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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73章 文 / 天才小貓咪 非包月作品

    杜非然口氣平靜:「不覺得可笑嗎?我們現在的關係,你和非驀能那樣交往嗎?」

    「我們只是名義上結了婚,事實上並沒有去辦理結婚證,法律上我還是單身,不認為有不適合交往的地方。」

    他冷冷道:「你一直都這樣厚臉皮嗎?」

    「這不是胡狼的特長嗎?不擇手段以及厚臉皮。」她無畏於他的諷刺。

    他點了點頭,又點起一根煙:「越是忍讓一個人,那個人就會越發的得寸進尺!你有沒有這樣的心態?」

    「常常會有。」她感到他和平常有些不同,如果他情緒暴燥會讓她覺得好應付,而現在冷冰冰的吐字無形中給她增添了壓力,她一直認為人的本性和動物相似,那麼這一刻……?這一刻他像極了豹子,一點一點向前移動,一點聲響也沒有發出,準備在到達有利的形勢之後,再凶狠的撲向獵物,從容地享用自己的戰利品,這樣的他才像那份資料上介紹的一樣,看來他徹底冷靜下來了,也完全佈局好了,她的嘴角泛上一抹冷笑。

    「以後也會在非驀的背後露出這樣的冷笑吧?」他從緲繞的白煙裡漫不經心的問著。

    她沉寂了一會,回道:「將心比心,他把我放在心上,我也會把他放在心上的。」

    「是嘛?」他依舊不停的抽著手上的煙,濃郁的煙草味蕩漾在空氣裡,有著一份奇特的耐人尋思。

    新的一天,各懷心事的眾人坐在碩長的大理石餐桌上開始了例行早餐,整齊的餐具因為擦拭明亮,甚至可以印出每個人的臉。每個人都掩飾的很好,仿若她和非庶沒有前情、仿若她和非驀也沒有相愛、仿若其它人都一無所知,想著想著她抬頭看了對面的非驀一眼,正逢他也抬頭,四目相交,卻是會心一笑。

    「二哥,一會能給點時間我嗎?」杜非驀開口打破了平靜。

    「好。」杜非然的回答很簡短,面無表情的繼續著早餐。

    溫言安看了他們兄弟兩人一眼,低頭繼續著自己的早餐,心裡卻猜測著他們會面要商談的內容,是什麼事呢?

    車很快駛至一處郊野,依舊是難得的好景致,寂靜的湖水拍打著岸邊,風過時偶聽樹葉「嘩嘩」的聲響。

    杜非然關上車門走到湖邊,隨手點起一根煙,緲繞的白煙飄浮著擴散……。

    尾隨他身後的杜非驀,往前走了幾步,試著開口道:「二哥,我有事找你商量。」

    杜非然回道:「把股權無條件轉讓給溫言安的事沒有找我商量,現在還有什麼大事需要跟我商量嗎?」

    「二哥,你全知道了嗎?」

    「不想我知道嗎?你不是跟我說即使想奪到一切,即使想把所有欺負、辜負自己的人狠狠踩在腳底,她也不會去利用那些真心對待她的人?那麼,輕易拿走你股權,這樣的所作所為就是她所謂的真心嗎?」

    「二哥,你對她成見太深了,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其實……。」

    杜非然打斷道:「今天會跟到這兒,不是為了聽你為她解釋的,想要跟我商量的是什麼事?」

    「二哥你知道三哥在沒有辦理土地過戶的基礎上,在濱湖區內購置用地建造一個大規模的生產基地的事嗎?」

    「那塊地是晟馬房產吳董事的,當時因為某些原因沒有辦理土地過戶,但是已經簽訂了相關合同、件,有什麼問題嗎?」

    「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但是這塊地現在已經易主了。」

    杜非然詫異道:「易主了?新的主人不會是……。」

    杜非驀點了點頭:「二哥猜的不錯,這塊地已經在溫氏集團名下,三哥最近接連拿下好幾張海外的定單,為了加大生產還引進了大型機器設備,我們的老廠一來環保標準根本達不到國家規定、二來也不具備生產這麼多產量的能力,所以能安放、使用這些設備的地方只有這塊新建的廠房……」

    杜非然接著話題:「所以說,如果沒有這塊地,在建的廠房、安置大型機器設備、海外定單的索賠這些都會成為棘手的問題,公司會承擔的損失也難以想像。」

    「確實如此。」

    「這些話是溫言安跟你說的,她讓你把這些話轉告給我的目的又是什麼?讓我想一想。」杜非然的眼神停留在熾紅色的煙頭:「她這回想要的絕不會是單純的金錢交易,難道是要我們拿出部分股權來交換濱湖區的這塊地。」

