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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53 文 / 墨九兒

    午夜時分,一個身著制式白色軍裝的少校匆匆提著一隻加密公文箱穿過安全局保密大樓長長的走廊,搭配常服的白色小羊皮鞋在空曠幽深的空間裡留下一串急促的嗒嗒聲。而二樓盡頭小型會議室外,一早就站著一個焦急等候他消息的年輕文職中校,一看見他過來便二話不說接過公文箱。

    會議室裡,可謂是群英薈萃,軍政府首腦要員雲集。

    推開會議室的門,年輕的文職中校剛拿著公文箱走進去,為首坐在會議桌最上方的老元帥就開口了,他咳嗽一聲出聲問道:「消息都屬實嗎?」

    「已經證實了,詳細資料情報處也剛剛派人送過來了,都在這裡了。」文職中校畢恭畢敬地回答了花健的問話,在將手裡的公文箱放到會議桌上之後,他便向後一步,退站到了安全局局長身後半步的位置。

    聞言,老元帥點了點頭,他思考一會兒然後就擺手讓站在一旁的機要秘書將公文箱打開,很快一枚指甲蓋大小的芯片就從箱底的夾層裡彈了出來,老元帥將芯片拿起來放到瞳孔正對的地方,在核准瞳孔解鎖之後重新交給那名機要秘書說,「去,把裡頭的內容放出來吧。」

    很快,會議室裡的大屏幕就亮了起來,一堆關於一枚由於故障而沒能引爆的啞彈的全息影像最先展現了出來。

    「朗基努斯之槍?」很快有一名分管情報處的官員就辨認出了影像中的主角末世渣女靠邊站最新章節。

    根據情報局最新回傳的數據資料,由自由星系地心實驗室近期試爆的六枚第六代導彈——朗基努斯之槍,由於技術故障問題,出現了一枚未爆的啞彈。而這個消息雖然經由自由星系政府極力封鎖,但最終還是通過非正常途徑流入了星際大部分其他星系政府的情報部門。

    「元帥您的意思是?」安全局長下意識地問出口。

    而一旁的第三研究所所長早就安奈不住了,他顯得有些激動,「相信在座的諸位不會忘記上次蠻牛給我們帶回來的驚喜。」

    「的確,六代導彈的誘導芯片一直我們久攻不下的難題。」老元帥附和了一句,在露出一抹苦笑的同時將目光投向了一旁一直維持沉默的樓玉玨。

    「蠻牛的確是一個驚喜沒錯,但如果三所從此便以此為榮,不思進取的話,這就是本末倒置。」作為三所的老領導樓玉玨的話還是很有份量的,特別是他如今的身份還是代表鳳凰星系政府方面的態度。

    很顯然這個新上任的第三研究所所長並不知道當年樓皓海帶回蠻牛的驚心動魄,更不清楚當年為了保證樓皓海潛伏在地心時的安全,情報處以及安全局所付出的各種昂貴代價。

    老元帥歎了口氣,這些年星系高層對於樓家的刻意打壓他是一清二楚的,因此樓玉玨在此刻鬧出那麼點小情緒也完全是情有可原,情理之中的。

    「的確,蠻牛的做法在本質上我們算是犯規作弊。但是星際之間,武器之間的代差永遠是戰爭制勝的關鍵,我們不能否認,更沒辦法迴避。所以關於這次的事,我的意見還是該派人過去,整體彈頭難度太大,但至少要將芯片帶回來。」

    「的確,如果芯片能回來的話,我們的六代導彈研發就能再向前跨上一大步。」第三研究所的所長顯得神采奕奕,同時他還不忘進一步鞏固自己的觀點道,「而且據傳這種芯片其實一直是由櫻花方面的軍工生產並且提供給自由的地心的,也就是說一旦我們掌握了,我們的六代彈甚至能比自由更進一步。」

    很快這次高層會議便被定好了調,草擬的計劃框架也就跟著直接上報了,半個小時之後,會議室裡就收到了來自花健和另外兩名老元帥的全息與會請求。

    在簡短的問候寒暄之後,花健作為鳳凰如今的一把手便開門見山,直切了會議的核心,「草擬計劃我已經看過了,我也同意進行這次計劃,但是對方畢竟是自由,弄的不好甚至能直接上升成戰爭的借口,因此整個計劃務必周密謹慎,關鍵是保密性。」

