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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女奮起 027 怒打張街發, 文 / 藍夢情

    半個時辰很快過去,張街發在兒子和錢的兩端徘徊不定,捨不得兒子,更捨不得錢,此時正在絞盡腦汁的打著算盤,是兒子重要,還是錢重要。

    正在張街發絞盡腦汁的算計時,聞訊趕來的張街發的妻子,匆匆忙忙而來,還沒有到堂屋,就慌張的說道:「他爹,你可就這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可讓俺雜活,將來你老了,誰來給你養老,你守著錢能給你養老么,如果你要是在這麼遲疑,到時候,兒子胳膊手都不保啊!」

    張氏一身鮮亮的藍色衣衫,頭髮盤起,五十多歲的臉上風韻猶存,聽說癟三來要賬,如果不給錢,就把張家富的胳膊腿都給卸了,張街發的妻子,張氏一聽嚇壞了,知道張街發是個守財如命的人,萬一要是死守著錢不放,那兒子豈不是要遭罪,也顧不了張街發曾經警告她,家裡的事情不許過問的事情了。

    看到張氏扭著腰過來,張街發的眉頭緊皺,冷聲責備道:「女人家的,沒看到大老爺們在談事情麼,你跑出來幹啥?趕緊給俺回去。」

    「他爹,女二找了個好人家,這個俺沒話說,但是兒子你不能瞎來,咱們可指望著他給咱們養老哪!其他事情,俺可以不過問,但是這件事,你必須出錢。」張氏來到張街發的面前,堅定的說道。

    「呀哈!老娘們,這個家裡啥時候輪到你講話了,給俺滾回家去,別出來丟人現眼,兒子的事情,老子還用不找你一個臭娘們出來說事。」

    張街發不僅是個貪財鬼,還是個大男子主義的人,內心裡,女人就是要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白天待在房裡繡花,晚上伺候爺們。

    「行,俺可以回去,你把錢出了,俺就啥都不管,立馬回房去。」張氏堅持,怕自己走了,張街發不給錢。

    癟三饒有興致的看著張氏,和張街發街坊這麼多年,很少看到張氏出來,而且還一副風騷像,怪不得張街發整天捂的這麼嚴,不給她出門。

    看到癟三和癟三的兩個跟班都盯著自己女人看,張街發的老臉微怒,盯著張氏冷聲說道:「臭女人,給老子回房去,別出來丟人顯眼,老子的兒子,老子說的算,你別逼老子,否則老子不管了。」

    張氏瞪了張街發一眼,轉身看向癟三,妞著屁股走到他面前,捏著嗓子說道:「呦,三爺好久不見啊!」

    「好久不見,張夫人還是這麼的漂亮啊!」癟三看著張氏,打趣的說道。

    聞言,張氏用衣袖摀住了嘴,眉開眼笑。

    「哦呵呵呵,三爺真是會說話,三爺,你說說看,到底差了多少銀子,他不給,俺給,你到時候給俺打個折啊!」張氏說著,還有衣袖輕輕的蹭了癟三一下,就像青樓的老鴇子。

    看著自己女人如此輕浮的樣子,張街發大步的走過去,一把拉開張氏,冷聲呵斥道:「賤人,趕緊給老子回房間去,再這裡舔什麼亂子啊!等老子送走了客人,看老子怎麼收拾你。」

    看到張氏被拉的倒退好幾步,癟三不滿的說道:「張老闆這是幹啥!另夫人這不是在談正事麼,俺不管你們誰給錢,只要給就成。」

    「幹什麼呀!你不想出錢,還想管著俺啊!」張氏說著,又蹭了過去,從手上取下一個玉鐲子,遞到癟三的面前。

    「三爺,這可是張家的傳家之寶,你拿去當了吧!應該也值個上百兩銀子,拿去頂債,回頭多了你給俺。」

    一看張氏把鐲子都給摘下來了,張街發當時就氣血攻心,一把奪過鐲子,怒聲呵斥道:「你個敗家娘們,這可是俺娘傳給你的,你咋能說當就當,滾,給俺回房間去,回頭看俺不拔了你一層皮。」