    杜非驀想起了溫言琛的話——看來當初溫言安選杜非然結婚還是明智的,你哥的頭腦、心智得確更適合我們的遊戲,一眼就能洞察對方心理的二哥,得確是讓人頭痛的對手。

    「二哥,對這件事你怎麼看?」

    杜非然吸了口煙,緩緩道:「這是一道簡單的選擇題,拿股權交換還是讓公司去承擔大額的損失?理所當然應該選擇後者,承擔大額的損失只是吃一時之虧,倘若把股權轉讓給他們對公司將來的威脅會很大。」

    「所以二哥的意思是不會同意把股權拿出來交易?」

    「不是,恰恰相反,你去告訴溫言安我會站在她的一邊,會試著去說服股東們讓公司拿出股份來交換這塊土地,不過她不能太貪婪。」

    「二哥,這是什麼意思?明明知道轉讓股權對公司的威脅會更大,但還是願意這樣做,是因為我嗎?」

    「非驀,母親過世的太早,我們兄弟倆都過的不容易,本來我以為讓你遠離是非,盡全力給你打造好

    一切後,再讓你重新站到屬於自己的位置就是對你最好的保護,卻沒想到還是走錯了一步,如果這是飛來橫禍,我現在也要把這一手爛牌打到最後,是輸是贏就在這一年了。」

    「二哥,你想幹什麼?」

    杜非然若有所思:「剛開始點燃火苗的時候,只要用一桶水就可能撲滅,可是一旦讓它蔓延,藉著風它會肆無忌憚的灼烈燃燒,那時候想要去阻止的人不但沒有辦法撲救,反而會弄得自己全身燙傷。靜靜的等待火焰熄滅、還是期待一場大雨,那是現在唯一能做的,不管最終的結果是人為還是天意,不管是哪一種,總之現在不是撲火的時機!」

    「二哥的意思是什麼?」

    杜非然看著寂靜的湖面:「能告訴你的意思暫時只有一層,你現在的感情也像這場大火,如果我花盡心思來阻止,只會讓你心生怨恨,靜靜的等待火焰熄滅、或是期待一場大雨,才能讓你徹底的清醒,如果沒有天意,哪怕是人為也要試著讓你看清一切真相。溫言安她——不是毒蛇也是胡狼,要印證這一切,需要的只是時間。」

    「二哥,小時候我也對動物世界感到好奇過,只是永遠沒有辦法理解你們那樣輕易的把人當成動物來比喻,溫言安她不是毒蛇也不是胡狼,是我真心愛著想要生活在一起的人。」

    「說過了時間會證明一切,胡狼會不肯離開的原因是因為周圍有肉的味道,一旦沒有了,不需要有人趕走它,會毫不留戀的離開的。」

    「二哥對我的選擇就這樣沒有信心嗎?」

    杜非然看著快要燃盡的煙頭:「和香煙一樣,所有的東西都會有燃盡的一天,時間會證明你的選擇的,不要那麼肯定它的正確性。」

    「不管是不是肯定的正確性,但是我想選不會後悔的路走走看。」杜非驀想起了溫言安的眼眸,為他流出過的晶瑩淚水的眼眸,如果那樣的眼睛真是摻了假,他也願意在裡面沉淪一生。

    杜非然歎了口氣,一切都如他所料。

    白天的工作結束,燈光初升,溫言安按著和非驀的約定開車到郊外。

    夜色依舊星輝斑斕,寂靜的湖水拍打著岸邊,襯著熒熒點點的亮光一閃閃的晃動著,溫言安靜靜立到湖邊,這處安靜的地點漸漸成為了她和杜非驀約會的聖地。

    她拿起一枚硬幣,食指輕彈,銀色硬幣旋轉著、速度飛快的劃成弧度墜入湖中。

    一隻溫暖的手握進了她的掌心,杜非驀站至她的身旁:「是在許願嗎?」

    「繁華都市的街心公園,漂亮無比的噴水池,有人告訴我拿上一枚硬幣丟進去,就能實現一個心願,我從來不相信這個謊言,但每次路過還是會丟下一枚硬幣。」

    「那是為什麼?」

    「一塊錢硬幣就能實現的夢想,因為太廉價所以我不需要,可是單純美好的心卻還想擁有,明明知道是謊言,還丟下一枚硬幣的人是因為心裡還停留著一份童話和美好,用一枚硬幣換一份美好,還是值得的。」

    杜非驀呼了口氣:「都是簡單的話,可為什麼聽起就像蘊含著大道理?最近常常聽到類似的話,就連腦細胞也變得脆弱了。」

    「誰還跟你說了類似的話嗎?讓我猜一下,是不是你那個恨不得生吞活剝我的二哥?」

    「生吞活剝?」

    「是呀!就這樣生吞活剝……。」她從他手裡抽出手來,舞動著比劃起來。

    杜非驀好笑的看著她,趁她拚命學著那「生吞活剝」的神情時,一把將她摟進了懷中:「你們為什麼都這樣有心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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