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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卷 危機四伏第051章 興居逞威 文 / 木皿言

    二!劉襄最終壞是依照既定行程,踏卜了回國盧路,引章甚至連長兄的面前沒有見著。

    想想也對,這些上哪有每次都是別人乖乖呆在原地,等著你去算計的道理?

    自從任書以方士身份出現,成功盅惑了齊王劉襄之後,長安城齊王邸就逐漸成為了中尉魏勃與任書兩個人的天下。

    方士任書主內,專職陪伴齊王劉襄修仙長生,阻擋外界與他所有聯繫;中尉魏勃主外,掌管人員調配,負責齊王邸一切大小事務。

    所以當朱虛侯劉章登門之時。他所得到的,就是中尉魏勃閉門羹地待遇。

    儘管身在內宅的齊王劉襄根本就不知道,門外還有朱虛侯劉章這位兄弟曾經求見。

    就在齊王劉襄小見辭去次日,代王劉恆後腳也跟著入未央宮求見天子,提出請辭歸國,他要在代地繼續為天子守邊。

    緊接著,吳王劉漆、燕王劉澤,以及趙王劉遂與其弟河間王劉辟強陸續進宮,希望回到封地守藩。

    該看的戲都看罷,想得到的亦全得到。長安城。確實沒有什麼值得他們留戀了。

    很快地,轉眼到了十月二十二,辛未日。

    以恆山王劉義為首的先皇孝惠帝諸位皇子,還在未央宮裡做著離去前最後的準備。

    恆山王劉義東十四歲,最長算是有些擔當,其餘如淮陽王劉武、梁王劉朝、山陽王劉太都還在懵懂年紀,根本無法主事。

    所以劉恭不論走出於監視、教導,抑或其他目的,都必須先安排好兄弟們國內的相傅,才能放心讓他們就國。

    最恰當的人選,便是劉恭與左承相陳平提及的趙王諸客。

    除此之外。仍舊留在長安城內的朝勤諸王,就只剩下了親昌派的准南王劉長,與一個楚王劉交。

    楚王劉交病了,病得很重。

    長安城,未央宮,宣室殿。

    「臣謝陛下恩典。遣來少府侍醫為臣父視疾。」實際上的楚王太子,上那侯劉那客明顯憔悴了很多,與十五日甲子那天為劉恭加元服時作為擯者的樣子相比,足足瘦了一圈有餘。

    漢初沿襲發展秦代醫官制度設分別隸屬於奉常和少府的兩個太醫系統,奉常太醫主治百官,少府太醫主治宮廷。

    而少府侍醫,便是委派侍奉天子之醫。

    楚王劉交身為地位僅次於天子的諸侯王,此番進京朝銳,自然也有專職王宮侍醫在側待命,以備非常。

    奈何楚王劉交這病來得突然,待得那日元服筵席散去。回府之後就開始發起熱來,一病不起。隨行的楚王侍再束手無策。

    隔了幾日始終不見好轉,上郊侯劉那客急得無法可想,方才經那楚王侍醫提醒,報到劉恭這邊。請求天子另派少府太醫救援。

    劉恭一得到消息,便馬上派出了少府所轄最好的太醫,前去楚王邸為楚王劉交診治,此刻算來,已經過去三天時間。

    「上郊侯不必如此。」見上邦侯劉鄆客可以脫身入宮,想來楚王劉交病情該已穩定下來,劉恭心裡也是鬆了口氣,遂擺擺手,問道:「楚王叔祖現在如何了?」

    倒不是因為劉恭對楚王劉交特別關心,而是他清楚記得歷史上,楚元王劉交薨於孝文帝元年三月,就是今年。

    《漢書文帝紀》:「正月有司請備早建太子。所以尊宗廟也。」

    而就是接下來的那一段記載,讓當時已經對所謂「仁君」有所不忿的劉晨,生平第一次吐出了隔夜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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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曰:「楚王,季父也,春秋高,閱夭下之義理多矣,明於國家之體。

    吳王於聯,兄也;誰南王,弟也:皆秉德以陪聯,豈為不豫哉!諸侯王、宗室昆弟有功臣,多賢及有德義者,若舉有德以陪聯之不能終。是社稷之靈。天下之福也。今不選舉焉。而曰必子,人其以聯為忘賢有德者而專於子,非所以憂天下也。聯甚不取。」

    楚王春秋高,那不就是暗指他年邁昏聵;吳王劉漆名則稱兄,實為旁支,哪裡有資格繼承高祖劉邦打下來的江山;至於淮南王嘛。真是可笑,要是功臣們肯立親呂的誰南王劉長。哪裡還輪得到你當皇帝?

