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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零三章 提親! 文 / 會夕

    「對,將心剖出來,讓我們看看,是黑的還是紅的!」

    這是,一個熟悉的聲音從眾人身後響了起來。

    眾人望去,竟然是朱建與時山,而朱建正似笑非笑地盯著木利,目光陰翳。

    這丫竟然趁著他不在,跑來提親,搶他的人!

    朱建雙眸危險的瞇了起來。

    「朱建?你不是走了嗎?」之湄詫異看著他。

    她的這問題,同時問出了眾人的心聲,特別是木利兄弟。

    他們在之湄開店那日,打聽到水老夫人在為孫女找孫女婿,所以,特地等了朱建走了兩天才來的,他們此時有種進入圈套的感覺。

    不得不說,木利木秀兄弟,你們終於覺悟了!

    「爺聽說有不安靜分子進入你們家,就回來了。」時山大咧咧笑著,完全不擔心之湄會生氣,後者也只是扁了扁嘴,沒辦法,整個水家暗中都是朱建的人,他們家一有什麼事,有時山這個情報員在,朱建不知道也難。

    「其實,」朱建想了一下,還是打算說出實情,「我今日來還有一事。」他走到水世宏夫婦面前,恭敬道,「伯父伯母,今日我是來跟你們提親的。」

    「什麼!?」

    這是水家眾人一致的想法。

    只有木利與木秀嘴角帶著諷刺的笑。

    「伯父伯母,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做很草率,但是請你們跟我來。」朱建看了眼似有些幽怨地之湄,溫柔一笑,從時山手裡拿過一包東西,將水世宏夫婦帶入水世宏藥房,由時山守在外面。

    木利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水姑娘。你很快就有夫君了。」說完帶著木秀走了。

    而之湄則定定站在那裡。

    朱建提親?

    她很快有夫婿了?

    她父母同意?

    ……

    她不知道該怎麼辦,腦子亂哄哄的。

    風雲默默站在她身後,心中暗下決定——若是她不喜歡不同意,他就將她帶走,遠離那個人!

    藥房內

    朱建請兩位長輩坐下,還倒了茶,但兩人壓根沒有心情喝茶。

    他們對朱建的感覺吧,不算不好,還行,曾經也會暗中想過。若是有這樣的女婿,挺知足……只是他的過去讓他們擔憂啊。

    「伯父伯母,其實我頻頻來你們家。想必你們都已經猜出。」朱建說道。

    「可是你……」白氏說不出那些話。

    「你是想說我以前的事吧。」朱建自嘲的笑了,他做的那一刻起,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只是那時候沒有顧慮那麼多,他沒想過能自己找自己喜歡的人。覺得那個女人會隨便給他塞一個女人。

    「是的。」水世宏畢竟是見過大世面的,不會如白氏畏首畏尾,他期盼地望著朱建,希望他能解釋,畢竟這一年多來,對他還是挺滿意的。

    朱建沉默了許久。才抬起了頭,或許他要解釋的,在他人眼裡有些搪塞。當還是應該說出來。

    他道:「我是安王庶子,這大概你們都知道。我父王以前對每個孩子都一視同仁,但他卻很寵我姨娘,後來我姨娘死了之後,我父王才開始寵的我。但同時也是將我推向了風口浪尖處。」

    「你是說王妃要對你?」水世宏略一想便知道了,別說大家族。就他們家來說,以前不也是爭吵不休,好在夫人寬宏大度。他此時有些同情起這個人來。

    「嗯。」朱建點頭,「為了不讓她注意,我在父王寵溺下,便開始做一些荒唐事,只為了讓她覺得我是個廢物,不會對她的兒子有什麼阻礙。()」說到這,他突然豎起四隻手指,「伯父伯母,我發誓,自從遇到之湄後,我就改了,不再碰那些女人了。」

    水世宏點頭,朱建每年除了過年回去,便在他們家過,即使出去也是給三皇子做事,三皇子他也是知道地,每一個帝子總不安於命運的安排,做一些捆斗之事,不過,他倒認為三皇子是那些個皇子裡面最成才的。

    不過他現在又擔心一點了,若是三皇敗了,預示著朱建也逃不了,那他女兒嫁過去?畢竟三皇子是眾皇子中最沒有背景的。

    「那你就不怕王妃?」白氏問道。

    「我現在跟三皇子辦事,她多少也要有點顧慮。」

    「可是你們家畢竟是王府,而且三皇子之事……」水世宏這回真不好說出口,若是他這個烏鴉嘴衝撞了人家就是他的罪過了。

    「三皇子之事伯父不用擔心,我們已經做了多方準備,再說,皇上現在還龍體安康。」朱建笑道,「至於我家……我父王一年前走了……」說這一句時,他很落寞傷感,世上對他最好的出了在他很小就離開了的親娘,便是父王了。