    「張老闆,你要是真的不還錢,俺可真的剁了張家富的手,你考慮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給個答案吧!」癟三看著兩人一個要給,一個不捨的冷聲說道。

    癟三的話果然讓張氏又激動了起來,怒聲呵斥道:「他爹,這個錢你到底給不給?」

    「臭女人,你竟然敢和老子這麼大聲說話,不給,剁了活該,死了老子都不看一眼。」張街發說著,生氣的往凳子上一坐。

    看著兩人這麼熱鬧的鬧騰,癟三眼裡劃過嘲諷,有這樣的爹還真是悲哀,三十兩銀子,還兒子平安還在這裡取捨難定,真是替張家富悲哀,於是火上澆油的說道:「既然張老闆不願意出這個錢,俺也就不在這裡等了,俺先走了,回頭你們等著收張家富的手吧!」癟三說著,站了起來。

    「三爺,你別急啊!你坐你坐,俺這就讓他給錢你。」

    張氏一看癟三站起來,慌忙走過去把癟三暗道在椅子上,祈求的看著他。

    「行行行,你快點,俺沒有耐心等了。」癟三坐下,不耐煩的說道。

    「好好好,俺馬上讓他給錢。」張氏說著,就衝著張街發走了過去,硬的不行,開始來軟的。

    張街發看到張氏用手按了癟三的胳膊,雙眼噴火的盯著張氏的手看,恨不得上去給她剁了。

    張氏來到張街發的面前,雙手拉住張街發的胳膊,雙眼祈求的看著張街發,柔聲的祈求道:「他爹,不就三十兩銀子麼,你就給他吧!為了咱的兒子,為了咱們以後一家平安,你就把錢給了三爺吧!算人家求你了,回頭俺一定好好的償還你,求你了,以後你叫俺幹啥!俺就幹啥,保證聽你的。」

    張氏說著,還給張街發拋了個媚眼,心裡暗想:「老東西,看你還不上鉤。」

    坐在一邊的癟三和兩個跟班,聽到張氏的話,立馬想入非非,雞皮疙瘩掉一地,都這麼大歲數了,竟然還能說著這樣的話,真是不嫌噁心。

    癟三三人想吐,但是張街發很受用,仍舊皺眉不滿的說道:「不是三十兩,是三十五兩。」

    聽了張街發的話,張氏恨不得咬他一口,用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哀求道:「他爹,俺可以根據你的要求,做任何事情,你想想,你又能隨意的擺佈俺,又能救兒子,多合算,就算你到青樓,人家也不能隨便你啊!」

    張街發想了又想,糾結在五兩銀子上了,看了看張氏,又看了看癟三,低聲說道:「三爺,你看能不能少五兩銀子啊?」

    張街發的一個問題,差點讓張氏吐血,自己都這麼下老本了,這個鐵公雞竟然這個時候還在糾結五兩銀子。

    「不能,一文錢也不能少,這個錢又不是給俺的,你總不能讓俺倒貼五兩銀子吧!」癟三看著張街發,不鹹不淡的說道。

    「他爹,你要不要出,你要是不出,俺去求三爺,保證讓他出這五兩銀子。」張氏說著,洶湧澎湃的胸部,再張街發的身上蹭了又蹭。

    張街發被蹭的一臉蕩漾,然後站起身,從懷裡掏出三十五文錢放到癟三做的茶几上,朗聲說道:「三爺,這是三十五兩銀子,你拿去吧!慢走,恕不遠送。」

    癟三了眼張街發猴急的樣子,又看了看緊抱著他胳膊的張氏,眼裡劃過笑意,暗道:「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啊!這家子,真他娘的奇葩。」

    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銀子,淡淡的說道:「張老闆俺先走了,你們慢慢…」說著,曖昧的看了眼張氏,然後大步的離開。

    看到癟三離開,張街發瞪了眼張氏,心裡非常不滿,「都是這個女人惹的禍,弄不好讓癟三給惦記上了,不是告訴她了麼,要騷就在自己面前騷,教她這麼多,不是讓她勾引別的男人的,真的娘的晦氣。」

