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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017 留明晚過夜 文 / 薔薇晚

    剛在辦公室坐下,明晚便撥通了裴家的電話。

    接電話的人是孫管家,她的聲音沒有任何起伏:「哪位?」

    「孫管家,是我。」明晚柔聲說。

    「請稍等。」孫管家聽出來是明晚,起身走到一樓臥室,敲了敲門。「夫人,您的電話。」

    趙敏芝走到客廳,接過來:「你想好了?」

    「我看了看最近的工作安排,發現抽不出時間,我們團隊太小,無暇顧及。」明晚眼神溫和。「訂單已經排到五月。」

    「原來你也是個不識時務的。」趙敏芝輕蔑地笑,豈會不知道,明晚的拒絕沒這麼簡單?

    明晚一笑置之,語氣稀疏平常。「如果我不識時務,至今還會留在裴家,哪怕受盡白眼,不會放棄千金一擲的奢侈生活。」

    趙敏芝無言以對,很快掛了電話。

    手持著電話筒,聽著對方傳來的「嘟嘟」聲,明晚的心緩緩悠悠地沉下去。

    她還是沒辦法為此折腰,既然已經撕毀了臉皮,就沒有必要繼續強顏歡笑,委曲求全。

    一到下班時間,裴煜澤的電話準時來臨。現在,連理由都懶得找了。「我請你吃頓晚飯。」

    「今天要趕圖,七點才能走。」明晚想了想,試探地問。「要不改天再約?」

    裴煜澤卻做出讓步:「七點我在樓下等你。」

    明晚沒讓他久等,準時坐到車內,裴煜澤側過臉來,審視著她的臉,細心地說。「累的話閉眼睡一會兒,到了我叫你。」

    明晚點頭,偏著臉閉目養神,果真是太累了,沉沉睡了二十分鐘。等她睜開眼,車沒停在餐廳門口,卻停在萊茵豪墅的路旁。

    「你不是說要吃私房菜嗎?」裴煜澤看出她臉上的猶豫和不解,揚唇一笑,逕自下了車,先發制人。「今晚你不許動手,由我來負責。」

    兩人一起去了最近的超市,裴煜澤推著購物車,她採買蔬菜瓜果,沒多久,購物車就堆積如山。

    「買太多了吧。」裴煜澤雖然這麼說,卻還是趁她不經意的時候,抱了幾聽啤酒。

    明晚瞪了他一眼,轉頭,地把啤酒重新放到架子上。「你既然想大展身手,我便打算品嚐滿漢全席。菜色當然要齊全,免得你抱怨巧婦難為無米之炊。」

    裴煜澤面色大變,哀歎一聲:「你果然是上天派來懲罰我的人。」

    到了付款的地方,兩人才發現買的東西太多,裴煜澤掏出信用卡刷卡,笑著詢問:「下回我們可以把超市搬空了。」

    「是你要來的。」明晚瞇起眼,低聲提醒。

    「你們感情真好啊,談了很久了吧。」結賬的店員隨口說道。

    「你看,都瞞不過別人。」裴煜澤擁住她的肩膀,眉宇之間的神色飛揚,頗有些得意。

    明晚橫了他一眼,將東西收拾到購物袋中,兩人各自拎了兩大袋,走去裴煜澤的家中。

    打開雙門冰箱,明晚把新鮮的牛奶,肉類,蔬菜放到裡面。不用兩分鐘,空空蕩蕩的冰箱就被食物填補滿了。

    裴煜澤依靠在流理台上,狐疑地問。「放進去幹什麼?不說要吃滿漢全席嗎?」

    「上回我看你的冰箱不過是個擺設,裡面除了啤酒,什麼都沒有。以後工作回來,下廚做兩個菜,總比頓頓在外吃來的健康。」明晚把冰箱門關好,轉身取出一個蘋果,洗淨了,塞到裴煜澤的手裡,無奈地說。「你雖然一個人住,但這裡沒一點人味。」

    他眼底的顏色,再度深沉下去,但很快,他扯唇一笑,毫不客氣地咬了一口蘋果。

    「身邊有個知冷知熱的女人,就是不一樣。」裴煜澤壓下身子,湊到明晚的耳畔,壓低了聲音說。

    明晚雖然低著頭洗菜,但還是感覺得到他的話語,伴隨著若有若無的蘋果香氣,貼在她的脖頸,惹來一陣搔癢。

    結果,她自然沒有坐享其成,兩人分工合作,很有默契。

    裴煜澤站在旁邊切菜,唇邊有笑。「老話說得對,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明晚跟他對視一眼,唇角不自覺上揚,今天她分明很疲憊,但這一刻,她卻只覺得舒坦和輕鬆。

