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純愛耽美 > 神醫毒妃:無良皇家商女

正文卷 第48章 是不是惹禍了? 文 / 錦羽

    容國富看著蔡天生猶豫的說道,「他們說能夠將比試推後一天。」

    蔡天生淡淡道:「既然容院士都開口,我哪有拒絕的道理,自然可以,今天有容院士作證,相信他們定然不會食言。」

    她將「容院士作證」幾個字說的很重,眾人聽到她這樣說鬆了一口氣,他們不相信她這樣的女子真有本事勝過安十娘。

    這一點正中蔡天生下懷,若這些人能夠將假安十娘請來,她也趁此機會會會她,到時候摸摸她的底細,看看她是否真跟藥王有關。

    眾太醫聽完蔡天生的話,心裡氣的不行,眼中都慢慢升起一絲怒氣,要知道藥王的名聲不是空穴來風,他們都曾見識過藥王的醫術,如今在蔡天生口中聽來這是有損他們醫者之名。

    蔡天生將這些人的神色盡收眼底,她早已猜到會是這個結局,這也正是她想要的,人只有在逼到極致才能夠用盡全力,現在安十娘生死未卜,若她不使點手段如何能夠探究到假安十娘的底細。

    現在她的目的已經達到也就沒有呆下去的必要,將眾太醫暴怒的眼神無事道:「既然如此我先離開,若你們有事可直接來找我!」

    容國富看了一眼緩緩離去的蔡天生,沒想到這個女子竟然狂妄到這個地步,他在對她不屑的同時又有些對她刮目相看,女子無才是德,沒想到有才的女子竟然如此令人心驚。

    蔡天生剛回到藥殿,初兒匆忙的迎上來,對於初兒這個性子蔡天生也習慣了,不過今天的初兒有些不一樣,她說話有些吞吞吐吐不似之前見了她會如崩豆一般說個不停,她只看了一眼也知道今天初兒定然是有事情相求,不然也不會有如此神色。

    她裝成沒發現自顧自己的往裡面走去,初兒想了一下跟進去,站在門口不敢與蔡天生對視,初兒這個表情還真是讓她有些疑惑。

    「你是不是惹禍了?」蔡天生打量了初兒許久開口道。

    聲音輕柔,初兒知道蔡天生的能力知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她的眼睛,眨巴著眼睛低聲道:「沒,沒有,只是……」

    從初兒的聲音上她也能夠看出初兒最近對她的態度有了一絲改變,不似之前親近,對她說話也多了些許緊張。要知道她一直待她如親妹妹,她這樣做也是為能夠更好的保護自己身邊的人,現在初兒這個動作讓她的心多了一絲疼痛。

    在初兒正猶豫之時,只聽蔡天生突然道:「你我二人還有何話不能直說?」

    初兒心中一顫跪在蔡天生面前,話語中略微帶了一絲哭聲道:「小姐,我求你救救雪姑娘!」

    雪姑娘?蔡天生心中生出些許疑惑,在宮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封號,僅是宮女也有三六九等之分,一般都直呼其稱謂或者名字,像初兒這樣稱呼她為「雪姑娘「的還真是讓她有些不知所以。

    蔡天生笑著道:「初兒,你總要告知我這個雪姑娘是誰,我也才知道怎麼救!「

    聽到蔡天生這話,初兒破涕為笑,搓搓手:「就是當朝第一才女雪娘!」

    雪娘?當朝第一才女?蔡天生心中想到,天朝京都自來都不缺少才女,想要出類拔萃也是難上加難,而雪娘就是其中一位,一歲認字,三歲學琴,五歲辨音,當時她就能準確分辨出音律,和琴弦,一舉成名,除此之外在繪畫方面也是天賦驚人,據說讓當朝著名畫師驚歎其才藝,作品也是千金難求,想到這蔡天生看著初兒,不知道她們有何關係。

