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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八十一章 絕情的「父親」? 文 / 旁觀亂世浮華

    一團疑雲,沉沉的壓上了雲多嬌的心頭。

    若方纔的夢境都是真的。

    那這一切,也許只有母親才能解釋清楚吧——

    「多嬌,你醒啦?」正想著,卻見封凌澈已推門走了進來。

    他手中拿著一把珵亮的鑰匙,在雲多嬌的眼前晃了晃,嘴角噙著一抹歡快的笑容:「多嬌,你看——」

    「這是?」雲多嬌一臉莫名的望著封凌澈手中的鑰匙。

    「這是我昨夜從柳陌生房中拿來的,應該就是打開雲夫人身上鐵鏈的鑰匙吧——」

    「真的嗎?」雲多嬌惺忪的眉眼間,一下子展露開了笑顏。

    「我們現在就走吧,那管家剛剛去暗室送過了早飯,暫時應該不會再去的——」

    「嗯——」雲多嬌心繫著母親,之用一支簪子,隨意挽了一下,披散著的一頭烏髮,便跟著封凌澈往外去了。

    幼荷也緊跟了上來:「小姐,少莊主,你們一定要小心啊——」

    「嗯——」雲多嬌轉眼,衝她微微一笑。

    「記住,萬一我們真的出不來了,你就趕緊找個機會混出宰相府去——」幼荷這丫頭,跟著自己受盡了奚落和苦楚,自己真的不想再連累了她了。

    「小姐——」幼荷站在門外,眼眶已微微有些發紅,像是要落下淚來了。

    「快回去吧,別被人看出什麼端倪來了——」雲多嬌衝她擺了擺手,便轉了身,跟在封凌澈的後面,往後面的屋子去了。

    因為進來過了一次,又一心念著要趕緊救出母親。

    所以,這一次,雲多嬌明顯沒有上一次那麼緊張了。

    剛下了階梯。封凌澈便一掌從後面將那壯實男人打暈了過去。

    那守在暗牢門外的男人見狀,嚇得臉色都蒼白了,也不知因為什麼事情得罪了宰相府的太歲『羅管家』,便連聲哀求道:「羅管家饒命啊,羅管家饒命啊——」

    封凌澈也未與他多言,便反手一掌,將他也打暈了過去。

    又從那壯實男人腰間,取下了暗牢的鑰匙,打開了暗牢的大門。

    「母親——」雲多嬌撕下了面具,半跪在了地上。捋了捋素娥一頭又亂又髒的頭髮。「母親,多嬌來帶您離開這兒了——」

    「不——」素娥臉色乍變,忙往後縮了縮身子:「不。我不能跟你走,我不能連累了你,多嬌,你趁他們還沒醒過來,還是趕緊出去吧——」

    「母親。多嬌找了您這麼多年,現在好不容易見到您了,又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您在這兒受苦受罪呢?」雲多嬌說著,眸中已微微有些濕潤。

    「可是——」

    還未待素娥說罷,封凌澈便拿出鑰匙打開了拴在素娥身上的鐵鏈來:「雲夫人,您快跟我們走吧——」說著便要去扶起素娥來。

    「不。我不能跟你們走——」素娥卻執意不肯要他扶自己。

    「母親,多嬌求您了,您就跟我一起走好吧——」雲多嬌跪在素娥的跟前。含著淚,苦苦哀求道。

    「多嬌——你快起來啊——」素娥實在不忍看著女兒這般,便伸手去扶多嬌,可是雲多嬌卻也執拗著,怎麼也不肯起來。

    「母親若是不肯跟多嬌走。多嬌今天就一直跪在這兒——」雲多嬌似是鐵定了心了,就是不肯起來。

    「多嬌。你這又何苦呢,母親已經這麼大年紀了,走不走都已經無所謂了,可是母親不想連累了你啊——多嬌,你還是趕緊走吧——要是被宰相府的人看見了,就不好了——」

    「不,母親——您不走,多嬌也不走——」雲多嬌依然拗著不肯起來。

    「雲夫人,您還是跟我們一起出去吧,等下宰相府的人來了,就是想走也來不及了啊——」

    「可是——」

    「雲夫人,您放心,在下一定會想辦法把您和多嬌帶出宰相府的——」

    「是啊,母親,凌澈哥哥武藝高超,宰相府的護院是攔不住他的——」

    素娥想著封凌澈那日劫法場時的情形,心中也不覺有些動搖了。

    「雲夫人,我們趕緊走吧——要不然等下有人來了,不僅您,就是多嬌也出不去了呀——」

    「那好吧——」素娥想著雲多嬌,這才勉為其難的點了點頭。

    封凌澈和雲多嬌剛扶著素娥走道了暗室的階梯前,便聽著暗室上一陣響動。

    一縷耀眼的亮光刺得人眼睛生疼。

    那亮光的面積越來越大。

    轉眼便變成了一道一人多寬的「門——」。

    柳陌生帶著一眾護院,站在了門口。

    「你們先在這兒等著吧——」柳陌生說罷,便獨自走了進來。

    封凌澈忙護在了雲多嬌和素娥的跟前。

    不緊不慢的喊了一聲:「宰相大人——」

    「你是誰,為什麼要竊走我的鑰匙,帶走這個女人?」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今天一定要把雲夫人從這暗室帶走——」

