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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156大賽第一輪四 文 / 萌月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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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土貝代表隊中央。安德烈冷汗直流。暗罵自己偷雞不成蝕把米,沒把墨研幹掉,自己反倒鑽到敵陣裡來了。

    洋蔥頭的臭洋蔥氣息再度蔓延到他的面前,卻絲毫波及不到土貝隊五人身上。

    安德烈再次用靈敏的嗅覺躲過這陰險一招,但是即便這樣,緊閉的雙眸仍然被嗆得淚水不斷,睜不開眼。一手捂著口鼻,另一隻手握緊巨大的聖潔十字架來回亂舞。

    揮舞一陣,忽覺腳下傳來一陣柔軟。心頭大驚,「不好,昊草。」一躍老高,剛跳到半空,便聽一陣勁風從背後襲來。下一意識將一人多高的十字架背到身後。「崩」一聲鈍器拍擊的聲音,狠狠砸在十字架上。一陣強烈的超重感覺襲入每一寸神經。健壯的身軀宛若失事的飛機,打著旋盤旋著落。

    「呃……」頭部著地,安德烈猛吐一口鮮血,視力漸漸恢復,眼睜睜看著無數昊草攀到身上,又驟然勒緊,如同木乃伊一樣將他死死捆在地上。

    視線中,毒蠍的長尾越深越長,懸在他的頭頂,下一刻便要直刺而下。「投降嗎?」毒蠍帶著猙獰的笑,問。卻發現安德烈那野獸般的瞳孔裡沒有遺漏出哪怕一絲畏懼,堅定的搖了搖頭。

    「啊?」看台上,鏡中花捂嘴驚呼,連連呢喃,「傻瓜,不投降會死的!」

    「要去救他嗎?」

    鏡中花面色唰的一下由白變紅,瞥一眼身旁代號泡泡的小丫頭,搖了搖頭。「有裁判在呢!再說了,裁判不救,老ど廳長也不是吃素的。」回頭望向主席台,老ど神色輕鬆,正跟繡娘低聲談論著什麼,時不時還哈哈大笑一陣。

    老ど輕鬆,可不代表馮夕多他們也輕鬆。洋蔥頭的催淚霧霾可不單單應對安德烈,同時還鋪天蓋地的湧向了匆匆來救的他們。

    冰雨、大錘、鐵男、靈貓已經嘗試過一次洋蔥頭的厲害。這次一發現氣味不對,立刻閉眼捂鼻,全神戒備止步列陣。等待馮夕多分身前去救援。

    馮夕多卻顧不得這麼多了,留下兩個分身,為大家醫治雙眼。本體帶著另外一個分身繼續向前奔走。在毒蠍長尾由高處落下的那一刻。分身一把抓起本體後腰上的腰帶,嬌嘯一聲,雙臂驟然用力,將本體提到半空。雙腳用力跺地,全身力氣由腳腕發起,在小腿、大腿處接力而來,以腰弓為軸心全數爆發,「呼哧」旋轉一周,再驟然鬆手。

    馮夕多本體,彷彿鉛球運動員擲出的巨大鉛球,在空中劃過一道黑色皮衣留下的虛影,數息之間飛到安德烈身前,連滾數步,半跪在安德烈身前,匆忙間用自己的胸膛迎向毒蠍那帶著劇毒的尾巴。

    「哎?」毒蠍顯然也沒想到臨山隊裡會有這樣亡命,不顧死活用肉身硬擋毒刺的人物。在毒蠍的計劃裡,壓根沒有想過要將毒尾刺入安德烈的身體,最多就是將毒刺頂到他胸前,由裁判宣佈陣亡。畢竟這只是場競技賽,講究的是友誼第一、比賽第二,鬧出人命來總歸不好。

    可是眼前的馮夕多卻大亂了她的計劃,尾巴上的毒刺因為馮夕多的忽然加入用力猛了些,攻擊提前量也大了些。近在咫尺的距離讓她來不及回收長長的尾巴,只能眼睜睜看著尾巴上的倒鉤透過馮夕多的前胸,穿刺而過。

    猩紅的血液如同廣場上噴湧的泉水,濺的毒蠍、洋蔥頭、墨研、安德烈滿臉都是。緊接著,馮夕多的慘叫驚醒了看台上的所有觀眾。

    「啊?」一聲聲驚呼彷彿馮夕多慘叫聲的回音,此起彼伏響個不停。

    感受著面頰上溫熱而又腥氣十足的液體,土貝代表隊的三個人徹底懵了。看向場邊匆匆趕來的裁判,「快找醫生,抗生素!」毒蠍為怕馮夕多失血過多,她不敢把紮在馮夕多胸前的毒尾拔出來,又怕毒液輸入過量,一陣手忙腳亂,連連大叫。

    裁判愣了一會,顫顫巍巍從腰裡往外摸對講機。

    「不用!」一聲大叫又驚得全場觀眾「啊」聲一片,這不過這次換成了二聲,帶著疑問的驚叫。

    馮夕多隨手揮出靈泉劍,在毒蠍詫異的目光中切斷了她長長的尾巴。

    又是血光一片。「啊……」毒蠍抱著尾巴在地上來回打滾。

    「怎麼可能……」洋蔥頭下意識倒退幾步,滿臉駭然的看著馮夕多。在他印象中還沒有哪個s級以下異能者在中了毒蠍劇毒後能夠活過十秒。視線中,那胸口掛著猙獰血口,黑色血液轉瞬之間恢復血紅的女子,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馮夕多鯉魚打挺,一躍而起,呲牙咧嘴,吐幾口鮮血。趁土貝隊五人一半發愣,一半照料負傷毒蠍的工夫。三下兩下除去安德烈身上的昊草。大步逃到己方陣列中。這才沖裁判擺擺手,說:「我很好!」

    「很好?」舉眾嘩然,可是在他們眼裡馮夕多一點都不好。胸前貫穿而過的蠍子尾巴,在大錘的幫助下被拔了出來,露出被鮮血染紅的半邊胸脯,以及拳頭大小,貫穿而過的大洞,血洞還在不停的往外冒血,透過撕裂的肌肉,跳動的心臟依稀可見,心肺相連,肺部起伏劇烈,想必有些漏氣。

    馮夕多的面色也不好。在以往的行動中,她曾受過各種各樣的重傷,但這一次是最嚴重的。面無血色,慘白的要命,彷彿隨便來陣風就能將她吹倒。她確實也倒了,只是並非外力推倒,而是靜靜盤膝而坐,接過安德烈遞來的水壺大口喝水。

    神奇的事情再度降臨。探照燈下,觀眾們的目光中,馮夕多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癒合,眼見就要痊癒如初了。

    「裁判,他們作弊!」墨研舉手抗議,指著馮夕多面前的水桶

    道。「比賽規則中要求所有參賽人員不許使用藥物。」

    「藥物?這是純淨水!不是藥物,比賽規則可沒說不准自帶飲用水,也沒規定不能喝水。」馮夕多擦一把嘴角上的水漬,沖墨研和裁判笑笑,「不信可以檢查。」

    「不用檢查。」裁判擺了擺手,「臨山代表隊桶裡裝的確實是水,比賽前已經檢查核實過了!」

    「水?」墨研這才想起,在喝水之前,馮夕多的傷口就已經開始癒合了。「難不成……」

    「不死之身嗎?能夠修補自身的創傷,看樣子還能醫治隊友的傷勢。」雷龍眉頭緊皺。要是馮夕多真是不死之身,那可就難纏了。「想死都難?」想起馮夕多那天當著他面割腕時說的話,皎潔一笑,「狡猾的丫頭,想死都難喝水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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