    心裡生氣的張街發,轉頭看向站在門口的小廝,冷聲問道:「站了這麼久,有啥事情?」

    「回老爺,剛剛有人一次拿了一盒子豆腐。」小廝是張娃派來回稟的。

    「嗯,不錯,不錯,回頭給你們加菜,好好賣,賣的好,爺過年給你們發紅包,去吧!」聽到生意有好轉,張街發的心情瞬間好轉了很多。

    「是,老爺。」小廝轉身,苦著一張臉,一個早上了,就賣了一盒子多點豆腐,而且還是人家賣完了走了,這要是給他知道了,不知道會咋樣,真是搞不懂,張娃為啥非要讓他來稟報。

    「她爹,沒啥事俺就先回去了。」張氏柔媚的說著,拋了個媚眼,快步走開。

    張街發看著張氏的背影,眼神裡閃爍,嘀咕道:「騷娘們,一天不收拾就不老實。」嘀咕完,就跟了上去。

    「等等俺,俺剛好要回房拿東西。」張街發說著,跟了上去。

    院子裡空蕩蕩的,兩人如此的掩飾,真是不知為那般。

    張家主室裡,張氏做在床邊,張街發手上拿著一本書走過來,笑的一臉猥瑣的說道:「賤人,你今天讓俺損失了三十五兩銀子,你可是答應好的,要好好補償俺的。」

    「討厭,俺又沒有說不幹,你想咋補償,來吧!」張氏說著,就開始解自己的扣子。

    「之前給你的書都看完了吧!來,俺又新得了一本,咱來試試。」張街發說著,把一本書扔到了張氏的身上。

    張氏拿過書看了眼,立馬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問道:「你這幾晚都沒有回房間睡覺,就是去看這東西去了?」

    「嘿嘿,咋樣,刺激吧!來吧!咱試試。」張街發說著,脫了鞋子就往床上爬。

    張氏脫衣服的手停了下來,推著張街發說道:「俺身子吃不消,這動作太有難度了,這些可都是那些姑娘練出來的,俺又沒有訓練過,咋會這招式啊?」

    「沒事,俺這不是訓練你麼,試過幾次,你就會了。」張街發邊說,邊伸手去脫張氏的衣服。

    「他爹,俺真的不行,要不你到翠紅樓試試看吧!」張氏說著,抓住了張街發的手。

    聽到張氏這麼說,張街發不滿的說道:「你個敗家娘們,上翠紅樓不要錢啊?剛剛出了三十五兩銀子,俺買這本書還要了三文錢哪!那有啥錢去上翠紅樓,再說,有你不是免費的麼,和翠紅樓的姑娘差不多,去了多浪費啊!」

    說著,強行的撥開張氏的手,猴急的開始脫張氏的衣服。

    「你真是壞,把俺一個清純的姑娘帶壞了,竟拿著些不堪入目的東西給俺看,讓俺服侍你。」張氏不滿的說道,躺在床上,任由張街發給自己脫衣服。

    「嘿嘿,賤人,**,就你還清純,你他娘的說給誰聽啊!老子不是讓你爽的嗷嗷叫麼,你還抱怨,看老子弄死你。」張街發說著,壓了上去。大白天,臥房裡溫度升高,春光無限好。

    另外一邊,賣完了豆腐,陳靜和張家生、陳浩三人,買了一百斤豆子,悠閒的回了家。

    回到家中,楊二狗和陳康已經回到了家裡,正在端著水喝著。

    「二狗,爹,今天在莊上豆腐買的咋樣?」回到了家,陳靜一邊打水來洗手,一邊問道。

    「不錯,轉悠了七八個莊子,豆腐豆腐皮和有豆腐乳,都賣了個乾淨,人家聽說咱拿豆子換豆腐,不少人拿豆子來換。」喝完了水,陳康開心的說道。

    「姑娘,賬俺都對出來了,你先來看看吧!」楊二狗說著,把錢放到了桌子上,豆子也都搬下了架車子。本來陳康跟著,楊二狗不想收錢,只拉架車子看著點就行了,沒想到陳康推脫自己賬算的不好,讓他來。

