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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74 老婆,我硬了…… 文 / 太陽君的小尾巴

    總裁前夫,休想復婚!,074老婆,我硬了……

    超大號的按摩浴缸內,項慕川慵懶地撐起上半身,露出在水紋的洗禮下結實而有料的胸肌。愛夾答列男人不明所以地「嗯」了一聲,攤開濕噠噠的手,腦袋旁邊豎著一個問號。

    夏溫暖心頭的火氣瞬間蹭蹭蹭燒到了天靈蓋,且完全收不住勢頭,她想:他絕對是故意的!他一直有這個本事能輕易惹怒自己!

    大步走到浴缸前,夏溫暖纖纖手指一伸,逕直對準項慕川的鼻尖,完全不饒人——「你想被送醫院急救是不是?都傷成這樣了還泡澡,你是嫌傷口還沒有進夠水嗎?!會泡爛的你知不知道,要是感染了,有的你受的!快出來!」

    她一股腦兒說完,都不帶喘息停頓的,口氣糟糕到了家。

    然而,項慕川卻沒有動,他只是微微仰著面,一言不發地凝視著她,又黑又亮的眸子一下子轉過了種種情緒,卻被厚重的睫毛覆蓋得不真切起來崢。

    「你幹嘛這樣看著我?我有說錯?!」夏溫暖實在弄不明白項慕川在想什麼,但眸光老是忍不住地一次次投向他裸露在外的一塌糊塗的傷口,心氣越發的不順,她真想不顧形象地擰過男人的耳朵將他揪出來,好好地、徹底地為他洗一次腦!

    項慕川卻忽地翹起唇角,輕輕地溢出一聲笑。

    他眨動著眼睛,覺得自己或許是瘋了,但笑意真的止不住,源源不斷的,彎彎的眉眼將這個平日裡總擺著一副冷酷表情的男人勾勒得更為好看客。

    夏溫暖倏然怔住,皺著眉,果然很配合地像看瘋子一般地看著他。

    「不,你沒說錯。」項慕川停下笑,揉著微濕的眼眶,臉上的表情苦澀之餘,又帶著那麼一絲絲的甜蜜,「只是,你忽然關心起我的死活來,讓我有些……懷念而已。」

    他這樣說著,唇角已是沒有笑意了的,不知什麼時候染上了一層悵然,聲音裡都帶上了恍如隔世,「溫暖,說到底,你還是在乎我的……」

    夏溫暖來不及轉眸,猝不及防地同他對視,呼吸猛地一窒,乾澀的喉嚨似是被燙傷了一般,就連說出的話都失了準頭,「誰關心,誰在乎了!你少胡說八道!項慕川,你要死就死遠點,別在我面前發神經,髒了我的眼!」

    那股子欲蓋彌彰的自欺欺人,連聾子都聽得出來。

    「好。」

    項慕川點著頭,前所未有的順從,輕輕地吐出一個字。

    然後,男人就刷地站起了身子,滿浴缸的水隨著他那動作凌亂地漾開,四濺成水花,綻放在他的周圍。

    染血的襯衣和濕透的西裝長褲都被丟在一邊,項慕川近乎赤身地出水,蜜色的肌膚緊致而性感,在縱橫的水痕之下,肌肉線條更是令人血脈賁張,這男人黃金的身材比例真不是蓋的!

    他身上僅剩的那條子彈內褲,因為吸飽了水,緊緊地包裹著下身,印出了某物的輪廓神環嘯全文閱讀。

    尺寸……嗯,非常的可觀。

    不過夏溫暖臉上的神色一直非常的淡定,有種見多識廣的微妙感,看著他離自己越來越近,也不退開,只目不斜視地交疊起雙手,環住胸。

    她不鹹不淡地問,「你又想怎樣?」

    項慕川走到她面前,在離開一臂的距離時停住,很平靜地反問:「你說呢?」男人歪著腦袋,無比認真地一字一頓道,「是你弄傷我的,你得負責。」

    似乎是擔心夏溫暖不認賬,他說完還故意轉過身子讓她看了一眼。

    血淋淋的鐵證近在眼前,夏溫暖怔了怔,一時間有些失語。

    他這傷原本就是為她而受,還沒好全又再度裂開,若是放任的話,會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

    之前在街上的時候,為了追李延盛,她那麼用力地扯了他一下,完全忘記了他有傷在身的這個事實。後來他流了好多的血,又冒著大雨將自己抱回了酒店,手臂,真的沒問題嗎?

