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氣焰難消,鳳藍散漫迷濛,低聲說了一句,「我累了!」
這三個字一說完。
春裡立馬閉住了嘴,瞧著她,是罵也不是,恨也不是,就是拿她沒轍。
他抱著她上了馬車,擺駕回宮中去。
而臨走前,他腳步滯留,發話道,「將他們都放了,本帝君體諒他們喪失親人之痛,難免會失去理智!」
春裡將鳳藍送到宮殿。
對著她臉頰仔細端詳,就怕漏過了一絲蛛絲馬跡。
鳳藍被他盯得,渾身不對勁,「我說,別擔心我!我這不是好了嘛!」
是呀!她馬上就沒事了!出去自身的修復能力。
被瓷片劃開的裂痕,已經完好如初。
擦去血漬,細看她的臉頰,膚如蛋白,彈指可破。
春裡依舊惱怒,「你就是仗著自身的修復能力,就隨意他們胡來麼?」
鳳藍抿著嘴不說話。
將腦袋窩進被窩裡,所幸裝成縮頭烏龜。
此時牧笛端著熏香進來。
見到春帝,聲音不免嘲諷,「春帝,勞煩您將公主殿下送回宮!不過您貴人事多,忙您的去吧。公主殿下,牧笛會悉心照顧!」
原本鳳藍和春裡就有點小疙瘩,還沒解開。
第三者,牧笛不是時候的插一腳進來。
春裡冷目一掃,腳下如灌了鉛一般,動也不動。
雙手環胸,這架勢,就好像在說,我就是待著不走,你能拿我怎麼著?
如此局面,僵持了很久。
哪知道,破天荒的,躲在被窩裡某女子,悶著聲音喊道,「對呀,春裡!你忙你的事情吧?」
「你——」春裡正欲發作。
鳳藍又說,「你走吧?我想靜一靜!」
被心愛的女人,如此不留面子的趕人。
春裡置氣,狠狠一甩袖子,奪門而出。
見春帝悻悻而回,牧笛得瑟一笑。
端著香薰屁顛屁顛踱步到床前。
幾般諂媚道,「公主!親愛的公主殿下!」
鳳藍怒吼,「有事快說,有屁快放!」
被鳳藍濺了一臉唾沫,牧笛只能委曲求全,擦掉口水,摸摸鼻子說道,「也沒什麼事,就這熏香,是牧笛特意調出來的,可以緩解壓力,舒緩情緒!」
鳳藍白眼一翻,「本公主哪裡心情不好了?哪裡壓力大了?」
只見牧笛又從袖子裡掏出一小圓盒子,「那這個公主定然會喜歡!」
「迷——情——麝——香——」牧笛逐字逐句說道,引起了鳳藍的主意。
「公主,紫羅蘭花神在神祝國的勢力,甚至是皇宮中佈滿了她的眼線!想要絆倒她,甚至是除掉整個紫羅蘭神族,不劍走偏鋒是除不掉她的!」
鳳藍仔細揣摩,「你到底想怎麼做?」再見他將這麝香遞到她面前。
解釋道,「迷情,催眠紫幽蘭。」
鳳藍一愣,豁然開朗,「這倒是個不錯的主意。」
「不過,紫幽蘭不像公主你那麼一根腸子通到底,她表面無害,實則精明的很。要用這麝香,還得讓一人幫忙!」
鳳藍隱隱感覺不對勁。
果不其然,牧笛說,讓春帝催眠迷情紫幽蘭。
誰讓這紫幽蘭是出了名的愛慕春帝呢!且當年還揚言,非春帝不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