    「排骨湯要燉久一點。」她走近他的身邊,柔聲說。「時間越久,味道越容易出來。」

    「明晚,感情也是這樣吧,時間越久,感情越深。」他隨口一提。

    「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時間越久,感情越深。一種是時間越久,感情越淡。否則,這世上怎麼會有那麼多拋棄婚姻,中途出軌的案例?」明晚面不改色得說,毫不在乎在裴煜澤的熱火上澆一盆冷水。

    「你總是把事情往壞處想。」裴煜澤搖頭,朝著她下顎一點。「餓的話你先去坐著,湯馬上好,吃點菜墊墊肚子。」

    「我又不是來白吃白喝的,我等你,一起吃吧。」明晚輕笑著,把幾道菜餚端到桌上。

    他沖了雙手,入了席,桌上的幾道菜雖然家常,卻跟上回的毫不雷同。

    「你是在這兩年學會的下廚?」明晚的眼底儘是好奇。

    「我會做的菜,這兩次已經用盡了。下回你再來,我可要想想怎麼變新花樣。」他幽默地回答,語氣調侃。

    明晚只是笑,這樣的行事風格,才像是她認識的裴煜澤。

    桌上有好幾道,都是偏重麻辣口味,彼此都很偏愛,吃的大汗淋漓,口齒留香。

    飯桌上的氣氛,比任何時候都要融洽。

    收拾了碗筷,明晚自告奮勇留下來洗碗,裴煜澤也沒空著,泡了兩杯咖啡。

    「晚上喝咖啡這個壞習慣,你以後還是改改吧。對你的失眠沒好處——」明晚皺著眉頭,隱約有些擔心。

    「放心,我早就已經對咖啡免疫。」裴煜澤不以為然,下一刻,他突然低笑出聲,那笑聲中有些無力,有些荒涼。「你睡在我身邊的時候,是我最免受失眠所擾的日子。」

    明晚捧著咖啡杯,垂眸苦笑,心中百轉千回,感慨萬千:「裴煜澤,其實你我都清楚。你的家境,身份,地位,讓你從未有過喜歡而無法擁有的人。我是因為種種原因而離開了你,你心中難以忍受,才會想要重新開始。」

    「明晚,我不會連這個都分不清。混淆的人不見得是我,也可能是你。」裴煜澤緊緊地盯著她的眼睛,說的異常認真。「你拿裴家發生的那些不愉快當借口,你何時願意單看我們兩個相處時候的感覺?」

    「如果沒有發生那些,我跟你求婚,就算第一次你拒絕了,第二次,第三次,你還是無動於衷嗎?」他不讓明晚避開他的視線,捉住她的手腕,咖啡杯裡的熱咖啡濺出來,滴在他的手背上,他眉頭一緊,卻依舊沒放開手。

    她眼神大變,急忙抽開他的手,擱下咖啡杯。

    「就像是現在,你看到我痛苦,心中就沒半點難過?明晚,你何必自欺欺人?」裴煜澤不顧手背上殘留熾熱,神態凝重,眼神凌厲,近乎咄咄逼人。

    她的神色淡淡,紅唇輕啟:「不是有感情,就能解決所有問題。」

    裴煜澤目光專注,態度堅決:「我不這麼想,兩個人沒有感情,才是最大的問題。」

    「你總是想把我逼得無路可退。」明晚無聲地歎了口氣。

    「因為我不想我抱憾終身。」裴煜澤低低地說。

    在燈光下的他,輪廓上覆蓋著一層若有若無的苦澀和孤單,他好看的眉眼,失去了瀟灑,他的惆悵,看的明晚心頭微跳。

    她定定地望著,這樣的裴煜澤,是自己所萬分陌生的。

    兩年前,她或許在特定的時候,曾對裴煜澤有過心動,但他們沒有任何感情基礎,這種悸動……來得快,去得更快。而這幾個月她看在眼裡的裴煜澤,卻比過去多了忍讓,關懷,體貼,唯獨他對感情的執著,每每都能撼動她的心。

