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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七十四章 驪山 文 / 只是艾安

    下了一夜,山都白了。

    齊陽身披錦篷,沿著石階上走,看著路上無人壓過的白雪,心情方才好了些。

    我惹不起我還躲不起麼,這麼大個園子,去哪兒不行,你們跟下邊耍,我不會上山啊。

    齊陽邊走邊想,又覺得自己聰明了。

    一路行至半山腰,太陽正燦爛的時候,石階上雪化了些許,而遠處依舊是白茫茫的。齊陽沿路走著,時不時的停下看看。行至半山,石階邊上忽現一塊平地,雪積了不少,看得齊陽心癢癢,於是邁步過去。踩在這雪上的感覺甚好,每一腳都有一個聲音,咯吱咯吱的。齊陽一下回了心情。

    在雪上來來回的走著。直到這小片雪地顯現出被壓路機碾壓過的效果,當然其實沒那麼平。

    離開雪地,齊陽又沿著石;上行,每走過一段路,回頭看看山下,景致總有些不同。

    這沒有電,沒有鋼筋水泥的景色還真是美。

    這齊陽是越行越遠,太陽太老人家越來越出溜,沒留神,它就下去了。

    陽還心中歡喜的在驪山欣賞了半天夕陽的景色。然後他才想起,我這是走到哪兒了?

    這太陽眼瞅著就要下了。齊陽才開始沿原路往回走。

    才上來地時候。陽光明媚。齊也未覺得冷。如今下山。化了地雪還在石階上結了薄冰。齊陽只好扶著兩旁地石欄。一階一階小心下去。

    如今他可算明白什麼叫上山容易下山難了。這事兒並不是以省力氣衡量地。

    這手扶著冰冷地石欄。沒多會兒就僵了。

    齊陽抬起玉手一看。

    呵。這要是有隻兔子。非把我這手當成胡蘿蔔不可。

    此時,齊陽心情倒是好了不少。不過當務之急,還是得下山。

    這夜幕來臨,在這滾滑滾滑的石階上趕路,無疑是找死。

    對此陽心知肚明。

    可這走著,天還是黑了。也幸得這日下了雪,總黑的不那麼徹底。

    齊陽腳下這步子快也不行,慢著心急。光線不足,看不太清,還得伸腳探著路,速度也慢了。

    這麼下去即便不滾落山摔死,也會在這山上凍死。

    齊陽停下步子,伸手哈了哈氣,暖暖手揉鼻尖。

    這還有多遠才到山下啊?看見山底逐漸多起來的燈火,齊陽有點後悔。

    好好的,我來爬什麼山啊!爬山就算了,也沒多穿點衣服。這破斗篷,也沒袖子!扶了欄杆,身上就漏風!太不科學了!

    你說人一個斗篷,要是有袖子不就不叫斗篷了。齊陽純屬沒事兒找事兒。包括爬山括斗篷。

    再一次啟程,又覺腳下冷了。這皮毛做的冬靴,收口不嚴,進了冷風。

    齊陽打了個寒顫,忽然覺得有些頭暈,身上一陣陣的發冷。

    好像凍感冒了。不行,我得坐下,這半山腰的,要是暈了接就壯烈了。

    齊陽於是緩緩的坐在了石階上,頭也越來越沉,逐漸不省人事了。

    這入了夜,雪勢又大了起來,片片雪花落在齊陽臉上,越積越多。

    這孤夜飄雪的~山之上,美美的一個嬌弱女子在路邊,不省人事。

    而往來,又無人跡。

    此方命數,齊陽公主,是否會又一次終了。

    此時飛霜殿內舞昇平,楊貴妃換了胡衣移玉步,圍著李隆基旋轉歡笑。

    跳了一陣玉環駐了舞步,嬌笑著說:「臣妾不跳了累了累了,歇歇吧,皇上。」

    而這王也躲不過嬌嗔的妾,笑著說:「愛妃說歇那就歇歇。來人,上酒。」

    楊玉環舉了樽盞,奉在君前。

    李隆基接過飲了,一摟酥腰,歡顏笑展的說:「愛妃啊,你可真是調皮,朕怕了你了。」

    楊玉環故作不知,又說:「臣妾哪裡調皮了?」

    李隆基看看美人,然後說:「朕忙於政務,只少陪了愛妃片刻,愛妃就負氣離宮來了這華清池。」

    楊玉環:「臣妾哪敢負氣,此番又不是臣妾要來的,只為了幫皇上分憂,招待這遠來之客罷了。」

    李隆基這才想起,昨日入浴之時見到的齊陽:「愛妃說得可是那西域小國,米國的公主?」

    楊玉環點點頭,說:「我大唐乃萬邦之首,即便是小國藩王也該禮若上賓,方不失我大唐的氣派。」

    李隆基:「這西域小國甚多,愛妃為何專挑米國公主。禮若上賓?」

    這楊玉環本是給自己找個冠冕堂皇的借口,偏今日這皇上還較真起來。

    楊玉環於是努了努嘴,轉了轉眼珠,才說:「這小國雖多,但女賓甚少,若是有男賓在側,臣妾也就不會勞心相陪了

    見米國公主一人在此,身單影只,也無玩伴,臣上分憂,偶爾陪陪嘛。」

    這楊貴妃顯然把門外的末野門和羅雅彩忽略了。這身單影只的原是她自己,如今也一併推與了齊陽。

    李隆基深明其意,也並不戳穿。不過忽然想起,這禮待之賓怎麼一日未見?

