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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58章 星下漫談 文 / 白客

    稀索的晨星綻放著微微的光芒,風捲殘雲,那凜冽的冷風似把它吹得搖搖欲墜,坐在崖邊的商子佩衣領袖口被吹的咧咧作響,臉上是彷彿被偏冷的刀鋒掠過的觸覺,長髮被吹得迎風而舞,而她倒是沒有絲毫的迴避。

    微狹著眼,用手掌磨撮了一下穿著並不嚴實的手臂衣物,而被著風吹得眼睛睜不開直流淚的同時,風攜帶著困意便也席捲而來,毫無預兆,搞得商子佩坐在這懸崖峭壁之上還直打哈欠,看的人心驚膽戰。

    「冷嗎?」

    一直保持沉默的白虞妃笑吟吟的看向打了第三個哈欠的商子佩,伸手握住她放在膝上的纖手,有些冰,骨節分明,可是那軟綿綿的好像柔弱無骨一般,牽了一會便也收回了手,明明手凍的可以,但卻讓人不捨得就那樣輕易的放開。

    搓了搓手心,笑意不減的說道:「手怎麼這麼冰啊?」

    「我冰肌玉骨,這和冷不冷沒關係。」廢話,風這麼大,我穿這麼少能不冷嗎?老子冷的話手能不冰嗎?竟說廢話,但是這個冷血動物的手倒是出奇的溫熱,挺暖和的,一種暖到心口的感覺,即便放開竟然還殘留著些許的餘溫在手心處縈繞著久久都未散去。

    白虞妃挑了挑眉,一顆一顆的解開了自己較厚風衣的扣子,撩了一下如綢緞般的長髮,白皙修長的手指向下拾了拾衣領。

    「你別脫下來給我,我看你裡面穿的挺少的,你這大小姐身子骨肯定沒有我好,別感冒了到頭來還是要我照顧你。」

    商子佩看了一眼白虞妃敞開的風衣裡面只是一件單薄的白色襯衫,目光還是忍不住掃了一眼襯衫衣領處解開兩個扣子後那仿若羊脂白玉的肌膚,性感的鎖骨向下商子佩便不敢在看了,而是匆匆忙忙的避開,略帶心虛的撇過頭裝作若無其事的在看著其他的物什。

    白虞妃看了一眼害羞了反而像綿羊一樣溫順的商子佩反而笑容更加的燦爛了,雙手抓住衣襟,敞開風衣,身體向前一傾,因為兩個人是並排靠著坐的,商子佩骨架並不大,而且風衣在纖瘦的商子佩這兒也顯得有些稍大了,所以她一下便將心神恍惚的商子佩用風衣包裹住了。

    下巴支著商子佩的肩膀,感受到懷中身體整個都一瞬都僵硬,白虞妃彎著嘴角微醺的說道:「我才沒你這麼笨……」

    商子佩也沒有什麼精力去計較自己笨不笨的問題,此時的她已經側著身子順勢跌到了白虞妃的懷中,而且她溫雅的嗓音配上這充滿歧義的話的意味怎麼更像是在和情人溫存?

    orz,什麼鬼,這一瞬間發生了什麼鬼……

    不過說實話,被這麼抱著真的挺暖和的,這讓商子佩險要炸毛剛剛生出的脾氣也一瞬的沒了,反正被這麼抱著貌似最後吃虧的也不會是自己……

    雖然身體很誠實的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便默認這有些曖昧的抱姿,但是嘴巴上還是不饒人的說道:「我知道你這樣抱著我很舒服,但是只能抱一會哦,你不要亂想哦。」

    「嗯。」

    白虞妃好笑的點了點頭,這小丫頭嘴硬,剛認識的對人愛搭不理的,其實不過是有些悶騷,你對她好一點她看起來對你的態度似乎一點都沒有變了,但心裡卻是明明白白,雖然表面上神經大條讓人覺得靠不住迷糊未經世事,但是對心思卻是比誰都要細膩,說清楚些便是心底的敏感,只是比別人知道裝傻充愣。

    只是白虞妃不曉得,她有的時候是真傻。

    兩個人認識沒有多久,但是同時歷經幾次生死,同生死共患難之下便更容易對對方有更加深刻的瞭解,畢竟只有在關乎生死的時候才能看的出一個人的本質,這樣的關係下所有人什麼都沒有說感情也日漸深厚起來,畢竟一起在鬼門關來來回回散步了多次,這一來二去也勉強算的上是生死之交了。