    他給過她的平淡的快樂。

    這些是她最為渴望和期盼的。

    她可以無視一枚鑽戒發出的光芒,卻無法無視兩人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中的交流。

    他說的沒錯,問題不在他們兩個的身上,而是外界因素太過複雜。

    裴煜澤在明晚的沉默中,感受到她的動搖,他伸出手去,她卻倉促起身,他的手落在半空,萬分寂寞。

    「我該走了。」她的心很亂,急需要冷靜下來,恢復往日的理智和冷漠。

    他快步追了上去,從她身後緊緊抱住了她,兩人的身軀撞在一塊兒,在各自的心裡蕩起不小的漣漪。

    裴煜澤將俊臉貼在她的耳畔,雙臂梗在她的胸口,把嬌小的身體摟住,嗓音低啞下來。「明晚,我是不是沒跟你說過,我愛你?」

    她的心,像是在剎那間停止了跳動。有些鼻酸,有些難耐,她僵硬著身軀,一動不動。

    他感覺到明晚的臉有點涼,彼此的臉龐貼著,沒有一分間隙。

    各自沉默,時間在悄悄遊走。唯獨他沒有鬆開懷抱,輕輕閉上眼,神色一柔。「在你心目中,覺得我會對無數個女人輕易說愛這個字,對不對?」

    明晚靜默不語,她已經變得成熟,知曉很多花邊新聞,不過是對裴氏的一種造勢和助力。裴煜澤看似來者不拒,風流多情,實則對女人很挑剔。他不是輕易對女人交心的男人。

    「如果知道愛一個這麼難,這麼辛苦,也許我真的會情願過以前的生活。」他苦笑,扳過她的身子,跟她四目相對。

    明晚暗暗咬唇,雙手掄成拳頭,他的這一番話,實在誠懇,說到她的心坎裡。

    他的唇邊浮現一抹苦澀至極的笑,黑眸黯然:「你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明晚鮮少看過示弱的裴煜澤,哪怕被裴立業抽打,他還能咬牙忍受,但她又如何抗拒得了這樣有些可憐的男人?!怪不得兩年前,給他送飯煮粥的人,便是自己。

    她終究太過心軟。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他喜出望外,捧著她的小臉,在她的唇上烙下一個吻。

    「裴煜澤!」她氣急敗壞,卻又因為他的心花怒放,惡意得逞,唇角不自覺上揚。

    她真的是理性了太久了,而忽略了快樂從未改頭換面,就在她的身邊。

    明晚坐在他的床邊,他愜意地拍了拍身畔的空位置,眼底有一抹熾熱和渴望。

    她很快打消他的奢望:「既然你說失眠的嚴重,我看著你睡。」

    「你把我當成幼稚園的三歲孩子?」他有些不快,抱怨道,那種神態融合了男孩和男人的天真和成熟,令他的面孔生出不同以往的魅力。

    她眼神燦亮,冷眼拒絕。「我可沒打算給你講床頭故事。」他哪裡是三歲孩子,已經是快三十歲的男人了。

    裴煜澤瞇起黑眸,好整以暇地望向她:「床這麼大,足夠兩個人睡了。我筋疲力盡,無力作惡,你真怕我對你意圖不軌?」

    聽到他的自嘲語氣,明晚很不爭氣地笑了。

    「很早以前,我就對自己說過,裴煜澤的話,萬萬信不得。」

    「偏見。」他不滿地斥道,長臂一伸,扣住她的皓腕,語氣有種近乎耍賴的意味。「你不也對我說了很多謊?」

    她被她扯到身畔平躺著,雖然一身衣服穿得整齊,總還是不安。

    裴煜澤伸手關了燈。

    明晚在黑夜中,察覺的到他緩緩靠近了她,她側過臉,卻擦過他的面孔,兩人不經意鼻尖相碰,他輕笑出聲。

    「貓鼻子似的,真冷。」

    回憶洶湧而來。在裴家好多個晚上,他總是緊抱著她,為她溫暖冰涼的手腳,雖然有時候並不規矩,但還是讓她的心中淌過些許暖意。

    這回,裴煜澤沒有推翻自己的諾言。他只是依靠在明晚的身邊,緊握著她的手,似乎為了防止她離開。如今安了心,才陷入沉睡。

    她在暗夜中傾聽著他的吐納呼吸,本想理清思緒,卻沒過多久,也隨之沉沉睡去。

    清晨,她很早醒來,睜開眼,兩人面對面的躺著,被子之下和衣而睡,裴煜澤也算是展現了君子風範。

    一絲光線透過窗簾縫隙,落在床前,照亮了裴煜澤的面孔,他的眉頭微動,輪廓分明,不管什麼時候看,都是讓人容易心動的男人。

    她微微一笑,總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可惡,偏偏有時候又有些可憐。

    看他馬上要睜眼清醒,明晚很快緊緊地閉上眼,佯裝依舊還在睡。

    「明晚?你醒了?」他輕輕地問,彷彿生怕驚擾了她的好夢。看她動也不動,他的嗓音有笑。「還裝呢?剛才是不是看了我半天了?」

    明晚依舊蜷縮著身子,像是沒聽到他的話,就連呼吸都沒亂。

    「你就不怕我胡來?睡得這麼沉,可別怪我胡作非為。」他笑的更沉,聽起來頗有些不懷好意的惡劣。

    溫熱的男人手掌落在她纖細的腰際,把她的身子牽制到自己的面前,明晚察覺到他在解自己胸口的紐扣,怎麼可能還忍得下去?!

    美眸怒睜,一把抓住裴煜澤的手,她揚聲質問。「裴煜澤,你做什麼?」

    他面不改色心不亂,一派平靜自如。「給你解了衣服,睡得才舒服。」

    「睜眼說瞎話。」她蹙眉,剛才那些話她都聽到了,他竟然一轉眼,就改了口供?!

