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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13章 宗正郢客 文 / 木皿言

    因受生長環境影響,使得低調作風深入骨髓的代王劉恆,不論是在代地還是長安,都不是能夠引人注意的角色。

    所以在進入長安城的第一晚,代王劉恆就秘密使人將任書接回到了府中。

    屋外天色漸沉,預示著這意外的一天即將結束,代王劉恆與任書對坐塌上,一掃進京之前的彷徨,開懷笑道:「先生真是妙計,此刻未央宮中的皇帝,必定在為如何處置淮南王而傷透腦筋吧。」

    任書拱了拱手,面上卻不見歡喜,只是淡淡道:「此番任書有負使命。致使功敗垂成。承蒙大王不棄,仍肯用我所獻之策,任書怎敢居?」

    「此非先生之過。」代王劉恆擺擺手,肅容道:「先生不必自責。寡人相信先生之才。此次不過是時機不對罷了。」

    「大王」任書有些哽咽。雖然不是初次聽到這番說辭,任書還是十分感動,所謂「士為知己者死」能輔佐如此明主,自己怎能不竭盡所能呢?

    被毛雄「軟禁」之後,任書就靜下心來想了很多,這也使他明白到自己真的錯了。

    所以幾天前被接回代王邸,任書就與代王劉恆有過一次懇談,直接承擔下了行動失敗導致損兵折將的責任。並主動要求受到懲處。

    當時的代王劉但聽完任書所言過程和判斷,只是沉吟了片刻,便大方地原諒了他,不僅不做處罰,反而溫言寬慰。

    說的,就是這句:「此非先生之過。」

    長安城,長樂宮,長信殿。

    劉恭為了大朝搬回皇帝該住的地方,太后張嫣自然從善如流,也住進了太后所在的長信宮。

    當年先帝孝惠皇帝為了方便去長樂宮看望母親以盡孝道,曾在未央宮和長樂宮之間搭建了一座過街天橋,由此引爭議暫且按下不提,這座天橋現在自然而然就被劉恭所用了。

    長信宮內,看著一旁正在津津有味享用晚膳的劉恭,太后張嫣遲疑半晌,終是略帶緊張地問道:「恭兒究竟要怎麼處置淮南王呢?」

    今天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太后張嫣雖沒有如呂後那般臨朝稱制過問朝政,卻也很是關心與自己一起在太皇太后身邊長大的淮南王劉長。

    劉恭對太后張嫣的疑問毫不意外。只是對於她能將問題忍到現在有些驚訝,聞言微笑抬頭,擺手讓內侍們撤下几案上的食物,問道:「太后是希望聯這麼處置淮南王叔呢?」

    「這

    其實太后張嫣的心裡是很想為淮南王劉長求情的,不過她又擔心自己的求情會讓皇帝為難,這才欲言又止到現在。如今被劉恭一問,一時間便有些語塞。

    皺著眉頭想了想,太后張嫣似乎是下定了決心,道:「恭兒才是皇帝,你心裡怎麼想,那就怎麼辦吧。」

    劉恭笑了。看著太后張嫣左右為難,最後還是為自己著想的模樣。劉恭很是開心,將擦完手的毛巾遞給隨侍的宦者承張余,緩緩開口。沉聲道:「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所以聯決定

    「啊」太后張嫣一聲驚叫。

    「哈」劉恭撲哧一聲,繼而笑出聲來。

    瞥見太后張嫣先是奇怪,然後開始逐漸下沉的臉色,劉恭再也裝不的深沉,忙道:「太后不必擔憂。這次淮南王叔事出有因,聯自有分寸。」

    長安城,楚王邸,書房。

    遣人從宗正寺喚來其子上郊侯劉鄆客後,楚王劉交便坐在那裡獨自出神。

    上郊侯劉那客四十來許,文質彬彬的模樣倒像是一介書生。承繼了其尖的好讀書的秉性,上郊侯劉那客在長安向昔日父親的老師浮丘伯學習《詩經》有成,才被呂後拜為宗正。

    不愧是劉氏四兄弟中文化程度最高的一個,楚王劉交即便不是常住長安,書房之中也擺滿了各類簡冊。在身後簡冊的襯托下,顯得父子兩人俱是一身濃濃的書卷氣息。

    了會兒呆回過神來,楚王劉交見次子不驕不躁地坐在那裡靜靜等待。點了點頭,心中對這個繼承人暗暗滿意,道:「今日淮南王劉長誅辟陽侯,陛下卻對如何懲處猶豫未決。你身為劉氏宗正,明日當向陛下進言。」一開口,就是不容置疑的吩咐語氣。

    周有八議,《周禮秋官小司寇》有「以八辟麗邦法」的記載。

    辟即法,八辟即議親之辟、議故之辟、議賢之辟、議能之辟、議功之辟、議貴之辟、議勤之辟、議賓之辟。秦用商鞍變法,強調「一賞、一刑、一般刑無等級,自卿相、將軍以至大夫、庶人,有不從王令、犯國禁、亂上制者,罪死不赦」漢承秦制,也沒有八議制度,但有對高級官吏犯罪給予特殊照顧的事例。漢高祖八年,「春,令郎中有罪耐以上,請之」

    上郊侯劉邦客想了想,要是父親想讓皇帝對淮南王劉長從輕處置,那應該讓自己去找淮南王問明原委才是。試探著問道「父王是讓孩兒進言嚴懲淮南王嗎?」

    說罷,上郊侯劉那客想起自己來到長安之前,父親那句:「專心治學,不可胡亂參與朝政。」的叮囑,心裡滿是疑惑,想道:「父王不是一向要求我在長安獨善其身的嗎?為何今次一反常態,卻要如此?」

    「如今呂氏新誅,人心不定,陛下急需在天下諸侯面前立威,所以懲處淮南王,那是一定的。」楚王劉交說著搖了搖頭,道:「但若是因此對淮南王過於嚴厲,不免於陛下聲譽有失。畢竟此次事出有因淮南王為母報仇,也算是盡了人子孝道。若天下人由此反觀陛下,那就,

    「那父王是想要孩兒怎麼做呢?」這也不是,那也不是,上郊侯劉那客更加不明所以了。

    瞇起眼睛,楚王劉交淡淡道:「你要上書,為淮南王求情!」

    找到一篇《漢惠帝新論》,說法比較新奇,與我一直堅信的「惠帝並非庸主」某程度上吻合,一些觀點可以聊作參考,但又不可盡信。

    以:昨玉布的時候沒看,原來小黑屋字數不准。

    再以:明天要早起,還是補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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