    最最可笑的是,三個人選之中,又偏偏刻意地漏掉了所謂的「高祖長孫」最先起兵「誅不當為王者」的齊王劉襄。」三月。有司請立皇危」於是立太子母竇氏為皇后。

    緊接著,是冷冰冰的一句:「楚元王交薨。」

    就在家人登基之前惺惺作態說要讓賢,抬出地位尊崇的楚王叔父之後,立太子時又再一次將楚王劉交擺在了檯面上。

    然後不到兩個月,齊王劉襄起兵「誅呂勤王」時還能積極響應,看不出有什麼不對的楚王劉交。就這樣連續兩次被天子捧至頂點,接著無聲無息地去世了。

    問題就出在這裡,既然劉恭先入為主,認定了楚王劉交之死與現在的代王劉恆有著千絲萬縷地關係,那他怎麼能死在長安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呢?

    楚王劉交有什麼條件?能夠讓那人即位之後還忌憚如斯,非得立馬除去不可!

    想想看,得位不正者最怕的是什麼?

    肯定不是因為楚國所領淮西三郡三十六城,當時天下諸侯,封國動輒或五六郡的大有人在。

    也不是因其本身對皇位產生威脅,有高祖長孫齊王劉襄,高後養子淮南王劉長這些人在,楚王劉交若是用高祖弟弟這個名分爭位,可並不見得吃香。

    使得那人最忌憚,猶如芒刺在背的,是因為楚王劉交擁有宗族長老身份,在劉姓宗室裡獨一無二的崇高地位,是可以直接參與,甚至決定到皇位的更迭。

    也就是說,楚王劉交雖然無法名正言順地加入皇位爭奪,但是如果他想揮衛高祖嫡系正統,讓本就不太合法的繼承者坐不穩位子,卻也不是很難。

    「太醫說,父王這是在宮外受寒之後。又因府中壁爐火牆燒的暖些,咋冷咋熱之下,以致發了熱病。」上那侯劉二一二驀劉恭所問,幾天來難得地展顏,拱手答道!「如今燃愕小最危險的幾天,只要細心調養,便可恢復。」

    《內經素問熱論》:「今夫熱病者,皆傷寒之類也。或愈或死,其死皆以六七日之間,其愈皆以十日以上者。」

    算算楚王劉交發病至今,已經足足過了八天。

    「那聯就放心了。」劉恭聽罷歎了口氣,道:「聯已交代下去,若是楚王那裡需什麼藥材調養,上那侯只管問少府拿就走了。」

    「多謝陛下。」上那侯劉鄆客感動得稽首又施了一個大禮。道:「陛下深恩,臣父子無以為報。」

    長安城,北闕甲第,朱虛侯邸。

    齊王劉襄走了三天,東牟侯劉興居就,委屈了三天,直到終於承受住了打擊,不再心情暴躁,才帶著自己的分析結果來到哥哥家中。

    連劉辟強那化歲童子都能夠封王就藩,天子也已開了金口,大好機會,居然只因齊王邸的幾個佞臣阻攔,就此白白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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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功臣集團利用,還能說是技不如人。但是這次,」

    「兄長,天子這些時日一點消息也不曾傳來,我們是不是該進宮一趟。」東牟侯劉興居真是忍無可忍,上次哥哥說不要再在背地裡搞小動作。他都記得清楚,但皇帝親自交代下來的事情。總不能算小動作,沒人可以問罪了吧!