    於是我們第一個想起山上那可憐的娃的李大爺,開聲問道:「愛妃說得甚是,不過,愛妃,朕有一事不解。」

    楊玉環才飲了杯酒,歪頭問道:「李郎有何不解?」

    這每每吃了酒,玉環便不叫皇上了。

    李隆基看著紅粉)霏的玉環,笑了笑,才問:「愛妃這上賓去哪兒了?」

    楊玉環急了口菜,送入嘴裡,才答:「李郎,問這幹什麼?」

    李隆基:「朕不過是好奇。」

    楊玉環抬起玉手指著李隆基,說:「哦,,玉環明白了,李郎定是看上那米國公主了。」

    隆基心想,就那個,長得跟猴沒什麼兩樣的公主?有病啊我,我看上她。這要是同床而眠,半夜醒了,我非以為自己睡在了亂墳崗上,跟骨而眠有什麼區別?

    李隆基笑了笑:「愛妃又想,朕有愛妃一個,便夠了。」

    楊玉環輕輕打了個酒嗝,然又說:「李郎就會騙我,那日玉環才見李郎與姐姐躺在榻上,輾轉纏綿來著。」

    這楊玉環雖是醉了,但是醉話說到此,竟梨花帶雨起來。

    李隆基忙又哄她:「愛妃見了?定是愛妃眼花,朕有玉環就夠了。」

    楊玉環雙頰泛著紅暈,起身,高聲道:「李郎若是喜歡,那玉環就是國夫人,嗯,妹妹說得對,這個那個,玉環今日就是國夫人!」

    說完,楊玉環就昏睡在了李隆基的臂膀之上。

    李隆基聽著話,怎麼,這愛妃還有個妹妹不成?怎麼從未說過?

    這直教唐玄宗不解。

    此時,高力士躬身過來,說:「皇上,娘娘這,是不是命人抬到榻上?」

    李隆基擺了擺手,變換坐姿,蹲著抱起楊玉環,穩穩的移至龍榻之上。

    高力士自是識做,立在一旁,等皇上上得榻去,輕展黃幔,掩住春+>,再叫了小太監來候夜。

    再說這羊腿大小姐和鹹魚腳二人,一香一臭,來這華清池兩日,到融洽起來。

    這日晨早,羅雅彩宿醉方醒,抬眼見對面坐著末野門,呼呼的唱著鼾。

    不禁輕笑,又聞鼾止,詐寐,復伏於案上。

    這末野門就醒了,睜開眼,看見眼前的羅雅彩,才想起昨夜兩人互訴了一夜的衷腸。兩個暗戀之人,相互分享著多年來單相思的經驗。然後越說越難過,越難過越喝得多,喝著喝著,倆人就這麼醉著了。

    這天寒地凍,若是在此睡久了,怕是要生病。

    末野門心裡想著,又看看羅雅彩未醒。

    於是上前去,將她一把攬在懷裡。

    羅雅彩瞇著眼,也不敢睜大,隱約看著末野門輪廓分明的臉。此刻,羅大小姐的臉上已泛起嬌羞,於是緊閉上眼睛。

    只覺身子被慢慢舉起,緩緩移動,然後又被放下。

    又等了一會兒,羅雅彩試探的瞇著眼望著。結果沒人了!睜眼再看,確實走了。

    這末野門就這麼走了,羅雅彩心裡竟然有一點遺憾。

    片刻後,忽然覺得兩頰)熱。

    哎呀,想什麼呢,我羅雅彩喜歡的人是表哥,怎麼會對這個鹹魚腳有想法,不該不該!

    想著想著,頭又覺得漲了,宿醉後難免的症狀。

    於是又昏頭睡去。

    這末野門即也回房,倒頭睡了。

    過了正午,羅雅彩才算解了困。伸伸懶腰,起身出屋。誰知,在門口,又撞見末野門了。

    心不停怦跳,咚咚作響。

    該不會讓他聽見吧。太惱人了,這可怎麼辦呢。

    此時,正在驪山上玩雪的齊陽,又成了借口,羅雅彩張口說道:「我去找公主。」

    便閃身離去。

    後又一想,此舉似有些畫蛇添足,無理無由。

    羅雅彩歎著氣,後悔著,漫無目的的晃著。行至門邊,竟見兩個丫頭在那興高采烈的聊著包紫驤和周溪的事兒。此刻,這個包姓男子似乎離她遠去了。並未覺得不妥,遊魂似的行了過去。

    可吉祥瞥見羅雅彩,心中卻有估計,哪個不知她與駙馬的事。於是和蘇蘇使了眼色,噤聲不語。

    吉祥立等著挨罵,卻見這平日口快於心的羅大小姐竟無事般從面前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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