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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21 誰佔了便宜 文 / 薔薇晚

    明晚在裴煜澤的大床上醒來,依稀記得半夜了,他才把疲憊的自己抱到房間來。

    她的手拂過旁邊的空位,他早已起身,唯獨枕頭上的凹痕,證明過他們曾經在這裡過了一夜。

    洗浴間傳來水聲,她半坐起身,揉了揉惺忪睡眼,發了會兒呆。

    裴煜澤走出洗浴間,剛沖了個澡,短髮**的根根豎著,面龐更顯俊美,在腰際圍了個浴巾,全然不在乎春光外洩。

    當她留意到他正在看她,才順著他的目光往下看,這才驚覺自己一絲不掛,急忙鑽到被子裡去。

    「你全身上下哪裡還有我沒瞧過的?」裴煜澤很是好笑,拿著毛巾抹了一把臉,往床沿一坐。

    「裴煜澤,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她起身,卻根本找不到自己的衣服,這才想起沙發上的狼藉,雙耳燒得通紅。心中很不自在,自然拿他出氣。

    他沒半點生氣,看出她的心中所想,慢悠悠地從衣櫃取出一件黑色t恤給她。

    明晚低頭看了看,是他的t恤,再去穿昨晚的衣服的確不合適,不再挑剔,背過身去。

    裴煜澤雙臂環胸,肆無忌憚地看著她穿衣的景象,昨晚實在激烈,就是白皙光潔的裸背上也儘是他留下的痕跡。

    他揚唇一笑,問了句:「明晚,你看過聊齋沒?」

    她套上了純黑t恤,轉過身來,不以為然:「看過,怎麼了?」

    裴煜澤鄭重其事地問:「那裡面的艷鬼啊,狐狸精啊,都是吸食男人精氣而活的,你去照照鏡子,艷若桃李,春風滿面,你像不像她們?你再說昨晚到底是誰佔了便宜?」

    「裴煜澤,你怎麼這麼貧呢?!」她又急又氣,操起枕頭往他身上丟:「你怎麼不去照照鏡子?」

    「我剛才照過了,精神挺好的,可見男人還是離不開女人。」他笑嘻嘻地說,手掌一抓,抓住枕頭,環抱在胸口,毫無所謂。

    「困得話繼續睡,我去準備早餐。」他話鋒一轉,不再激怒明晚,將枕頭重新放回床上,話音未落,門口突然傳來門鈴聲。

    「你不去開門嗎?」明晚詫異於裴煜澤的反應遲鈍,低聲提醒。

    「我去看看。」裴煜澤輕輕合上門,明晚留意了他這個動作,心中微跳,這麼大清早的,該不會是趙敏芝找上門來了吧?!

    她不敢有所怠慢,很快起身洗澡,不讓自己看來太過狼狽。

    裴煜澤走到門口,把門打開,站在門口的正是明晨,她穿了一條鮮紅的裙子,明艷高挑。

    「不方便嗎?這麼晚才開門。」明晨的視線透過裴煜澤的身子,因為壓抑,聲線聽來很低。他渾身只裹著一條浴巾,因為最近注重健身,身體上的線條又回來了,女人根本抗拒不了這一的男人。她若干年前為他著迷,也許只是少不更事,而現在,她很清楚他因為時光淬煉而煥發出來的魅力,才是真正致命的毒藥。

    「什麼事。」裴煜澤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就算他對明晨多了一份尊重,也不見得他這個上司必須對下屬報備自己的私生活。他依靠在門框,已然沒有讓她進門的意思。