    「嗯,好。」陳靜說著,把手擦乾淨,走了過去。

    「姑娘,俺今天拉了三個豆腐,兩個豆腐皮,換了一百一十七斤豆子,三十八文錢,拉的東西全都賣完了,這是豆子,這個是今天賣的錢,你點一下。」

    「嗯,好,豆子就不稱了,先放這裡,回頭用來泡豆子,你先去歇會吧!」陳靜說著,接過了錢。

    把錢數好,又把自己今天賣的錢也都給拿出來算了算,六個豆腐四個豆腐皮,還有一罈子豆腐乳,一共賣了兩百五十四文錢,加上村上賣的三十八文錢,一共是二百九十二文錢。

    算好了賬,陳靜把錢用繩子串好,洗了手,就去做飯了。

    陳靜去做飯,陳老太太就來幫忙燒鍋,吃完早飯,一家人就開始挑揀豆腐子,簸箕,簸牢,筐子,啥都使用上了,一個人一個,認真的挑揀豆子。

    早早的泡好了豆子,陳靜就想到地裡看一下,甘蔗長張出了地面一半尺來長,麥苗也是綠幽幽的。看到莊稼都長的完好,陳靜也是滿心的喜悅,鬆了一口氣,就是怕野豬再來一次。

    回到家裡的陳靜,喝了口水,沒有休息就開始做起了中午飯。

    看到陳靜要做中午飯,饃都溜鍋裡了,陳浩有些不舒服的走過去,低聲說道:「姐,你不是說今天包包子的麼?咋又溜饃啊?」

    「下午要磨豆腐,晚上吧!晚上在來包包子。」陳靜說著,攪了碗玉米麵糊,準備打玉米麵糊塗。

    「嗯,晚上磨豆腐要很晚,那還有啥時間包包子啊!」陳浩說著,滿是失落的走開了。

    下午早早的就開始磨起了豆腐,今天泡了一百八十多斤豆子,要做十八個豆腐。楊二狗的腿好了,和張家生還有陳康、陳浩三人,輪流的推磨盤。

    陳靜從豆腐汁子出來以後,就開始不停的點豆腐,壓豆腐,點豆腐,壓豆腐皮。

    太陽西下,最後一鍋豆腐汁子已經燒開了,舀到了大缸裡,等著陳靜點豆腐。陳靜壓好了手上的一個豆腐,就過來把缸裡的豆腐汁給點了出來。

    推好了磨盤,張家聲和楊二狗也過來幫忙壓豆腐,陳靜一個人慢慢的壓著豆腐皮,陳浩在旁邊幫忙折布。

    眼看太陽就要落山,豆腐和豆腐皮都壓好了,張家生和楊二狗兩人,一個人壓在一個架子上,坐再壓豆腐皮的棍子上,八個豆腐皮的豆腐條子,不停的往外冒,陳靜忙的團團轉,用豆腐刀子,刮了這邊刮那邊,等豆腐皮壓的差不多,刮了滿滿一大盆子豆腐條子。

    天漸漸的暗了下來,上午活的發面,此時已經發好了,陳靜去接發面,就讓張家生幫忙剁豆腐條子,還有中午在地裡弄的一些薺菜,現在還沒有下霜,等下了霜,這最後一茬薺菜也苦了,也就不能吃了,所以,陳靜趕在下霜前,才說包包子的。

    薺菜放在鍋裡煮了一下,把水用手擠乾淨,和豆腐剁在一起,放上鹽,倒了點大魂香,滴了兩滴香油,香噴噴的一大盆子包子餡。

    知道陳靜要包包子,陳老太太也洗乾淨了手,楊二狗幫忙改擀包子皮,張家生和陳老太太、陳靜三人包包子,陳浩蹲在一旁看著,時不時的吞口水,陳康就到灶窩裡,燒水,準備蒸包子。

