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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63)男人要負責 文 / 小小珠

    「正浩,洛冰對不起你,此刻不知道以怎樣的心情來告訴你,我愛的人是王爺,以後無論發生任何事情我都不會離開他,我要守護他,你若是真的愛我便將所有的愛都轉移在凝月公主身上吧,凝月是個好女子,洛冰若是男兒,定然不會負她此生,只是遺憾洛冰只是一介女兒生,許不了她未來,給不了他幸福,我知道我的要求有些過分但是還是希望你能待我許她幸福。「

    「王子,洛冰她與你說了些什麼?」冷凝月好奇的探著身子。

    慕容沖卻一把將信紙緊緊的捏在手中,面上表情漸漸的起了變化,似哭又似笑,看的冷凝月莫名其妙。

    「洛冰,你怎麼能這麼自私,你怎麼能一走了之。」慕容沖緊緊捏著手中信紙,聲音嘶啞的嘶吼,眼眸中逐漸被哀傷所替代。

    「王子……」冷凝月大概已經猜出了谷洛冰信紙上所寫的內容,她微微伸手想要安慰慕容沖,猶豫再三卻還是收了回去。

    此刻她沒有辦法說些體己漂亮的話來安慰慕容沖,谷洛冰傷了他的心,可他同樣也傷了自己的心。

    說到底都是被辜負的人,那麼又該誰來安慰誰。

    「凝月,你不要理我,你走,你走,我不想看見你。」說著便要將冷凝月推搡開去,在慕容沖心裡隱隱覺得谷洛冰的離開定然與冷凝月的出現有關係,肯定是冷凝月對谷洛冰說了些什麼,谷洛冰才會突然離開自己。

    冷凝月不哭也不鬧就任由著慕容沖推搡,最後踉蹌著摔入了泥水裡邊,頓時渾身上下沾滿了泥水,手裡的雨傘頃刻之間落入地面,雨水無情的自頭頂澆灌全身。

    慕容沖見冷凝月狼狽的跌入水中,這才意識到自己有些過分,當下便有些愧意的伸手準備去將冷凝月拉起。

    誰料冷凝月並未伸手,只是意態灰灰的繼續跌坐在泥水裡邊,她不哭也不鬧,臉上毫無表情,看不出此刻她是喜還是憂。

    「王子,你在此苦苦的守候洛冰,可你知不知道月兒也在苦苦的守候你,你可曾記得你曾經對一個女子許下曾諾,你說你不求她能即刻答應你,接納你,但求她不要拒絕你,讓你走進她心裡,後來她學著慢慢的去接受你,直到現在她發現自己已經愛上了你,她已經讓你走進了她的心,可你呢,你又在哪裡,為何她苦苦尋求卻找不到你的身影。」

    聞言慕容衝突然想起了自己同冷凝月的新婚之夜,她苦苦的反抗自己,可自己卻願意去接納她的過去,容忍她的二心,只為了讓她慢慢的接受自己。

    可是現在他在做什麼?

    之前他失憶腦海中完全沒有谷洛冰的印象,他承認自己是真的愛過冷凝月,可自從谷洛冰出現之後,慕容沖再也無法確定自己對冷凝月的感情,是愛還是虧欠,慕容沖無奈的搖頭,這樣的感情說不清也道不明。

    但是他只知道,既然谷洛冰托付自己好好照顧冷凝月,那麼他就一定要照做,若是冷凝月有個什麼三長兩端。他同谷洛冰之間更是希望渺茫了。

    冷凝月面無表情的訴說著,可眼前的慕容沖似乎並無動容,隨後冷凝月緩緩起身,冰冷的雨水在她身上胡亂的拍打,無情的擊打著她的臉。

    冷凝月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她已經有了身孕,若是再繼續呆在雨水中,她必然是承受不了的。

    見慕容沖這樣的反應,冷凝月意念灰灰的轉身,她走的極慢,她幽幽的朝身後的慕容沖說道:「月兒的心門已經打開了,既然王子不願走進來,那麼月兒即刻便將它關上,既然王子是騙月兒的,月兒認栽。」

    慕容沖愕然聽言,他似乎聽懂了冷凝月的意思,卻又似乎不明白,她這樣沉重的言說難道是想要離開自己。

    冷凝月說完之後便小跑著向前走去,方行至軟轎跟前便對著身側的隨從吩咐:「回冷凝國,那裡才是我的家。」

    雨雖然下的淅淅瀝瀝,可慕容沖竟然也聽的一清二楚。

    她當真要離開自己,她不打算回吐蕃王國了。

    當得知冷凝月要離開自己之後,慕容沖竟然又不捨起來。

    他說過要給她幸福的,可此時此刻,自己又在做什麼,自己就是這樣給她幸福的嗎?

