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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86章 決裂 文 / 蘇s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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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牧滿身酒氣到達清璃宮的時候,付明悅正坐在桌前發呆,見他腳步踉蹌,來不及行禮,先上前扶住了他。

    秦牧沒有帶任何宮人,連趙德福也被留在了殿外。

    「皇上,你這是怎麼了?」付明悅心中驚疑,莫非潔容華真的發現了自己並未懷孕,而秦牧的大事也因此出了紕漏?

    「朕心中鬱結,明悅,你陪朕再飲幾杯。」

    付明悅勸道:「皇上,酒喝多了傷身。」

    「一次兩次不打緊,讓朕放縱一下吧。」他倒在了她的身上。

    付明悅無奈,只得扶他坐下,又吩咐小凱子備酒。

    「你們都下去,朕想單獨和明悅在一起。」

    宮人全部退下,秦牧指著桌上的酒道:「明悅,陪朕喝。」

    付明悅倒了兩杯酒,分別放在兩人面前:「皇上,有什麼不開心的都說出來,嬪妾幫你分擔。」

    「朕覺得好累,其實朕並不想做這個皇帝……朕很羨慕父皇母后,他們可以遊山玩水,不必理會朝中瑣事……」秦牧說道。

    付明悅很是心疼,他以前一直不受太上皇重視,雖也跟著老師學過治國之道,但因為不被允許上朝,因此從未有過實踐經驗。而甫一登基,太上皇便攜敏佳太后出遊,沒有給過他任何指導,要治理偌大一個國家,自然不是易事。

    從他對潔容華的容忍程度來看,這次的事應該很大。他不告訴她,是覺得這些事應該由男人來承擔,而不該讓自己的女人擔心。

    這是身為男人和君王的自尊,她不能問。

    「嬪妾今日捨命陪君子,先乾為敬。」她拿起面前的酒仰頭喝下。

    兩人開始你一杯我一杯,付明悅不會喝酒,不一會兒就醉了,只覺得眼前的秦牧從一個變成了很多個,且還在不斷的旋轉。

    「皇……皇上……嬪妾好像……醉了……」

    秦牧的聲音彷彿隔了一層厚紗,縹緲的傳來:「真正喝醉的人才不會說自己醉了。」

    付明悅正要辯駁,突覺他溫熱的氣息已近在眼前,渾身忍不住燥熱起來。

    「明悅,朕今晚要你。」

    她感覺自己的身子騰空而起,被人搖搖晃晃的抱著扔到了床上。一個高大的身子覆住她,急切而又粗暴的吻像暴雨般落到她身上。

    她的眼神迷離起來:「皇上,嬪妾也要你……」

    衣服被撕裂,濃烈的酒味將兩人重重包裹。付明悅情熱如火,已經分不清眼前的人是那個心心唸唸了八年的男人,還是與她有過真正交合的夫君。

    唇間兩個字音低低溢出,男人的身形為之一滯,隨即一陣狂風驟雨襲來,讓她在天堂與地獄之間飄來蕩去。極致的快樂和痛苦交織纏綿,侵蝕著她的意志,瓦解了她所有的防備與戒心。

    「白禾……」男人低聲喚道。

    「嗯?」她理所當然的接口。

    所有風暴瞬間停止,男人陰沉的目光落在她赤.裸的身上,眼神中帶著深深的恨意。

    她總算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剛才犯了多大的錯誤。

    秦牧仍然坐在她的身上,渾身卻再無半分剛才的熱情,付明悅只覺自己從頭到腳一片冰涼。這種感覺,只有在被秦放的死士重傷,差點死在河裡的那一次,才深刻體會過。

    「你還要騙朕到什麼時候?」秦牧冷冷的問道。

    「皇上,嬪妾不是有意的……」付明悅語無倫次的解釋,「嬪妾想過要向你坦白,但又怕你誤會。」

    「誤會?誤會什麼?難道你心裡沒有想著別人?難道你在朕面前不是一直在演戲?」

    「嬪妾沒有!嬪妾心裡只有皇上一人!」不管他發現了什麼,她決不能承認。況且秦穆已經死了,他不該跟個死人計較,至於要利用他復活秦穆這件事,除了系統和她不可能有別人知道,怎能傻到主動承認?