    包好了一篦(bi)子包子,陳靜就把它們坐到鍋裡,陳康燒,他們在接著包包子。

    十幾分鐘,包子出爐,陳浩也不嫌燙,拿著滾燙的包子,就吃了起來,嘴直燙的刺溜刺溜的。

    包了四鍋包子,一家人吃了一鍋多。

    第二天一大早的,都起了床,放好了的豆腐,做好了準備,就各自去賣豆腐了。

    臨走前,陳浩拿了兩個涼包子放在了駕車子上,跟著陳靜和張家生去了街上。

    到了街上,牤牛很及時的來收稅,然後和旁邊賣菜的老頭,說說昨天聽聞的事情。

    「菜老頭,你聽說沒有,張街發昨天說跟夥計加菜,結果真的加了。」

    「牤牛兄弟,你別看玩笑了,就張街發那摳門的樣子,會給夥計加菜?別人信不信俺不知道,但是俺是不信。」

    「哈哈哈,真是不愧是老鄰居,你真是摸的清啊!他娘的,他說加菜不加菜就算了,竟然還不給他的徒弟吃饃,竟吃菜了。」牤牛想起早上聽說是事情,就忍不住笑。

    聞言,菜老頭瞪大了雙眼,不可置信的問道:「不可能吧!他捨得只給吃菜,不給吃饃,咋回事?」

    「俺跟你說啊!昨天說給夥計加菜,是因為聽說豆腐賣的好,後來看到豆腐還剩下很多,就讓做飯的大嬸給白燉了一鍋豆腐,連饃都不溜,全府人都吃豆腐,吃的夥計全身無力,竟往茅房跑了。」

    「哈哈哈,竟然有這樣的事情,那他自己的哪?他自己吃啥!」菜老頭好奇的問道。

    「他能吃啥,拌豆腐吃饃唄,最近聽說張府的伙食都扣下來了,大不如從前,整天給府上的人吃豆腐,別人吃豆腐,他自己也吃豆腐,就連她家的那個女人也跟著吃豆腐。」

    「活該,做的豆腐打這麼多水,能賣的掉麼?」菜老頭憤憤不平的說道。

    「也是,他見人把豆腐做大塊了,他也跟著做大塊,就是水沒有少下來,還是加的不少。」

    陳靜一邊聽著兩人小聲的說話,一邊幫忙卸著豆腐,然後把劉記包子鋪的,和王記飯莊的豆腐和豆腐皮都讓張家生給送去。

    街上的人還少,張家生順利的送完豆腐,陳靜又去了趟張記包子鋪。

    包子鋪門前,依舊冷冷清清,大門緊閉。陳靜敲了敲門,張玲就從裡面把門打開了。

    「姑娘,你可來了,昨天吃中午飯的時候,三爺來了一會,和俺爹說了幾句話,就走了,你趕緊去看看吧!也不知道三爺講了啥!俺爹從昨天到現在,都是愁眉不展的。」

    張玲看到陳靜,像是見到了救星,拉著陳靜的手,急忙說道。

    「嗯,好,你先帶俺去吧!」陳靜說著,抬腳往裡走,心裡擔心著,是不是癟三沒有把事情辦好。

    「張大伯,事情咋樣了?」陳靜進門,開門見山的說道。

    張記包子鋪,外面是三間門市,裡面是個院子,是張順發一家人住的地方。

    看到陳靜來了,張順發臉色緩和了不少,站起身,低啞著聲音說道:「姑娘,讓你操心了,這麼一大早的還讓你跑一趟。」

    「張大伯客氣了,你不是也幫了俺不少忙麼,就不要跟俺客氣了,事情咋樣了?」陳靜看著張順發難看的臉色,擔心的問道。

    「嗯,這次還要謝謝姑娘,三爺昨天來話了,說事情辦妥了,張街發已經把錢給了,就差俺的了,他昨天來通知俺,讓俺盡快把錢給還上,不然到時候會咋樣,他也說不好。」張順發說著,眉頭深鎖。

