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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35章 繡衣直指 文 / 木皿言

    斗實做為個稱職的故事大王,只要可以取得皇帝的信飽」什麼榮華富貴,什麼功名利祿,肯定就會隨之而來,這是毫無疑問的事情。

    不論是齊王劉襄,還是代王劉恆。甚至於還沒有機會表明自己對神棍厭惡的當今天子劉恭,按照這個時代的正常思維,只要轉職神棍的任書想要,他大可以拿著編好的故事和實驗的道具到任何人面前表演一番。然後便輕易地得到一切。

    迷信是普遍存在的社會現象,不管誰是皇帝,根本不會對結果產生絲毫影響?

    但,這些並不是任書想要得到的結果。

    作為一名有著遠大志向的謀士。任書最大的抱負就是輔佐明主,建立不世功業。

    顯然,作為神棍雖然可以獲得與賢臣同樣,或許是更高的地位,但卻是違背了一名謀士所畢生追求的目標。

    在被毛雄軟禁的那一段日子裡,任書靜下心來想了很多,既是總結教,同時他也為自己修正,或者說是摒棄了一些過於理想、不切實際的想法。

    在此之後,雖然「輔助明君建功立業」的終極抱負依然沒有改變,但是那個單純抱著:「士為知己者死!」信念的任書,早就已經不復存在了。

    取而代之的,是現在這位行事更加不擇手段,為了目的可以犧牲一切的神棍。

    劉恭的皇位是與生俱來,根本不需要爭取;齊王劉襄的身邊有了中尉魏勃,很難再獲得更多寵信;環顧整個大漢天下,也只有代王劉恆既無權又無勢,才符合任書「建功立業」的標準。

    如此優秀的條件,這叫任書怎能不為代王劉恆盡心盡力?

    「所以此行一去數干人,才會都沒能夠回來」任書那略帶哀傷的話語,還在密室之內迴盪。

    就在此刻,齊王劉襄看著任書面上的表情,感覺那悲傷地模樣不似作偽,心下立時更是信了三分。

    他不禁暗暗地在心底自己為任:「莫非三十年前真的生了什麼事情,才使得徐福不能歸來?或許,他當初並不是真的有意欺瞞始皇帝?」

    「跟凡人不能使用的仙藥有關!」齊王劉襄靈光一現,在任書這麼明顯的提示下,他自覺終於找到了答案。

    「那其餘人等,」遲疑片刻,齊王劉襄有些猶豫,卻終於還是心翼翼地問道:「他們如今身在何處?」

    照任書方纔所言與他的表現推斷。()那應該是一段傷心往事,但急於知道事件「真相」希望以此獲得「長生不死」的齊王劉襄,絕不可能因為顧慮到當事人的感受,便好心得就此揭過這段重要經歷不問。

    再與此同時,「善良」的齊王劉襄也確實意識到自己此言不妥。所以才有了才才的那片刻遲疑。

    廢話一句:在這點上,齊王劉襄已經十分值愕某些人學尋了,起碼他沒有對他人的「傷疤」理直氣壯。

    要塑造完美的神棍形象,任書當然不能只是一味膚淺地沉溺於悲傷

    事。

    「那仙藥並不是人人都能有資格享用,是故當地的百姓雖然與它朝夕相對,卻仍舊要經歷生老病死。」稍稍「感傷」了一會兒之後,任書很快就恢復淡然的神色,淡淡道:「可惜當時我們初到仙島,又有幾人能牙氏擋得住長生不死的誘惑?」

    言下之意,那就是其他人吃了不該吃的藥,全部都死光了!

    隨即,任:「在下因彼時正巧感染了風寒,這才僥倖得以保存性命。」一句話把自己為什麼活著給解釋清楚。

    「這,」齊王劉襄轉頭看看退到一旁的中尉魏勃,心中已是驚濤駭浪。

    果然是與自己所想一樣,那仙藥在平常人手中,就變成了催命的毒藥。

    不過沒關係,齊王劉襄驚駭可不是因為那些要命的副作用,他只是在得意於心中所想受到任書的話語證實,此時忽然有一種如獲至寶的欣喜若狂罷了。

    漫說那「毒藥」的作用僅是針對凡人而言,即便是所有人服用後都會如此,他齊王劉襄又有何懼?

