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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一十五章 石塔 文 / 淹留

    和余鐵一起吃完飯,他送我們去了劉寡婦家裡,隨後直接去河道那邊搶救石塔。

    胖子說:「這每天的菜感覺都一個樣……」

    大概是農村資源不怎麼豐富的原因,每天的菜色都一個樣子。

    不過現在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

    余鐵前腳剛走,我就對劉寡婦找了個借口說回去拿東西。胖子這人嘴巴利索,在後頭花言巧語調戲兩番拖住她。我則連忙頂著傾盆大雨繞到余老伯家門前推門進去。

    徑直走到余老伯老伴床前,余老伯的『老伴』癱瘓在床瘋瘋癲癲,根本不知道來人是誰,只是聽到有人進來,便張嘴嗚啊嗚啊的叫喚。

    拿出匕首,咬牙在另一隻完好的中指上比劃了一下,擠出兩滴血,滴在太婆額頭上。

    盯著太婆的額頭看了好一陣,心中一驚。

    迅速幫她擦乾淨,隨後不動聲色回住處拿了背包。雨幕中的蛇頭村各處都大同小異,我當然沒忘草草在村子裡找另一個小雨的蹤跡,不過沒有發現,甚至差點迷路。我自己都很好奇這麼小個村子我到底怎麼迷路的?

    萬幸最後在時間內趕回了劉寡婦家。

    村裡頭的男人全出去搶救石塔了,余鐵讓我們呆在劉寡婦家裡照顧小雨,主要目的應該是讓劉寡婦看住我們。

    不過他顯然低估胖子調戲姑娘的本事。

    胖子三言兩語,劉寡婦就面紅耳赤轉頭不理他。

    我出去的快回來的也快,一回來,胖子連忙接過背包,從裡頭摸出幾樣東西,說的天花亂墜:「見面就是緣,這是我們上次為了探險,特地從國外弄來的東西。」他拿著一盒火柴說。

    這火柴的確是好貨,風吹不滅,而且用沙蓋起來都能燒著。那些年,這種這火柴不好弄,而且是軍用的,一根有接近幾十塊,不過不是外國貨,是套著英文皮的國產貨。

    劉寡婦狠狠哼了一聲。胖子才裝作退縮的樣子和我擠到房中。

    「找到什麼沒?」胖子急不可耐拉著我。

    我讓他先不要多問,我自己還有些東西沒有理清楚。

    胖子告訴我,他剛才和劉寡婦聊天的時候,委婉提過余老伯的老伴,不過這次劉寡婦改口了,斬釘截鐵說余老伯老伴癱瘓在床許多年。

    這顯然是後來串通好的。

    整個蛇頭村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騙局。

    我看著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小雨,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胖子說:「有沒有發現大爺爺教給我們的東西沒法用了?」

    的確是這樣,白事裡的辦喪手法各地並不通用,但是有些小法子百試百靈。

    比如太婆這種癱瘓在床多年,並且意識模糊不清的人,這種病人三魂七魄都有問題,理論上來說,不考慮皮膚吸收水分和皺紋的問題,將中指血滴在病人腦門上的時候,中心地帶應該是一個點。

    然而中指血明顯剛才在那太婆額頭上明顯氤氳開了,就像血滴入水中一樣……

    倘若太婆真癱瘓多年,這情況很不對。

    胖子說:「養小鬼?」

    我也不知道,太婆不像是鬼的樣子,只是不知道為何會如此。

    但我隱約感覺到太婆的情況和我們看到的兩個『小雨』都有關係。

    蛇頭村的人或許是看到大爺爺和劉泉勇的面子上,對我和胖子還算客氣,我們都很怕他們突然撕破臉皮。()

    守在屋中,一直忐忑等到了下午三四點的時候,蛇頭村的那些男人總算冒雨回來。

    余鐵邊走邊罵:「媽的,這雨太大了。」

    小河漲潮,幾乎快把外面那石塔給淹了。

    一行人回來之後,余鐵組織了一下,把大伙帶到了村裡議事的地方商量對策。

    臨行之前,余鐵拉著劉寡婦問了一些事情,臉立即沉了下來,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劉寡婦緊張點了點頭,望向我們的眼神也充滿警惕。

