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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四十九章 白色桑塔納 文 / 淹留

    安慰了趙波幾句,讓他放寬心,隨後讓他媳婦等人日夜守在這邊,千萬別隨便跑。

    趙波這情況三言兩語說不清,不過小吳為啥纏上他了?

    小吳的確死的冤枉,不過纏上趙波有點不和邏輯。

    按趙波話來說就是:「我和他什麼仇什麼怨?」

    外面天已經黑了,醫院基本已經打點妥當,趙波他媳婦害怕出事,當天也托人去寺廟裡求了香火和護身符。

    對於這種行為,我也沒啥好說的。

    護身符玉珮之類東西,需要『開光』,需要在佛堂裡供上一段時間才能頂用。

    但根據開光程度不同,材質不同,供奉時間不同。護身符的效應也不大相同。

    打個比方,從寺廟裡請回來的護身符就像是一個孩童,或許頭幾天能保你一下。時間久了,你不管他,這『孩子』就死了。你得每日念著,供著,把孩子養大,他才能長久的保護你。

    按照大爺爺的話來說,就是修行在自身。

    護身符之類的東西都只是個道具,主要還是看你心誠與否。

    趙波和他媳婦看起來不像是信佛的人,這護身符估摸著會打點折扣。

    沒工夫管這麼多,現在還慌著回去打點事情,胖子今晚可能一個人忙不過來。

    按照村子的習俗,遺體在家裡停留三天的時候就得開始做準備,準備在下葬前一天送到的祠堂當裡,全村人一起來哀悼。

    然後等到第二天下葬。

    因為當地政策,這邊很多年前就開始火葬了,所以咱們還得準備許多關於把遺體送到火葬場的事宜。

    胖子膽子大,但有時候想不到那麼多,容易落下細節,所以我現在就得回去。

    送我的是趙波的一個朋友,叫王勇。

    王勇驅車帶我趕往村子,我本來是想坐副駕駛的,後來想了想,又跑到後邊去了。

    因為天已經黑了,也有趙波的前車之鑒,所以王勇不敢開快。

    外面雪小了一些,但依然讓人心寒。

    車一直行到了半途。

    從市區到郊區農村的路邊載滿了高樹,可能是為了壯膽,王勇打趣說:「這邊樹這麼多,趙波那狗日的不偏不倚撞那邊了,還真是運氣不好。」

    我順著王勇指的方向看去。

    黑暗之中,可能是因為大雪的原因,車禍的痕跡已經沒掩蓋了。

    只透過車頭燈看到那邊的樹上有被撞擊過的痕跡。

    趙波撞的地方的確很偏的,這邊有兩棵樹載的比較近,趙波先前開車的時候,直接半個車身撞進去卡在裡頭了。前門也被卡主。

    聽王勇說,趙波被方向盤卡得差點氣都不好喘,想出去,結果大門被卡住,死活打不開,後來扛不住就暈了。據說,救援人員來的時候也廢了好大功夫。

    我吃了一驚,讓王勇開慢點。

    仔細看了一下,這兩棵樹沒啥特別的。只是弱順著公路再往前開一點,則有一條小道,小道直通另外一個村子,這條小道雜草眾多,平日裡看來沒什麼人過來。

    抬頭往村裡看。透過車窗上的霧氣,還有外面紛飛的大雪,隱約看到村子裡有亮光。

    而且聽到敲鑼打鼓的響……

    「小吳是哪裡人?」我問。

    王勇指著前邊的村子說:「就那村子的。」

    我汗毛乍起。王勇問我咋了,我說沒啥,讓他快點。

    夜裡,路上沒什麼人,也沒什麼車。

    王勇邊開車邊哼歌。

    我在後座心事重重。

    這時候王勇忽然罵了一聲,我轉頭看,然後看到後面就超過來一輛小車。白色的桑塔納。

    王勇說:「怎麼沒看到燈亮啊?什麼時候過來的。」

    那輛白色桑塔納開的很快。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勸王勇讓個道。

    過了一會。那車超過了我們,又忽然減速。但是剎車燈沒亮。

    王勇嘿了一聲:「就一破車,剎車燈都不亮。大雪天還敢整個白色桑塔納開出來,騷不騷。」

