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惴惴不安。
他亦然。
皇宮外,馬車已經等候多時。
馬車裡面,還有藍田宇以及喜兒。
「爹?喜兒?」見到熟悉的親人,別樣的情緒在心頭。
「還有我呢?」又聽玩世不恭的聲音,這聲音再熟悉不過,除了秋御這個吃貨,還有誰。
「我們一家人回樺城去?你幹嘛來湊一腳!」鳳藍白眼一翻。
秋御冷哼一聲,真是好心沒好報,他還不是怕他們路上有危險,特意受春裡的囑咐,才陪同而來。
不過,順便撈點美食吃吃,也是應該的吧。
喜兒性格直,急急拉住鳳藍,「大小姐,你沒事吧?這地皇不分青紅皂白,將你許配給夏帝!我們可擔心了呢?」
鳳藍喉嚨壓著一股氣,強作歡笑,「當然沒有事!」
「切!笑得比哭還難看!」秋御就喜歡和鳳藍對著幹。
此時藍田宇說話,「鳳藍!為父是以生病,思念故鄉為理由,回樺城的!女王特意恩准讓女兒你陪著我回樺城!這估計是春帝想得緩兵之計!」他停頓一瞬,接著說道,「但是——這成親之事,也是板上釘釘的事!」
實在不忍打擊女兒,但現實還是得面對不是麼?
「爹——鳳藍心中有數!」鳳藍如此說著,坐進了馬車。
秋御在馬車裡,不知道塞了多少吃的。
總是一會吃雪花糕,一會喝著紅豆粥。又一會拿起信杏仁酥嚼呀嚼。
鳳藍心情不順,懶得理他,抱著眼不見為淨的心態。
哪知道秋御這傢伙,就是欠抽,將雪花糕遞到她面前,蠱惑道,「好香的雪花糕,桂花的清香!」
鳳藍不理。
「紅豆粥呢?」
她還是不理。
「杏仁酥!又香又脆,簡直美味到極點了!」他伸出杏仁酥,在她眼前晃呀晃的。
鳳藍白眼一翻,扭頭過去,不看他。
秋御也憋氣,突然想到什麼損招,將鞋子襪子脫去,臭腳丫對準鳳藍的鼻子,抬了過去。
如此成功惹怒了鳳藍,「秋御——你混|蛋!將你臭豆腐一樣的腳,閃開!」
如此高分貝,震得藍老爺和喜兒,眉頭緊皺,立馬摀住雙耳。
反觀秋御,還是一臉得幸災樂禍,笑得更開,「哎呦!對嘛!就這樣多吼一吼才正常麼?」
平日裡,和鳳藍頂嘴慣了,她突然安靜不說話,他反倒適應不過來了。
鳳藍怒吼,「本小姐,幾天不抽你,你皮癢了是吧?」
「你抽啊!快抽啊!我正好屁股癢!」他說著,屁股朝她,還時不時扭動幾下,像個騷包的媒婆。
鳳藍腦門閃現三條黑線,看來這次路途上,有這只秋活寶,不會無聊了!
鳳藍毫不客氣,一腳狠狠踹了過去,正好是他的菊|花中心。
「哇哦」一聲,將他踹到馬車角落。
他爬起來,摸摸發酸的屁股,「你還真不留情面啊!」
鳳藍嘴角傾斜,「這可不能怪我,是你主動讓我踹的!」
秋御認栽,「你好樣的!」
鳳藍爭鋒以對,「我一直是好樣的!」
「你這樣的女人,真不知道春裡看上你哪點?你是他的人生敗筆!」他如此說。
「我倒是覺得,春裡有你這樣的草包哥哥,才是他的人生污|點!」對於鬥嘴皮子,鳳藍絲毫不甘落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