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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招魂破計 文 / 新衣劍

    過了一會,沈殘被竹馬叫到他的房間裡,他帶著花臉這個新的貼身小弟與滿腦袋霧水鑽了進去。()

    沈殘坐在沙發上,看著這間陰氣沉沉的臥室問:「你們又在搞什麼鬼?」

    竹馬的房間被擺設成九十年代殭屍電影中的祭壇一樣,一張長桌佔據了大半位置,上面擺滿蠟燭、元寶、冥錢。竹馬穿著道袍手舞桃木劍,神情凝重,喃喃吟唱著什麼。

    「師兄他在召魂,召他上來問問就知道殺他的人究竟是誰了。」青梅如是解釋道。

    花臉打從進屋開始就一言不發,眼睛死死盯著道士打扮的竹馬。

    竹馬右腳連續跺了幾十下,口中不斷喊道:「馬三速速回來!」

    「能行嗎?」沈殘抱著懷疑的態度詢問,當看到青梅充滿信心的眼神時,他點了點頭。

    至於站在沈殘身邊的花臉,此時已經完全蒙了。在面對超出自己理解範疇之外的事情時,任何人都會顯得不自然,尤其是現在,如此的詭異。

    續了半個小時的召魂,屋內忽然平地刮起了陣陣陰風。

    花臉劇烈顫抖,身體不由自主的往後縮了下。

    青梅輕聲提醒道:「來了!」

    「阿殘!」竹馬忽然回頭,動作表情跟以往大有不同。

    「你是爹?」沈殘再也坐不住了,『蹭』地站起來,嘴巴張大到極限。

    竹馬的表情很痛苦,他捂著腦袋說:「智皇的野心很大…一直想要賭坊的控制權,其實落到今天的下場,我早有預感。沒想到齊皇這個人…城府深到這種程度!靈靈現在…還好嗎?」馬三說話時有些斷斷續續還有些跳台,讓人摸不著頭腦。

    真是乾爹嗎?」

    「是,是我,我是馬三!」借住在竹馬身體裡的馬三幽幽的說。

    沈殘腿肚子一軟,半跪在地板上,低吼:「乾爹,我沒用,靈靈以為我是殺你的兇手,現在正跟齊皇他們在一起,我該怎麼做?」

    「起來。」馬三扶起沈殘,說:「我死不足惜,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靈靈,你要想辦法把她帶回來。」

    「我該怎麼做?光輝和老林把矛頭指向了我,以我現在的實力根本不夠…」沈殘狠聲道。

    「光輝和老林果然來了啊…他們真不愧是我的換命兄弟…有些事情,只有我們三個知道,見面後你對他們說,『兄弟情誼不倒,落難八方增援。』這是我們三人結拜時的秘語。」

    「記住,保護好靈靈,我把她托付給你。我是真想看到靈靈和你結婚那天的情景…我要走了,再待下去你的這位小兄弟的命就沒了。」

    「乾爹!先別走,我還有事…」沈殘使勁搖晃竹馬的身體。

    青梅面無表情道:「我們能做的就只有這樣,我和師兄的道行太淺。」

    竹馬面色蒼白,重重的喘吸,額頭上的汗唰唰往下流淌,那種感覺就像剛跑完十個馬拉松。

    沈殘感激的拍了拍竹馬的肩膀,大步走出房間,花臉快步跟上去。這三個人都有種預感,沈殘這頭殘忍的狼準備動手了。

    「小雪,伯母那邊怎麼樣?」沈殘播通雪姬的電話。

    「老闆,他們還好,我找了位大學的教授去輔導陳楓,他們一家三口暫時沒事。」

    「嗯…等處理完這邊的事,我帶你到處逛逛吧,你最想去什麼地方?」

    「最想…最想去有老闆的地方。」

    「呵呵呵呵…快了,快結束了。」

    沈殘笑著掛斷電話。

    黃天嘯、張敏君、禿鷲一夥早就在會議室等他了,沈殘坐在椅子上,用右手指敲擊桌面,良久,道:「讓兄弟們待命,隨時出擊。」

    「我等了很久。」黃天嘯咧著大嘴,雙拳不安地摩擦。

    刀傑左手摟著夜鶯的纖腰,右手伸入裙內,輕輕揉搓,弄的夜鶯混身的不自在。

    局勢有些看不清了,軒城上空出現了幾塊雲彩,他們互相排擠、打壓、卻不融合。這幾塊雲彩的背後還有另外的一股潛勢力——皇朝!