    「什麼,老安王去世了?」水世宏有些驚訝,老安王早些年帶兵幫他的兄弟鎮守邊關,也算是一代梟雄啊。

    「嗯,病得很重,又舊疾復發,便走了,他臨走的時擔心我在家中不討好,想到了我的姨娘,便將我從王府裡分了出來,不讓那個女人再管我的一切事宜,包括生活娶妻。只是那個女人擔心被人指點虐待庶子,不讓我搬出來,不過她已經不管我的生活了,若之湄嫁過去了你們也不用擔心。」

    「嗯。」水世宏點頭,白氏也有些心動。

    朱建見兩人有些鬆動了,又快馬加鞭道:「而且,我想伯父伯母你們也希望之湄嫁給一個她認識熟悉的人,而不是掀了蓋頭才知道。」

    這個水世宏兩人都很同意,如此一來,朱建在他們心中女婿的地位又提升了一大截。

    朱建見兩人點頭頓時笑了,他將從時山手裡拿來的包裹放到兩人面前,對白氏道:「伯母,您看這個,是否還記得?」

    包裹打開,裡面是一個簡單的木盒子,沒有漆油,甚至沒有繁瑣的花紋,只有一對戲水鴛鴦,倒是奇怪的有兩道鎖。

    見到此盒,白氏全身發軟,若不是坐在椅子上,只怕要摔了,嚇了水世宏一掉,扶住她,問道:「怎麼了?」

    「世宏,你還記得我跟你說過的戲水鴛鴦盒嗎?記得我跟你說過樂芳嗎?」白氏盯著盒子,滾燙的淚水落了下來。

    「樂芳,你不是說她已經死了嗎?」水世宏頓悟,指著盒子問,「莫非那就是那盒子?」說著他抬頭看著朱建,或許這就是一種緣分?

    白氏小時候,與朱建母親時手帕之交,小時候戲言,以後等結婚生子了,只要一方是男,一方是女,就聯姻,這個盒子就是他們的見證,裡面還有一張紙寫得很清楚,只是樂芳當年突然失蹤,後來等水世宏打聽到的只是死訊,她沒想到這麼多年還能從她兒子口中聽到她的消息。

    朱建之前也不知道這事,是他父王臨死前交給他的,而他那會兒對水家瞭如指掌,還特地去查了白氏是否真是那個白氏,一切清楚後,他不僅有些欣喜,暗道天注定的緣分,便吩咐時山派人保護暗中她,甚至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

    他將一把鑰匙放在盒子上,白氏也摸出了一把相似的鑰匙,她這個動作,便是默認了答應朱建。

    水世宏打開盒子,裡面躺著一張發黃的字,上面的字依然很清晰。

    白氏拿起那一張紙,昔日姐妹的日子歷歷在目,而現在只剩下這一張紙可以回憶了,淚又不自主往下流,水世宏將她摟在懷裡,對朱建道:「我們同意你與之湄的婚事,但之湄那裡,她若不同意,我也沒法。」

    「不,這事就這麼定了!」白氏斬釘截鐵道,即使好姐妹過世很多年了,但她必須履行那個承諾,好在她的兒子她還是很熟悉,很放心的。

    水世宏歎息一聲,朝朱建揮了揮手,朱建躬身行禮,「伯父不用擔心,我會說服之湄的,即使她不同意,我也不會勉強,我會等到她同意的那一天。」說完轉身出去了。

    之湄看到父母出來,忙走過去,瞧見白氏哭得跟個淚人似的,便以為是朱建做了什麼,瞪了他一眼,「你對我爹娘說了什麼?」

    「湄兒,不是建兒的事。」白氏此時連叫法都換了,明擺著這事已成定局。

    此時之湄腦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水世宏說道:「湄兒,我們答應建兒的提親了,你們聊聊吧。」而後扶著白氏進水老夫人的屋子。

    答應了?

    之湄愣愣站在那裡,全身一片冰涼。

    剛才還口口聲聲說,要她自己選,只要她不願意他們就不同意,可此時呢?她不知道他們都說了什麼,確切的是不知道朱建都跟他們說了什麼,能讓他們這麼快同意了,還讓老娘傷心成那樣。

    她也不是認為朱建不好,只是她現在甚至不知道自己的心是怎麼想的,亂糟糟的。

    朱建正要過去解釋,可之湄此時心情不好,對朱建甚至有點埋怨,吐了一聲「我不嫁!」,衝進屋中,「砰」的一聲,甩手關門。

    她進屋後也不哭,也不鬧,雙腿一軟,癱坐在門邊,雙眼無神地望著前面,不知道在想什麼,或許她是在等在外面的人怎麼給她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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