    「您說很對,這也是我們接下來完善計劃的重點。」花健的話自然得到了會議中大多數人的點頭附和。

    「執行小組的名單定了沒有?」點了點頭,花健話鋒一轉,用餘光掃過一臉嚴肅的樓玉玨。

    「目前還沒有,但是合適的人選……」老元帥突然將目光也放到了樓玉玨身上。

    最後還是安全局的局長站起來,直言不諱地觸了樓玉玨的大霉頭,「我個人覺得,綜合考慮的話,還是銀色鑽石最合適。」

    「我不同意。」樓玉玨難得顯得有些情緒波動,「我想在座的大都都應該清楚,自從08號行動結束之後,銀色鑽石的檔案就應該已經全部封存銷毀了才對,換言之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銀色鑽石了。」

    「好了,這個問題先放一放。」花健咳嗽一聲,畢竟他也知道自己剛剛才找了借口把樓皓海弄到學校裡頭掛起來,如果真把樓玉玨惹急了,不給面子也不要裡子的一口氣將話說死了,到時候下不來台的只會是他,因此他打算等散會之後找機會單獨和樓玉玨談談。

    十一月底的時候,由於有一股強大的熱浪撕裂冷渦北上橫掃了整個京城,因此原本應該已經徹底涼下來的天氣驟然又熱了起來。週一中午的時候,鳳凰軍事學院的西側操場上驕陽似火,剛剛結束了一次編隊任務的精英機師班學員正陸續駕駛著機甲返回場地,四十度的氣溫烘烤著他們身上厚重的機師服,再加上笨重的頭盔,這種蒸桑拿般的酷刑幾乎擊潰了大不多數學員重生之大科學家。

    他們不滿這種天氣下的超負荷,大過載訓練,他們更加不理解這種天氣下全副武裝的操場集合意義究竟何在。而這種不滿與不理解在他們見識到了草場邊樹蔭底下正撩著作訓服褲腳和袖子的秦朗空之後,便迅速扭曲發展成了憤怒與氣憤。只見作為第一批返回成員的秦教員,此刻正一臉猥瑣地啃著一根掰斷了的櫻桃味棒棒冰,吸溜吸溜的,嘖嘖有聲滿臉寫著的都是享受。

    「這不公平……」毒辣的日頭下,一個掛著少尉軍銜的機師小聲吐槽了一句。

    可就連這位吐槽的少尉機師也沒想到,他這一句蚊子叫般的無心之言居然能一石激起千層浪,讓整個排排站在操場上曬太陽的學員炸開了鍋。

    「就是,憑什麼啊?」

    「對……他是校官,咱們中的大部分不也是校官,能比他低上多少?」

    「就是,憑什麼把咱們當新兵蛋子操?」

    「老子可是來學技術,不是來跟他玩兒體罰的。」

    「可不是嗎?虧他們還天天強調,機師重要的是腦子而不是蠻力呢……」

    ……

    「對,沒錯,很高興你記得,並且還能如此完整的複述我曾經在課堂上對你們說過的話。」突然,一道淡淡的聲音涼涼地□操場上,亂哄哄討論著的隊伍中。

    冷不丁被接話的少校被嚇了一跳,有些僵硬地轉過頭來,怪叫道,「樓……樓、樓、樓教員。」

    「但是我好想從來沒說過優秀的機師就不需要蠻力這句話吧?」樓皓海沒理他,反倒自顧自地繼續說了下去,「現在地面溫度連五十攝氏度都不到,這就受不了了?那要是那天任務讓你降落在歸衛四那樣的沙漠星上休整你們準備怎麼辦?」

    「那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樓皓海冷冷地掃了一眼那個主動跳出來的出頭鳥。

    「那是實戰,這是訓練。」對方彷彿小公雞一般高高昂起了脖子。

    聞言,樓皓海嗤笑一聲,「那麼我今天就可以在你的考核評估單上直接畫上一個零蛋。」

    「憑什麼!?」小公雞急了。

    「訓練態度不端正!這一條夠不夠?」樓皓海拍了拍他的肩膀,顯得有些凶神惡煞,但很快他又放緩了態度,語重心長地對操場上的其他學員道,「我不管你們在來這裡之前什麼怎麼度過訓練的,但我們這個班既然頭上頂著精英兩個字自然就得對得起這兩個字。」說著樓皓海用目光掃視過在場的所有人員,「所以我要求你們務必將每一次訓練都當成一次真正的實戰。」

