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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54資質【倒V請注意】 文 / 墨九兒

    狹窄的戰略備用通道中,三個鼻青臉腫的大男人正罵罵咧咧地相互推搡著朝艦橋指揮室的方向走去。

    「媽そ的,臭小子下手可真狠。」一個嘴角還在流血的長髮「海盜」彎腰啐了口帶血的口水。

    白柏哼了一聲,斜了他一眼,壓根就不打算理人。他剛剛憋得拿一肚子氣這會兒還沒撒乾淨呢,半邊被對方磕過的太陽穴也還在一跳一跳地疼。

    那邊一個身材稍矮的寸頭噗嗤一聲笑了,他走過去拿手肘捅了氣呼呼的白柏腰一下,「誒,小子,我說你可以啊,這身手可一點都不慫,平常在家練過吧?」

    「去去……別惹老子,煩著呢。」白柏連踢帶踹地將人從自己眼前弄開。

    「行了兄弟,咱也知道你為什麼生氣,可是你也得講理不是,又不是咱想騙你來著,實在是上面的軍令如山啊!再說你這打也打回來了,你還有什麼不平衡啊?」嘴角流血的海盜歎了口氣,也走上去去拍了拍白柏的肩膀。

    其實今天這事兒無論是擱誰身上誰都得炸毛鬧情緒,畢竟年紀輕輕的壯小伙子,誰樂意平白無故地被人當猴耍啊。

    說話間,兩個人就已經把白柏連拖帶哄地給弄到了艦橋指揮室。

    「報告樓大隊,白柏同志現已帶到。」兩個人一板一眼,一左一右地拽住甩了臉子準備後退拿屁股招待樓皓海的白柏。

    樓皓海坐在位置上回敬了三個人一個軍禮,然後緩緩開口,「辛苦了,待會兒我讓你們陳司令給你們加餐。」

    「誒,樓大隊您可千萬別和我們客氣,再說咱哥兩兒都成這樣了,陳頭兒不嫌棄咱丟份子回去給咱訓練上加餐就算是謝天謝地了。」這一開口就知道對方是個老兵油子。

    「那就不加吧。」樓皓海在對待下屬,特別還不是自己的下屬的時候一貫是溫善好說話的。

    結果那邊實在是沒想到樓皓海居然能這麼好說話的兩個老兵倒成了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們剛剛那也就是一句玩笑話罷了,要不要真的這麼好說話就直接取消他們的晚餐加餐啊?他們出來那會兒還想著晚餐的時候能來只烤乳豬呢!

    樓大隊您這就溫柔的殘忍,您懂不懂啊!

    一邊狠狠握拳,打碎了牙齒往肚裡咽的老兵哭喪著臉,滿心憋屈地轉頭回去,臨到了還得在語言上為樓皓海的體貼關愛表達一番誠摯的感謝。

    那邊剛剛完成任務返回艦橋的光頭正好瞧見這麼一出,當下轉身頓到牆角抱著肚子一陣大笑。他們樓隊那是什麼人吶?雖然年紀不大但對付這些兵油子的手段可叫一個高,當年初跟他同期進紫衣的人裡頭油的比這兩個厲害多的人可多了去了,可結果還不是讓樓皓海給整治的服服帖帖,老實巴交地夾起尾巴蹲在隊裡頭聽從調遣。

    目送著兩個老兵離開艦橋,樓皓海才狀似隨意地開口問了一句,「說吧,什麼時候瞧出來不對的?」

    「你見過那個海盜走路邁正步的?再說現在都什麼時代了,上來就敢劫軍用母艦的星際海盜手裡玩的還是上個世紀的貨?你們要裝也裝的敬業點,找不著現代海盜常用的武器也別隨便瞎對付啊!還有後來我還故意挑了句道上的黑話問他們,結果他們還真以為我罵人,抬手給我就是一頓狠揍。破綻這麼多,您說我是什麼時候瞧出來的?」

    聞言,一旁正嚼瓜子的秦朗空笑了一聲,他轉過椅子看著白柏道,「行!腦子倒是挺好使的,你說說你這麼聰明的腦子要是能都用在想營救脫出的方案上,現在搞不好那一幫海盜都被你給端了吧?」

