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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36 不過是報復 文 / 薔薇晚

    明家建築公司的會議室內,來了兩位客人,一個是春雷集團的負責人劉副總,一位是春雷的顧問。

    明晚陪在明成鈞的旁邊,開門見山地說。「我想再跟劉副總提一個條件——」

    劉副總卻不耐煩地揮了揮手,態度強硬。「我們專程來一趟,馬上就要走,沒工夫給你們討價還價。」

    不等明晚再度開口,顧問歐陽先生面色冷淡,但語氣多了一分客氣。「我們也是臨時來告知你們一聲,我們放棄對你們公司的收購計劃。」

    明晚一頭霧水,之前春雷集團表示出來的氣勢洶洶,勢在必得,怎麼沒幾天,就馬上改主意了?!據她所知,一個公司制定的收購計劃,從鎖定對象,觀察分析,評測價值,再到派人出去談判,最少也有數月功夫,一般不會中途放棄。

    她不知是否該鬆一口氣,一旦春雷集團不再收購公司,他們就必須直面以後的員工跳槽,人才流失,工程也可能面臨延期的危險,他們或許很難全身而退。

    劉副總板著臉離開,明晚壯大膽子,攔著春雷集團的顧問,頗有禮貌地問。

    「歐陽先生,我能問問春雷集團放棄收購的理由嗎?」

    歐陽聰放慢腳步,從明晚手裡接過沒喝的星巴克咖啡,他不像劉副總一樣臭著臉,打量了一眼眼前溫文有禮的明晚,最終開口說道,說出實情。「因為有別家公司,開出了我們追不上的收購價。

    明晚恍然大悟,背脊爬上一陣寒意。這就是現在的世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怪不得,劉副總一副難看臉色,」財「不如人,只能拱手相讓,這種滋味不好受。

    而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公司,明家的公司只是俎上魚肉,任人宰割,毫無主動權。」是哪家公司?「明晚緊跟上去,再度追問。」你還想去跟對方談條件?「歐陽顧問慧眼如炬,一眼看穿明晚之所以這麼持之以恆的原因,他望向明成鈞的方向,笑道。」可惜,對方不見得比我們劉副總心軟,商場上,哪怕是親兄弟,也可能為了利益而反目成仇,小姑娘,你太天真了。「」哪怕不成功,至少我盡了力,以後不至於悔恨終身。「明晚雙目灼灼,語氣堅決,不容置疑。」像你這樣有骨氣的,真不多見了。「歐陽顧問的眼底閃過一道欣慰,他低聲提醒,不想讓明晚摔得太重,」我告訴你吧,對方是裴氏集團,可能在三五日之內,就會來找你們談判。「

    明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睜大清亮眸子,表情徹底呆住。」你說哪裡?裴氏?「

    歐陽顧問看她呆若木雞,以為她孤陋寡聞,走進了電梯,臨行前說道。」不知道的話,可以上網查一下。「雖然知己知彼,也不見得百戰百勝。

    但總比自家的公司成為何人口中的鮮肉也渾然不知的好。

    明晚沒有去上網,因為她知道,整個淮海市,只有一個裴氏集團。

    她看著電梯門關上,知曉春雷集團的人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但心慌猶如惡疾,無聲無息地纏上她的身子,毒蛇一般吐出鮮紅信子。她不知道在這短短的十天內發生了什麼,更不知為何會發生這些事——

    她徹底慌了。

    要說作為裴氏的總裁,裴煜澤不知道這個收購案,實在太過荒謬,明晚沒辦法自欺欺人。

    她急忙回到車內,拿出手機,這幾天儘是為公司的事煩惱,沒再聯繫過裴煜澤,而他自從到明家來看她之後,同樣沒有再打過她一回電話。

    他們的關係,陷入僵持。

    她想過最壞的結果,無非是兩人分手,但今時今日的情況,根本是一場意外。

    她咬牙,臉色煞白,強忍著心中的不安和緊張,撥打了裴煜澤的電話。

    第一通電話,裴煜澤沒接。

    明晚越挫越勇,把心一橫,重撥號碼,今天她必須把整件事搞清楚。

    她連打了三個電話,耳畔聽到的只是嘟嘟聲,若是平日,他不用她等半分鐘,就算偶爾沒接到,也會很快打回來。

    一陣莫名的不安和陌生,佔據了明晚的內心,她的手無聲滑落,緊緊攥著手機,難道裴煜澤只是因為她躲著他而生氣,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她沒再打電話,直接把車開去裴氏集團,總台小姐攔住她,微笑著詢問。」請問小姐要找誰?「」我找你們總裁。「明晚面無表情地說。」總裁正在開會,不方便見客。「總台小姐溫和地追問一句:」小姐預約過嗎?如果沒有預約,恐怕不能進。「