    隨後,劉寡婦在家看著我們,余鐵他們去開會。

    胖子衝我使了個眼色,他的意思是找機會去石塔那邊看看。

    我也有這個想法,但是咱們沒機會過去。

    只能等晚上,晚上這雨要是沒停的話,藉著雨聲,溜到石塔那邊不在話下。

    下午喂完小雨吃稀粥,余鐵過來:「這幾天村子事多,照顧不周,晚上我讓弄兩個菜我們聊聊吧。」

    我和胖子一驚,看余鐵這架勢,晚上顯然是要和我們死磕……

    果然,晚上大概**點的時候,余鐵冒雨提著一個籃子,裡頭裝了好些個飯菜,還有兩瓶酒跑過來。

    「宵夜,這幾天招呼不周,算是賠禮道歉。」他自顧自坐下。

    我們現在住的屋子是村裡的一間空房,特意留給客人住的。

    後來才知道,村裡頭每年都有那麼一批人前來『體驗生活』,老是住在別人家不方便,余鐵才決定把這邊收拾出來的。

    我和胖子挺好奇啥人會來蛇頭村?

    余鐵笑了笑:「這你們就不知道了,槐村後山有一寶,叫蛇壇,一到繁殖期,那邊幾乎都是蛇,有人好這口,就來看熱鬧,不過人數也不算多。」

    槐村陰不上山的傳說,就是因為陰天上山,容易被蛇咬。

    不過蛇壇離槐村有很長一段距離,所以槐村居民也不害怕。

    槐村的成年禮,把蛇頭含在嘴裡,也有這麼點意思。

    我和胖子翻了翻劉泉勇的筆記,發現裡面沒這個記載。

    甚至連白塔的記載都很少。

    余鐵笑了笑說:「劉老師不知道很正常。」

    晚上我們邊喝邊聊,雖然和余鐵不對付,但咱們也只能硬著頭皮上。

    我和胖子一開始還準備把余鐵灌醉,但是發現這貨非常精,你不喝他就不喝,而且這莊稼漢子就好一口白酒,那酒量我和胖子加起來都比不過他。

    喝到後來,我們三都扛不住,胖子直接裹了被子倒頭就睡。

    我又硬著頭皮跟余鐵剛了十幾個來回,最後兩人都不行了,直接倒在床上睡著。

    睡得迷迷糊糊,有人在搖我,一張眼,看到胖子那張慘白的臉。

    胖子剛才其實沒喝那麼多,起碼沒有醉倒,他喝到一定程度,直接裝睡。我則跟余鐵拼了,對子。

    這一醒來,胃裡翻江倒海的難受。

    胖子也不舒服,我兩悄悄開門出去,抹黑一路冒雨滾到石塔那邊,才扒著河岸吐起來。

    在大雨裡吐的滋味不好受。

    扣著喉嚨吐的天昏地暗,我兩爬起來,跌跌撞撞到石塔面前,石塔前已經堆起了一座小堤,勉強擋住漲潮的河水。

    石塔下有一扇木門,木門上著鎖,不知道裡頭有什麼。

    「怎麼辦?」雨聲太大,胖子在身邊大聲喊,但還是被雨聲蓋過一頭。

    我也犯愁了,現在要是把鎖撬開,明早被知道,咱們就要完球了。

    抬頭看了看,這三疊石塔有五米多高,比村裡的房子要高上一些。

    上頭也沒開個口子什麼的,除了大門有幾條縫留,裡頭幾乎就是一個密封的情況。

    我們正在外頭發愁,胖子忽然驚恐指著後頭讓我看……

    手電筒打在石塔下的門縫上,只見到門縫裡,有一直眼睛死死盯著我們。

    那眼睛似乎根本不怕光,即便手電筒這樣直直照著,他照樣不躲避……

    嚇了一跳,瞬間反應過來裡頭有人。

    我和胖子都怒了,蛇頭村囚禁其他人?最後還是忍住,不管石塔裡的是什麼,我們現在進去的話,這荒山野林,不僅救不了人,咱們也得搭在這。

    裡頭那人就一直扒著門縫盯著我們,不說話也不喊叫。

    我和胖子雞皮疙瘩起了一身。

    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這眼睛和小雨一樣,都沒有神采……跟死人一樣。

    我們兩收拾了收拾,悄悄回去把手電筒擦乾藏好。

    然後裝發酒瘋,屋裡屋外的跑,最後一屁股坐在雨中癡笑。

    余鐵成功被我們吵醒,嘟囔著從屋裡走出來,鐵青著臉把我們兩個『酒瘋子』拖回屋。

    我和胖子這才『清醒』,說了些胡話,在余鐵的幫助下弄乾身子,換了身衣裳躺下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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