    但那車放慢了以後。就不加速了。

    離我們大概有10碼的樣子,就這麼一直持續了幾分鐘。

    開車的都知道,最煩這種人,搶你前頭去了,又不走,非減速掉在前邊。

    王勇當時就火大了,想超他車,可人家行駛的非常慢,再加上道路狹窄,根本超不過去。王勇就往左打方向。他也往左。就是不讓我們超。

    王勇罵了一聲:「草泥媽!」喊著一腳踩上油門,結果前頭那白色桑塔納也立刻加速,總是能和我們保持10碼左右的距離。

    我汗毛立刻彈了起來。

    王勇到底是個老江湖,立即一腳急剎。

    我一頭撞上前座,車裡的東西,全被彈了起來。

    結果再一抬頭看,那白色桑塔納也停在了我們前邊……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王勇從車座地下操出一根鋼管,罵罵咧咧開門出去。

    外面風雪大作,他開門的瞬間,冷風從外面灌進來,吹進每一根毛孔當中。我打了個哆嗦,剛想喊話。王勇已經奔了過去,提著鋼管罵:「草泥媽!讓你他媽這樣開……」最後那個車字兒還沒喊出來,這貨跟受驚的兔子似的,撒腿往回跑。

    一跑到車上,立馬反鎖車門……

    我提心吊膽問他怎麼了。

    王勇把鋼管握在手,緊張盯著前邊。

    「那車裡沒人駕駛。」他說。

    我一聽,差點從座位上彈起來。

    「怎麼可能會沒人。」我問。

    原來王勇剛才提著鋼管過去的時候,就看到那邊的車窗開著。他當時就想,開著這孫子膽子還挺大的。

    結果過去一看,前駕駛座沒人。

    他一開始還覺得是不是有人刻意在嚇唬他,所以拉開後駕駛的門看了看,才發現這車上是真的一個人都沒……

    王勇都嚇死了。

    我手心全是汗,有點不信邪,準備也過去看看。

    後來王勇從底下找出來一個撬棍,我倆一人拿著撬棍,一人拿著鋼棍,緊張開了車門。

    王勇點了支煙叼在嘴中,哆哆嗦嗦說:「再去看看,我還不信有什麼東西能把老子怎麼樣。」

    我倆握著武器,手心全是汗。走的很慢。

    走到一半,王勇慫了,說他腿肚子發軟,真的tm的怕。

    我揮了揮手,說:「你先回去。」

    王勇沒轍,硬著頭皮跟我們過去。

    緩慢走到那邊,沒敢走到車頭。車門還開著,我們就在後頭往裡瞅。

    隱約看到副駕駛上有個人。

    我愣了一下,狠狠拍著王勇的肩膀:「這不是有人?大驚小怪的。」

    話還沒說完,就發現了副駕駛上坐著的哪裡是人……分明就是個燒給死人的假人!

    我和王勇簡直就是飛奔回去的,嚇的腳不著地的跑上了車,把車門反鎖。

    王勇直直的盯著那輛白色桑塔納,都快哭出來了:「大師,您想想辦法啊。」

    老子想個毛啊辦法啊,我是行賓,又不是道士。再說了,手頭沒工具,我能幹啥?豆醫狂。

    大爺爺的本事是建立在他的人生閱歷和豐富的人生經歷上的,我才第一次真正獨立幫人辦喪,能把喪事管好就不錯了。

    王勇哭喪著臉又開車試了兩次,結果我們剛啟動,前頭那白色桑塔納也啟動了。

    更恐怖的是,我們後退,那白色桑塔納也跟著後退。

    我慌張攔住王勇,讓他別再瞎動。

    王勇哆嗦說:「今天真邪門。就在這睡吧,天亮再走。」

    我說:「你先睡,我盯著。」

    王勇也沒敢真睡,就瞇著眼睛養神。

    我就一直盯著那車,大概過了有30分鐘左右,期間抽了2根煙,琢磨著到底該怎麼辦?

    當時都不敢下車,外面太邪門。本來還想步行回村的,但誰知道步行會發生什麼事?萬一步行也被這樣困住怎麼辦?直接凍死在外頭?

    最後沒轍,硬著頭皮接了一礦泉水瓶小便。

    王勇聽到動靜問我這是幹啥,我沒好意思告訴他這是童子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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