    明晚咬了咬唇,話鋒一轉,」我找黃秘書,你可以徵求她的意見。「

    總台小姐見明晚耐心用盡,生怕得罪客人,打了內線電話。」黃秘書,有一位明晚小姐,想見總裁。「

    黃秘書在那頭應允了,總台小姐再度綻放笑靨。」小姐請進。「」謝謝。「明晚直接走向電梯。

    黃秘書見明晚從電梯裡走出來,急忙迎了上去,她環顧四周,見人人都忙於工作,才低聲說。」會議還有二十分鐘結束,明晚,你能等嗎?「她雖然是總裁秘書,也沒有膽子去打斷會議流程。裴煜澤那頭獅子,誰敢惹他?!」就算是兩個小時,我也要等。「明晚的眼神冷沉,跟隨黃秘書直接走入總裁室,瞥視一眼,他的桌上並沒有手機的影子,可見,他隨身帶在身邊。那麼,剛才他應該知道她打電話給他才對。

    她的心情,一瞬間複雜起來。

    黃秘書看得出明晚臉色不好,急忙說。」我去會議室一趟,及時轉告總裁,你在等他。「

    明晚目送著黃秘書離開,看情況,即便是離裴煜澤這麼近的黃秘書,也不知道她來找裴煜澤,所為何事。

    她生出一絲期盼,或許,這個收購計劃是裴氏其他人的決定,也許是趙敏芝,也許是……。反正,不該是裴煜澤啊。

    但她還是在緊張,二十分鐘的等待,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她越來越乏力,眼皮沉重,只能強打起精神,正襟危坐。

    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來,她沒有起身,冷冷地望著裴煜澤推門而入。

    只是一眼,她就險些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他跟平常一樣穿著名牌的合身西裝,俊美瀟灑,但她認識的,只是他的皮囊,他的身體。

    他的眼神,漠然而無謂,像是刀劍一樣穿過她的身體,那種判若兩人的神情,看的她不寒而慄。

    她覺得自己好像只是一個客人,甚至,是一個裴煜澤從不放在眼裡的客人。

    明晚在等裴煜澤先開口。她多麼希望,裴煜澤能夠問她來這裡的理由,那麼,至少他不知情,至少她多心了。

    可他沒有。

    裴煜澤把西裝外套脫下,丟在皮椅上,捲起黑色襯衫的袖口,淡淡地說。」裴氏集團對明氏建築公司的收購案,我打算在下周進行。「

    明晚徹底怔住,手腳冰冷,像是一瞬間被丟入冰湖,她茫然地望向中央空調的開關,發覺冷氣開到20攝氏度,沒有她感覺到的那麼嚴酷。為何,她覺得那麼冷?!」收購案,你也知曉?「她聽到自己的聲音,充滿困惑疑問。」現在集團總裁是我,我有權做任何事。「裴煜澤沒有直接回答她,但這一句回答,無疑是重重甩了明晚一個巴掌。

    她越來越覺得不認識眼前這個男人,他只是跟裴煜澤擁有一模一樣的長相,他不是她愛著的人,不是她奮不顧身也願意陪伴他的人,他不是。

    裴煜澤的目光,很快瞥過明晚錯愕的面孔,他望向窗外的風景,俯視整個淮海市,無動於衷地笑道。」像這種小公司,不到一天就會被搞垮,明天就能破產。收購,才是生存的正道。「

    明晚的身子一震,在裴煜澤的眼裡,明家的公司,跟他沒有任何關係。他言語之中的過分平靜和沉著,壓得她喘不過氣來,這只是一場生意。

    她突然開始後悔,今天來這兒尋求答案,尋求幫助。

    她跟裴煜澤之間,地面震動,裂開一道巨大的鴻溝。她搖搖頭,想笑就笑不出來,想哭……也不知道哭什麼。」難道這不是你今天主動來找我的主因?「裴煜澤無聲冷笑,調轉回頭來。她當然有求於他,才會願意出現在自己面前。

    明晚這才回過神來,原來,他比自己更清楚自己來的目的。不管他們往後是聚是散,她來都來了,何必矯情?能幫明家一把,才是她的初衷。

    她放下身段,不再去想兩個人的未來,如果這在裴煜澤的眼裡只是一場生意,他在她眼裡也只是一個陌生人。她聲音放軟,神色懇切:」裴煜澤,我求你放過我爸的公司,這是我爸二十年的心血。「

    裴煜澤走到她的面前,雙手撐在茶几上,兩人四目相對,她甚至能感覺他溫熱的鼻息拂過自己的臉,他盯著她的臉,緩緩牽扯出一抹冷漠至極的笑容。」是誰的心血,跟我有什麼關係?我是做生意的,又不是搞慈善的,要是每個人都來求我,裴氏沒幾天就要倒閉了吧。再說了,你嘴上說求我,我也沒看出來你有多謙卑。「