    「是嗎?那你以白禾的身份提起過的那個跟朕長得很像的人呢?你在朕床前說起的那個你愛了八年的人呢?你在秦放寢殿養傷和你中毒昏迷時夢中喊的那個人呢?你要告訴朕他其實並不存在嗎?」

    付明悅驚呆了,原來他一早就開始懷疑她了?

    「皇上,你從來沒有信任過嬪妾,對不對?」她盯著他問道。

    「朕就是一直太信任你,才會被你騙了這麼久!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用自己本來的聲音說話,我便應該想到是你的。你設計讓父皇重查我是否他的親生兒子,幫助母后復寵的時候,我也應該想到是你的。你故意用宮女的屍體讓我誤以為白禾已死的時候,那麼大的破綻我都沒有去深究,白禾早就透露出與你是相識的,你又怎麼可能會不認識她的屍體?還有後來的很多次,朕都有懷疑的理由,但朕仍然選擇了相信你,可是,你不配!」

    秦牧從她身上下來,將自己的衣服穿好,又撿起她的衣服扔了過去。

    付明悅已經平靜下來:「所以皇上今晚過來,故意灌醉嬪妾,就是為了套嬪妾的話?那麼皇上想怎樣處置嬪妾呢?廢位還是賜死?」

    讓她死吧,她好累。他以為她想一直瞞著他嗎?他以為她做三面間諜、四面間諜的那段日子很快樂嗎?

    「其實在我們第一次有魚水之歡的時候,你就發現了我肩上的傷痕,對不對?那個時候你就開始懷疑我了,所以之後才會冷落我。」她彷彿在講述別人的故事,「那時我本來察覺有異,但你沒問我,我也就自欺欺人的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朕當時是沒問你,但後來問了。朕給過你機會,朕說過,如果你能向朕坦白,朕就從輕發落,是你不肯告訴朕!」

    付明悅苦笑:「是,你曾給過我機會,是我自己錯過了。因為如果說出來,我就算不死也會失寵,所以一直存著僥倖心理得過且過,原來所有的帳都是要清算的。」

    「若你當時如實告訴朕,朕就算再生你的氣,最多也就冷落你一段時間,這件事就過去了,根本不至於鬧到如今這個地步。」

    「你讓我怎麼跟你說呢?當初秦放臨死前故意設下圈套讓你誤會我,你便根本不肯聽我的解釋。我與你同甘共苦,九死一生幫你打下江山,可是你轉頭就和別的女人一起欺負我。我在尚服局過得那麼苦,後來甚至差點被鈺貴嬪打死,這些都是你不肯相信我的結果。你說,我還敢說出來嗎?」

    「秦放的事或許是朕誤會了你,但在你養傷的那段時間,朕便不止一次跟你說過,你可以犯任何錯,但不可以再欺騙朕,你親口答應了的。」

    「或許?」她淒苦的笑了笑,他竟然到現在還在懷疑她和秦放,「皇上既然已經給嬪妾定了罪,又何必多此一舉來問嬪妾呢?」

    「如果覃衛林沒有出現,朕可以當一切都沒有發生過,如今整個後宮都知道你與人通.奸,讓朕怎麼相信你?」

    「覃衛林?」付明悅愣了一下,隨即想到應該便是那所謂的奸.夫了,「當年敏佳太后被污與人通.奸,太上皇因此將她幽禁了十多年,嬪妾沒想到,皇上也是這般……是嬪妾看錯了皇上,癡心錯付,怪不得別人。」

    「你還想狡辯!」秦牧咆哮道,「一個長相與朕相似,原來的名字也與朕同音,還是你的同鄉,並且剛好在九年前進入御林軍的男人!你想告訴朕這些都是巧合嗎?」

    付明悅驚道:「皇上,你在說什麼?嬪妾根本不認識那個人!嬪妾的確在白禾這件事上騙了皇上,可嬪妾是清白的,嬪妾只有皇上一個男人!」

    她終於明白秦牧為何會如此暴怒,原來她被人暗算了。好一條惡毒的計策,竟然能找出這樣一個人來陷害她,讓她百口莫辯。

    「到了這個時候你還不承認!」

    「嬪妾沒有做過的事,為何要承認?」

    「那你以白禾的身份告訴朕的那個你愛的人到底是誰?」

    「那個人是嬪妾虛構出來的!」她唯有撒謊,「嬪妾根本不是那個被選進宮做宮女的付明悅,她在進宮的路上就得了急病死了。嬪妾的父親是江湖遊俠,當時全家被仇人追殺,父親臨死前將我偷偷塞進宮女乘坐的車中,讓我扮成付明悅,因我本就與她生得相似,又與周圍的人不熟,所以誰也沒有懷疑,我就這樣進宮做了宮女。」