    「嗯,俺就好,不過三十五兩銀子也不是小數目,張大伯你現在能湊出來多少啊?」陳靜看著張順發這摸樣,就是他不說,心裡也猜了個七七八八。

    「唉!俺這幾年存的這幾個錢,早就給那個孽子給敗光了,現在腿又受傷了,又花了不少錢,俺現在就只剩下這座房子了。」張順發,抬頭看了看從小就住的房子,滿臉的不捨。

    聽到張順發歎氣,陳靜試探的問道:「張大伯,你要是賣了房子,還有地方住麼?」

    張順發聞言,又深深的歎了口氣,低聲說道:「俺這些年,被張街發打壓的,根本沒有賺到啥錢,就這麼一座房子,要是賣了,一家人連住的地方都沒有了。」

    聞言,陳靜也替張順發發愁,要是一個人兩個人還好,這一大家子人,而且還有一個病的不輕,這不是雪上加霜麼。

    站在門口的張氏和張玲兩人,也都是一臉的沮喪,現在眼看就要無家可歸,還找不到一個好的辦法解決。

    陳靜想了想,看著張順發說道:「要不這樣吧!張大伯,沒有房子住,你就先租個房子吧!」

    「呦,這是咋了,還要出去租房子,俺說張順發,你好歹也是咱張家的後代,祖祖輩輩的做豆腐,你竟然聽一個外人的話,而且還是個和咱對著干的,你就不嫌害臊麼?」張街發挺著一個圓肚子,一走三搖的走了進來。

    「你咋來了,給俺出去,俺家不歡迎你。」一看張街發來了,張玲怒聲的呵斥道,張開就趕人。

    「沒有教養,俺可是你大伯,死妮子,有你這樣和長輩說話的麼?」張街發冷著臉,冷聲說道。

    「孩子不懂事,你這個做大伯的就多擔待,但是俺家真的不歡迎你,你走吧!」張氏一把拉過張玲,冷著臉子瞪著張街發。

    「弟妹,你咋能說這話,不管怎麼說,咱們也是一家人,聽說你們有難,俺這不就來幫了麼?」張街發說著,一副善人的姿態,腳步不停的往裡走。

    「哼,誰跟你一家人,你看看,你那個好兒子,把俺哥給害成啥樣了,這些年沒少給俺使絆子,竟然還來說著話,你要不要臉啊?」張玲聽到張街發這麼說,氣不過的頂撞了起來。

    「你這個小賤人,你爹娘就是這麼教你的麼,竟然敢跟老子這麼說話,看俺不好好教訓教訓你。」張街發說著,揚起手就要打張玲。

    「你來就是為了教訓俺的閨女的麼?俺的閨女俺自己會教,用不找別人插手。」就在張街發揚手打張玲的時候,張順發走了過來,伸手抓住了張街發要落下的手,說完,放開。

    「順發兄弟,你咋能這麼說,俺好歹也是你堂哥,你這閨女沒有教好,俺幫你教教她,有啥不對麼,再說,當著一個外人的面,你就不怕人笑話,俺可是聽說你這邊有事情,特意來看看你的,你咋能這麼不識抬舉,不管咋說,咱可是一個爺爺,俺說啥也不能不幫你啊!」

    張街發是揉了揉手腕,冷眼看了陳靜一眼,淡淡的說道。

    「你不用拿親情說事,你要是真的想幫俺,也不會三番四次的找事,更不能明知道景仁被綁,你都不出面救人,這些事情俺都不跟你計較了,以後咱橋歸橋路歸路,誰也不欠睡,誰也不用誰來幫,你走吧!」張順發冷冷的說著,背對著張街發,看都不願意看他一眼。

    聽到張順發這麼說,張街發滿臉怒意,強壓著心裡的火氣,低聲說道:「咱們都是堂兄弟,你何必說這麼絕情的話,就指望她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小閨女,她能幫的了你啥?你要是乖乖跟俺到俺家去做豆腐,俺保證給你幫你還了債,你家景仁的藥錢,俺幫你付。」

    「你說話給俺注意點,別滿嘴的吐糞,這麼大歲數了,也不怕咬到舌頭。」聽到張街發對陳靜不敬,張順發轉過身,瞪著他,冷聲說道。

    「張老闆,你毛長齊了,都這麼大歲數了,對俺一個小閨女竟然說這麼難聽的話,你家閨女的毛長齊了麼,還是沒有長給你看到了,你生意做不過人家,你就使用下三濫的手段,心裡不服氣你在生意上壓過俺啊!沒本事就一張爛嘴了麼?你咋不怕老了的時候嘴巴爛到耳根子後面哪!就不知道給兒孫積點德麼,也不怕遭報應,就不怕到了陰間地方被小鬼扇耳光麼?就不怕死了都要被人鞭嘴麼?就不怕死了連個安身的地方都沒有麼?」

