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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三六章 兩支日軍 文 / 白羊傳說

    遭遇了這場變故,一切計劃都給打亂了。這場戰鬥,必然已經驚動了周圍的鬼子,相信他們很快就會圍過來的。聶沖很頭痛,但又不能不管,這裡還有一百二三十個老百姓啊,有老有少,鬼子一來,肯定逃不掉。

    程豪兩人回來了,五六里外有火把光芒閃爍,是有鬼子的援兵到了,規模一個中隊左右。聶沖估計了下形勢,這仗已不能再打,稍為遲滯一時半刻,身後的鬼子馬上就會到,肯定會陷入包圍圈。

    沒時間了,這伙潰兵意志力不怎麼樣,身體素質卻算是大浪淘過的,還過得去,是不是把他們收編了?聶沖沒猶豫,立即問那二十六個人加不加入獨立師?結果很滿意,沒人反對,都是點頭,如此凶悍的部隊,不加入才怪呢。

    聶沖命令程豪率部掩護群眾向深山轉移,他自己一個留下來打阻擊。不是他不想留人,而是這幾個雖然都休息了一輪,但身體疲憊勁還沒完全恢復,已支撐不住再攀山越嶺式的戰鬥。再說夜間運動,他們也不擅長。還是讓他們走吧。不過走前要他們幫點忙,在山谷的最狹窄處,用鬼子的屍體和山石壘了一道結結實實的高牆,中間還加了很多「料「,鬼子要去翻,肯定很夠嗆。

    師座的戰鬥力不用懷疑,他一個人戰鬥肯定比多人作戰似乎還要安全。再加上特戰隊一切行動聽指揮的鐵規,程豪等也不敢違抗,很堅決地指揮群眾連夜撤退,當然線路必須計量好,可不能撞到側後的那一大群鬼子的槍口上去了。

    聶沖扛了一挺機槍和一背簍的彈藥,向前跑出兩里左右,這裡已是谷口,谷外是山窩,沿著矮山應該是有山路。聶沖看了看地形,便爬上了谷口邊上的一座小山峰,藉著天色餘光,仔細地察看地形,看準了退路,立即動手做起了準備工作。為了穩陣,他還砍了一堆山籐,做了一個滾石的機關,在山頂堆了一大堆石頭,關鍵時刻應該用得著。

    歇了大約一個時辰,一大堆火把在側邊的山道上蠕動,同時也發現了對面的大山腰上正有一堆火把緩緩在前進,這邊的鬼子的援兵到了,人數大約是一個中隊規模。那邊的鬼子追兵也來了,不過人數不會很多,最多也就一個小隊左右,大約是聽到這邊的動靜,就派了一隊人過來探個究竟。

    側邊的日軍是先行到了,剛剛踏進山谷,上面的手雷就一個勁地砸下來了,都扔得很討厭,全是半空爆炸,炸中不死也得傷,連躲都沒法躲,然後機槍就響了,只管往你的火把上打,那火把便如招魂的燈燈一般,哪裡亮堂哪裡就會有死亡。

    那隊日軍只亂了一陣,立即就進行了反擊,但那山峰有點高,除了用炮,手雷是砸不到山頂的。能動的都開槍了,亂槍往上掃射,人都看不見,只能寄望會有狗屎運,一粒冷子彈,打到那傢伙的頭顱上讓他死翹翹。

    這些日軍都是老兵,知道襲擊的傢伙人數不會多,最多一個半個罷了。他們也很有經驗,盡量把火把打滅或者炸滅,這奈河橋的指路明燈誰受得了?周圍很快就陷入了黑暗中,只有手雷的爆炸光芒還能看清一點點,其餘的是一摸黑。

    聶衝亂打了一氣,發現對面的火把也很自覺地滅掉了,相信他們會趕過來參戰,不過隔著條山谷,他們肯定飛不過來,對面是有座高峰,相信他們肯定爬不上去,呆在這裡還是很安全的。

