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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豪門驚夢3 醉臥總裁懷》第一卷 這裡很疼 文 / 殷尋

    素葉的攻擊性有點強。()

    讓喬伊有一瞬的怔楞,然後笑道,「嫁了豪門就是不一樣啊,說話都有底氣了。」

    「豪門?你說年柏彥?以前他充其量就是個打工皇帝,而現在,他沒工作沒收入,還作為嫌疑人被依法禁止離境,這種男人,離豪門差得遠吧。」素葉邊說邊翻看著菜單,抬手叫來了服務生,點了幾道菜後才恍然,抬眼看著喬伊,「我都點了,你不介意吧?」

    喬伊搖頭。

    素葉聳聳肩膀,叫了一桌子的菜,然後跟服務生說,「結賬的時候記得,是這位小姐埋單。」

    服務生看了一眼喬伊,又看了看素葉,點點頭。

    等服務生走了後,喬伊笑,「你倒真不客氣啊。」

    「我需要跟一個將心思打在我老公身上並且身價擠入富翁排行榜的女人客氣嗎?」素葉輕輕一笑,態度從容,言語卻苛刻。

    喬伊拿杯子的手滯了一下。

    「你在哪兒看出來我打你老公的主意了?」

    「有時候女人的直覺也是挺準的。」素葉始終掌控著主動權,將身子朝後一倚,淡淡笑著,「你給年柏彥發了那麼一條短訊,又是大早晨的,不是明擺著讓我看見嗎?又是在年柏彥離開精石的空擋,喬伊,你可千萬別告訴我,你找年柏彥就是為了想要打聽紀東巖的消息。你能主動約我,說明你對紀東巖已經不感興趣了。」

    「沒錯,我是在打年柏彥的主意。」喬伊乾脆坦白,「但是有一點你說錯了,我始終愛著紀東巖。」

    這話讓素葉聽了後倍感好笑。

    「喬伊小姐,你這邊愛著紀東巖,那邊又勾著年柏彥,你的愛情觀可真另類啊。」

    「你不是我,怎麼知道我的苦衷?」喬伊反駁。

    「誰都無法理解誰的苦衷和痛苦,但不意味著你就可以憑著你的苦衷去破壞別人的感情。」素葉輕輕佻唇,「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有什麼事兒就盡快說,否則在吃飯的時候再說,會影響我的食慾。」

    喬伊被她噎得夠嗆,清了清嗓子,「你這麼聰明,不都猜出我的意圖了嗎?」

    「是啊,按照你富家女的邏輯和喜歡去設置的橋段,你現在把目光盯在了年柏彥身上,又把我叫出來,無非就是想要讓我離開年柏彥,你覺得,這個時候只有你才能幫助年柏彥。」素葉淡淡地開口,她的眼裡亦是平靜,目光卻異常鋒利。

    喬伊想了想,「你說得對,也不對。」

    素葉挑眉,「那你說說看,今天你請客,我只能洗耳恭聽。」

    喬伊喝了一口水,抿了抿唇,「不是我覺得我能幫助年柏彥,而是,這個時候,我幫他,他幫我,我們都是相互的,素醫生——」

    「年太太。」素葉糾正。

    「哦……年太太。」喬伊很彆扭地叫出了這個稱呼,清了清嗓子,「我愛的的確是紀東巖,但很清楚,紀東巖不可能為我父親做事,以前我覺得年柏彥也不可能,但現在不同了,年柏彥從精石裡出來了,這個機會很好。我父親一直就很欣賞他和紀東巖,紀東巖有自家的企業,而年柏彥沒有。但他有才能,我父親很希望能夠得到年柏彥的幫助。」

    素葉面無表情地聽著。

    「我出生在這樣的家庭,所以,必須要活得現實。」喬伊絞著手指頭,斂下眼眸說,「我也想像其他普通家庭的女孩子那樣,跟自己心愛的男孩兒結婚,然後生孩子,過著平淡的生活。但,我的身份不允許我這麼做,我的對象一定要門當戶對,我的婚姻也一定是要建立在利益基礎之上的。換句話說,跟誰結婚不重要,重要的是,這個人能不能為我們家族所用。」