    「咳咳!」

    這一聲咳嗽聲很小,但是在這塊空闊寂靜的地方卻讓商子佩宛如驚弓之雀,猛地起身做好防衛的姿勢,而那聲音卻在山谷飄蕩著若即若離的回聲。

    白虞妃沒有回頭,而是拂下了自己被風吹得沾於自己臉上的髮絲,她早早就發現了有人一直站在兩個人的身後,雖然好像沒有什麼動靜,但是時刻警覺的她還是可以聽得到的,不過感覺到是自己人便也沒有發作,聽到這聲音也就沒有什麼意外了,而商子佩顯而易見的沒有這樣高的覺悟,聽到聲音蹭的一下便站了起來,一下子空出的懷抱迫使一陣冷風倒灌了進來,所以便安之若素的依舊坐著攏了攏自己衣服,聲調依舊的柔和:「來了。」

    歐陽清秀,不,應該是歐陽清雅,她見商子佩一臉警惕,還不等商子佩緩神便撫了一下身上睡出褶皺的衣服,然後抬頭雙眼在商子佩和白虞妃的身上徘徊不定,洒然的說道:「我是來交接的,不過來的貌似不太是時候。」

    「知道不是時候還過來湊熱鬧,這麼想壞我好事……」

    莫非是看上我了?白虞妃後半句還沒有說完,便被看清來人是歐陽清秀的進化型歐陽清雅的商子佩截住,聽著兩人互相調侃的商子佩先是愣了一陣,知道被誤會了她的眼裡閃過了幾絲被捉、奸的慌張,但是卻故作鎮定的清了清嗓子解釋道:「不是你想像的那個樣子,你聽我解釋。」

    歐陽清雅無奈的拍了拍商子佩的肩膀,明顯沒有想要接著聽下去的醫院,少有的擠了擠眼睛說道:「去睡覺吧,我站崗,我都懂得。」

    懂了?懂什麼了?第一次看變身為高冷版歐陽清秀的歐陽清雅做出這麼猥瑣的表情,心裡一下便知道她懂得肯定是一些不清楚的事,商子佩覺得自己要是不解釋清楚自己等會肯定是睡不著的,但是還是堅持不懈的說道:「不,你一定要聽朕解釋,不然朕今晚指定寢食難安。」

    歐陽清雅雙手抱臂,靠著山石,奴了奴下巴:「好吧,你解釋。」

    「……」

    商子佩張了張嘴,腦袋竟然是一片空白的,最後只好扶額虛弱的說道:「我還是去睡覺吧!」

    她和白虞妃!都是女生!有什麼好解釋!她為什麼要解釋!她為什麼這麼慌張!為什麼會有被捉。奸的奇怪感覺!本來就什麼都沒有發生!本來應該在房間睡覺的!為什麼浪費時間來解釋!

    肯定是太睏了,智商已經下限了!

    肯定是這樣,兀自點了點頭,扭頭就去找帳篷瞇瞇去了。

    歐陽清雅失聲笑道:「這丫頭,真是有些傻傻的。」

    白虞妃贊同的點了點頭,用手支著下巴,挑眉道:「但也傻的可愛不是嗎?不過是面上,總覺得沒有那麼簡單,她總是可以看透那些連我都沒有辦法看透的事,本來我以為我已經瞭解她了,結果才發現不過是她把願意讓我們看見的展現給了我們而已,她的心思比我想像的要深,而且身上有很多秘密。」

    平靜如水,獨自點了點頭,但下一刻便笑靨如花的說道:「所以我才對她很感興趣,但有一點不會是假的,可愛。」

    歐陽清雅也不否認,幾步便來到白虞妃的身側,做勢坐下,蹙眉思索了一陣說道:「從大膽的把一幫子烏合之眾集合,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身懷一個巨大的秘密卻毫不在意,面對滴水之恩便湧泉相報,認識不久卻義字當頭以命相博,這一次跌落懸崖卻險象環生,我可不覺得這麼巧。」