    她的心,一刻間掉入谷底。她一遍遍地告訴自己,她不認識這個男人,一點也不認識他!他的冷酷,無情,鐵石心腸,無所動容,宛若一把磨得鋒利的刀刃,刮過她的臉,她寒毛樹立,臉色死白。」以前,你不是要我接受你姐嗎?忘了告訴你,她現在是我情婦。「裴煜澤輕輕抬起她的下顎,那雙曾經柔情似水的黑眸,裡頭只剩下一片嘲弄的笑意,他揚唇一笑,輕聲說道。」不過,再多一個也無妨。「

    明晚在一刻間,明白了裴煜澤不只是公私分明,今日她所遭遇的一切,全都是他計劃中的步驟。

    他不是因愛而改變,他從國外回來,追求她,寵愛她,拉著她墜入情網,為愛癡狂,只有一個原因——他為了報復她兩年前的冷漠拒絕。

    她突然想到明晨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她對於這段感情,已經做出最大的努力和嘗試,原來,竟是盲目的愛情折了明晨的腰,讓明晨成了裴煜澤卑微的情婦。明晨住在萊茵豪墅,掩人耳目,竟然是出於這個理由。

    明晚緊緊握拳,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卻無法感覺到一絲疼痛。她從未想過,裴煜澤一直是對著自己演戲,而她,卻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他只是要自己,感同身受愛上一個人,卻無法被對方接納,被拒之門外的那種蒼涼和無力。

    見明晚沉默不語,不發一語,他的俊臉上突然浮現一絲怒氣和惱火,不耐煩地站起身,下了逐客令。」你可以拒絕,門開著,慢走不送。「

    她突然覺得裴煜澤好陌生,兩年前的點點滴滴,竟然遙遠的像是她一個人做了一場夢而已。

    他只是要她難堪,用這種下流不堪的方式。

    姐妹共事一夫?

    不,他只是享受玩弄於鼓掌的樂趣罷了。

    明晚咬牙起身,逼自己恢復鎮定。」我明白了,既然你執意如此,那就算了,當我沒來過。「她就算認輸,也不必失去最後的尊嚴。

    裴煜澤低聲沉笑,黑眸陰鶩。」居然忘了,你背後還有個大靠山呢,可惜他還只是個總監,要拿出三千萬的收購款,不容易吧。「而對於裴家而言,財大氣粗,三千萬,還不夠他們建一個度假村的。

    明晚幾乎將下唇咬出血來,她從未像現在一樣,仇視憤恨,裴煜澤的不擇手段,威逼利誘,快擊潰她的底線。」嘴可不是用來咬的——「他突然神色一柔,以指腹拂過她的紅唇,不讓她咬的更用力,唇畔的笑意無聲加深。」你的工作室主要接的都是楚北默給你介紹的單子吧。在這個行業,怕得罪裴氏的人可不少啊——「裴煜澤的言下之意,明晚豈會聽不出來?

    他的聲音低沉,富有磁性,明晚素來都覺得好聽,可是……如今,她只覺得這是惡魔的叫囂,全身猶如被電流擊過。

    她的工作室不大,室內設計在建築業的競爭激烈,工作室的夥伴都是年輕人,能力不錯,但畢竟初出茅廬,沒有什麼名氣,這兩年要沒有楚北默的人脈,他們無法站穩腳跟。可是,一旦裴煜澤打算耍陰招,這些單子都會飄走,到時候,她怕失去大部分的訂單,工作室的未來,岌岌可危。

    他可不遺餘力摧毀一個明氏建築公司,她手下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工作室,他根本不會放在眼裡。

    在商場上跟裴氏為敵,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見明晚的眼底褪去了剛才的憤怒熾熱,只剩下淡淡的悲傷,裴煜澤像是無事人一般問:」喝咖啡嗎?「」不了。「明晚強忍住心中的悲慟,冷淡地說,不想再繼續被羞辱。」金秘書,兩杯美式咖啡。「裴煜澤自作主張地按下內線的通話鍵,發號施令。」我說不用了,你自己慢慢喝吧。「明晚拎著皮包,一臉厭惡。