    不不不,自己為什麼要在意這些?那都是他咎由自取!

    可心臟那麼的疼,疼到她吸口氣都困難,看著他背部猙獰的傷處,眩暈感陣陣襲來。

    想想又覺得很氣憤,他總是這樣,衝動、任性、隨心所欲,做事不計後果!

    ——但卻是,為了她……

    夏溫暖緊緊皺著眉,咬得嘴唇一陣一陣地疼,最終還是鬆口歎息了一聲,「坐到那邊去,我先幫你把傷口清洗一下。愛夾答列」

    項慕川頗有些意外,但隨即乖乖地照辦。

    他其實已經做好了被夏溫暖掃地出門的準備,畢竟項太太一向果斷,該殘忍的時候就絕不會心軟。

    但她的冷硬,終究是敵不過自己的卑鄙啊!

    夏溫暖深吸一口氣,俯下身按住項慕川的肩膀,說出的話帶上了顫音,「這紗布得拆了,可能會有點痛,你……要忍著。」

    項慕川輕輕點頭,斂下眉,忽然就有些後悔。

    後背上的傷具體糟糕成了什麼樣子他是看不到的,剛剛有一段時間痛得狠了,他冷汗出了一層又一層,差點失去了知覺。但這會已經沒有多大感覺了,大概是麻木了。

    可夏溫暖是那麼的緊張,連呼吸都徹底亂了,肯定被嚇得不輕。

    項慕川的心不由也跟著揪了起來,剛想出言安慰,卻猝然地急轉為低沉的悶哼。

    夏溫暖手一抖,掀紗布的動作立刻僵住,好不容易翹起的一角掉落回原處,血色卻又重新深了一圈。

    項慕川繃緊身體咬住牙,硬著頭皮安撫她,「沒事……你繼續。」

    夏溫暖憋悶地吸了吸鼻子,眼眶都紅了一圈,像是隨時會落下淚來。

    在項慕川看不見的地方,她可以自由地、毫不顧忌地心疼他,不必再違心地裝模作樣。

    瘋子!

    混蛋!

    女人纖巧的手緊緊握成拳,貼在腿側,手背上青筋交錯。

    ——都說了讓你離我遠點的蒙山軍最新章節!為什麼你非要和我對著干呢?是不是真得讓我從你的世界徹底消失,你才會安安分分地過日子?!

    可我不想啊,我不想的項慕川!

    如果連遠遠地看你都變成了一種奢望,那上天又何苦讓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

    不如不遇!

    夏溫暖的思緒亂成一團,卻一味地將手上的動作放輕,小心翼翼到極致。空氣中傳來極細小的刺啦聲,此起彼伏——那是,皮肉被撕扯開的聲音。

    她摀住唇,將嗚咽吞進喉中,有些不忍再看下去。

    項慕川輕柔的聲音悠悠響起——「揭吧。別害怕……我不疼的。」那麼的輕描淡寫,像是在哄她一樣。

    夏溫暖索性閉上眼睛一咬牙,「啪」地一聲,隨著紗布重重地掉在了地上,她整個人也脫力般地跌坐在了浴缸邊沿。

    「混蛋……」

    低低的兩個字,從狂亂髮顫的嘴唇中滑出,夏溫暖的情緒有些不穩,垂頭看著自己沾了血的指尖,不知在想些什麼。

    項慕川臉色蒼白,點頭苦笑道,「對,我是混蛋。所以我活該。」

    「流這麼點血真是太便宜你了!」

    「是啊,我也覺得還不夠呢。」

    他越是漫不經心地縱容,她便越是反感不耐,胸腔中有什麼快要呼之欲出,但到了嘴邊,她又分辨不清了。

    夏溫暖哆嗦著手指切齒,惡狠狠地,「怎麼不痛死你……」

    「對呀,痛死我多好……」

    終於,夏溫暖自暴自棄般地舒了口氣,再說不出話來。

    項慕川背對著她,看不到她臉上的表情,但還是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來。

    他的項太太軟硬不吃,最擅長見招拆招,十個美國總統加起來都沒她那麼難搞。但好像對著自己,很容易就會沒轍,別提有多可愛多招人疼了!