    「那麼如果這次編隊訓練是一次實戰,實戰結束了我們為什麼不能去涼快的地方休息?還是說我們學院什麼時候已經搬遷到了沙漠星之類的高溫衛星上?」

    樓皓海一聽,心說可以啊,這膽子的確是夠肥的。當然嘍,這條舌頭也長的不錯,至少相當具有辯駁之才,是個雄辯家的胚子。

    「噢?你有意見?」樓皓海冷笑一聲,轉身變成正對著那名「雄辯家」,「姑且不說我是你們的教員,有權利命令你們進行任何訓練。就算我不是,就憑你們剛才的表現,就足夠讓你們在這裡罰站罰到晚上了。」

    「你……」

    「我什麼我?還實戰結束了,還休息乘涼老公壞壞:邪惡總裁不好惹!也不嫌丟人,剛才那要真是實戰,你們這些人還想囫圇個兒的回來,簡直異想天開!」樓皓海重重道。

    「你……」

    「還我?」樓皓海哼了一聲,「姓名,學號報給我,下一周的訓練你不用參加了,直接去學院後勤部報到,告訴他們就說是我說的,下周我們班的內務你一個人全包了。」

    「憑什麼?」對方終於不再說那個沒什麼用處的你字了。

    樓皓海勾了勾嘴角,一臉邪魅狷狂,將秦朗空的那套學了十成十,「憑什麼?就憑我樂意!」

    原本這個學員還想繼續上訴,好在一旁一名有眼力價的學員伸手拽住了他,這才避免了樓皓海的懲罰再次升級。可就在樓皓海準備離開的時候,一個來自隊伍中央的聲音又再次讓他停住了腳步,出聲的是一個小個子,他似乎是被樓皓海的眼神嚇住了,先是愣了一下,吞了吞口水半晌才伸手指著一旁蹲在陰地方啃冰的秦朗空,憋出來一句,「那……那他憑什麼就不用。」

    「你說什麼?」樓皓海不耐煩地挑眉,「你是女人嗎?」

    「憑什麼那邊那個人就不用受罰。」感覺自己人格受到了侮辱的小個子紅著脖子咆哮出聲,「明明他也參加了編隊任務。」

    「憑什麼,憑什麼?」樓皓海都快被氣樂了,「你們還真是同期哈?要不怎麼連口頭禪都一樣呢?」

    此言一出,隊列中立刻有繃不住地噴出一口口水,當然這種撲哧撲哧的聲音很快就被樓皓海冰冷的眼神給悉數鎮壓了下去。

    「想知道為什麼,好啊,先跟你的那位前輩一起停訓一周,解散之後就去後勤報到。」樓皓海淡淡地掃了這個小個子一眼。

    「憑……憑什麼……」

    「就憑他左邊胳膊上掛著代表王牌試駕機師的紅色火焰臂章。這個理由夠不夠?不夠的話,等你什麼時候也掛上了那種臂章在跟我討論你最愛的『憑什麼』。」樓皓海一字一頓。

    「我……不是……我是的意思是……憑什麼我也要停訓?」小個子都快被憋死了,這才終於將肚子裡的話說全乎。

    「真好笑,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罰他?還憑什麼!就憑你敢質疑你的教官,質疑一名同樣掛著火焰臂章的長官,質疑一名已經擁有三萬小時駕駛時間的王牌試駕機師!」說完之後,樓皓海便冷著一張臉離開了隊伍。