    「好大的口氣啊——」柳陌生傲然一笑,「你可別忘了,這裡可是宰相府,你以為你能輕而易舉的盜走我的鑰匙,就也能輕而易舉的從這兒出去嗎?」

    「你是故意讓我拿到鑰匙的?」封凌澈這才恍然大悟,心中不覺懊惱起了自己昨夜的大意來。

    「如果我不故意讓你拿到鑰匙,我又怎麼能找到我的寶貝女兒呢?」柳陌生冷冷一笑,目光移向了站在封凌澈身後的母女二人。

    雲多嬌站在封凌澈的身後,望著近在咫尺的「父親」,感覺好熟悉,又好陌生。

    那股凝結在自己心間的恨,在望見他的那一刻,竟全都消失不見了。

    他與昨夜夢境中的男子長得一模一樣,只是略顯蒼老了些。

    「清秋——」柳陌生的目光也移向了雲多嬌。

    雲多嬌望著他的眼眸,竟有些許的渴望。那種對父親,對父愛的渴望。

    血濃於水,即便是不曾相見過的父女,也會被那濃濃的親情牽引著。

    素娥嚇得慌忙護在了雲多嬌的跟前:「不,她不是清秋,她是多嬌,她不是清秋,你不要傷害她——她不是清秋——」她的眸中滿是惶恐,似是在懼怕著什麼。

    素娥的慌亂,恰恰堅定了柳陌生的判斷:「她是我的女兒。我又怎麼會傷害她呢?」

    「不,她不是你的女兒,她不是你的女兒——」素娥搖著頭。緊緊的護在雲多嬌的跟前,因為激動,護著雲多嬌的手都有些顫抖了。

    那樣子,像是如臨大敵的羊媽媽護著小羊一般。

    「不管她是不是清秋,我今天都不會放你們出去的——」柳陌生沉聲道。

    「柳陌生。沒想到你竟是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真是枉予你宰相之名了——你將雲夫人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之中這麼多年,現在竟然還想對自己的親生女兒不利,你可還有一點兒的人性?」封凌澈目光凌冽的望著他。

    柳陌生惱羞成怒:「這是我的家務事,又豈容你一個外人來插手?你趕緊給我讓開,要不然就休怪我不客氣了——」

    說著。大手一揮,便見五六個護院疾步走了進來,將三人圍在了中間。

    「這件事。我今天還就管定了——」封凌澈也毫不示弱。

    還未出劍,只幾下,便將那五六個護院打倒在了地上。

    站在階梯上的柳陌生,見他功夫如此了得,竟有些慌了手腳:「你到底是誰?」

    「在下莫雲山莊——封——凌——澈——」

    「封凌澈?你是封紹的兒子?」柳陌生揚眉問道。

    「正是——」

    「你不是已經掉下懸崖死了嗎?」

    「在下那日的確是掉下了懸崖。可惜讓宰相大人您失望了,在下命大。又活著從懸崖下上來了——」

    原本高高在上,一臉傲然的柳陌生,此刻眸中竟有些慌亂:「你想怎樣?」

    「我不想怎樣,我今天就想帶著多嬌和雲夫人離開這兒——」

    「你以為你出的了相府,就能出的了洛陽嗎?」

    「這就不用宰相大人操心了,在下能出的了相府,就自然有辦法出的了洛陽。還請宰相大人讓出一條路來,讓我們出去,否則就休怪在下無禮了——」說時,腰間玄雪劍,陡然出鞘,劍鋒直指柳陌生。

    柳陌生望了望身後,此時卻已是一臉泰然。

    右手輕輕一揮,頃刻,便見密室門外,一群黑衣人蜂擁而入。

    還未待雲多嬌反應過來,那十幾個黑衣人便將。自己,封凌澈和母親團團圍在了中間。

    「黑殺,十八風雲騎——」他們的模樣,讓自己一下子想起了莫雲山莊被屠莊時所見到的那些黑衣人。

    雲多嬌的心中猛地一驚,口中不覺叫出了聲來,一股恨意湧入了心間:「原來,屠殺了莫雲山莊上上下下上百口人的,真的是你——劉陌生——」那一絲親情,已經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對眼前這個劊子手,無盡的恨意。