    明晨也是個聰明人,一點就通,看到玄關處放置著一雙白色高跟鞋,依舊穩住自己的情緒,抬高雙臂,說明了自己的來意。

    「剛做了你在美國很喜歡的蘋果派。」

    裴煜澤掃了一眼盤子裡的蘋果派,神態淡淡,薄唇邊溢出兩個字。「謝謝。」

    明晨重新找了個話題:「明天有時間嗎?夫人約了我吃飯。」

    他依舊是冷冷回應:「既然約了你,你一個人去就行了。暫時我們沒有見面的必要。」

    明晨一點頭,見裴煜澤接過盤子,面無表情地關了門。她獨自站在門外,連這一扇門都進不來,更別提裴煜澤的世界了。

    她苦苦一笑,卻又覺得疲倦,不管自己打扮的多好看,就算是光著身子站在他的面前,他又會多看一眼嗎?不管是她把姿態放得多低,做多少讓步,他又會感動一回嗎?所謂患難見真情,在她身上依舊全然沒用。哪怕她已經很難從裴煜澤的身上感受到一絲對自己的厭惡,他同樣不曾表露出男人對女人的感情。

    明晚衣裝整齊地從臥室出來,裴煜澤頭也沒抬,把蘋果派放在桌上。

    「喝牛奶嗎?」他無事人一樣徵求她的意思,見她點頭,很快從冰箱裡取出一盒牛奶,倒了兩杯。

    「剛才是誰?」明晚隱約聽得到他在跟人對話,但水聲太大,又關著門,根本聽不到對話的內容。

    「鄰居,剛搬過來,送了盤點心過來。」裴煜澤優雅地用刀叉切開蘋果派,分了一半,遞給明晚。

    「什麼鄰居?這麼好客?」明晚眼珠一轉,不怎麼相信。現在的人,住在鋼筋水泥的高層大廈裡,就算在電梯遇到也不過是點頭的關係。

    「是個美女,前凸後翹的。」裴煜澤喝了兩口牛奶,抬了抬一邊眉毛,自然而然地說:「好客?哪有這麼簡單?肯定是看中我了,想方設法創造機會接近我。」

    明晚擱下刀叉,冷冷地看著他,他這才揚聲大笑,伸手碰了碰她的面頰,神情寵溺。

    「你男人這麼搶手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以後看緊點,對我好點不就成了?」

    「你要不要臉?」她氣笑道,拍下他的手,有這麼自誇的人嗎?