    不當著自己的面說聽不到就算了,竟然當著自己的面說這麼難聽的話,陳靜生氣了,株連炮轟張街發,直說的張街發瞪大了雙眼,要上去打陳靜。

    「死妮子,沒想到你嘴巴這麼毒,竟然敢詛咒俺,看老子不弄死你,讓你知道知道,有的人不能惹。」張街發說著,大步就要衝著陳靜衝過去。

    張順發一看著架勢,慌忙攔住了張街發,衝著陳靜說道:「姑娘,你理會這種人幹啥,感覺走啊!」

    陳靜沒有回應,咋能走的掉,張街發站在門這邊,堵死了。順手拿了跟桌子上的雞毛撣子,對著張街發伸過來的手就狠狠地的給了一雞毛撣子。

    邊打邊說道:「死老頭,你有種幾打姑奶奶,不然姑奶奶打斷你的爪子,給你一點臉面,你都不知道自己是誰了,有本事你來打姑奶奶啊!姑奶奶坐這裡等著你。」

    由張順發抱著張街發的腰,他想打陳靜,伸出去的手,伸出去的腿,都別陳靜輕巧的躲過,而且還狠狠地給給上一雞毛撣子,張街發被打的只咧嘴,又拜託不了張順發。

    「你放開俺,放開。」張街發打不到陳靜,就開始推張順發。

    「不放,你要發瘋,回家瘋去,別在俺家裡裝樣,姑娘在那家,俺一定要保證她安全。」張順發抱著張街發就往外推。

    正推不開張順發,張街發怒不可遏的指著陳靜吼道:「死妮子,你有種你過來,你把雞毛撣子給放那裡,看老子不弄死你。」

    「死老頭子,你是沒有種,你要是有種,你別一個大男人打一個小閨女,姑奶奶沒有種,姑奶奶又不傻,站在這裡給你打,你以為你是誰啊?」

    陳靜說著,又對著張街發伸出了的手給抽了下去,心裡非常的解恨。

    張玲和張氏被陳靜彪悍的言語給嚇的站在那裡,不知道咋幫忙好。

    「你,死妮子,你再罵老子死老頭子試試,來著非打的你找不到北不可。」張街發最怕人說他老,陳靜一口一個死老頭子,直氣的他喘粗氣。

    正在屋裡一團亂的時候,門外走來了三個人,癟三帶著兩個跟班的,來要債了。

    聽到門口喲響聲,張玲看過去,一看是癟三來了,慌忙喊道:「三爺,你感覺來救救姑娘吧!張街發要打死姑娘。」

    聽到張玲喊姑娘,癟三就想到,裡面的人是陳靜,大步的走過去,衝著兩個跟班的吼道:「給俺把張街發給攔住。」

    「是。」兩人邊應著,邊衝過去攔住了張街發。張順發才算送口氣。

    「咋回事?這是鬧拿出?」癟三走過去,怒聲問道。

    聞言,陳靜把手上的雞毛撣子一扔,紅著雙眼睛走過去了。

    「三爺,你可要給俺做主啊!張街發他生意做不過俺,就整天想找俺的茬,今天不僅罵了俺,還要動手打俺,說啥今天要弄死俺。」

    看著陳靜天差地別的前後變化,張氏和張玲睜大了雙眼,就連張順發也是一臉的剛認識陳靜,心裡暗道:「這還是那個姑娘麼?」

    「你胡說,你看看,你把那身上打的,三爺,你看看俺的手,俺的胳膊。」張街發沒想到,陳靜惡人先告狀,慌忙把手伸到癟三的面前,給他看,還把衣袖給拉了上去,手上被打的立馬紅腫了起來,胳膊上更是一條條鮮紅的印子,可見陳靜有多用力。