    「全家都死了,只剩下我一個。這些年我孤苦伶仃,在宮裡舉目無親,便常常幻想有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與我相戀,愛我保護我。想得多了,便連自己都相信了,所以才會那樣跟你說。」

    「是嗎?那你這身武功又是從哪裡學來的?你的肌膚骨骼可都是從小練武的人才有的。」

    付明悅苦笑:「原來皇上不僅發現了嬪妾肩上的傷痕,連這個也注意到了。嬪妾剛才說過,嬪妾的父親是江湖遊俠,嬪妾從小習武有什麼出奇?」

    「好,就算這個說得通,那你為何要幫母后復寵?」

    「皇上以為嬪妾有什麼陰謀?」付明悅反問,「皇上覺得嬪妾是想害皇上還是想害敏佳太后?嬪妾做這一切,不過是因為皇上與嬪妾心中所幻想的那個人一樣罷了。」

    她站起身走到他身邊,伸手撫摸著他的臉,深情的說道:「一樣的英俊挺拔,一樣的玉樹臨風,甚至連眉眼都是如此相似。皇上,嬪妾心中只有你,一直只有你。」

    她補充道:「嬪妾雖然冒了付明悅的名,犯了欺君大罪,但嬪妾沒有欺騙過皇上的感情。皇上說那個人九年前進宮,若嬪妾與她早有私情,那皇上寵幸嬪妾的那晚就該發現嬪妾並非完璧。」

    她清楚的記得那天早上醒來時,床單上那一抹鮮紅,那是她的處子血。

    秦牧本來已經有些相信,聽到最後幾句時卻臉色大變,彷彿受到了沉重的打擊,過了好久才說道:「你那晚根本沒有落紅,床上的血是朕割破手指留下的,朕不想別人看不起你。」

    付明悅不敢相信:「不會的,怎麼可能?嬪妾從未與任何男人……不可能……」

    她突然想起曾在醫學雜誌上看到過的一個報道,女人的處.女膜在劇烈運動的時候可能會破裂,就算處.女膜完整,也有些女人在初夜的時候是不會落紅的。

    她從小練武,何止是劇烈運動這麼簡單?或許早就傷到了處.女膜,又或者,她便是那不落紅的處女中的一員。

    這種事情她沒有辦法向一個古人解釋,現在才是真正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皇上,若嬪妾並非完璧,又怎敢事君?嬪妾怎會如此大膽?這可是會株連家人的大罪!」

    秦牧冷笑道:「你剛才說了,你早已沒有了家人。」

    「嬪妾雖然沒有家人,但也不會連累付明悅的家人,嬪妾沒有那麼心狠!」

    「是嗎?」秦牧笑問,顯然半點都不信。

    付明悅一時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兩人便沉默著。

    「皇上,宮正有急事稟報,是關於覃衛林的。」趙德福在殿外說道。

    「傳她進來。」

    宮正帶著兩名司正,手裡捧著一個盒子,向秦牧和付明悅行禮後稟道:「皇上恕罪,奴婢無能,覃衛林已在宮正司自盡身亡。」

    「關於那件事他最後的口供是什麼?」

    「他……他一直說與婉儀主子兩情相悅,從不曾改口。」

    「朕知道了,你們都下去吧。」

    殿內靜得可怕,付明悅突然輕聲笑了起來,如今她還能怎樣辯駁呢?不過就看秦牧什麼時候要她的命罷了。

    「皇上,無論嬪妾說什麼,你都不肯再信了,對不對?」

    秦牧凝視著她,半晌說道:「付明悅,我好恨你。」

    付明悅笑看著他:「秦牧,我也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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