    「明晚,這種有說有笑平淡卻真的生活,不是你一直都夢寐以求的嗎?」裴煜澤突然抓住她的手,兩人眼神交匯,他問的極為誠懇認真。

    「是我一直都想過的……」她幽幽地回答,迎著他的目光,不再封鎖自己的心。

    對於財富,她堅信只要兩人努力,哪怕從頭到來,也不至於過的窘迫。但心若是貧窮,數著日子過,多磨人。

    「我們現在不是很開心嗎?」他起身,走到她的身後,壓下身段,在她耳畔低聲細語。

    她回眸一笑,伸手握住他放在自己肩頭上的手掌,她心中百轉千回,真沒想過到頭來,兩個人還會走到一起。

    緣分,真是很奇妙的東西。

    鑒於這一日是週末,兩人閉門不出,握在沙發裡打電動,看電影,中午明晚下廚做了意大利面和羅宋湯,兩人吃的不亦樂乎,底盤朝天。

    晚上兩人才齊齊出門去,明晚換好了洗淨的衣服,裴煜澤也只穿一套輕便的黑色運動裝,在河畔公園聊天散步,不必擔心有人打擾他們難得的兩人世界。

    她站在橋上,有感而發:「淮海市的春天真短,再過幾天就要到六月了。」

    「明叔的工程,年底就能結束吧。」裴煜澤站在她的身後,夜風吹拂著她齊肩黑髮,夜色吞噬了部分輪廓。

    他陡然眼神一沉,臉上生出幾分沉鬱氣息。

    只聽得明晚柔聲說:「我勸過他,再做兩個工程就回家休息,不過他不肯,說完全有能力做到七十歲。」

    裴煜澤朝著她走近兩步,摟住她的肩膀,神色一柔。「明叔是心裡放不下你。」

    她側著臉看他,跟他傾訴。「我知道,所以我想把事業做得更受人肯定。」

    「物極必反,女強人一點也不可愛,你還是保持現在的樣子最好。」他提出反對意見。

    「跟珍珠姐一樣有什麼不好?」她笑,眼底宛若閃爍著煙火。

    「我負責把裴氏運營良好,她負責坐收漁利,每年的股東分紅足夠她再開幾個品牌,這叫分工合作。」裴煜澤從外套裡取出香煙,點了一支,俯視著橋下黑漆漆的那一汪水,感慨萬分。「可惜人人都知道,裴珍珠這位長公主,身家厚實,誰娶到她都能光宗耀祖,偏偏無人問津。她的強,讓男人望而生畏。」

