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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百七十九章 盜取鑰匙 文 / 旁觀亂世浮華

    許久,素娥才鬆開了懷抱,用如乾柴般粗糙的手,輕輕為雲多嬌拭去了臉上的淚珠兒:「多嬌乖,不哭了——」

    那熟悉的聲音,將雲多嬌的記憶又一下子拉回到了幼時,與母親相依為命的日子。()

    記得,那時候,只要自己哭了,母親便會拿手輕輕為自己拭去眼角的淚水,然後溫柔的跟自己說:「多嬌乖,不哭了——母親給你做好吃的好不好啊?」

    那種幸福的滋味,自己這一生,都無法忘記。

    想著,雲多嬌的心中又是一陣酸楚,淚水又禁不住奪眶而出。

    「雲夫人,在下這就為您斷開這鐵鏈,帶您出去——」說著,封凌澈便抽出了腰間的佩劍來,揚手便要往那鐵鏈上砍去——「不要啊——」素娥的話音剛剛落下,便聽見「匡啷——」一聲,金屬猛烈碰撞的聲音。

    「這鐵鏈好堅硬,我用了九成功力在這玄雪劍上,竟然都傷不得它半分——」

    封凌澈撿起了被反彈在了地上的玄雪劍來,不覺慨歎道。

    手中握著的玄雪劍的劍鋒之上,赫然留下了一道一指寬的凹痕——

    「聽柳陌生說這鐵鏈乃是他專門請外面的工匠用上好的玄鐵打造而成的,再堅韌的兵器也動不得它半分,只有用專門的鑰匙才能將他打開,公子還是不要再枉費力氣了——」

    「那這鐵鏈的鑰匙現在在哪兒呢?」

    「這鑰匙應該在柳陌生的身上吧——」

    「在他的身上?」

    「多嬌,你答應母親,千萬不要因為母親而得罪了柳陌生——給自己招來殺生之禍了——」素娥緊緊的拉過了雲多嬌的手來,苦苦的哀求道:「母親只要你好好的活著,就心滿意足了——」

    「母親——」母女兩相抱著,又是一陣痛哭。

    從暗室出來,已是傍晚時分了。想著關在暗室中的母親,雲多嬌的心怎麼也沒有辦法無法平靜下來。

    自己日思夜念,苦尋了這麼多年的母親近在咫尺,而自己卻沒有辦法把她從魔掌中救出來。

    「多嬌,你是不是還在想雲夫人的事情啊?」封凌澈一眼便猜出了她的心事來。

    「嗯——」雲多嬌點了點頭。

    「多嬌,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把鑰匙拿來的——」

    「不,凌澈哥哥,我不要你再為了我去冒險了——」雲多嬌仰起頭,含淚望著他。

    凌澈哥哥好不容易才回到了自己的身邊。自己又怎麼忍心看著他再去為自己犯險呢?

    「好好好,我不去,天色不早了。我們趕緊去吃晚飯吧——」封凌澈笑著,故意岔開了話來,心中卻是已經篤定了。

    「我不餓,不想吃——凌澈哥哥,你跟幼荷去吃吧——我想一個人待會兒——」想著母親在暗室受苦。自己又怎麼能吃得下飯呢?

    「多嬌不吃,那我也不吃了——」封凌澈坐在了她身邊,也學著她的樣子,愁眉深思了起來。

    「小姐和少莊主都不吃,拿奴婢也不吃了——」幼荷見他們都不吃,便也跟著絕起了食來。

    「你們——」雲多嬌望著他們這般。臉上露出了難色,自己是因為擔心母親才不想吃飯的,又怎麼能連累了凌澈哥哥和幼荷都跟著自己不吃飯呢:「那好吧。我跟你們一起去吧——」

    「這才乖嘛,人是鐵,飯是鋼,不吃飯,哪裡有力氣去救雲夫人呢?而且我們初來宰相府。對宰相府的地形什麼的都還不熟悉,要想就雲夫人。我們還得藉著吃飯的空兒,再跟劉媽媽再多打聽一些宰相府的事情呢——」

    也是,若是不瞭解宰相府的地形,不僅不知道柳陌生的住處,就是救了母親,也沒有辦法把她帶出去啊——

    自己在宰相府也就只認識劉媽媽了,劉媽媽為人和善,有問必答,跟她打聽起來倒也方便。

    到後院大廳時,吃飯的人都已經散去了。

    不過,熱心的劉媽媽卻已給他們留好了飯菜。

    「劉媽媽,這宰相大人的臥房在哪兒啊?」剛吃了一口,雲多嬌便抬起頭來,問道。

    「小姑娘,你打聽宰相大人的臥房作什麼啊?」

    雲多嬌盈盈一笑,道:「沒什麼,我就是隨便問問,怕到時候走錯了地方,衝撞了宰相大人了——」

    「這樣啊,我們家大人,就住在前院的西廂房裡,中間是客廳,旁邊是書房,夫人住在前院的東廂房裡,小姐則住在後院的西廂房內,你們只要不在前院亂跑,就不會衝撞到我們宰相大人了——」劉媽媽熱情的介紹道。

    「宰相大人和夫人不住在一起嗎?」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只知道他們一人一間臥房,至於住不住在一起這也不是我們這些做下人的該打聽的了——」

    「謝謝您了,劉媽媽——」雲多嬌邊謝著,邊盤算起了如何接近柳陌生從他身上取下鑰匙的事兒。

    一旁坐著的封凌澈,心思也全然不在這飯菜上面。

    「跟我客氣什麼啊——以後有什麼事情不知道的,你們就儘管來問我好了。」劉媽媽邊收拾著碗筷,便笑道。

    夜漸漸深了,封凌澈陪在雲多嬌床邊,見她睡著了,幫她曳好了被子,這才躡手躡腳的走了出去。

    已近月圓,外面的月色格外的皓潔。

    如華的月光,為朱紅色的琉璃瓦鍍上了一層銀色的光輝。

    只見,月色下,一位,白衣男子縱身一躍,如凌燕般飛上了屋頂,飛步如著了羽翼般輕盈。

    男子在最前面的一棟最為宏偉高大的建築上停了下來。

    柳陌生臥房的燈火已經熄滅了,此刻他已躺在床上,酣然入睡。

    封凌澈躡手躡腳的走近了床榻邊,在衣櫃,床櫃,柳陌生掛在床邊的外衣上,摸索了許久,也未找到鑰匙。

    正要往別處尋去,卻見柳陌生猛地翻了個身,他一個箭步忙隱身在了帷幔後面。

    卻見,一把珵亮的鑰匙從柳陌生的腰間掉落了下來,藉著月光,隱隱可見那鑰匙的齒口與拴著雲夫人的鐵鏈上的鎖孔,十分的匹配。

    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封凌澈忙躡手躡腳的走到了床榻邊,從柳陌生的腰間輕輕取下了那把鑰匙。

    許是驚到了柳陌生,只見,他又是猛地一翻身,差點又將那鑰匙壓在了身下。

    幸好,他並沒有醒來。

    拿著鑰匙,封凌澈的心裡,卻十分的不踏實,今夜,宰相府的守衛似乎特別的鬆懈,一路,竟連個巡邏的家丁都沒有看到。

    而且柳陌生的臥房前,也是空蕩蕩的,連個守門的家僕也沒有。

    不過鑰匙已經拿到了手,封凌澈也未多想,便往自己住著的院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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