    「我要是真的那麼一根筋,現在估計你們還窩在監控室裡看我在哪兒耍猴戲呢!」白柏哼了一聲,「像你們這樣的部隊,把我們都當成什麼了,可以隨意愚弄的傻瓜嗎?」

    「愚弄談不上,測試單兵素質還真是目的。」樓皓海抬了抬手打斷了白柏接下的話,「但很顯然現在你已經失去測試資格。」

    「憑什麼?」白柏愣了一下,「難到我反應快,瞭解海盜就是犯錯誤嗎?」

    白柏雖然之前還挺硬氣,但畢竟紫衣之前的實力他也看到了,否則他當初也不會和曹於純一道過來報名。更何況就算是為了鳳凰牌尖刺的夢想他怎麼樣也得先混進紫衣再說,哪怕是將來覺得情況不對再走都行。

    這人活一輩子總得有點夢想,有點為夢想而拚搏的精神不是?

    「得了,他之前都說了,咱們這支隊伍可是愚弄人的隊伍,人家這麼個零班畢業的香餑餑,高材生才不稀罕呢。」秦朗空瞥了白柏的臉色一眼,然後適時地煽風點火,配合著樓皓海玩起了激將法。

    「我什麼時候說我不想進紫衣了?」白柏一聽秦朗空的話,登時急了。

    「那麼給我一個理由,能夠說服我的讓你留下的理由!」樓皓海抬起頭來注視著白柏,可臉上的表情依舊是淡淡地,讓人很難揣測出什麼情緒來。

    「這裡都是精英,所以……」

    樓皓海搖了搖頭,打斷白柏道,「一句連你自己都打動不了的謊話,你覺得能打動我?」

    「我……」白柏倒是沒想到樓皓海會這麼一針見血地戳破自己,頓時有些結巴了。

    「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思考,想好了再說,你只有一次機會。」樓皓海說完就將凳子轉回了正對屏幕的方向。

    右上角的監視畫面裡,在動力艙星羅棋布的官網中上躥下跳,已經干趴下了兩個「海盜」的曹於純此刻正又哭又嚎地和海盜頭子陳敏之玩近身肉搏。

    很快那兩個被他干趴下了「海盜」終於恢復了過來,從地上連滾帶爬地過去給自己老大幫忙,曹於純一看機會不好,立刻轉身又躥進了管網深處,身後的「海盜」三面包抄了上去,你追我趕地玩那叫一個刺激歡實。

    監控室裡最後的特寫鏡頭停留在了曹於純滿臉是淚還掛著鼻涕的大臉盤上,秦朗空憋了又憋最終還是沒忍住當著白柏的面肆無忌憚地嘲笑起了曹於純同學,「我今天可算是見識,什麼叫淚奔吶?這就是叫淚奔!噗哈哈哈——」

    白柏現在也是彆扭著張臉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他自己好好地還站在這兒和樓皓海談話來著,可他的好兄弟卻以為自己已經掛了,正在努力替他報仇雪恨,

    「想好了?」此時樓皓海轉過頭來看向軍姿站的筆直的白柏。

    「報告長官,我想好了!」白柏知道在樓皓海這樣眼神又尖又毒,而且還第六感超靈的領導面前說話,與其藏著掖著拐彎抹角,還不如實話實說。於是他乾脆硬著頭皮把心裡想著的那些話一股腦兒地全倒了出來,「我爸爸是烈士您知道,但您可能不知道我媽媽她要真算起來也是個烈士,雖然她不是死在敵人的槍口下而她自己的,但是要是當時她不選擇保護星系財產自己留下攔住那幫海盜,也就不會被海盜帶走還染上毒癮,就更不會在被營救回來之後受不了毒癮的折磨而最終自殺。」

    白昊樓皓海和秦朗空都很清楚,可對於白柏母親的事兒他們卻是今天才第一次聽說。樓皓海稍微在記憶中搜尋一了一下,很快就找到了羅旻這個名字,「情報六處的副處長羅旻是你媽媽?」

    原本之前看白柏的個人資料時,對於母親那一欄樓皓海也沒有太過關注,只當是同名同姓,畢竟情報六處副處長羅旻的自殺已經是十五年前的事兒了。

    白柏點了點頭,然後他繼續道,「這些年其實我也一直挺迷茫的,我實在是不明白究竟是什麼支撐著我的父親我的母親,讓他們能夠在那樣的非常時刻寧願選擇犧牲自己也還是要……」白柏頓了頓,似乎是在尋找合適的修辭,「保護星系利益。不要家庭,不要孩子,甚至連自己最寶貴的性命都可以不要,我想知道他們所堅持的,所信仰的東西究竟是什麼。所以我才選擇早早地進了軍校,希望在軍校裡找到我想要的答案,但是很顯然你看我在軍校待了整整十年前,現在卻還是一無所獲。」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想繼續到我這裡來尋找你想要的答案?」樓皓海問白柏。