    朱虛侯劉章這兩個月沉沉浮浮下來,大起大落比之過去二十年還多,是以此刻到是沉得住氣,並無東牟侯劉興居那麼覺得委屈。

    聞言看著弟弟,朱虛侯劉章不置可否。

    既然天子決意分齊,那一次不成還有下次,自己的身份就是最大資本,只需抱緊皇帝的大腿,就總能等到機會。

    「皇帝與朝臣們肯定都是想分齊的。」見哥哥朱虛侯劉章望向自己,東牟侯劉興居以為兄長也有此意,於是接著說道:「不知兄長發現沒有。這此可是跟以往都不相同。」

    朱虛侯劉章淡淡一笑,問道:「你且說說,到底有何不同?」

    「以後裂土為王,我與興居各守一方,總不能再事事為他籌利。」朱虛侯劉章心道:「現在,也是時候放手,逐漸讓他學會自己拿主意了。」

    「我們之並與陳平所謀,都是以利益交換為前提的。」東牟侯劉興居受到鼓舞,信心大漲,說道:「可是這次不同,我們不需要再拿什麼去與人交換條件,也不用依靠別人向天子進言。因為我們所做事情的格果。便是最後得益。」

    「兄長試想,不論是奪北軍、圍宮城。還是斬諸呂、退齊王。我們哪次不是在陳平指使下做事。陳平老奸巨猾,名為合作,實則利用罷了,即便最後不兌現諾言,他的目的也均已達成。可是這次這真的完全不同。」

    東牟侯劉興居揮舞著手臂,越說越是興奮,道:「天子的目的是弱齊,弱齊就必須分封,最好的人選便是你我兄弟。而天子想要達成目的,前提就是封我們為王,所以我們與天子的目標一致,根本不存在反悔的問題。」

    「言之有理。」朱虛侯劉章撫掌讚歎,暗暗點頭道:「興居果然聰穎。」

    雖然自己正是因為早已想到此處,預料皇帝一定還有後招才安坐家中,但朱虛侯劉章還是顯得對東牟侯劉興居所言十分認同,道:「所以,」

    「所以我們才該入宮打探清楚,問明天子的想法。也許他一見齊王離開長安範圍,便因重重顧忌不敢動手」東牟侯劉興居低頭深吸了口氣。再舉首時,眼神已是異常堅定,沉聲說道:「他不敢。但是我敢!」

    「什麼?」朱虛侯劉章聞言大驚失色,他還以為東牟侯劉興居那句所以之後,會是什麼取巧之法,卻萬萬沒想到弟弟竟有如此狠歷的一面,那可是同父所出的親生大哥啊!

    猛地從席上站起,朱虛侯劉章終於無法沉穩,面色變得鐵青,走到東牟侯劉興居眼前俯身盯著弟弟,低聲呵斥道:「你瘋了!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來。」

    「我沒瘋!」東牟侯劉興居殊無懼色。直視著哥哥責備的雙眸,道:「我知道兄長此刻在想些什麼。」

    反正都豁出去了。東牟侯劉興居再也不想躲在他人身後,然後一次次與兄長品嚐失敗的滋味,看準了這是最後的機會,他要為自己博一把。

    「你既然知過,」朱虛侯劉章被看得有些心虛地撇過頭去道:「你該明白。天子有那個心思,是斷然不會坐視我們不理的。」

    也許是因弟弟說出了自己一直以來不願宣諸於口的想法,朱虛侯劉章這話在氣勢上便弱了許多。

    自己為什麼在多次碰壁之後,還非得要爭這個王位,難道僅僅只是「野心「兩字可以解釋的嗎?

    「原來兄長還在等這個。」東牟侯劉興居冷冷一笑,彷彿忽然之間,從那個原本事事躲在哥哥身後的小弟,變成了一個殺伐果決的將軍,道:「那要多久?兩年,還是十年?要是這段時間內皇帝想到更好的辦法。不再需要我們也照樣可以達到目的呢?」

    「怎麼可能?」朱虛侯劉章被問得有些動搖起來,強自鎮定道:「天子要分齊,不可能會有其他更好的理由!」

    話雖如此,但朱虛侯劉章心裡卻似有另一個聲音在說:「是啊,如果天子有了其他想法,那我該怎麼辦?」

    這一刻,還在未央宮裡糾結於沒能留住齊王劉襄,以至於功敗垂成的劉恭全然沒有想到。長安城內,已經有兩個人在那裡籌劃著,將自己元服當天的想法變成現實。

    話說我還沒收過8點的呢,現在收一下,也算是破紀錄了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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