    素葉探身拿過杯子,輕輕抿了一口水。

    第一道菜很快上來了。

    但,誰都沒有動筷子。

    「如果你在跟我講你的悲情史,很抱歉,我不感興趣,因為對於很多人來說,你所說的,不過就是有錢人的煩惱,相比那些連溫飽都解決不了的人來說,你的煩惱太奢侈了。」素葉不冷不熱地說了句。

    喬伊緊緊咬了下唇,然後抬眼看著她,「那我就跟你說說年柏彥的事兒。」

    素葉示意她說。

    「我父親很想讓他加入到我們家族,這對於他或對於我來說,都是件好事。」喬伊的態度明確,「說實話,我比你年輕得多,光是這點上就更適合年柏彥。他需要一個更年輕的姑娘與他匹配。」

    「哦?」素葉挑眉,「下一步你是不是得拿出支票什麼的打發我離開他了?」

    喬伊想了想,「如果你需要錢的話,可以這麼做。」

    素葉笑了,「那我還真想知道年柏彥的價碼是多少。」

    「我是說認真的。」喬伊急了。

    「我沒跟你開玩笑啊。」素葉也認真地看著她,「你能出多少錢?」

    喬伊有點愕然地看著她。

    良久後說,「你想要多少錢?」

    素葉思忖了下,「一千萬?」

    「沒問題。」喬伊似乎鬆了口氣。

    她的不經意動作看在素葉眼裡,心中暗自發笑,「這麼痛快?看來年柏彥的價碼不止這些啊,那就五千萬吧。」

    「沒問題。」喬伊看著她。

    素葉挑眉,「一個億?」

    喬伊還是面色不改,「也沒問題。」

    「哇塞。」素葉歎道,「年柏彥這麼值錢呢?如果我再獅子大張口呢?」

    喬伊乾脆身子探前,「只要你開價都沒問題。素……年太太,其實說白了,我就是想要買個年太太的頭銜而已。我父親想要發展鑽礦這塊,年柏彥是難得的人才,如果能夠得到他的幫助,那我父親就如虎添翼,而且,我早晚也得繼承我父親的全部產業,到時候就需要像年柏彥這樣的丈夫在旁邊協助才行。」

    素葉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那你的紀東巖怎麼辦?」

    喬伊黯然傷神。

    看得出,她對紀東巖還是很有感情的。

    「我跟他不可能了……」

    「我是該慶幸你父親有你這麼一個積極為家族榮譽而犧牲的女兒呢,還是要感慨你的愛情太現實太論斤稱了?」素葉像是調侃。

    喬伊瞪著她,「如果你是我,你也會這麼做!」

    「也許吧,只可惜我不是你,所以知道愛情對一個女人來說有多麼重要。」素葉說話毫不客氣,「你不相信愛情的存在,那麼也必然會被愛情遺棄。你非得把愛情搞得那麼複雜,甚至拿著感情來獲取利益,那麼,愛情中的真善美和值得去享受的幸福你就注定要失去。我不是你,我只是素葉,所以我很清楚自己要什麼。」

    「你現在拖著年柏彥幹什麼呢?」喬伊不解。

    素葉輕輕一笑,「因為我和他彼此相愛,這就夠了。」

    「愛情能當飯吃嗎?」喬伊皺眉。

    「不能當飯吃。」素葉直截了當回答,「但是,人得有信仰,沒有信仰的人內心也是空虛的。愛情,就是一種信仰,是人性對美好嚮往的信仰,有了信仰,人才會看到一些真善美的東西,而不是每天活在痛苦和糾結之中。」

    喬伊傷感,「我已經沒有精力去體會什麼愛情中的真善美了。」

    其他的菜接二連三地上來了。

    等服務生離開後,素葉開誠佈公,「那好吧,不繞彎子了,我是不會跟年柏彥離婚的,至於他能不能幫你和你父親,又或者你們以什麼東山再起之名來招納他,那是你們的事。你們談工作,我不反對,但你要是敢動我老公,就別怪我跟你拚命。你是千金小姐,而我,充其量就是個落魄的千金小姐,中國有句老話叫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要是不嫌難看不在乎名聲,那你大可以放馬過來試試看。」