    鬼子沒有迫擊炮,但有擲彈筒,通通的轟上來,但這玩意殺傷力不是很大,這山頂還算寬闊,小心點應該沒事。讓他們轟吧,諒他們也沒攜多少榴彈。

    日軍一邊打著槍一邊在摸索著攻山,這裡只有一條路,不過很陡峭,上山還真的要很小心,但小心都沒用,上面時不時有一顆冒煙的東西飛在你頭頂然後就炸開了,不給炸死炸傷,也得嚇得滾下山,實在是苦不堪言,這攻山比攻城難玩多了。

    聶沖一邊躲著榴彈,一邊注意著對面的動靜,那邊大山下是一道緩坡,樹林濃密,現在依稀是有了動靜,應該是鬼子的那個小隊趕到了,但黑燈暗火的,他們也摸不清形勢,沒有立即參戰,似乎在等人或者是觀望。

    那邊應該在三八的射程範圍內,聶沖摘下三八,就是砰啾一聲射了過去,管你打不著打得著,打了再說,反正現在這邊已抬不起頭來了,鬼子的槍彈幾乎把那山頂都封住了,只有這側邊還能稍稍露出個頭,正好能望到那邊。

    連續砰啾了四槍,對面的似乎給激怒了,開始反擊,又是三八又是機槍了,剎那間把那缺口封得死死的。聶沖縮了回去,下面不見榴彈再擲上來,應該是沒了彈藥吧。那就安全很多囉,他是躺在山背,一板一眼地扔著手雷,可不能讓鬼子太輕易地衝上來。

    對面的槍聲嚇了下面的鬼子一大跳,立即有一隊人馬衝上了高坎,但很快就給對面的不分青紅皂白地打了下來,還有敵人,下面的日軍反應很快,立即停止攻山,只派了一個小隊用火力封鎖山峰。一個小隊則向對面還擊,封鎖他們的進攻線路。

    戰鬥相當的激烈,聶沖卻是很欣喜,鬼打鬼哦,好玩。他沒再開槍,而是伏在側邊觀察著那山坡,嚴防鬼子偷摸上來。

    那邊戰鬥很激烈,這邊還是有一隊鬼子不死心地朝上蹦蹦跳跳,賊心不死那?那就讓你去死吧,聶沖割斷了攔石的山籐,那亂石就如決堤的洪水湧了下去,砸死多少不管囉,必須走人了。萬一給鬼子們發現大家是同事,合在一起,那就走不掉了。

    退路早就看準了,就在山後,是道懸壁,高達十米左右,不過山籐早就準備好了,跳下去,沿著下面一條狹谷跑出去就是了,相信有個十五分鐘就能躲開鬼子的槍彈。

    或者吃虧吃多了,下面的兩隊日軍都打出了真火,教練的戰略戰術運用得當,球員踏實地貫徹教練的意圖……我烤,說足球那。總之兩股人馬是打得旗鼓相當,激烈加慘烈,好不容易撈著個正面作戰,好歹得打處過癮,是吧?

    那隊是追著人家的影子一天一夜,鬱悶得都要出翔了。這一隊是和石頭手雷搏鬥了半夜,幾乎都快氣得出血了。現在總算遇著實質的東西,管你誰是誰,打了再說。還真是如火如荼捨生忘死,把所有怨郁之氣全都舒發出來,死了拉倒……

    雙方都傷亡很大,彈藥盡了,樹林裡的開始了決死的衝鋒,沖衝下很多就仆街了,黑暗的地方不是任你奔馳的。火光中能看見對面衝出來的那些兵的軍裝,我日,同事哎,這邊的都停了火,大聲疾呼。但對面的卻是充耳不聞,衝過來對你掄起了刺刀。沒辦法,只能當他們是支那人冒充的幹活。

    給捅死了幾個之後,這邊的日軍憤怒了,也開始反擊了,槍打你不死那就用刺刀捅,誰怕誰呀,莫非你披了這身皮就敢充咱日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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