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you閣吃一塹長一智.教訓讓穆然對水雲天發出了禁令禁止水雲天以任何形式的借口在自己的工作時間內踏入店門一步.對於穆然的這道禁令.水雲天雖然沒有表示同意遵守.倒也沒有執意要和穆然做對的意思.
「話雖這麼說.但那時候你明明也很興奮.比之前以往的任何時候……不是嗎.」不懷好意地笑著看穆然.水雲天滿意地看見穆然的臉瞬間紅到了脖子根.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用虛張聲勢的大吼來掩蓋心虛的事實.穆然之所以要禁止水雲天不只是因為擔心會被人看見.更是有著他自己都不願意承認的原因.因為恐懼和緊張而更變得更加敏感的身體.遠比平時更容易陷入到一種興奮的狀態之中.正是因為害怕會在這樣墮落的行為中沉淪漸深.穆然才拚命想要逃脫水雲天所織下的誘惑的網.
「如果繼續和他那麼放縱下去.自己說不定會變成怎樣可怕的模樣……」只要這樣一想.穆然就害怕到全身發冷
「既然你不喜歡我去.那我就不去好了.隨便你……」出人意料地表示出了一種大方的態度.水雲天當然不會告訴穆然自己還有許多工作要忙.所以就算是想要去繼續騷擾穆然.暫時也沒有那個時間.
「真的.」水雲天答應得如此痛快.反倒讓穆然沒來由生出了一種負疚感.
「真的.說話算數.」揉了揉穆然那看起來亂蓬蓬的腦袋.水雲天強忍住了笑意.
「好吧……一言為定.」狐疑地看了水雲天一眼.穆然轉了轉眼珠.
「但你總不能一直都不讓我過去了吧.」愁眉苦臉地歎了一口氣.水雲天看著穆然.以退為進這種手法在穆然身上屢試不爽.他幾乎可以料定穆然接下來的反應.
「那就……等過一段時間再說吧……」含含糊糊地鬆了口.穆然當然也不可能讓水雲天一輩子都不踏進自己的店門.
「也好.那就先這樣好了.」算是和穆然愉快地達成了共識.水雲天的確是還有許多工作要忙.雖然對那少年的事還多少有些不放心.但水雲天目前卻的確是有些力不從心.而自從那天見到了水雲天之後.少年也在很長的一段時間裡都沒有再出現過.
「請問.你這裡有小貓嗎.」女孩子的聲音.讓因想起的推門聲而猜測是不是少年出現了的穆然突然莫名覺得有些失望.
「有啊.你可以進來看看.」不管怎麼說.進了門就有可能成為自己的客人.穆然微笑著對眼前這從未見過的陌生女孩打了個招呼.
「那……我就看看了.」同樣對穆然笑了一下.女孩跟在了穆然的身後.
「你想要自己養還是送人.」向來不喜歡將寵物不負責任地賣給根本不能負責的人.穆然習慣性地問了一句.
「我想要自己養啊.」痛快地回答了穆然的問題.女孩抱起了一隻白色的貓咪.
「那你可要好好照顧它.貓不可以經常吃人的食物.因為含鹽太高.如果你不想讓它短命.又不願意買貓糧的話.一定要記住這一點哦.」看著眼前的女孩子應該也只有十幾歲的樣子.穆然有些懷疑她是不是真的能夠照顧好一隻貓咪.
「放心吧.我會好好養著的.就是它好了.」認真地看著穆然.女孩的表情倒不像是在開玩笑.「多少錢.」
「那只沒有多少錢.50就好.」看了一眼女孩懷裡的那隻貓.穆然如實報出了價格.「它已經打過針了.不是什麼名貴的品種也應該不會太嬌氣.還是很好養活的.」
「好的.那就要它了.」痛快地拿出了一張面值100的鈔票.女孩將錢放在了穆然的手中.「貓砂呢.如果你不想花錢買貓砂.別忘了給它弄一些砂子放在盆裡.好方便它上廁所.」雖然心中有些擔心.但穆然也知道即便是不能給寵物一個最理想的生存條件.只要主人能用愛心善待自己的寵物.對寵物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個理想的歸宿.所以他倒也並不打算過分要求這個正站在自己面前.看起來似乎並不太會照顧寵物的女孩子.
「我並沒有多少錢.但我會挖砂子給它.也不會讓它挨餓的.」這樣對穆然做出了保證.女孩抱緊了懷中的貓咪.像是生怕穆然會反悔而不將貓賣給她一樣.
「知道了.只要你好好待它就好.如果你嫌它煩或者是吵.或者不管其它什麼理由而不能再繼續養它了的話.別忘了給它找個好人家.實在找不到願意收養的對象的話.就還拿到我這裡來吧.」不知道為什麼就是不能放心.穆然有些偏執而囉嗦地囑咐著女孩.