    白柏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緩緩地點了一下頭。

    「你說你在學校花了十年都沒有弄明白,又憑什麼覺得在我這裡你可以找到答案?」樓皓海的語氣顯得有些咄咄逼人。

    「感覺,我的感覺告訴我這裡有我想找的東西。」白柏仰起頭顯得有些心虛。

    然而樓皓海卻在聽完之後緩了緩臉上的表情,「既然你相信你的感覺,那我也就相信我的感覺。只希望你不要在今後讓我後悔我今天所做的決定就好。」

    語畢,樓皓海沒有給白柏任何再開口的機會,直接對一旁的秦朗空點了一下頭,然後秦朗空很快就會意地打開了公共頻道的外放按鈕。

    「五個小時的時間已經過了,現在演習結束,全體人員到三樓主會議室集合。」秦朗空扯著嗓子,拖著話音,坐在凳子上一邊晃悠著,一邊緩緩宣告今天的這一齣好戲正式落幕。

    很快原本還在掙扎著嗷嗷直叫的俘虜們停下了動作,緊接著他彷彿見鬼一般看見不遠處的好幾具還正在淌著血的屍體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了起來,還不忘打個哈氣伸個懶腰。原本還在抱頭痛哭顫抖著尿褲子的學員們紛紛卡住了聲音,緊接著他一臉糾結地看著剛才還凶神惡煞端著槍對他們拳打腳踢的海盜們突然玩了一回集體變臉,開始捧著肚子指著他們這群滿臉慫像的傻瓜蛋子哈哈大笑。而那些已經跪地求饒,嘴角還掛著幾縷晶瑩的鼻涕的叛徒,則乾脆裂了表情,僵在原地實在不知道應該做什麼反應。

    曹於純聽到廣播的時候正騎在陳敏之身上輪著拳頭狠揍,一邊揍還一邊嚎嚎,「你他そ媽害死我兄弟,你他そ媽死全家……」

    被壓在地上的陳敏之哭笑不得地舉手投降道,「停,停了,快停了,聽見廣播沒有啊!還有你那兄弟沒死,現在就在艦橋裡蹲著呢,不信我待會兒帶你過去看哈!」

    「你他そ媽別想騙我。」此刻已經打紅了眼的曹於純壓根兒聽不進去什麼廣播,只記得要替自己死去的兄弟白柏報仇,玩命似地掄拳頭。

    一旁已經被他打的連爬都爬不起來的兩個小跟班,在地上嘶嘶哈哈地叫喚,「別打了,別打了,演習結束了還打,你這就是違反紀律,毆打上級軍官。」

    這一聲違反紀律倒是把已經打糊塗了曹於純給弄清醒了,他微微停下動作,豎著耳朵仔細聽了聽廣播,然後他才尷尬地徹底停下動作。

    「誒,我說祖宗誒,你這會兒該是聽明白了吧!」陳敏之在地上趴著叫苦不迭。

    曹於純如夢初醒,急急忙忙地點頭,「聽明白,聽明白了,是演習,白柏死不了。」

    「那還不快起來?腰都要折了!」陳敏之氣哼哼地開口。

    「噢,噢!對……對不起哈!」曹於純手腳並用地趕快爬起身來,然後把陳敏之從地上扶起來,緊接著他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一樣,急急忙忙地拽住正搖搖晃晃準備走的陳敏之,「領……領導,我剛才那也是氣糊塗了,不是……不是故意要打您的。」

    「哼!要不是看時間差不多了我又怎麼會停下來還讓你小子給逮著?」陳敏之橫豎心裡都憋著氣,可憋著氣還算是小事,他只要一想起那邊樓皓海和那個秦朗空,對,特別是那個喜歡對他陰陽怪氣的秦朗空還在大屏幕上看著這邊的情況,就覺得自己這會兒是丟臉丟到姥姥家去了。

    「領導,領導我求求您了,我這兒真不是故意的。您大人不記小人過哈!而且原本我就已經因為打軍官的事兒要背處分了,您這要是再給我來一下子,弄不好我都得上軍事法庭了。」曹於純一著急,自己的老底兒都給揭出來了。

