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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是!」米未茗篤定地點頭。
仲晚似有懷疑地看著她:「既然萬物未定,你們又怎麼肯定是我?」
未茗淡然一笑,似乎早料到她會有此一問,起身開門,看著遠處的山巒:「如我方纔所說,這個世界上是有所謂規則存在的,天道即是規則的集合體現。而你所熟悉的劇情,便是這個世界所要遵循的命運。來到這個世界上的一草一木,一滴水,一顆沙,哪怕是虛無的時間都是循著命運的軌跡,受著規則的制約。」
「你說萬物未定,卻又告訴我天命不可改,你到底想說什麼?」
「你可還記得,這本書的題材是什麼?」
題材……不就是一本末世麼?不對,題材,制約,規則!她指的是這個?呵,這樣看來,還真是只有她能做到呢。
見著仲晚一副瞭然的神情,顯然是想到了關鍵之處,未茗鬆了一口氣似的讚賞道:「你果然如小七說的一般聰明,看來是我多慮了。」
「四長老謬讚了,不過四長老說了這麼多,難道不會受到規則制約?」
「我只是說了些凡事皆有規則的廢話,至於規則是什麼,命運是什麼,未來又是什麼,我可一個字也沒說。」未茗難得露出一絲狡黠,旋即認真道:「既如此,這件事就拜託你了。」
「等等,我可沒答應幫忙。」仲晚說著往椅背上一靠,奸商風範暴露無遺:「這種賠本連吆喝都賺不到的買賣,可不是我齊仲晚會做的。」
「可這對你回家也有幫助,況且世界真到那一日,你也會深陷其中……」
「人類並非死絕,還有縢川,我只是要回家而已,其它的事,並不是我的責任。」她眼神冷漠地掃了未茗一眼,本來原本的齊仲晚就不是什麼光明世界的人,她可是黑暗中的魔王啊:「再說這當救世主的活兒,可都是很苦的。」
「我明白了。」未茗臉上絲毫不見生氣的樣子,這齊仲晚真是和小七嘴裡沒有半分差別。雖然不是個冷心冷情的人,或者說她壓根還不懂情,但只要碰上利益談判,立馬變得絲毫不讓:「我聽聞你在找強化筋脈的方法。」
仲晚一聽立刻有了興趣,她現在最缺的就是力量。心裡怎樣暫且不提,只是她面上還是不動聲色的,這談判麼,自然是要看透對手隱藏自己:「怎麼,四長老知道方法?」
「我自然是不知道,但我知道誰有。我可以給你他的信息,也能給你一封信,他曾欠米家一個人情,自然能幫你。」未茗見她雖然在聽卻興趣不大的樣子,只得又道:「當然,這只是米家送你的一份禮物,至於你辛苦的酬勞……你可以去藏寶閣三層,自己選一樣靈器。」
不錯,解決了力量的問題還撈了一樣靈器,這未茗倒是好說話。要知道一個靈器就能左右一個家族的興衰,從這次拍賣會就能看出一二。
這買賣不吃虧!
更何況,她能阻止一分,她自己活下去的希望就多了一分。
「好。」痛快地答應下來,仲晚這才正色問起怎樣解決世界破碎的事情:「還請四長老告訴我造成結局的原因,我也好對症下藥。」
未茗卻是搖頭:「這個我不能說。」
仲晚這下鬱悶了,不知道原因,她要怎麼阻止。嘖,剛剛應該和她敲定交付靈器的時間,萬一她要解決問題之後才交貨,她可是虧大了。果然到這邊來久了,做生意腦袋也不靈光了呢。
「齊小姐放心,靈器我稍後便送你去挑選,只是這個結局卻是不可避免的。」
我靠,這是玩兒我麼?一會兒命運,一會兒救世,一會兒又不可避免。
「四長老還是說清楚吧。」一次性地!
「世界的結局不可避免,但人的結局卻是可以的,只要人還活著,總歸是會有希望。」未茗說著也有些無奈:「我能說的實在不多,時機成熟之時,你自然知道該怎麼做,只希望你到時不要反悔。」
「我雖然算不上正派人,但絕對是個有原則的生意人。既然收了四長老的酬勞,自然不會反悔。」齊仲晚篤定地說著,多年後卻恨不得跑回當年咬掉自己的舌頭。「那我現在什麼也不需要做了?」
未茗微笑點頭:「可以這麼說。現在你只需要記住一點,忘掉劇情,隨心而為。」
「忘掉劇情,隨心而為。」齊仲晚喃喃地重複著,這些日子她的確有些為劇情煩擾,似乎有很多事都脫離了劇情的掌控,讓她焦心,生怕自己蝴蝶翅膀一扇徹底回不去了。未茗此刻的話像是脫掉了她身上的枷鎖,頓時輕鬆無比。
齊仲晚指指樓下:「那縢川他要做什麼?」
「司先生資質超群,加上你改變了他的命運,只怕會比原本的成就更大。」
「你這意思是……那貨什麼都不用做?」
「不必刻意。」
齊仲晚又看了看自己身下的地板,咕噥了一聲這貨真是輕鬆:「那你們又和他說了些什麼?」
未茗笑著看了她一眼,神秘兮兮地:「六張老在和司先生,談『心』。」
哈?談心是扯閒篇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