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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十二章 撕裂的舊傷 文 / 徐娘

    更新時間:2014-01-09

    路撒和亞巴頓在路落年回來後,就一直處在陰沉狀態,三番兩次想要奪走路落年的心臟。但無奈路落年身邊有塞威爾和米迦勒坐鎮,他們的行動次次被破壞。離路西法靈魂被壓制的時間有一個多月了。

    路落年在這段時間內,情緒一直不太穩定。時而會垂頭自言自語起來,時而會一臉痛苦的縮在一團,時而則呆愣的看著塞威爾及米迦勒,然後慢慢的嘴角微翹的笑著。儘管如此,塞威爾他們還是發覺到了,路落年痛苦的時候顯然比快樂的時候要多出許多。

    這讓他們在一旁擔憂著卻束手無策。

    只有路落年自己知道,他的腦海裡像是被一根棍子攪翻了,不斷湧入的陌生記憶和情感混雜在了原有的記憶情感中,梳理不清。

    塞威爾他們帶著路落年出去散心,希望借此來緩解路落年的痛苦及他莫名的緊張。

    陽光甚好卻冷清異常的街道上,像是沒有了生機般。被路撒擺放在街道上形成魔法陣的心臟已經變得黑乎乎的有些腐爛,整個城市的空中都散發著惡臭。才幾個月的時間,原本熱鬧繁華的h市儼然成了一片荒城。

    路落年突然捂著心臟摔到在地,渾身抽搐。嚇壞了塞威爾他們。

    「疼,心……髒好像要破體而出了。」路落年慘白著臉,話語從喉嚨裡擠出來帶著絲絲慘叫。塞威爾突兀的飛了起來,立在h市的上方,低下頭四處觀望著。

    地面上的心臟像是感應到什麼紛紛震動起來,地面也動盪不已,路落年越發的疼的厲害,眼神空洞起來。塞威爾一把抱起路落年就遠離整個h市,逐漸的h市平靜下來,又如開始的死寂。

    路落年大口的喘著氣,臉色好轉。

    「怎麼回事?」梅塔吉問。

    「那個地方剛好是打破結界的魔法陣最後一顆心臟的擺放處,恐怕是自動呼應著路西法的心臟。」塞威爾無意識的抓緊了路落年,差一點他又要失去路落年了。

    「我已經沒有時間了。」路落年黯然著神色道。

    「我不會讓你有事。」路落年搖搖頭,打算塞威爾,他對塞威爾說:「這不是你能控制的,就像幾千年前那樣。」所謂的幾千年前那樣,在場的天使們都明白是什麼意思。路西法在幾千年前一點點的墮落時,塞威爾束手無策。

    「這不是你的錯,我們回去吧。」路落年安慰著陷入低谷情緒的塞威爾。米迦勒徒然對路落年發動攻擊,他惡狠狠道:「讓路西法再次重見於世,我不如現在就殺了你。省的日後他為禍人間。」

    路落年的眼裡閃過一絲痛心,隨後不反抗的贊同了米迦勒的行為。

    塞威爾一把鉗制住米迦勒的手,陰冷的寒芒射向米迦勒。

    「不准動他。」米迦勒不屑塞威爾的威脅,兩個人氣場全開的對立著。卡布奇諾生怕塞威爾傷害米迦勒,也生怕米迦勒傷害路落年,一邊是他好友,一邊是他愛著的天使。猶猶豫豫的根本不知道幫哪邊好。

    拉斐爾沒有上前阻攔米迦勒,說明他認為米迦勒的行為是正確。梅塔吉狠狠的剮了拉斐爾一眼,站到路落年身邊。

    「我不知道路西法打著什麼主意,但是他想要打破三界之柱的結界就說足以說明,他想要做的事情的嚴重性。作為天界最高權力者,我不會讓他肆意妄為。」儘管米迦勒的神情和語氣無比堅定,但是扼制住路落年的手卻不經意間輕顫了下。通過這幾天的相處他在路落年身上感覺到了曾經的路西法,那個還愛著他的哥哥。

    米迦勒恐懼這種感覺,因為會勾起他曾不斷想要抹殺最後卻只能埋葬在心底裡對路西法的情感。而路落年正不斷挖掘著米迦勒內心裡屬於路西法的墳墓,他害怕看到被路落年全部挖開之後,路西法還活著,活在他心裡。

    「不可原諒。」米迦勒不會允許這種事情發生,路西法死了,早在幾千年前路西法打傷他將他打入天牢的時候就死了。

    路落年的脖子傳來劇痛,呼吸道被擠壓卡住。塞威爾二話不說,伸手就想將米迦勒擊打出去。米迦勒豈會不知塞威爾的動作,他空閒的一隻手直接攔住塞威爾的攻擊。塞威爾看在路落年的份上沒有對米迦勒使用太大的力量。

    「不識好歹。」塞威爾怒了,紅黑色的力量纏繞上米迦勒,瞬間米迦勒就飛了出去。卡布奇諾一驚,瞬移到米迦勒身後,一把抱住他,用自己的身體為米迦勒承受住了巨大的慣性,最後撞在牆上停了下來。

    卡布奇諾疼的扭曲了下臉,他不顧自己,立刻上下左右瞟著米迦勒,著急道:「受傷沒?塞威爾居然下這麼狠的手。」路落年跌坐在地,也同樣不顧自己剛差點被米迦勒掐死,擔憂的看著不遠處的米迦勒。

    「你下手太狠了。」雖然路落年沒有責備塞威爾的意思,但塞威爾還是誤會了。

    「他要殺了你,你還這麼在乎他?」塞威爾醋意極濃。

    「我不在乎他在乎誰?他是我弟弟。」路落年不經思考,話語脫口而出。塞威爾動作粗魯的推倒路落年,大聲道:「他不是你弟弟,你不是路西法,你他媽的是路落年。」人類的髒話,所有人都愣住了。

    「我知道,只是。」路落年有些受傷,聲音不自覺的變小了許多。

    「混蛋,我在幹什麼。抱歉。」塞威爾放開路落年,坐起身子,滿腹愧疚,他不該把火氣發在路落年身上。路落年沒有介意,他們都知道塞威爾最近的壓力有多大,先不說徘徊在路西法和路落年前退兩難的選擇當中,近期路落年一再的反常行為也讓他擔憂壓抑。

    「又害你擔心了。」路落年環抱住塞威爾,寵溺的摸了摸他的頭髮。「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塞威爾。」

    塞威爾身體一僵,低語道:「路西法。」

    路西法還是天界最高權力者的時候,也會因為壓力大導致心情跌入低谷。小時候的塞威爾常常能看出路西法的偽裝,這時路西法就會抱住他,摸著他的頭髮,輕聲對他說。

    「又害你擔心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塞威爾。」

    被路落年揭開傷疤的何止是米迦勒,塞威爾心裡的傷口也是流血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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