    眼前之人既然可以讓中尉魏勃無比信服,又能說出自己的「天子」命格,還可以獨自從海外平安歸來。那怎麼會只有這一段「尋獲仙藥」的簡單故事呢?

    他既敢將這個消息透露,與中尉魏勃一同來到自己面前,又怎麼會沒有事先準備好萬全之法呢?

    中華幾千年來,又有哪位帝王所信的修仙、求道、煉丹之流,是真正成功過的?

    還不是方士們兩嘴一張,隨便編造幾個這樣那樣的傳說,含有大量毒素的各種金丹就毫無阻礙地進了無數位「天子」的嘴巴。

    這些人中因此暴斃的還佔了多數,其中不乏各類所謂的「明君」也不見有誰引以為鑒!

    齊王劉襄可沒有那些「明君」的分辨能力,任書越是說的恐怖,他反倒越是信以為真。

    想想看,誰會在給別人推銷某件東西的時候,不說它的好處,反而將副作用大加渲染的?那不是成心想要買賣失敗嗎!

    對於消費看來說,越是將產品誇的天上有地下無的時候。反倒越容易使人產生戒心。

    本來嘛,要是誰吃了仙藥都能長生。那麼「天子」與「庶民」還有什麼分別?

    有念及此,齊王劉襄所有的疑慮頓時全部煙消雲散,再看向任書的目光就變得熱切無比,,

    長安城,未央宮,宣室嫉

    朱虛侯劉章的深情「控訴」還在殿內持續著,苦苦思索了一夜之後。他就清楚地明白,當把帛書交給御史大夫曹蠻的那一刻起,自己在這件事上便沒有了半點退路。

    無論是左承相陳平一擊不死。反應過來之後的強烈報復;亦或是現見天子之時,所言與帛書不一的「欺君」罪名。

    不論哪一種,都不是如今失去了勢力之後的自己,所能夠承受得起的。

    左承相陳平為皇帝做了那麼多事情。再加上位高權重,就算口川了「確切證據」也需要萬分小心才有能成

    而皇帝現在也不比從前,有了心腹執掌宮禁與南軍的天子,早已不是一個多月前那個軟弱可欺的孩子。

    既然不能將左承相陳平一擊即中。也沒有機會對皇帝反悔,那麼擺在騎虎難下的朱虛侯劉章面前最恰當的選擇,就是將這所謂的「告」給繼續進行下去。

    「臣對陛下,對我大漢的忠心天的可鑒!」控訴結束之後,朱虛侯劉章不停地朝著劉恭表白,以顯示自己對天子的忠誠。

    劉恭在御座上靜靜地聽著,兩片薄薄的嘴唇抿得極緊,對朱虛侯所言的東西毫無反應,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只有侍中張辟疆在旁不時的插上一句,才使得朱虛侯劉章可以順利地繼續描述下去。