    喬伊見她放了狠話,也動了怒,「你真以為年柏彥也這麼想嗎?男人最重要的是什麼?是事業!你又不能幫他什麼,乾脆倒了地方更好啊。」

    素葉不急不躁,「年柏彥想要什麼,我覺得還得他自己選擇。如果他親口跟我說,他決定為了事業放棄這段婚姻,那麼,我會成全他,我也會理解他。」

    「你就那麼相信年柏彥?你不認為很多男人都會為了利益而放棄一些東西嗎?例如友誼、例如愛情,甚至是婚姻。因為你讓一個男人死守著婚姻卻找不到事業的發展機會,他會生不如死。」喬伊問她。

    素葉始終是風輕雲淡地笑著,「我相信我看上的男人還是有道德底線的,但選擇還是在他。如果一個男人的心都走了,那麼留著人在身邊還有什麼用?如果他是一個為了利益可以出賣任何東西的男人,那麼我寧願從沒愛過這樣的男人。」

    喬伊一句話沒有了,愣神地看了素葉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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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就那麼明目張膽地跟你說啊?」

    臥室裡,林要要聽完素葉描述中午的事情後,驚訝地問道。

    素葉點頭,拿了幾粒堅果在手裡,掰成一小塊一小塊的,逐一放在嘴裡。吃到了核桃仁兒,有點苦,還有點澀,她向來不愛吃這些東西。

    與喬伊的談話不是很愉快。

    也對,跟個對自己老公虎視眈眈的女人能聊出什麼火花來?

    午飯她盡量低頭大吃。

    吃的胃都疼了,但還是強裝淡定。

    她敢確定一點的就是,喬伊絕對比她心虛,因為,在喬伊眼裡,她的冷靜和淡定是毫無破綻的,雖說,只有素葉自己才知道,她被氣得全身發抖。

    吃過午飯,她就趕到了林要要家。

    阮雪曼在家。

    這個時期,她已經沒精力出門跟那些闊太太們打麻將了。

    她給素葉開的門,神情比第一次素葉登門造訪要自然了很多。

    素葉憋了一肚子的話,而林要要也生怕她會被喬伊欺負,見她進來了後就趕緊扯她到臥室,問長問短。林要要的眼睛還紅著,其實素葉不大想跟她說太多煩心事兒,但想著,也許說點中午的事兒也能多少轉移一下林要要的注意力,便一五一十地倒出。

    聞言整個過程後,林要要十分生氣,脫口就出,「怎麼這麼不要臉呢?明明知道他都是結了婚的男人了,還倒貼!」

    這話一出口,正好阮雪曼敲門進來,這句話就飄進了她的耳朵裡。

    阮雪曼愣住了。

    林要要也愣住了,一時間神情尷尬。

    素葉有點愕然。

    這句話怎麼聽著都像是說給阮雪曼聽的。

    良久後,林要要才開口,不自然地叫了聲,「媽……」

    阮雪曼的神情看上去有點落寞,清了清嗓子開口,「素葉,你晚上在這兒吃飯嗎?」

    「哦,不用了。」素葉說道。

    阮雪曼有點憔悴地點點頭,「那我給你們切點水果。」

    話畢,出了臥室。

    林要要擔憂,「她會不會誤會?」

    「剛剛那句話的確像是在說她。」素葉回答。

    林要要歎了口氣,「現在葉淵不在了,她就是這世上唯一一個跟葉淵有直接血緣的親人,我也想愛屋及烏了。」說到這兒,眼眶又紅了。

    素葉伸手攬過她的肩膀。

    她想說點什麼安慰的話。

    但話到嘴邊兒,又無法倒出。

    安慰什麼呢?

    節哀順變?

    死的也是她的哥哥,至親的人,要如何才能在短時間內節哀?

    說多了都是蒼白的話,就沒勁了。

    「小葉,我不知道以後要怎樣了。」林要要哽咽地說。

    「你要想想孩子。」素葉伸手,覆在了她的小腹上,「這裡,也是有葉淵最直接血緣的親人啊。」

    林要要含著淚。

    「小葉,我這裡很疼,很疼。」她捂著心口的位置。

    素葉聽了心裡難過。

    「他很期待孩子出生的,還跟我約好了,要去給孩子買嬰兒*。」林要要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她已經忘記了素葉的事,完全沉浸在痛苦之中。

    「他甚至還沒給孩子起名呢。」

    素葉看著她,輕聲說,「要要,你已經愛上葉淵了。」

    林要要驀地抬眼看著她,一顆眼淚還沒來得及收。

    就那麼,愣愣地看著素葉。

    (cq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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