    「我說的話,你總是不信。算了,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他無奈至極地輕歎一口氣,像是委屈至極。

    「你明明說——」明晚氣不過,脫口而出,話就在口邊,卻突然意識到什麼,馬上閉了嘴。

    裴煜澤的眼底透露出一絲玩味,他看著明晚咬牙切齒的神態,那雙眼眸跟玻璃珠子一般清亮,都說女人生氣時候的表情也萬分可愛,此話一點也不假。

    「我明明說了什麼?」他笑,性感的唇揚起弧度,有些邪惡。他在等待,他在引誘,明晚不打自招,承認她清醒著,不曾漏聽他的一字一語。

    她擠出三個字,沒好氣地說。「沒什麼。」

    「你防著我是應該的,我是男人,正常男人,總有生理需求。不過,我不會勉強自己喜歡的女人,只是跟你開個玩笑。」裴煜澤笑著起身,這一番話,卻聽的明晚心中莫名發酸。

    她也很快起床,洗漱過後,緩步走入客廳。

    他已經坐在餐桌上,只著灰色體恤和牛仔褲,更顯得年輕英俊,富有活力。對著明晚一招手,說。

    「來吃早餐。」

    早餐很簡單,培根卷,雞蛋,麵包和牛奶,她坐在他的對面,喝著溫熱的牛奶,有一刻間的恍惚錯覺,彷彿他們是一對新婚夫妻,起床,吃早餐,一起上班,和諧又幸福。

    正在遐想之間,裴煜澤已經吃完了自己的那份,走近她的身畔,壓下俊長身子,笑著看她。她顯然分了心,心不在焉,一圈牛奶泡沾在唇角,別提有多可愛,令人心癢難耐。她往日總是精明聰慧,唯獨粗心的時候,泛著迷糊,更讓人想去憐愛。

    他抬起一邊俊眉:調侃:「真像是一隻偷喝牛奶的貓。」

    明晚很快意識到自己犯了什麼錯誤,正想抬起手去抹掉,裴煜澤卻制止了她,拉下她的手。

    「我來。」

    明晚在一秒鐘之後,才發覺裴煜澤的「我來」,到底是什麼意思。

    而那時,他的唇已經跟自己的緊緊貼著,他的眼底儘是滿滿當當無法藏匿的快意,等到她快忘記呼吸的那一瞬,才離開了她的唇瓣。

    他的情緒太過真實,透過這一個吻,穿透了她的渾身每一個細胞毛孔。

    他的眼神,做不了假。

    吃了早餐,裴煜澤堅持要順路送明晚去工作室,正如兩年前的一樣,這個借口經不起推敲。哪裡是順路,分明是繞路。

    「我最討厭淮海市的春天,一轉眼就不見了,太過短暫。」裴煜澤望向窗外,櫻花樹的枝頭已經開滿了花,春天的氣息無處不在。

    明晚沒去細想,是否他的話裡,還有另外一層意思。

    就像是他們,經歷了那麼漫長的寒冷冬季,才等來一個溫暖明媚的春日?

    「沒遲到吧。」他吩咐司機將車停在大廈另一個路口,週遭往來的人不多。

    「時間正好。」明晚打開車門,邁了出去。「謝謝。」她不得不回頭去看,以前自己總是避人耳目,不願任何人拆穿兩人的關係,對於裴煜澤而言,她對自己的過分保護,也是對他的一種傷害。

    如果她對人動了心,也絕不願意自己總是躲在暗處,無法正大光明地出現。她總是缺乏安全感,卻從未意識到,自己也沒有給裴煜澤多少安全感。

    一踏進工作室,就被宋慧拉到一旁,她上下打量了明晚一眼。「你怎麼連衣服都沒換?到哪裡去過夜了?」

    「管家婆。」明晚沒好氣地說。

    「還不給我老實交代?」宋慧眼神不太友善。

    「我當了一晚流浪漢,總行了吧?」她笑,心中無奈。

    宋慧不肯放過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我關心的是誰收留了你這個流浪漢。」

    「下屬不能干涉boss的私生活,現在是工作時間,小心我扣你工資。」明晚實在難以應付,只能搬出自己的老闆身份。

    宋慧很快氣餒,像是洩了氣的氣球,慢悠悠回了自己的位置。

    明晚這才鬆了一口氣。

    她像是垂暮老人,要重新激起對新生活的渴望,需要比常人更大的勇氣。

    她輕輕抿了抿唇,兩人親吻的時候,不再是遺留給她霸道索求的不快和暫時的激情,如今他給她帶去的,是對她的溫柔和珍惜。

    原來即便面對同一個人,在不同的時間,也會生出不同的情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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