    明晚不知如何形容心裡頭轉瞬即逝的那一刻感覺,她分明早就看穿裴煜澤的全部,卻又像是之處鵬到冰山一角。

    「有得必有失,她再強,這世上也總會有能夠駕馭她的人,否則,他憑什麼得到珍珠姐的一切呢?」她凝望著遠方,輕聲說。包括那滿滿噹噹的嫁妝。

    裴煜澤不說話,橋下的河水很安靜,幽幽的黑,突然中央捲起一個漩渦,風生水起,眼看著就要掀起萬丈水簾,吞沒整個世界。

    明晚沒有留意到他的分心,自顧自地說。「你想過怎麼跟你媽說了嗎?她看起來很生氣,也很難接受。」

    他猛地轉身,水簾在觸碰到他的那一刻,碎裂成千百萬顆水珠,落到河中。他的心情恢復平靜,神態自如,淡淡地笑。「你怕她跟我斷絕母子關係?」

    明晚並不過分樂觀,所以也不承認自己是杞人憂天。

    他只是說了三個字:「不會的。」

    再不提這個話題。

    「她就我這麼一個兒子,怎麼可能不認我?」他察覺到明晚的擔憂,揚唇一笑,把她摟的更緊。

    明晚想了想,趙敏芝對裴煜澤百依百順,現在裴氏的主人換成裴煜澤,她更沒有道理跟兒子劃清界限。

    母愛,真是這世上最偉大的情感吧。

    「明晨在裴氏,還好嗎?」她沉默了很久之後,才問了句。

    他眼神一沉,臉色不算好看。「怎麼了?你很久沒問過她的近況。」

    她抿了抿春,欲言又止。「現在話都不說了,但畢竟以前是一家人。她曾經說過,對你已經盡了最大的努力,做了最大的嘗試——」

    裴煜澤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明晚,到現在了,你還放不下,還是懷疑我?」

    她搖頭:「我要是懷疑你,不會這麼快就答應跟你在一起。」

    「她只是一個秘書而已,我很欣賞她的工作能力,就這麼簡單。」他說的斬釘截鐵。

    明晚放下心來。

    兩人返回原路,途徑一個廣場,很多大媽在跳廣場舞,網絡音樂震耳欲聾。

    裴煜澤眉頭一皺,沒好氣地說:「真吵。我們換條路走。」

    「出口就在前面,好不容易到這兒了。」明晚對他的挑剔司空見慣,聲音放柔,抱著他的手臂,宛若撒嬌。

    他的眼神微變,換做任何男人,誰也拒絕不了流露出小女人神態的明晚。對著那片黑壓壓的人海,他再度皺了皺眉頭,幾乎是被明晚拖著往前走。

    「再走五分鐘就能回家了。」明晚在前頭說,兩人繞過熱鬧的廣場,倆個人突然被走動的行人衝散開來,她沒放在心上,只覺得好安靜,裴煜澤卻沒再說話。

    她覺得詫異,回過頭去看他,心微微一跳。他站在是不開外的距離,臉色極為難看,唇色發白,像是發了高燒的後遺症。

    他費力地穩住腳步,吃力地抬著黑眸看她,朝她走去,路線卻根本走不直。

    相似的情景,似乎曾經發生過。

    他腳步踉蹌,不經意撞著一個跳舞的大媽,揮了揮手,又往另一邊走。

    「小伙子你好好走路行不行?」大媽斜了他一眼。

    他卻連反擊的能力都沒有,在視線裡滿世界尋找她,從牙關擠出一句話來,每一個字都萬分艱辛。

    「明晚,你……在哪裡?」

    她於心不忍,跑了過去,緊緊抱住他的臂膀。他這才鬆了口氣,不等她開口詢問,低低地說。

    「突然有點不舒服。」

    「我扶著你,你慢著點。」明晚點點頭,一臉凝重,他滿頭的汗絕非作假。

    直到家裡,她把他的身子抬到床上,擦了臉上的汗水,他的臉色才好了起來。

    等他睜開眼來,她憂心忡忡地問。「你不能去醫院,身邊總有李醫生的聯繫方式吧。」

    「小毛病還麻煩人半夜來急診,會顯得我身體很虛。」他拂了拂手,俊臉上有三分疲倦。

    「你路都走不穩了,還跟我耍嘴皮子?」明晚擰著眉頭,他雖然有力氣開玩笑,她卻根本笑不出來。

    他笑的萬分苦澀:「別,李明准那小子他看到你在這兒,準會胡思亂想,說不準要我別這麼操勞,那我以後還有福利嗎?」

    她恨不能說服他:「裴煜澤,你能不能聽我的話?」

    「別的肯定聽,不過這次事關男人的面子。」他比她更倔強。

    明晚起的口不擇言:「你真有這麼虛?正好讓他給你開點補藥。」

    他緊緊扣住她的手腕,眼皮卻越來越沉,嗓音越說越低。「明晚,你等著,等我睡醒了一定讓你親身經歷,我到底虛不虛。」

    因為裴煜澤的不肯服軟,明晚沒再找裴家的私人醫生。趁著裴煜澤睡著,她在家裡翻一通,卻連一個藥盒都找不到。

    這個地方,奢華寬敞,卻真不像是生活的家。

    沒有一聲的診斷,明晚也不敢自作主張,私底下去買藥,只能陪在他的身邊,照顧了一整個晚上。

    到了清晨,她實在熬不住了,趴在床沿,眼皮沉沉合上。

    裴煜澤坐起身來,心情複雜地望了明晚一眼,逼自己馬上抽離視線,從另一旁下了床,在洗漱間沖了很久。

    涼水從身上澆下,他心中的煩悶和猶豫,才漸漸被熄滅。

    他獨自站在陽台抽煙,沒有煙癮,煙草對於他而言,也是可有可無的消遣。但此刻,他早已不知該用何等方式,才能驅散方纔那一幕對自己的衝擊。

    他的手裡握著楚北默的所有資料,他知道哪怕如今的楚北默不再是昔日的楚北默,明晚依舊選擇包容。

    她對於愛過的人,總是有所保留。

    她對於正在愛的人,更會全心托付。

    這是她性格裡的弱點。

    「你沒事了?」明晚幽幽醒來,走到陽台上,將臉貼在他的背上,柔聲說道。

    「這兩個月忙瘋了,身體才會吃不消,亮紅燈了。」他沒有轉過頭來,依舊遙望著遠方的風景,輕描淡寫地說。

    「我聽說裴氏急於收購薩夢酒店?是在忙這個嗎?」她不曾察覺裴煜澤的情緒,低聲問。自從裴煜澤上台之後,裴氏的大動作不少,無論在內部還是外部,她不知為何有些擔憂。外傳裴煜澤太過急功好利,有破釜沉舟的意思。並不只是一片讚揚之聲,更有文章暗中指責他不擇手段,下手狠辣。

