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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每個女孩兒都有一個浪漫的婚禮夢,如海洋一般的鮮花,在一個如天空之境一般純潔夢幻的地方,有一個穿著穿著帥氣西裝的愛她的男人……一輩子一次的場景,每一個她們都期望是最好的永世難忘。
此刻,仲晚在這個再簡單不過的居家場景裡,看著連花都沒有一朵的司承川,竟然覺得感動像潮汐一般湧上來。這個連情話都沒有多說一句的求婚,讓她覺得有種厚重真實的溫馨浪漫,看得到真心的安心。
他們之間,本來就不需要那些美夢一般的場景,在一起,就是最好的夢。
她燦然一笑:「好。」
承川微涼的唇揚起好看的弧度,傾身貼著她的耳廓,熱氣隨著話語直往她的耳朵眼裡鑽,把她的臉燙得通紅:「那……我是不是可以行使老公的權利了。」
呃,這話題轉得略快吧,不是應該先開心地把她抱起來轉個三圈,在空中留下一串地『哈哈哈哈哈哈哈』麼?呃,根本就沒打算要聽回答啊這人,嗯……他手上有老繭呢,放在她腰上癢癢的。
得到默許的司承川一口一口,生澀地細細品嚐著,小心纏綿,又迫不及待。這一晚過得飛快又漫長,他們像兩個不知饜足的孩子面對著最愛的食物,用最直接的方式傾訴著這八年的思念和痛苦、害怕和不捨……
第二天承川抱著她睡到中午才起來,做好了午飯又回房間把人拉起來去洗漱。
仲晚還有點暈乎,直到吃完飯才打了個哈欠道:「我們今天去看看九爺爺吧,也好久沒見他老人家了。」
「老爺子在城主府,一會兒我們就過去,你先把睡衣換下來。」司承川拉著她走到臥室,拉開臥室裡的一扇推拉門,門的另一邊是個小臥室大小的衣帽間,裡面擺滿了各式衣服,大大小小胖瘦不一。他一邊拉她進去一面道:「我不知道你這幾年有沒有長高,也不知道你是胖了瘦了,所以每次都是買的所有尺碼,你挑合適的,其它的我讓人清走。」
仲晚拿過一條加大號的裙子笑著道:「你這是做好了我胖成一片海洋的心理準備啊。」
司承川靠在門邊看著她挑眉:「早知道你每天只能吃果子,我得省下多少錢。」
「你應該說你胖成一片海我也愛你。」仲晚虛著眼滿臉懷疑地看著他:「這還只是答應結婚你就嘴欠了,以後該不會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吧。」
承川笑著俯身親了口她的面頰:「現在後悔可來不及了。」指了指她脖子上的紅痕,勾著唇角道:「我可是蓋了戳的。」
仲晚臉不爭氣的一紅,把人趕了出去。考慮到自己脖子上的戳,還是選了一條保守點的長裙,用輕薄的紗巾在脖子上繞了一圈,確定沒有紅痕露出來才出去。
司承川看了她的裝扮,偷偷地笑了笑,轉頭又一本正經地握著她的手出門。
一路上仲晚都在被動地接受注目禮,城主府裡的人肯定是認識司承川的,但是從沒見他和哪個女人這麼親密過。小時候的司承川也愛板著臉,但他那時只是早熟。從都城回來後,大少爺就變得冰冷幽閉,輕易不和人說話。
大少爺現在這幅滿面春風,連頭髮梢都帶著愉悅的樣子,一定是他們的幻覺吧,這絕壁是幻覺吧!就連他身邊那個美人也一定是幻覺,一定是!