    白虞妃語氣輕鬆的說道:「這些我都做不到。一開始她集結這一幫人打算闖這個地方並且還把這個秘密告訴我,我只覺得她太年輕,可是我現在才發現,其實這樣才是最好的做法,誰會覺得這一班子的烏合之眾會去什麼危險的地方?誰會覺得一個人公開的一個天大的秘密真的會是一個秘密?大抵也只會覺得是一場鬧劇罷了,相反,如果你大張旗鼓神神秘秘的,這不擺明讓別人惦記的嗎?那不就更危險了?其實這種最危險的方法才是最安全的。」

    如果不是她本就知道,她也是不會相信的,而且商子佩這一副時不時流露一股傻氣的樣子反而更讓人不能輕信她,現在想來,這傢伙還是和危險的人物。

    歐陽清雅被白虞妃說的一愣一愣的,她雖然明白商子佩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但是還真沒有白虞妃分析的這般透徹,現在聽來卻是對商子佩刷新了一下原先悶騷傻的印象,這分明就是一個腦回路有異於常人的變態,這種扮豬吃老虎的人往往比狐假虎威的狐狸可怕。

    話題一不小心沉重了起來,歐陽清雅搖了搖頭隨口問道:「你對她那麼有研究,你該不會真的看上她了吧?」

    「我?」

    白虞妃聽了之後,非常嚴肅的沉下臉沉思了一陣,這才嘟著嘴說道:「現在只是感興趣,說喜歡談不上,愛就更不用說了,當然,如果她喜歡上我,我也不會拒絕玩一下拉。」

    「感情真的可以計算的那麼明確嗎?而且你該不會真喜歡女生吧?」

    歐陽清雅皺眉,語氣中有些難以置信,雙眼卻帶著希翼,雙唇蠕動了一下,歪著頭低垂著眸子說道:「兩個性別一眼的女生怎麼能在一起。與禮與法都是不允許的。嗯?」

    白虞妃笑眼多出了幾分的明瞭,她可以聽出她口吻雖然說的是肯定句,但語氣卻是擺脫不了疑問,這讓她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說道:「是啊,兩個女生怎麼可以在一起呢?他們都說不應該在一起,因為他們說的,所以我們要遵循。」

    「可是我們為什麼要遵循這個規定?」白虞妃原本漫不經心的語氣中多出了幾分的認真,「規定是人制定的,我一向不喜遵守,我喜歡打破,所以一些墨守成規的人眼中,我讓他們討厭了,對此我很抱歉,但也僅限抱歉而已。」

    「因為,我為自己活著,其他人,與我何干?」

    與我何干?

    歐陽清雅輕喃著這一句話,不斷的重複在加以推敲和咀嚼,若有所思的歪著頭,雙眼中卻帶著抓住光芒的驚喜,這使白虞妃知道這個時候需要讓她一個人好好冷靜一下,至少,現在她是挺困的。

    扶著歐陽清雅的肩膀不急不緩的起身,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毫不吝嗇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小聲說道:「我去睡了。」

    「嗯。」

    歐陽清雅輕聲應下,緩聲打著哈哈說道:「她一去你就走了,這也太明顯了吧。」

    「是啊是啊,你這半人不鬼的傢伙可有我家那小綿羊可愛。」

    「她可是披著羊皮的狼。」

    「你確實她裡面是狼而不是哈士奇?」

    「哈哈。」

    聲音一點一點的飄遠了,白虞妃先到了商子佩的帳篷內,為她掖了掖被角整理了一下頭髮這才退出去回到了自己的帳篷闔上眼睛,枕著自己的手臂,伴著淺淺的呼吸漸漸睡去。

    其實白虞妃的看法實在是太過絕對,也許正如歐陽清雅所說,感情不可能和一切東西一樣計算的分毫不差,有的時候你認為自己產生了感情,但是也許只不過是日久生情的習慣或許是一見鍾情的顏控,並不是那種身不由己的喜歡,有的時候你認為自己沒有動情,只僅僅認為是日久生情的習慣或者一見鍾情的顏控,可是也許其實在不經意間胸膛已經住進了一個人,只是你自以為是認知一隻在一次又一次的誤導你,而你的心卻一無所知。

    難道就真的沒有產生那麼一點點的感情?

    感情這種事又有誰會真正的知道,在感情裡每個人都是弱勢群體,沒有誰可以真正的操控全局,只有自以為是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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