    「當然不止如此。對於這種雖有歷史但連年赤字的公司,裴氏收購它們,算它們走運。」他一句帶過,並未多說。

    明晚沒再追究下去。

    翌日,她專程約了裴珍珠,她早已打包了行禮,明天飛往歐洲,提前給自己放了假,心情自然不錯。

    兩人一起去了最常去的咖啡館,因為是工作日,顧客很少。

    裴珍珠對著明晚,看穿她的心思,淡淡一笑。「你有什麼事要問我吧?我明天就走,你快問吧。」

    「昨天我跟裴煜澤見面了,他突然變了臉色,全身發汗,連路都走不好。」明晚頓了頓,才說。「我仔細想了想,這種情況不是第一次。」

    裴珍珠聞到此處,面色微沉,遲遲沒有去碰面前的咖啡杯。

    她沉默了良久,才苦笑著說。「明晚,煜澤他沒有你看到的那麼完美。」

    明晚直言相告:「我看到的裴煜澤從來都不完美。有缺陷的,才像是個人。」

    「我不想隱瞞你,在裴家這算是頂級秘密了。」裴珍珠輕輕歎了口氣,往咖啡裡倒了一包糖,以勺子緩緩攪拌。

    明晚在等待的時候,心中突然劃過一抹不安。

    裴珍珠挑了挑細眉:「你肯定很好奇,為什麼但凡出去,煜澤從不去大廳,只去包廂。大商場,他也不去,只去清場的精品店。舞會派對,一轉眼,他就消失不見。」

    「他說不喜歡人多的地方——」

    「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裴珍珠品了一口咖啡,若有所思,沉寂在自己的思緒之中,神態從未有過的沉靜。

    「裴煜澤七歲的時候,在商場被人綁架。綁匪開價一百萬,在我們眼裡,只是一筆小錢,但老爺子報了警。別說一百萬,就是一千萬,甚至傾家蕩產,他們為人父母的又怎麼會捨不得?」

    明晚突地四肢冰涼,臉色死白。她相信對於裴煜澤而言,這段經歷影響太深。

    談及此事,裴珍珠似乎覺得煩悶,掏出銀色煙盒,往桌上敲了敲,抽出一根煙。「爸肯定擔心給了綁匪錢,即便綁匪兌現承諾放了人,一旦逍遙法外,裴煜澤身邊永遠都有未知的危險,裴家不得安寧。」

    「伯父這麼做,也不是沒有理由。」明晚點了點頭,甚為理解。但裴煜澤也會這麼想嗎?!

    「綁匪不知道怎麼聽到了警方出動的風聲,把那麼小的孩子打得全身是傷,差點撕票,丟在一個廢棄的垃圾場。我們找到他的時候,他渾身都是血……」裴珍珠點燃了煙,打火機閃出的那一簇火光,突然燙傷了明晚的眼。

    明晚咬緊牙關,伸出手去端咖啡杯的時候,差點打翻了咖啡。「七歲的孩子能懂什麼?他以為是他纏著要買一個汽車模型,爸媽生氣了,才會先走,把他丟在百貨公司,回來之後整整三天沒說一句話。後來,他跟爸的關係,越來越不好,你以前也見識到了,但凡說幾句話,簡直水火難容。」

    明晚緊緊握著咖啡杯,嚥下滿滿噹噹的苦澀,如果裴珍珠不說,她也許一輩子也不會懷疑在裴煜澤身上,發生過這樣悲慘的事。

    裴珍珠面無表情地抽著煙,優雅地吐出煙圈:「沒有人知道他在熱鬧嘈雜的環境被擄走的心情是怎麼樣的,後來,我們才留意到他越來越無法在人多的地方自處,待的時間一長,身體就會產生反抗。」

    明晚皺著眉頭,低低地說。「我曾經看過心理上,有一種叫做人群背離症候群。」

    「我們都願意相信,這段陰影,他遲早都會走出來。畢竟,他除了身體有反應,再無其他情況,甚至比別人更開朗。二十年了,我從沒聽過他說起那件事,父母心存愧疚,也從來不問。七歲,會隱藏回憶,還是會記得更深,除了他自己,誰也不得而知。」

    她終於想透徹,為何常常覺得裴煜澤的骨子裡,透出淡淡的孤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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