    蹲在樹蔭裡優哉游哉的秦朗空一看見樓皓海朝這邊過來就咧嘴站了起來,順手將另一根被他揣在懷裡降溫棒棒冰扔了過去。

    樓皓海接過來一看,居然是根粉紅色的,而且還已經化了一半了,於是便有些嫌棄地丟還給秦朗空道,「我不要。」

    「這個可是限量版的西番蓮口味的,我一直沒捨得吃。」秦朗空一臉你不稀罕我稀罕的表情。

    樓皓海有些無語地看著軍容亂七八糟,流里流氣的秦朗空,歎了口氣,「你搞什麼啊,待會兒別把那幫小犢子逼瘋了,過來群毆你。」

    「那你會保護我不?」秦朗空笑的有些猥瑣地蹭過來。

    樓皓海閃身躲開,滿臉嫌棄,冷哼道,「我會在一邊拿著攝像機看著你死。」

    「這麼大火氣,吃槍藥了啊?」秦朗空死乞白賴地湊過來關心,「又被那幫自視過高的偽精英氣著了?」

    「我是憂心啊。」樓皓海歎了口氣,終於放下架子,一口咬住秦朗空遞過來的掰斷了的半截粉色棒棒冰,頓時清爽的口感讓他覺得一陣舒心,緊跟著連心情都跟著轉好了不少花都酒劍仙。

    「這種事又不是你一個人急的來的。」秦朗空笑了笑,「而且話說回頭來,我還真就沒見過沒上過戰場的好兵呢。」

    秦朗空的話有道理,樓皓海也就沒再就這個問題接茬,反倒將注意力轉到天氣上,歎了口氣道,「今年這熱浪還真是來得怪異。」

    「可不是嗎?我都熱死了!」見樓皓海心情好轉,秦朗空自然也跟著輕快起來。

    就這樣,樓皓海和秦朗空兩個唱黑臉的教官雙雙坐在樹蔭下,你一口我一口的吃冰乘涼,對面操場上暴曬這十幾號全副武裝的機師,個個肩膀上還都扛著星星槓槓,這樣的畫面幾乎成為了鳳凰軍事學院西邊的一到獨特風景,引得下課,訓練歸來的其他學員頻頻側目。

    在接近下午五點的時候,樓皓海終於大發慈悲準備去通知這群渾身傲氣的學員解散,卻被一名急匆匆跑過來的武職上尉軍官攔住了去路。

    敬禮之後,對方立刻沖樓皓海和秦朗空露出了左側領子上的放射性幾何標誌。

    樓皓海和秦朗空對視一眼,居然是情報處的人。

    「樓教官,秦教官你們好,有一個緊急會議,上面讓我過來接你們過去參加。」

    「情報處的還是安全局的?」秦朗空警惕性的問了一句。

    「抱歉,相關具體情況我現在還不能透露。」對方露出一個歉意的表情。

    樓皓海若有所思,「是要我們中的一個過去,還是我們兩個一起?」

    「之前通知是只需要您過去,可是後來又追加了,說是也要請秦教官一道過去。」

    「好的,我明白了,什麼時間?如果方便,我和秦教官想先回去換身衣服。」

    很顯然樓皓海的要求是合理的,畢竟讓兩個大校軍官穿著一身滿是塵土的作訓服過去機關開會,怎麼著也說不過去。

    「當然可以,那我現在就開車送你們回去。」很顯然這個來接人的顯得很著急。

    因此樓皓海和秦朗空也沒有多說什麼,只是過去操場上宣佈了解散,事後就跟著這個上尉匆匆離開了。

    保密科的機關大樓一向是處理和發佈各種情報任務的中轉站,這幢綠樹環繞的舊樓在周圍一水兒的氣派辦公樓和寫字樓中間顯得相當不起眼,就更不用說樓內那些九曲十八彎的樓梯和迷宮般的走廊了,因此當樓皓海和秦朗空輕車熟路地走進六樓的會議廳之後,一直跟在他們身後的那名原本應該負責引路的上尉終於忍不住驚奇了。

    「你們到了?」見是秦朗空率先開門走了進來,會議廳裡坐著的一名中年男人便笑了起來,順便安慰了一下一路上都被拋在身後的那名上尉,「他們兩個算起來可都算是我們這裡的老人了,真要論資排輩的叫起來,你該衝他們喊一聲師伯。」

    「……」上尉囧了,他用疑惑的目光上下打量了樓皓海和秦朗空一眼,半晌才憋出一句,「他們不是這麼不顯老吧。」

    「帶你的師父陶勇可是他們的師弟,你說你不衝他們叫師伯叫什麼?」

    「可是我師父今年都四十多了啊。」上尉顯得有些納悶。

    「那是因為你師父陶子是半路出家,而他們兩個又入行入的早。」

    中年男子笑了笑,見氣氛被緩和的差不多了,便示意了那個上尉離開,留下樓皓海和秦朗空兩個人準備單獨談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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