「好的.不會讓它成為流浪貓的.」點頭對穆然這樣做出保證.女孩從穆然手中接過了找給她的零錢.就抱著貓離開了.說來也巧.就在女孩離開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順勢從被推開的門縫中擠了進來.那淺色的頭髮和明晃晃的耳釘讓穆然即使不用細看.也知道進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好久不見.」少年的話是對穆然說的.說話的時候卻回頭看了一眼那抱著貓的女孩.「她來你這裡幹什麼.買貓.」
「是啊.不然還能幹什麼.怎麼.你認識她.」少年的態度讓穆然覺得有些奇怪.如果說自己隨便進來的一個顧客就和這少年認識的話.那這世界未免也太小了.
「不算認識.說過兩句話.她問我在哪兒能買到貓.我就順便給你推薦了一下生意.沒想到她還真的來了……」眉頭微微皺起.少年看起來似乎有什麼心事.
「原來是這樣……」臉上露出了一個恍然大悟的表情.穆然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來感謝少年.「對了.你和我也算是認識了.可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終於想起了這個一直想問.卻總是忘記去問的重要問題.穆然黑色的眼睛裡閃出了好奇的光.
「叫我小邦.我的全名叫程銀邦.」稍稍遲疑了一下.少年的臉上又露出了那為穆然所熟悉的.帶著幾分羞澀的微笑.「你呢.你叫什麼名字.我叫你哥哥的話.你會不高興嗎.」
「我叫穆然.你……還是別叫我哥哥了.雖然並沒有什麼不高興的.但還是別那麼叫好了……」雖然並不排斥少年的提議.甚至還相當享受少年對自己撒嬌.但穆然卻還是總覺得被除了自己弟弟以外的人叫「哥哥」的話.無論如何也都還會感覺怪怪的.
「明白了.那我們是朋友吧.」突然拉住了穆然的手.少年將穆然的手緊緊握在了手中.「我也想過.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但卻一直也沒想出答案來.不管你是為了什麼.我都想要和你成為朋友.這樣的請求請你無論如何都不要拒絕.」
「不就是交個朋友嗎.幹嘛把氣氛搞地那麼凝重.」被少年鄭重其事的態度弄得有些不好意思.穆然一邊乾笑.一邊用力抽回了自己的手.接著又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
「我雖然有許多酒肉朋友.但不瞞你說.真正的朋友卻一個都沒有.至少我認為是這樣.所以.我絕對是很認真地在和你說這件事.拜託你千萬不要當做是什麼玩笑.」似乎是被穆然的態度惹急了.少年的表情看起來有著和往常不同的焦急和凝重.
「知道了.我也沒說你是在開玩笑啊.再說.我早就已經把你當朋友看待了.不然的話.又怎麼會為你做那些事呢.」回想起自己在這段時間裡對少年所提供過的種種幫助.穆然卻還是認為那些都不過是些舉手之勞.幫助少年解決吃飯問題也好.暫時提供住處也好.甚至是偶爾借錢應急.都不過是朋友之間理所當然該做的.
「不.你對我的好.我全記在了心裡.別人雖然也會對我好.但那也是因為他們對我有所希圖.只有你這樣毫無目的的人.才是真正的好人.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你在我身上所付出的.我一定會加倍還回去.」重新拉起了穆然的手.有那麼一瞬間.少年似乎是想要把穆然的手放在自己心臟的位置上.但卻終於不過只是僵持在了半空中.
「我不需要你報答.也不是在你身上投資.你只要規劃好你自己的生活.別再過得像之前那麼慘不忍睹就好.」不知道自己究竟該怎麼回答.穆然只是說出了心中的真實所想.目光坦誠地看著那正牢牢握住自己的手卻不肯放開的少年.
「我也不管你是為了什麼.只要是肯無條件對我好的人.我就一定都不會忘記的.也許我做過不少壞事.今後也未必能成為一個你所認為的好人.但我不是傻瓜.絕對不會坑害任何真心對我好的人.」少年這突如其來的表白讓穆然突然感動到說不出話來.只是任由少年握緊了自己的手.
「還有.小心剛剛在你這裡買貓的那個女孩.」神情莊重地對穆然許下了保證.少年略帶擔憂地提醒了穆然一句.「具體我也沒法多說.但你應該會注意到你和她說話的時候.她的目光總會看向別處而躲開你的眼睛.那是喜歡撒謊的人常見的眼神.」明明只是個孩子.又比穆然年輕了不只是一歲兩歲.少年的話裡卻透著穆然所不及的經驗和老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