桌子旁邊瞪著眼不服氣的中年男人,也跟耗子見了貓似的,哆嗦一下立馬轉身跑。

    不需要郭建軍自己出馬了,中年男人在看見曹誠的一瞬間,愣了一下,刷一下回頭看見朱軒,爆喝一聲「站住!」就追了出去。曹誠被他推開的時候,還差點打翻了身後的服務員端著的那鍋海鮮粥,他眼饞的吸了吸鼻子,才追了出去。

    怕小老闆吃虧,郭建軍也跟著追了出去。好傢伙,就這一會兒功夫,人都跑遠了。曹誠一邊跑一邊回頭,看他出來了,指了指前面說:「在那條巷子裡。」

    兩人追到巷子口的時候,朱軒已經被摁在牆上了。郭建軍簡

    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小老闆性子軟他知道,可也不能軟成這樣兒吧?臉都被人逼到牆壁上貼著了,還在不斷往牆上擠呢?

    這種小白兔路遇惡犬被惡犬逼到死胡同裡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可憐勁兒,簡直把郭建軍刺激了。他擼袖子就要上,尤其是看見那條惡犬竟然揪小老闆的耳朵,嘿…還敢打小老闆腦袋,他也快化身惡犬了。

    他要救他家小白兔於危難之間,化身忠犬,誰都別跟他搶。

    「別別別,郭哥你別去。」曹誠死死拖住他,看了一眼那邊被修理的朱軒,一副『不忍直視可也無能為力』的表情道:「他們認識,你別去,你要是去了一會兒小朱得跟你急。」

    「他還跟我急?我是去幫……草!」郭建軍眼紅地瞪著那邊打得啪啪響的男人,回頭怒道:「放手,你沒看見小老闆被他打了嗎?」

    曹誠翻了個白眼。他又不是瞎的,怎麼會看不見,再說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看見這種胖揍的現場直播了好嗎?「那人可是出了名的火爆脾氣,活閻王級別的,你不去還好,他揍小朱幾下消氣就完了,你要是這時候過去,小朱指定被修理的更慘。」

    曹誠用『你要相信我,我說的都是真的』的表情看著郭建軍。

    想當年他就是幫著說了幾句話,結果,差點沒連累朱軒被馬鞭抽。那可是草原上帶回來的比手指還粗的馬鞭啊,抽到身上絕對的皮開肉綻啊。

    那邊朱軒耳朵都快被揪掉了,他知道郭建軍和曹誠都在看著,也不敢大聲了求,只壓著嗓子不斷認錯,「王老師你別生氣,小心血壓升高……」王棟有高血壓,朱軒怕把他氣出毛病來。

    「老子不生氣。」王棟一臉凶狠,「老子這輩子最不耐煩就是帶徒弟,結果唯一帶了一個,還教出你這麼個沒出息的東西!老子一張臉都被你丟光了!你還叫老子別生氣,叫老子別生氣那你倒是給老子爭口氣啊。」

    王棟邊罵,邊對著朱軒一通踹,「朱軒你好得很啊?你怎麼不跑了?啊?你跑啊?你再跑個給老子試試?」

    朱軒小腿上和膝彎上都被踹了好幾腳,臉也在牆壁上蹭了不少灰,耳朵更火辣辣的疼,但他根本不敢躲。王棟脾氣很大,真發火了,他連大氣都不敢出。

    他也沒想到會在這裡碰到王棟。他當初灰溜溜回鄉的時候,都不敢跟王棟打個電話,因為他知道如果王棟知道了他被公司開除的事情,肯定得開啟閻王模式,將相關的一干人全收拾了,而他絕對是首當其衝那一個。所以,看到王棟的那瞬間,他腦子甚至都還沒想清楚為什麼要跑就先跑了。

    實在是因為他被王棟修理的次數太多了,都留下心理陰影了。

    當初,他之所以會跟著王棟學習建築設計,還是因為被派去給王棟當了一個月的助手。在公司裡,只要說到給王棟打雜,基本沒人願意,紛紛表示:手裡的事情好多做都做不完。所以,王棟來技術部要人的時候,他們部長就隨手指了他說:「朱軒,新人,不過打雜足夠了。」

    一個月的助手生活,他被王棟罵的狗血淋頭一無是處,最嚴重的時候,只要看到王棟他就想躲。好不容易熬到助手期限結束,結果王棟扔過來一句:就你這麼笨手笨腳幹什麼什麼不成的樣子你能幹什麼?先老老實實跟著老子學幾年再出師吧。

    當時他就懷著心肝兒亂顫的恐懼感和『我竟然可以跟著設計界泰斗級別人物王棟學習』的激動心情,改口叫了王棟王老師。

    王棟除了脾氣差了點,但能力是沒得說的,不然公司也不會花大價錢養著他,平時愛上班上,不愛上班就家裡玩兒。因為只要碰見大的項目,王棟親自上陣,基本能把同行其他競爭者全干趴下。當然,也有傳言說王棟跟公司大老闆關係很好。

    但,大老闆什麼的,朱軒表示:連他這個進公司六年的老員工,都總共就見過五回大老闆,還五回都是在年底公司舉辦春節聯歡會的時候。

    言歸正傳,王棟那人還有一個很大的優點,就是護犢子。朱軒以前被他護過一次,當時工程上出了個紕漏,給公司造成了很大損失,工程部那邊不敢擔責任,就拿技術上沒有做清楚技術交底來頂缸,鬧得很凶。

    那個項目是朱軒第一個單獨負責的項目,手下只有兩個幫手,但在那種情況下,兩個人都不敢開口,因為工程部那邊主要火力是對準沒什麼背景的朱軒一個人的。朱軒孤立無援,而工程部那邊,一群人都在指正他,說:開技術交底會的時候,沒有提高過該注意事項。

    王棟給他上課,一直是私底下進行的,所以,那天平時都不參與公司這些小把戲的王棟直接拍桌子站起來,說:「馬上調工程部存檔的《技術交底件》查!別以為把屎盆子扣別人頭上別人就得接著了,當所有人都跟你們一樣豬腦子啊!」

    這話已經是公開打臉了,當時會議上一干人都被驚呆了,工程部的一夥人更是臉都綠了。

    那次事後,很多人看朱軒都帶著幾分探究和小心,以為他是王棟什麼人,直等後面王棟偶爾也會在開會的時候罵他個體無完膚,大家才漸漸放心對他一般待遇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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