    「你與她相識?」蔡天生看著她問道。

    「不相識,但她身邊的婢女是我的朋友,剛剛來找小姐,等了許久不見小姐回來才回去。」初兒善良的天性蔡天生如何不知,不過她對於這個雪娘也有些好奇,她記得上一世相傳雪娘後來進入宮中,之後就再無蹤跡。

    蔡天生看著初兒緊張的臉色笑著道:「我還以為什麼事能夠讓我們家初兒如此緊張,既然初兒開口,我哪有不去的道理?不過初兒你要記得這個宮中險惡,不是你的善良就能夠換回別人對你的推心置腹,凡事要多留一個心眼,不要誰說話都相信,還有不要輕易答應別人的要求,在宮中不宜過於張揚,惡人從來不會將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不然等到別人在你背後捅你一刀的時候,你後悔就來不及了。」

    她也不知道初兒是否能夠聽明白,初兒一根筋,無論她是否明白多張一個心眼總是沒有錯。

    初兒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心中也在想這次是否讓小姐為難,她的朋友重要,但是在她心中還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比的過蔡天生。

    「走,帶我去看看!」蔡天生想了一會對初兒說道。

    「如果讓小姐為難不去也罷,我不想小姐因為我而有什麼事情。」初兒說完抬起頭來眼中滿是堅定。

    蔡天生還未回答,外傳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初兒扭過頭去與來人四目相對,蔡天生看出初兒對她神色的不同尋常就能夠猜到這應該就是初兒口中所說雪娘的侍女。

    這個丫頭十四五歲,腳步慌亂,白皙的臉上生者一雙清淡的眼眸,宮女的衣衫穿在她身上,如果荒山外的一株百合,身上的氣場與千金小姐絲毫不差,僅憑這一點蔡天生也想看看這雪娘是何許人也,竟能夠培養出這樣的侍女。

    「海棠姐姐,你怎麼來了?」初兒說著迎出去指著蔡天生道,「這是我家小姐!」

    海棠光當給蔡天生跪下,神色慌張道:「蔡院士,求求您救救我家小姐吧!」

    她縱然神色慌亂,話語卻清晰,除此之外在這樣重要的事情面前該有的禮儀一樣不少,足見她的與眾不同,蔡天生將她扶起來:「你帶我過去看看。」

    這話對於海棠來說就是一根救命稻草,她匆匆站起來領著蔡天生他們來到一個院子角落,站在外面,這裡與別處不同,種的都是海棠花,且佈置致,往裡面走一步都怕破壞了這裡的氣場。

    「海棠不惜胭脂色,獨立濛濛細雨中!」她在外面聽到一個女子自艾自憐的吟道,話語並不淒涼卻多了一份幽怨。

    一陣微風吹過,院子裡的海棠花落了慢慢異地,雪娘從屋子裡走出去,手中拿著一本書,站在門口看著這般的景色,任由花瓣落滿全身,這樣的場景竟比書中描繪的還要美上三分。

    雪娘隨後看到站在門口的蔡天生等人,嘴角露出一絲淺笑,笑意很淡如同她這個人一樣,彷彿一陣風就能夠將她吹走。

    「你們是?」雪娘看著海棠開口問道。

    「這位是蔡院士!」海棠輕聲回道。

    「進來坐,小院偏僻還請多見諒!」雪娘對蔡天生說道。

    蔡天生對上雪娘清亮的眼眸,她的眼眸淡然,身上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氣質,萬千的海棠花瓣都比不上她的一般清新淡。

    這樣的女子真不適合呆在宮中!蔡天生心裡想道,也終於明白為何太醫都不願意過來,他們都是一些攀炎附勢之人,巴結宮中貴人還來不及,哪有閒暇來到這裡?