好在齊董事長最習慣的就是注目禮,倒也沒有什麼不適應的,當這些人都不存在似的和司承川有說有笑。偶爾碰到實在盯得過分的,也給他們一個微笑,嚇得那人立刻轉開頭佯裝專心做自己的事。
「到了。」司承川帶著她來到頂層,指著她去過那個房間的斜對面:「就在這裡。」
推開門,立刻有濃郁的藥香溢出門外。比起司承川的房間,這裡顯然要豪華得多。典型的中式風格,正廳裡擺著一個圍棋盤,兩個男人正在對弈。一個黑髮飄飄俊逸非凡,一身休閒服穿在身上也頗有氣質,另一個就是糟老頭子的典型代表,汗衫褲衩拖板鞋,一條腿還盤在座椅上緊張兮兮地盯著棋盤。
「誒誒誒,不算不算,這個下錯了,我重下。」
老頭說著就要伸手去拿棋子,對面的男人伸了伸指頭,棋盤穩穩地落在他兩指之間:「落子無悔。」
老頭氣呼呼地漲紅了臉:「咿!我是你的救命恩人!」
「命是命,棋是棋。」
老頭哼哼著又沒辦法,只好退步道:「放下放下,再來一局。」
司承川笑著對仲晚搖搖頭,把門關上:「老爺子,爸。」
爸?仲晚看看司承川又看看九爺爺對面的中年帥哥,這個就是那個追殺了承川好幾年的司璋?呃,是個帥得很有氣質的人呢,和想像中的瘋狂變態差距略大啊。
仲晚快速打量了幾眼,乖巧地笑了笑:「九爺爺,司叔叔。」
「咦喲,晚丫頭回來啦。」老爺子是第一次看到仲晚吃了歸靈丹以後的模樣,仔細地打量了一番道:「不錯不錯,越長越漂亮了,還是川小子有福氣。」
「來這邊坐吧。」司璋面上帶著善意的笑,把棋盤放在一旁,起身一邊把幾人往茶室領,一邊對仲晚道:「承炎和承川都經常說起你,你似乎還和零落有點淵源。」
「我是齊家的嫡系。」對於這個問題,仲晚只能說她們是同族,其實真要算起來,齊零落是她的後輩了。司璋是齊零落的丈夫,承川又是她兒子,雖然只是名義上的,這輩分瞬間就有點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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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坐定了,司璋開始煮茶,淡然地問:「零落的死因,承川和你說過了嗎?」
仲晚看向承川,他答道:「還沒來得及告訴她,您來說吧。」
「零落當初的死,我們都以為是因為池家要找承川,但這幾年我們卻發現不是這麼簡單。池刑似乎對齊家特別憎恨,我們甚至懷疑,連幾十年前的齊家覆滅,都是池刑一手主導的。零落會死,是因為她姓齊。」司璋說著看向仲晚:「承川說你背後有冷家,但冷家的四小姐都死在了池家手上,你不可掉以輕心。我不希望他再經歷我所經歷的……」
仲晚點頭:「我明白,只是池家我們早晚會面對,司家要報仇,冷家也要報仇,就連我……」仲晚深吸一口氣,眼神變得凌厲:「如果齊家真的是被池刑滅族,他就應當付出最慘痛的代價。」
幾人又撿著輕鬆的話題聊了會兒天,其間司璋不時說點異能修煉和馭人之術,每次都只是說了一半,再等著她和承川接著談自己的看法。
臨出門的時候,司璋對承川道:「眼光不錯,有點像你媽年輕的時候,有見地有手腕,能幫得上你。」
司承川笑著道:「我們打算結婚。」
「時間定了嗎?」
「還沒有,總要知會冷家一聲的。」司承川想了想:「不過冷家那幾位都身在高位的,要他們來青城可能困難。」
「辦兩場也就是了,本來自古也有回門酒的說法。」司璋病好了以後很有和齊零落初始時的貴族范兒,一舉一動都優至極,微笑看著和自己沒有血緣的兒子:「這事交給我,你們年輕人到底有些規矩不清楚。」
「好。爸,你也不要太辛苦,畢竟身體才好。」
「放心吧……」司璋說著自責地皺眉:「前些年我瘋瘋癲癲,讓你吃了不少苦,現在你和承炎都長大成人,我能做的事也不多了。」
和司璋說完話,司承川又被恕九老爺子拉到一邊,手心裡被偷偷塞了一個小藥瓶。
「老爺子,這什麼東西?」
「補藥啊。」老爺子賊兮兮地笑,指著他的下眼瞼:「眼下青青,腳步虛浮,一看就是縱慾過度。年輕人,一輩子很長,不要著急。」
「……」
才出門就看見靠在門口的仲晚滿臉通紅地,不時扯著脖子上的紗巾。
「這是怎麼了?猴子屁股似的。」
「我剛碰到滕池了,他笑我欲蓋彌彰。」仲晚指了指脖子上的紗巾鬱悶地哼哼。
司承川笑,大夏天的裹這麼嚴實,任誰看都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看來你今天是不想出門逛了。」
她把頭搖的跟撥浪鼓似的,扯著他的衣袖:「我還是回房間待著,直到能穿得正常為止。」
他忍著笑把人往回帶:「晚上想吃什麼?」
「肉!」她實在素得太久,對肉食有執著:「對了,你和司城主怎麼和好的?」
「本來也都是誤會,加上他親眼看著媽死在懷裡精神上收了刺激,才會不管不顧地要殺掉我。」承川的語調很平靜,這事對他們來說確實已經是過去式了:「我把青城交給承炎之後,他對我最後的疑慮也算是沒有了。」
「你不恨他嗎?」仲晚問,畢竟是他好幾次差點沒命。
「本來是恨的。」承川說著握緊了她的手:「但是你出事之後,我突然能理解他當時受到的打擊。如果不是冷家知道你還活著,我可能連他的那點理智都不會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