    也不知道哪個環節出了錯,兩人分明不是在說什麼露骨的情話,頭對著頭極盡纏綿,感覺卻分外的溫馨,有愛得不得了。

    夏溫暖有些窩火,嘴上沒佔到便宜也就算了,心頭微微發熱是個什麼意思?

    見鬼!

    她認命一般地將毛巾打濕,準備為項慕川擦洗傷處,但猝然一湊近,模糊的血肉放大在眼前,刺鼻的血腥味攪得她胃液洶湧,夏溫暖身上一寒,急忙別過臉,包著唇乾嘔了一下。

    項慕川連忙轉過身,抬起頭看向夏溫暖,她的臉色差極了,眼簾被一層水汽覆蓋,上身一直不安地攢動著,像是要將五臟六腑都吐出來。

    「犯噁心了?」項慕川一把將人扯過來,溫柔地順著她的脊背,沉著聲音道,「那別弄了,就隨它去好了!」

    想來自己也真的是欠打,她本身就有潔癖,見不得骯髒血腥,懷了孕之後則變得更加的敏感,稍稍一受刺激就會嘔得天翻地覆。

    他竟還要逼得她騎虎難下地為他處理傷口,真是——心眼壞得都發黑了!

    「別管我了。你先去外面把頭髮吹乾吧,這種天氣,當心寒氣入體美女請留步。」項慕川擺著手催促,夏溫暖卻沒領情,站在原地沒動。

    她覺得他簡直就是在無理取鬧,都到這份上了,哪還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好不容易調整好了呼吸,夏溫暖冷哼一聲,蔑然道:「盡說些廢話!不讓我弄,這傷口難道能自動清洗啊?還是你要自己來?」她飛過去一個眼刀,繼續不遺餘力地毒舌,「你的手倒是折個一百八十度給我看看。你當表演雜技呢,項總裁!」

    「可你不是……」

    「誰用你操心,我沒事!」夏溫暖言之鑿鑿,用乾淨的水將毛巾再一次打濕,然後,速戰速決地覆在了項慕川的背上。

    「嘶——」

    「忍住。」夏溫暖盡量忽略項慕川倒抽冷氣的聲音,只瞪大了眼睛,專注地清洗著傷口,準備在最短的時間內完事。

    但是傷處的附近還殘留著些血跡,印得有些深了,輕輕地擦拭是抹不掉的。夏溫暖往旁邊挪了挪,調整好角度,然後用毛巾套在指頭上,指尖順著紋路移動,試圖將血印刮下來。

    疼痛感眨眼間就過去了,取而代之的是麻酥酥的癢,有一下沒一下地搔刮著他的後肩,項慕川的呼吸漸漸粗重,眸色深了一層,不禁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夏溫暖半彎著腰站在他的身側,寬大的浴袍不知什麼時候滑到了圓潤的肩頭,精緻的鎖骨隨著呼吸一張一弛,讓人忍不住想在她白皙乾淨的肌膚上印下痕跡。

    幾綹長髮耐不住寂寞,從包好的頭巾中滑了出來,貼著臉頰輕輕飄落,留下一串誘人的水跡,然後隱沒在浴袍的深處。

    因為太過聚精會神,她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此刻有多麼的勾人,香肩微露,濕發半垂,胸前兩片飽滿的豐盈若隱若現,渾身還散發著沐浴乳的清香,整一個性感***!

    項慕川深深嚥了口唾沫,喉結咕嚕滑動了兩下,眼眸裡盛著的光芒越來越盛,狂野的獸性抑制不住地湧了出來。

    糟糕——他,起反應了!