    鹿死誰手現在還不知道,但勝利的天平似乎稍微偏向了沈殘。

    「光輝叔,沈殘把所有小弟都調回他的總部了,他也許會隨時打過來。」齊皇恭敬地來到陳光輝、林風面前。

    「不要怕!」陳光輝冷笑著掀開身旁的油布,油布下面蓋著的赫然是一堆嶄新的輕機槍。林風用一種怪異的口吻說:「發下去…讓他們來多少,死多少。兄弟黨什麼都沒有,但有三多,錢多、火器多、兄弟多!」

    「是,林伯!條子那邊已經放出話了,這是我們兩個幫會之間的爭鬥,他們是不會插手的。嗯…」齊皇愉快地露出笑容,還有一句話他沒說,就是盡量把交戰時間定在夜晚,避免傷及無辜。

    齊皇帶著十幾個小弟把那批輕機槍取走了,這時,馬靈靈忽然淚眼摩挲地從房間裡出來,短短幾天,她幾乎瘦成了人干,成了第二個沈殘。她舉著手機來到兩人面前,「他…是他打來的電話。」

    林風扶住馬靈靈,一手接過電話懷疑地問:「沈殘?」

    「林伯,您好。」沈殘坐在大椅上,右手握著一支香煙。

    「你快死了,知道嗎?」林風冰冷冷地說。

    「不,我死不了,殺乾爹的叛徒要死了。」

    「!馬大哥就是你殺的!」

    「有句話,乾爹讓我帶給你們。」

    「說!」

    「兄弟情誼不倒,落難八方增援。」不帶感情聲調的閱讀聲透進林風的耳朵。聽到這句話,林風忽然怔住了,陳光輝覺察到他臉上不對勁的表情,忙問:「老林,怎麼?」

    知道我們三兄弟的暗語!那是我們結拜時候說的啊。」林風驚訝的能同時吞下五枚雞蛋。

    陳光輝不再說話。

    馬靈靈停止了哭泣,抬起頭看他們。

    「你是怎麼知道的?」林風厲聲問道。

    沈殘淡淡地說:「乾爹視我如己出,自打我到了軒泉他老人家就一直照顧我,處處幫我,我實在找不出害他的理由。那句話……是你們結拜時的秘語吧…我想,除了我和兩位前輩,就再也沒其他人知道了。乾爹相信我才會把這句話告訴我,他還說,如果日後遇到兩位前輩可以把這暗語說出來,他們會不留遺力的幫你。」

    林風靜靜的聽著。

    「乾爹這件事疑點很多,三言兩語我沒辦法解釋清楚,如果兩位前輩真想為乾爹報仇,十點來『魚欄』,我希望能借這個機會還自己一個清白。」頓了頓,道:「還有,你們現在的一舉一動很可能被監視了,真正的地點是去『東海漁村』,到時會有小弟帶領二位進來。」

    「我考慮一下。」林風輕輕掛斷電話後,用詢問的眼神看著陳光輝,很聰明的說:「他約我們去『魚欄』見面。去還是不去?」

    陳光輝沉默了半晌,目光轉向馬靈靈。

    馬靈靈拉住他的胳膊說:「光輝叔叔,林伯,我們去吧,我有些事想問個清楚。」

    林風也點點頭,故意問道:「只有當面對質才能說的清楚啊,魚欄……那是什麼地方?」

    與此同時,司空無名抽著雪茄,坐在控制室緊盯著小屏幕裡的三人,他們之前的對話被他一句不拉的聽在耳朵裡。

    「嗯,兩個老東西,做夢也想不到這間別墅到處都有竊聽器吧。」司空無名輕輕一笑,沖站在身邊的心腹擺擺手,等他來到身邊才附耳說:「你馬上帶兄弟去魚欄附近埋伏,帶上黑影狙擊槍,在他們碰頭之前幹掉沈殘。如果…我是說如果能找到好的機會,把那兩個老傢伙也一起幹掉。」

    「明白了。」

    「沈殘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別輕敵。」

    男子露出一個自信的微笑,道:「老大,請放心,我會做的乾淨利索。」

    「兩個老東西…一點也不可愛。」司空無名起身離開了控制室。

    沈殘總部——

    沈殘打完這通電話重新出現在眾人面前時,臉上隱約浮現出一層喜色,他沖黃天嘯、張敏君和禿鷲他們幾個信的過的人擺擺手,眾人當下會意跟了上去。

    刀傑一個人坐在客廳,哼哼:「這小子又在想什麼鬼點子呢…哼哼,看他這架勢是想跟老林他們火拚啊,真是不自量力。」

    夜鶯喘息著臥倒在他的胸口,輕聲道:「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繼續追查殺手j的下落?」

    刀傑點頭說:「當然,我情願同時跟十個殺手j較量,也不想跟兄弟黨扯上任何關係……媽的,這些日子一直亂糟糟的,等老闆出關,我帶你去溜躂溜躂,瑞士怎麼樣?聽說那的滑雪場還挺好玩。」

    夜鶯微笑著勾住了刀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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