    「勞煩蔡院士跑一趟,我沒事,是海棠這個丫頭多心了。」話雖這樣說,蔡天生感覺到她體內積鬱成疾,心病還須心藥醫,她能夠做的只是開一下延緩病情的藥物。

    「不知道怎麼稱呼您?」

    「我叫雪娘,沒有稱號,宮中之人都稱呼我為雪姑娘!」這樣的稱呼在宮中的確少見,蔡天生聽著她的話語,想著她特殊的身份,宮中日子不好熬,能夠生存下來之人哪個沒有特殊手段,而她就像她的名字一樣如雪一般純潔無暇,讓人在她面前玩不出什麼花樣。

    瞧見蔡天生眼中流露出同情的目光,雪娘微微一笑對此事並不多做掛懷,她的地位與身份讓她沒有自由,這樣的生活他早已習慣,並不需要別人憐憫。

    蔡天生還未開口,雪娘對她道:「你是第一個願意踏足這裡之人,我也沒什麼東西招待你,還望別見怪。」

    「哪裡!」蔡天生說著掃視一眼這間屋子,除了牆上有幾幅字畫外,其餘陳設十分簡單且坐落有致,無論什麼樣的東西放在這裡也會看著身價百倍,她忽然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道,「可否伸出手來讓我把脈?」

    雪娘的手臂宛若白玉,膚如凝脂,指如青蔥,蔡天生頓了一下將自己的手放上去,她發現雪娘身體並無什麼大病,只是氣血不調,加上飲食未曾注意而引起的噁心、嘔吐、咳血等症,然而她眉頭微微皺起,像雪娘這樣的人,就算宮中待她再不好,她也是以才女之名入宮,定然不會過於苛刻,不然也不會將這所院落賜予她,由此可見她的地位異常。

    看出蔡天生眼中質疑的目光,雪娘猶豫了一下:「宮中未被先帝寵幸之人皆殉葬,我當是為被冊封加上皇帝和太后隆恩,我勉強活下來,卻除了每日吃穿用度之外,一切與死人無異,平時我看書打發時間,時間久了也就習慣了,不知道前幾日為何宮中送來的飯菜發生變化,或許是我吃不慣,所以才……」

    女子入宮若為誕下皇嗣,皆要為先帝殉葬這是祖制,沒有人能夠違抗,就算太后和皇帝力保他們也不會做這樣大逆不道之事,除非另有隱情,不然就算雪娘是第一才女,這個命運也躲不過,她前世親眼看到過這樣的慘烈景象,既然雪娘不說,她不好多問,沉默下去。

    「小姐的病嚴重嗎?」海棠忍不住問道。

    「她沒事,我為她開幾副藥方就沒事了。」蔡天生說完將寫完的藥方交給海棠接著道,「記住,無論如何一定不要讓雪娘吃冷食,這樣會加速她病情的惡化。」

    「我哪知道了,謝謝蔡院士!」海棠興奮的說道。

    看著海棠要拿著藥方走出去,只聽雪娘道:「海棠你站住,一會我有事交代你!」

    言下之意是不讓海棠去為她抓藥,蔡天生知道裡面必有隱情,狐疑的看著雪娘,她沒想雪娘能夠給她一個解釋,至少她有權利知道雪娘這樣做的原因,人生在世,沒有人比她更明白活著的重要性。

    「可否讓她們先出去,我有話單獨跟你說。」雪娘的聲音輕了一些,初兒是個單純的人自然聽不出雪娘話裡的意思,但是海棠不一樣,拉著初兒走出去。

    蔡天生皺皺眉頭道:「怎麼回事?」

    雪娘低著頭,極盡淡然的眼色當中出現了一抹猶豫,目光也有些閃躲,應該是不信任蔡天生的緣故,蔡天生知道雪娘現在正在做著思想鬥爭,只在那靜靜的等著她回答。

    過了許久雪娘抬起頭來看著蔡天生,神色出現一絲異樣,歎了口氣終究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這是她的事情,何必讓別人知曉。

    「你一直在服用慢性毒藥?」蔡天生見她不回答試探性問道。

    雪娘猛地抬起頭看著蔡天生,眼睛裡全是震驚之色。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