    「請陛下原諒臣知道齊王野心之時的猶豫。」將原本準備好要「出賣」的人加以調換,朱虛侯劉章慷慨激昂地說道。

    還不時為自己遲來的「舉報」向皇帝做著解釋:「臣並不是想要包庇什麼,只是苦於沒有證據,故而才沒有立即入宮稟報。」

    反正都失去外援,造不出什麼「證據」來了,選擇用齊王劉襄頂替。就是朱虛侯劉章所能想到最好的結果。

    讓皇帝相信表現良好的左承相陳平曾經對不起自己,從而聯合右承相周勃等人落井下石,這需要一系列的佈置,而朱虛侯劉章失去了其中最重要的環節。

    但是想要使得天子對於那位曾經膽敢挑戰中央權威,封地範圍為諸王之的齊王劉襄起疑,則根本不需要證據。

    朱虛侯劉章相信,年少的天子就算再笨,也不可能對齊王劉襄的舉動無動於衷。

    何況事實上,齊王劉襄也的確是這樣想、這樣做的,自己半點也沒有願望了他。

    待親眼看著朱虛侯劉章走出大殿之後,劉恭才從御座上站起身來,皺著眉頭走到侍中張辟疆面前。

    看了侍中張辟疆一眼,劉恭一言不,隨即轉身當先朝後殿行去。

    宣室前殿太大了,可不是適合兩個人好好說話的地方。

    兩人行至位於宣室殿側方的偏殿之內,劉恭揮手示意殿中宦官與身後寺從盡皆退下,然後給自己找了個舒適的位置落座,侍中張辟疆也很有默契的隨之跪坐在下手方位。

    迅常遇到什麼事情要與別人商量的時候,劉恭就是這副一言不的

    低頭靜靜想了一會兒,劉恭對朱虛侯劉章選擇齊王劉襄出賣仍是不得要領。

    此前朱虛侯劉章出城迎接齊王劉襄,並與之交往甚密,這些都是有跡可循的事情,而他與左承相陳平交惡,也是劉恭一手促成。

    細細分析下來,如果朱虛侯劉章非要挑一個人來出賣,劉恭與侍中張辟疆都覺得那應該是左承相陳平!怎麼他會突然調轉槍頭了呢?

    「難道昨天又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事情?」劉恭抬頭看著侍中張辟疆,疑惑地問道。

    侍中張辟疆也是十分不解,想想說道:「朱虛侯這兩天沒怎麼出門。只是見過的人也是有數,車府令夏侯灶、東牟侯劉興居都是常有往來的。」

    「可惜不能知道他們談了些什麼!」暗暗將全局推算了一遍,劉恭的話逐漸多了起來,恨恨說道:「單是誰拜訪過誰的簡單消息,根本很難察覺其中端倪。」

    這一刻,劉恭忽然有些羨慕起那些,擁有強耕情報機構的後世君王來。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侍中張辟疆歎了口氣,對劉恭的抱怨也是無可奈何。

    侍中張辟疆手下雖然集合了留文成侯張良去世後遺下的家族勢力,和左承相陳平投誠時交出的部分眼線,可稱愕上是長安城內獨一號,卻也無法做到潛入他人家中密室竊聽那麼厲害。

    擔心劉恭不明白這點,侍中張辟疆搖頭說道:「陛下試想那密室之謀。即便有再厲害的耳目,又怎麼能夠探聽得到。」

    「誰說探聽不到?」劉恭眉毛一挑,忽然對本來打算再等等的有些事情,感到莫名地急切起來。

    情報機構對於政權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劉恭原以為自己讓侍中張辟疆合併統領的那些實力,已經可算是擁有了一個簡單的雛形。

    雖然現在只能搞些跟蹤蹲守之類的小把戲,但是以後可以慢慢展壯大起來,成為錦衣衛那般無孔不入的存在。

    如今看來,似乎並不是想像的那麼回事。

    「錦衣衛,錦衣」劉恭喃喃自語,他想到了西漢有一個與「錦衣」差不多含義的官職

    繡衣直指。

    《漢書百官公卿表》:「侍御史有繡衣直指,出討奸猾。治大獄。武帝所制,不常置。」

    繡衣直指是侍御史的一種,歸御史大夫管轄,「直指」意為:「指事而行,無阿私也。」

    漢武帝「直指」他們「衣繡衣。持節及虎符,用軍興之法。」是作為皇帝的特派專員使用的。

    雖然有時兩者的職責不盡相同。但不論是「繡衣」還是「錦衣」無不是通過賜穿特別的服色,表達了君主對這個官職的無比尊寵。

    這一點,史上赫赫有名的「直指蔣衣使者」連身為儲君的太子都膽敢陷害的江充,就是其中的行表人物。

    劉恭能夠聯想到這個」還是多虧了那些沒文化的電視劇編輯。

    「要不要現在就弄出「繡衣使者」作為與「錦衣衛」差不多的情報機構來使用呢?」劉恭如是想到。

    「如果要這麼做的話,防止其權利過大就是先要考慮的因素之一。」劉恭輕輕地搖了搖頭,開始陷入沉思。後事如何,請登陸肌,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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