    裴煜澤突然笑出聲來,氣定神閒地說:」沒看出來你挺狠心的啊,我們怎麼也算是不一般的那種關係,不是有這麼一句話,買賣不成仁義在嗎?以前不是還會給自己留點餘地嗎?「」既然你跟明晨在一起了,就別再傷害她了。「明晚面無表情地說:」我跟你沒有任何關係了,裴煜澤。「」反正都是見不得光的情婦,你要是覺得難為情,我可以讓你們不必有見面的機會。「裴煜澤靠近她,在她耳畔低聲呢喃,這種親密的姿態,曾經是他們的幸福回憶,現在卻殘忍的令人不敢直視。」裴煜澤,你說的是人話嗎?我不會再來求你第二次。「她怒不可遏地甩開他的手,骨子裡血液倒流,太過動氣,竟然令她一陣暈眩。」你非要傷害這麼多人嗎?「」傷害不愛的人,不是比動動手指頭還要輕而易舉的事嗎?當年你不也這麼做的?「他的眼眸一沉,一把扼住她纖細的脖子,輕輕地說。」明晚,我們……一起下地獄吧。「

    那些他們一起有笑有淚的時光,都已經是過去了。

    而他們,再也回不到過去了。

    她輸的一敗塗地,萬劫不復。她的眼底泛著淚光,腦海一片空白,卻唯有用盡力氣,咬住他的手腕,直到嘴裡儘是血腥味,他才吃痛抽離。

    他收回手,毫不遮擋任由流血的手腕,落在她的眼裡。他的臉色鐵青,黑眸之中同樣儘是怒火蔓延,明晚相信,他們在彼此眼裡,都是萬分可恨可惡。

    皮包裡的手機就在這時響了起來,明晚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正是楚北默的來電,她眼神微變,急著要離開現場。但裴煜澤實在眼尖,他長臂一伸,搶過她的手機,往沙發上一丟,手機從沙發上摔下,重重落地。」你幹什麼!「明晚低呼一聲,雙目血紅,恨恨地盯著他。」跟我見面,有膽子接別人電話試試看。我不介意用一個月的時間,給明家一個痛快。「他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冷的像是冰塊。」你要收網了嗎?「她無聲地笑,笑容蒼白而無力,不再跟往日一般明艷嬌美,宛若大病初癒的疲倦。」醞釀了兩年的時間,終於要收網了?「她就是被垂釣的那一尾魚,愛情是誘餌,她一口口吞下,直到尖銳的銀鉤穿刺過她的喉嚨,她開始後悔,卻發覺被帶離出大海,連生存也是一種奢侈。」這是你最後一次傷我的心,明晚。絕不會再有,下一次。「他伸手觸碰她的面龐,臉上卻沒有半分喜怒,這一番話,是兩年前他就想對明晚說的。

    她從每一個字中,感受到他的悲痛和怨恨,這些情緒隨著時光的流逝,越來越深刻,走到現在,還有去區分愛多一點,還是恨多一點的必要嗎?!

    韓冬的暗示,她現在才明白。

    她笑著看他,眼底含著淚水,早已想好的那些話一到嘴邊,眼淚便無聲流下。」裴煜澤,你想做什麼,隨便你。我權當從未認識你。「

    他沒說話,只是冷冷地望著她,手無聲落下,眼底有太多太多的東西。

    明晚慌不擇路,疾步走出了總裁室,跑出裴氏大樓,她的胃裡突然一陣翻滾,噁心欲嘔,只能扶著樹幹,乾嘔起來。

    中午沒吃什麼,她吐出來的只有清水,許久之後,才直起腰,竟然發覺自己一臉淚水。

    她在愛情裡昏了頭,不對,哪怕是愛情,也是她一個人的愛情。

    隔著厚厚的迷霧,她直到現在,才看清站在自己對面的那個人,擁有什麼樣的容貌。

    她的心抽痛,無法抑制的痛,像是車子碾壓過她的四肢,把她的骨肉全都碾碎,只剩下一張嘴,維持著最後垂死的呼吸。

    裴煜澤站在落地窗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路旁那個小小身影,他無法看清明晚此刻的表情,但從那一具身體上,能夠感受到她濃烈的悲哀和絕望。

    他無法忘記她看著自己,笑著落淚的模樣,明晚最後心灰意冷的眼神,穿透過他的身子。

    他緊緊握住拳頭,薄唇抿成一線,下顎緊繃著。他想要報復她,卻沒預見,傷害她,踐踏她,他的身體靈魂,會有十倍百倍的痛苦。

    他看到彼此坐在法國餐廳,明晚對望著他,柔情脈脈地說:」jetaime。「

    他看到他找到被搶包的明晚,給她處理了傷口,她緊緊地抱著他,抱得他心都痛。

    他看到他們站在陽台上,有說有笑,親密無間,他環抱著她,她的耳根都燒紅了。

    他看到……

    他不要再看到這些!都是假的!他不過是在逢場作戲,不過是……在報復,卑鄙地報復。

    他的思緒混亂,無法壓下自動運轉的回憶畫面,眼神一沉,拳頭重重擊打上白牆,用力之大,當下就血花四濺。

    所有的片段,一瞬間全都停下來。

    他逼自己相信,他從未投入過真心實意,一切……只不過是報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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