    「俺咋胡說了,你是不是先罵了俺,你是不是說要打俺,還要弄死俺,俺又不是傻子,你要打俺,俺不能一點反抗都不反抗,站在這裡給你打吧!」

    陳靜面對張街發,冷聲反駁道。

    「你,你這個死妮子,你竟然是這麼狠毒的人,還不講理。」張街發不能否認自己說了這些話,更何況張順發一家三口的都站在這裡的。

    「三爺,你聽聽,張街發這麼大歲數了,動不動就滿口的糞土,張嘴就罵人,你說,他要是不罵俺,不打俺,俺能出手傷人麼?」陳靜的理直氣壯和張街發的心虛,明顯的佔了上風。

    「行了,好好說,到底咋回事?」癟三聽到兩人你一句,他一句的,怒聲問道。

    剛剛自己一時遲鈍,被陳靜先告了狀,這會癟三一問,張街發就開始搶答,心裡想著,陳靜不過是個莊府的二房,將來自己的女兒要做莊府的大房,孰輕孰重,相信癟三也分的清,還怕他不站在自己這邊。

    「三爺,俺就一時口子語,說了句粗話,這陳姑娘就不依不饒,又是罵又是詛咒的,俺給他惹鬧火了,才嚇唬嚇唬她要打她,誰知道這妮子這麼恨,竟然下這麼重的手,你看看,俺的手和胳膊都腫了,這要耽誤俺少干多少活啊!」

    張街發邊哭訴著自己的遭遇,邊把胳膊手給癟三看,讓他好知道,陳靜是多麼狠毒,給自己主持公道,要是能得點賠償啥的,那就更好了。

    「張老闆,你說俺又是罵你又是詛咒你的,你咋不說你罵的有多難聽,你咋這麼大歲數的不積點口德,還好意思說,你讓張大伯他們說說,你是真的要打俺,還是假的要打俺,你那啥嚇唬嚇唬俺麼?要不是俺躲的快,早就被你打的遍體鱗傷了,這麼大歲數了,睜著眼睛說嚇唬,你咋不怕爛舌頭啊?」

    陳靜瞪著張街發,怒聲的指責道。

    「是不是真的,你動手打陳姑娘,你明知道她啥身份,還敢動手打她?」聽到陳靜這麼說,癟三也不追究真的假的,這麼多天,陳靜的一舉一動,他都有報告給莊主,莊主對陳靜的滿意,就是不說,他也明白,為了自己,為了將來,他也要站在陳靜這麼邊。

    「三爺,俺證明,張街發是要打姑娘。」張玲聽到癟三這麼問,站出來指責道。

    張順發和張氏,看著陳靜的眼神有絲探究,今天第一次知道,陳靜竟然和莊府扯上了關係,看癟三護著她的樣子,看來關係不一般,兩人揣著心裡琢磨了老半天,也沒有猜到陳靜將來會是莊府的二房。

    「你這個死妮子,吃裡爬外的東西,俺可是你親大伯,為了一個外人,你竟然睜著雙眼說瞎話,你到底是不是姓張?」

    聽到張玲這麼說,本以為不管怎麼說,至少張順發一家三口看在都是姓張的份上,也都會響著自己的張街發,怒聲的質問張玲。

    「張街發,俺姓張沒錯,但是俺閨女沒有說錯,事實就是這樣,俺不能睜著雙眼說瞎話吧!你也不能瞪著雙眼讓俺說瞎話吧!再說,三爺在這裡,你就是說了瞎話,三爺會看不出來。」

    張順發冷冷的看著張街發,冷聲問道,對他的不滿,不是一天兩天了,他欺負人的手段,他也知道,今天要不是姑娘,換個人說不定一樣被他欺負。

    看張街發又要說什麼,癟三大手一揮,冷聲說道:「行了,都別說了,俺也知道咋回事了,張街發你罵人家姑娘,又打人,人家姑娘保護自己,才不小心出手傷了自己,事情就是這樣。」

    「三爺,你咋能這麼說,事情根本不是這樣的。」聽到癟三的話,張街發立馬站出來反駁。

    「咋,你不認可是吧!你們的身份俺說不了,這樣吧!咱們去找莊主,讓他給你評理,你不是莊主的親家麼,看看他會不會向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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