    慕容沖緊握雙拳,劍眉怒皺,突然對著前方的冷凝月大聲呼喊:「月兒,不要走。」

    「啊!王后,王后你怎麼了?」前方隨行的婢女突然驚呼出聲。

    慕容沖聞言踏著滿地的泥水便衝上前去。

    冷凝月只是覺得頭暈暈的,然後整個人就軟軟的要站立不穩了。

    「月兒,你怎麼了?」就在冷凝月將要倒下去之時,慕容沖衝上前便穩穩的接住了冷凝月。

    慕容沖抓著冷凝月的手,卻發現她的手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就像死人一般。

    慕容沖後背一震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他突然間很害怕冷凝月會突然就離開自己,永遠的離開自己。

    有了這樣的念頭,慕容沖頓時便緊張起來:「月兒,你不能有事,一定不能有事!」

    慕容沖跌跌撞撞的抱著冷凝月上了軟轎:「快去找客棧,找大夫!」方上軟轎慕容沖便呼呼喝喝的命令著轎外的下人。

    轎內,慕容沖脫下自己的衣服披在冷凝月身上卻發現他的衣服早已濕透,根本就無法替冷凝月趕走絲毫的寒冷。

    「月兒,你一定不能有事。」慕容沖焦急的呢喃,右手不斷的撫摸著冷凝月的臉,她的臉竟然如同冰雪一般瘆人,她渾身上下沒有一絲餘溫。

    在繼續這樣下去,冷凝月不死也會大病一場,慕容沖憤怒的將自己濕透的衣物甩在一邊,無奈之下他不得不用自己的皮膚貼著冷凝月的皮膚,唯有這樣才能幫她找回一絲絲的餘溫。

    好在沒過多久便找到了一家客棧,剛安置下來,便有曉事的下人慌忙去找大夫。

    吩咐下人幫冷凝月換好了乾爽的衣物之後慕容沖便寸步不離的守在冷凝月身側,直到大夫出現,方才從床榻邊上起身。

    大夫把摸了一陣隨即神色肅然的道:「這裡誰是這位姑娘的相公。」

    「我是!」慕容沖神色擔憂的上前一步。

    「有你這樣做相公的,自己的夫人懷孕了你不知道嗎?不足三個月的胎兒是極易滑胎的竟然這樣不小心還讓自己的娘子淋雨!」大夫的語氣不重卻字字句句透露出對慕容沖的責備之意。

    慕容沖當頭棒喝:「大夫,你方才說什麼?月兒懷孕了,月兒有孩兒了。」

    慕容衝突然間破愁為喜,他就要做父皇了,這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喜上眉梢的同時,慕容衝突然間被自責所蔓延,月兒已經有了身孕,可自己卻渾然不知,一心只想著要同谷洛冰私奔,他當真是個混蛋,險些就要辜負了冷凝月,辜負了自己的孩兒。

    大夫搖搖頭繼續添說:「你夫人既然有了身孕以後便要好好的臥床歇息,好在送醫及時,若不然這胎兒必然不保。「「大夫說的是,是我的錯,我沒有照顧好自己的娘子。」慕容沖心懷愧疚的行近床榻前輕輕的撫摸著冷凝月的額頭:「月兒你怎麼這樣傻,有身孕了也不告訴我。」

    他輕輕的抓起冷凝月的手,好在她的體溫已經慢慢恢復,慕容沖惴惴不安的心這才落實了下來。

    送走了大夫,慕容沖即刻便火急火燎的安排人下去煎藥,他則寸步不離的端坐在床榻前,慕容沖伸手輕輕撫摸冷凝月的腹部,薄唇微微上揚:「月兒,我錯了本王子以後再也不會辜負你,再也不會。「慕容沖暗自慶幸自己沒有因為一時衝動而失去冷凝月。

    若是今日冷凝月和腹中的孩兒有個三長兩短,慕容沖一定不會原諒自己。

    直到自己將要失去冷凝月的時候,慕容沖才意識到自己是有多在乎她。

    原來他一直深愛著冷凝月卻在自己快要失去她的之時才幡然醒悟,索幸的是冷凝月一切安好,他沒有失去她。

    經歷了這件事,慕容沖終於中谷洛冰的陰影中走了出來,他正埋頭思忖卻突然發現自己握著冷凝月的手突然被反手握緊。

    「月兒,你醒了!」滿心以為冷凝月醒了,卻發現她依然緊閉著雙眸,腦袋卻不停的晃動,嘴裡還不住的呢喃:「王子……」

    她的聲音很細小,卻清晰的在耳邊迴盪。

    「傻丫頭。」慕容沖神色複雜,既憂愁又欣慰的將冷凝月額前的亂髮輕輕的理正。

    如今他已經做出了自己的選擇,希望谷洛冰一切可以安好。

    此刻谷洛冰與長公主二人照著張御醫所給的地圖一直前進著,可是走著走著谷洛冰便突然就停下來了。

    「你怎麼不走了?」一路跋山涉水,長公主早已累的不行,她一心只想著趕緊到了毒蟲谷好好的歇息一番。

    「公主,我們到了。」聽聲音谷洛冰有些激動。

    聞言長公主迅速的從馬背上爬了下來。

    谷洛冰指著地圖解說道:「地圖上顯示翻過這座山便就是毒蟲谷了。」她眼眸注視著地圖手指著前方。

    長公主順著她所指的方向看去,卻見前面只是一眼望不見地的懸崖,哪裡有谷洛冰所說的山峰,不由反唇相譏:「一派胡言明明是懸崖哪裡來的山。」

    谷洛冰狐疑不已,抬頭望去,前方果然是深不見底的懸崖,根本就沒有張御醫所畫的高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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