    那邊陳敏之一聽,說,「你小子看不出來了啊!幹這事兒還有前科啊?難怪剛才砸拳頭砸的那麼順手,說你上次打誰了?」

    「我,我上次把我們秦隊當成樓隊給打了。」一說起自己的黑歷史,曹於純小朋友顯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也不能怪我啊,他當時說話實在是不中聽,再加上紫衣前段時間的傳聞,我就……」

    結果這邊曹於純還沒說完,陳敏之就一聽抓住了關鍵詞,弄明白了上次挨揍的是秦朗空,頓時心裡舒坦了不少,他拍了拍曹於純的肩膀,「行,好樣兒的,打得好!就衝你上次打他,我這次就什麼都不追究了。」

    「真的啊?」曹於純雖然有些不明所以,但還是愉快地聽出了陳敏之不打算追究他責任的意思。

    「得了,你快去主會議室報道吧!」陳敏之伸腿踹了曹於純一腳,然後扯開嗓子,打開自己隊內的頻道嚷道,「時間到了,咱們打道回府。」

    地上原本還在哎呦哎呦的兩個裝死貨一聽這話立馬一骨碌從地上滾起來,哭喪著臉道,「不要吧頭兒,咱累死累活好歹也蹭個飯再走啊。」

    「都這樣了還蹭什麼飯?快點,快點,動作都給我快點。」陳敏之心說我頂著張豬頭臉還好意思去吃飯展覽啊。

    「得了!咱頭兒做好事兒不留名,咱也就跟著高風亮節一把!」另一個被打趴下的也扶著牆站了起來。

    「屁話!」陳敏之聞言不爽地又狠狠踹了這個兵的屁股一腳,然後扯著嗓子又叫了一嗓子,「收隊,收隊!」

    那邊樓皓海剛剛切入他們的隊內的頻道,就被陳敏之宗氣十足的一吼給弄的皺了皺眉頭,然後他這邊剛張了張嘴,那邊秦朗空也跟著切了進來,緊接著秦朗空就笑的一臉猥瑣地道,「陳司令辛苦了,好走不送啊!」

    「陳司令……」樓皓海瞥了秦朗空一眼,張口正準備說點什麼挽留自己老同學的話,可那邊陳敏之卻已經果斷地掐斷了通信。

    秦朗空無比燦爛地沖樓皓海露齒一笑,然後晃了晃手裡的存儲器道,「走吧,樓隊咱們主會議室開批鬥大會去!」

    看了看時間,的確也已經不早了,樓皓海轉身對身後的光頭交代了一句,就跟著秦朗空離開了艦橋。

    此時的主會議室裡已經擠滿了人,兩百多號人有坐著的,也有站著的,但臉上的表情基本都是一樣的,那就兩個字不爽。

    很快樓皓海走了進來,一看見主官走進來了,會議室裡的氣氛頓時變得壓抑起來,除了偶爾的幾句竊竊私語,基本上就再也沒有別的聲音。然而率先走進來的樓皓海卻沒有在主會議室裡多做停留,反而徑直走向了主會議側邊的一個輔助功能室,輔助功能室是通透式結構,但隔音效果卻很好,因此主會議裡的人只看見樓皓海隨意在輔助功能室裡找個地方坐下,又向跟在自己身後的一個老紫衣成員交代了幾句,很快那個老紫衣隊員就拿著一份材料走了出來。

    這名沒頭髮的老紫衣在會議室的講台上站定之後,便清了清嗓子開始說話,「首先我在這裡要祝賀你們通過紫衣的初步名單篩選,五比一的概率,我想說今天能踏上這艘母艦的都是好樣兒的,但是」

    正所謂是官家人說話,最怕聽但是,一有但是冒出來,那就準沒好事。

    光頭又裝模作樣地咳嗽一聲,「但是我們紫衣是一隻什麼樣的隊伍想必從各位之前報名的熱情我就知道不用我多說,因此我還是那句老話,我們紫衣精英小隊只要精英中的精英。剛才的突發事件其實就是對你們的第二次選拔,下面我們將對你們之前在突發事件中的表現給出評分,分數低於六十的淘汰。」最後兩個字,光頭說的氣勢十足。

    此言一出,整個會議室裡頓時又炸開了鍋,但是光頭顯然一早就料到了這樣的結果,他直接打開手裡的名單開始念姓名,「下面聽到姓名的去輔助功能室拿一下分數。」

    作者有話要說:快過年了,努力保持日更ing~

    謝謝曉柒gn的地雷~~

    被包養的感覺真好~~蹭~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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