    「黑殺和十八風雲騎乃是殺手組織,只要出得起錢,都可以啟動他們,我從來沒有讓他們去屠殺過莫雲山莊的人——」柳陌生矢口否認道。

    「不是你,還會有誰?」雲多嬌狠狠的望著柳陌生。

    「這是女兒對父親該有的態度嗎?」

    「父親?」雲多嬌望著他,冷哼了一聲,嘴角強擠出了一抹冷笑:「我從來沒有過像你這樣冷血無情的父親——」

    「既然你不認我這個父親,那我也不必再顧及什麼父女之情了,上——給我拿下他們——」

    「等下——」突然,一直護在雲多嬌跟前的素娥,一把拔下了雲多嬌頭上的髮簪,直指著脖頸,對著眾人大喊了一聲。

    不僅雲多嬌和封凌澈,就連那些黑衣人也一下子愣在了那兒。

    「柳陌生,你今天若是不放了多嬌,我現在就死在你的面前——」

    柳陌生頓覺可笑:「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威脅得了我嗎?」

    素娥卻毫不示弱,目光緊緊的盯著柳陌生:「我死了,你便失去了威脅宮中那個人的籌碼——」現在,自己唯有拿出自己最後的籌碼,放手一搏了。

    「你還知道什麼?」柳陌生的心中一亂。

    「我什麼都知道,你今天若是敢動多嬌半分,我現在就將這件事情公之於眾——」素娥的臉上,雲多嬌不曾見過的凜然。

    柳陌生暗肘了片刻,道:「好,我可以放了雲多嬌和封凌澈,但是,你們必須答應我兩個條件——」

    「什麼條件?」素娥揚起了頭來,手中的簪子依然緊緊的抵著自己的脖頸。

    「第一——你必須繼續留在這暗室之中————」柳陌生望也未望她一眼,便道。

    「好——」素娥想也未想便應了下來。

    「母親——不要啊——」雲多嬌望著素娥,眸中噙滿了不捨。

    「第二,雲多嬌入宮後,一切必須聽從我的安排,否則,我不僅會當眾揭穿了她的身份,還會殺了你——」

    「你——」雲多嬌怒目直視著柳陌生,她只知,眼前男人絕情,卻不想他竟會拿母親的生命來威脅自己。

    「柳陌生,你這個禽獸,竟然連自己的親生女兒都不肯放過——」

    「女兒?我柳陌生一生只有紫陌一個女兒——」柳陌生絕情的眸子竟有些顫抖。

    一陣如刀割般的疼痛襲上心頭,素娥淒然一笑,手中的簪子也一下子滑落在了地上:「我真是瞎了眼,竟然會嫁給了你這樣絕情絕義的男人——」

    「母親,您何必為了這種人傷心呢?」雲多嬌挽著素娥,為她鳴不平道。

    柳陌生望著她們的眸中,竟有幾絲不易被人察覺的酸楚,轉眼便又消失不見了:「把素娥給我帶進去——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她半步——」

    「母親——」雲多嬌緊緊拉著素娥的手,怎麼也不肯鬆開。

    「多嬌,你一定要好好的活著——」說著,便拿開了雲多嬌的手來,跟著兩個黑衣人往暗牢中去了。

    回到房裡,雲多嬌便無力的癱坐在了凳子上。

    封凌澈也跟著坐了下來,俊朗的臉上滿是愧疚:「對不起多嬌,都是我不好,中了柳陌生的計,沒能幫你把雲夫人救出來——」

    「凌澈哥哥,你已經盡力了,又怎麼能怪你呢?怪只怪那柳陌生太過絕情了——」黑殺和風雲十八騎的厲害,自己又何嘗不曾見過,今日就是真的打了起來,怕是凌澈哥哥也不是他們的對手。

    自己欠他的太多了,若是讓他為了自己——就算自己與母親能苟且活下來了,也會一輩子活在內疚之中的。

    「我也沒想到柳陌生會對你們母女如此的絕情——」

    「凌澈哥哥,不要再提那個禽獸不如的男人了,我就當從來沒有過他這樣的父親,我現在只希望他以後不要再去傷害母親了——」

    「你放心好了,雲夫人現在對他還有利用價值,他應該不會對她怎麼樣的,等我們出了宰相府,黑殺和風雲十八騎也離開了宰相府,我們再想辦法來救出雲夫人吧——今天你也累了一天了,還是早點休息吧——」

    「嗯——」雲多嬌點了點頭。心中卻依然想著剛才在暗室中發生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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