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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067章 無理取鬧 文 / 木皿言

    東太尉周勃收到任書秘密傳來書信,說的就是呂嬌之;丁一二過信中,任書把呂嬌這病,歸咎到了承相陳平身上。

    任書在信中指出:呂嬌這病來得太過巧合,極有可能是人為造成。

    接著他又以疑問的語氣分析到:呂嬌一旦被確認有事,便會失去皇后身份。那時審判呂祿也會變得容易許多,這事對誰有利?皇帝八歲就說出了「金屋藏嬌」的話語,時隔四隻,這份感情到底加深幾許?一個無權無勢的罪女,朝臣們沒有理由對她再窮追不捨,那麼,這事情與皇帝有沒有關係?

    字裡行間,任書只是分析這件事可能對誰帶來的好處,比如可以搬開剷除呂氏最後的障礙,可以幫皇帝解決難題,可以」

    而最重要、最有效,對太尉周勃可謂是一擊必殺的是,任書提出了自己的「懷疑」對相陳平。

    因為只有位極文臣的承相陳平,才有動機,且有能力,更有條件御史大夫曹窯已經被安插進去了做到,把關押在廷尉府要地的人犯,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任書很清楚太尉周勃的為人,他根本不需要提及這事情對太尉周勃的不利影響,只消說出通過這事,「懷疑對像」陳平可以達成些什麼,便已經是最大的盅惑。

    一句話:「這麼多好處,這麼多討好皇帝的條件,全都沒你的份。」

    當然,作為肩負「誅呂」重任,對劉氏忠心耿耿的任書,是絕對不會容忍呂氏有可能留下「餘孽」的。

    原本周勃自上次的挑撥之後,就憋著一肚子氣,要與陳平爭個高下,如今倒好,自己還沒去找他,他就先找上門來了。

    長安城,廷尉府。

    御史大夫曹窯聽完承相府來人的傳話,心下一寬,說了聲:「你去回稟承相,我明白該怎麼做了。」便揮手示意那人回去。

    站在門邊看著庭院出了會神,「太皇太后給呂氏的榮寵太過,才導致今天這一局面,是為咎由自取。可是先帝仁慈寬厚,內修親親,外禮宰相。卻是不該讓其子受到呂氏牽連。」

    重新回到位置上坐下,曹窯攤開一卷空白簡犢,搖頭晃腦的構思一陣,便提起蘸滿墨汁的筆,在竹簡上疾書寫起來。

    「我現在這麼做,權當是報答孝惠皇帝的恩德吧。」

    俄而,外間喧鬧聲起,曹窯放下寫了一半的奏疏,皺眉抬頭喚來隨從,道:「廷尉府重地,外間何事喧嘩?」

    「稟大人,是太尉方才來此,在府中導廷尉大人起了衝突。」隨從回道。

    聽到是太尉周勃,曹窯的眉頭皺地愈緊了,「還和廷尉吳公起了衝突?」想了想,曹窯很是不放心,遂站起身來道:「前頭帶路,我去看看。」

    太尉周勃為何來此?無疑,就是任書讓他來的!

    廷尉府,並院。

    「太尉大人就先回去吧,此事老夫自會秉公處理,絕不手軟。」廷尉吳公滿臉無奈,苦苦勸道。

    周勃冷哼一聲,一副蠻不講理的模樣,道:「你把那些逆賊關押這麼久,卻遲遲不見處置,我看你就是逆賊同謀,想要拖延時間。」

    「太尉大人誤會臣了。」吳公聞言,連忙辯解,苦著臉道:「真的是事關重大,才至於遲了幾日,微臣怎敢在此朝野皆知的大事上做什麼手腳!」

    「還要狡辯。來人,把這逆賊餘黨綁了,隨我去見陛下。」周勃威了,大手一揮,頭也不回地對隨侍親兵道。

    兵士們一擁而上,眼看著廷尉吳公就要就縛,只聽前方傳來:「且慢!」卻是曹窯帶著隨從趕到了。

    一見是他,周勃倒是生出幾分真怒來,看來曹窯在廷尉府的地位不低嘛!心中更加確信了任書的話,放下剛剛舉起的手,示意士卒們暫停上前,也不說話,就這麼定定看著曹窯疾步向自己走來。

    施了一禮,曹窯定了定神,道:「太尉大人這是做什麼?」

    周勃見人都來的差不多,便隱去在廷尉吳公前的魯莽神色,不緊不慢道:「你來的正是時候。」說著指了指吳公,道:「這廝有意拖延時間,不知有何陰謀,老夫正要綁了他去面見陛下,你就隨我同去吧。」

    曹窯聽罷,鬆了口氣,心道:「只要不是來殺人就好。」卻原來太尉周勃在他心裡,已經成了一個屠夫的形象。

    想想也對,周勃在高祖建朝後,封侯戶數僅次於劉澤、曹參、張良,佔據第四,卻無與之相匹配的功績,曹窯自然不可能從父親口中聽到多少誇獎的話語,何況高祖委其重任是因「勃為人木虐敦厚」這是人所盡知的事情,後來呂後當政,太尉周勃依舊毫無建樹,曹窯長這麼大,唯一一次直面周勃為人而印象最深刻的,也就只有前幾天的「呂府屠殺事件」了。

    又施了一禮,曹窯解釋道:「太尉大人誤會了,廷尉並非有意拖延時間,實在是此案牽涉過多,每一方面前要顧及,是以延遲幾天罷了。

    似乎忘記了幾天前,自己才向吳公質疑過此事。

    「哼!」了一聲,表達自己的不屑,太尉周勃抬頭望天,顯然對這個解釋並不滿意,卻也沒有立即下令抓人。

    曹窯見狀,生怕他馬上作,又趕緊補充道:「此事承相也是知道的,他已同意了。」在曹窯眼中,陳平那天與周勃合作無間的樣子,顯然他們是政治上的盟友。

    不說還好,提起陳平,周勃的火又上來了:「然則,你是拿承相來壓老夫?」張了張嘴,網要繼續「無理取鬧」這次可不像剛才那般克制了,便聽前方又傳來一聲:「來人那!」

    只見曹窯走過的地方,驚慌失措地跑來一人,邊跑邊喊:「快來人那,有人劫獄啦!」

    廷尉吳公與曹窯齊齊變色,顧不得還在與周勃交涉,急忙帶著隨從往關押人犯的地方跑去,不看身後一眼。

    周勃聞言,挑了挑眉:「他們開始了嗎?」也帶著身旁親兵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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