    「老婆……」項慕川控制著呼吸,試探性地叫了她一聲。

    夏溫暖沒應,只是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眸見他的神色不大對勁,低聲問道:「弄痛你了?」

    項慕川搖搖頭,喘息間的熱度能燒開一壺水,艱難地擠出兩個字,「……不是。」

    「那你怎麼了?」夏溫暖絞著毛巾,不明所以。

    「老婆……我,硬了。」

    項慕川誠實地回答,並且在夏溫暖有任何反應之前率先拉住了她的手,眼裡濃濃的佔有慾。

    夏溫暖呆了好一會才找回神智,她低下頭,不可置信地瞄了一眼。就見項慕川胯間那物正雄赳赳氣昂昂地抬著頭,駭人的一柱擎天,要不是還有條子彈內褲,她准瞎了不可!

    項慕川撓著她的手心,笑得有些討好,沾滿***的嗓音繼續叫她的名字。

    夏溫暖額角的青筋一抽一抽的,想也不想便將手中的毛巾狠狠甩到他的臉上,項慕川吃痛地悶哼,她只覺得更加的來氣,用力掙開他的手,冷冷撂下一句,「你自己解決!」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往外走,臨出浴室的時候夏溫暖才發現浴袍快要滑下肩膀,她低低地罵了一句,趕緊扯好,一陣風似的消失了,任項慕川一個人在裡頭自生自滅。

    於是,項大總裁幽怨地看看門口,又看看下身叫囂的***,無奈地長長歎了口氣,默默而又委屈地將他那五個小夥伴(右手)請了出來,極不甘心地覆了上去盜墓異志。

    他的命,怎麼這樣苦!

    老婆就在外面啊,還要自己擼……

    項慕川垂著頭,滿臉的寬麵條。

    夏溫暖站在梳妝台前,將微濕的長髮放下來,打開吹風機,聽著那穩定的嗡嗡聲,她狂跳的心臟才好不容易平和了下來。

    那頭色狼,她就不該讓他留下來!

    受了傷流點血就很了不起了?自己好心好意幫他,他竟然,竟然……夏溫暖臉上發燙,都有些想不下去。他還能再無恥點嗎?!

    吹乾了頭髮,她拿起重新開了機的手機,本來想打電話給齊高,讓他過來帶走項慕川,但屏幕上卻顯示著「只可撥打緊急電話」一行小字。

    咦,什麼情況?這裡的信號一向很好的啊。

    看到內線座機在亮,夏溫暖走過去,按下了接聽鍵。

    「喂?」

    「啊,夏小姐,您終於接電話了。我是豪生酒店的大堂經理——黎陽。」

    「什麼事?」

    夏溫暖和那個一直笑瞇瞇的大堂經理有過幾面之緣,他算是項忱的左右手,人很隨和,秉承顧客至上的理念,但行事作風十分的老辣,從不拖泥帶水。

    不過幾分鐘的工夫,男人就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講清楚了。

    原來之前有道閃雷劈中了酒店附近的一根電線桿,加上風很大造成了連鎖反應,燒掉了好多的電線,所幸沒有人員傷亡,只是猝然停電,這一帶的信號也受到了干擾。

    酒店的工作人員啟用了發電機,暫時將電供應到位,但信號只能等到颱風過境,雨停了,才會有技術人員來修復了。

    夏溫暖回憶了一下,這才確定了在浴室聽到的那聲異響來自哪裡。

    被雷劈了?呵,這還真是奇景,什麼破事都能讓她給遇上。

    「那黎經理,你給我解釋一下,項慕川又是怎麼回事?」

    「呃……夏小姐,請您見諒。我只是一個小員工罷了,總裁的命令,違抗不得。」

    夏溫暖聽罷,笑得特別的諷刺。

    是啊,項慕川可是幕後大老闆,就算項忱在都攔不住他,更何況區區一個大堂經理!

    「我知道了。」

    夏溫暖本想讓黎陽弄輛車,將項慕川給送走,或者再給他開個另外的房間,但對方好像很忙,說了句「再見」便匆匆掛斷了,再打過去,竟然占線了。

    大概,他要向每一位客人都傳達歉意吧。也對,這才是五星級酒店該有的服務態度。

    夏溫暖抬頭看了一眼掛鐘,指尖下意識地在梳妝台上敲了敲,心下疑惑:都過了這麼久了,他為什麼還不出來?到底在做什麼?是在裡面睡著了嗎?

    「項慕川!」

    夏溫暖提起一口氣,昂首向虛掩著的浴室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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