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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女護情 第三章 蠱火之毒 文 / 遇見未知

    司城祁月鐵臂一伸,一把攬住無憂的細腰,兩人原本就是赤身**,此時一抱,肌膚瞬間熨帖在一起,司城祁月悶哼一聲,只覺某處一緊。

    聲音中已經帶上一抹暗啞,邪笑道,「只怪你的滋味實在太好,本王已經食髓知味,不如我們再來一次如何?」

    無憂剛要說話,不想卻覺得一股炙熱以難以言喻的速度席捲全身,噬骨的疼痛海浪般拍來,絲毫不給她緩衝的餘地,無憂一張口,「哇」的一聲,噴出一口血箭來!

    司城祁月一驚,臉色瞬間鐵青,一把抱住無憂急道,「憂兒,你怎麼了?」

    難道是昨夜發生了什麼?可是不應該啊,從吃到用,所有的東西他全部都讓人細細檢查過,一應物品並未假手他人,就害怕出現前三次的情況。

    前三次大婚,雖然沒人說,可是他知道,那種所謂的莫名其妙的暴斃實際上是中毒的一種表現,他知道有一隻黑手在幕後做著動作,可是他不在意,他原本就沒有想要和那三個女人成親。

    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次和憂兒成婚,他心裡極為的在意,已經暗暗將整個王府進行了梳理,所有隱藏的毒瘤能拔出的他都暗中進行了處理,即使有些時候未到,他也不顧後果強行進行了處理,生怕無憂有任何的閃失,雖然他知道無憂不比一般的女子,一般的陰謀詭計傷不了她,可是他賭不起!

    他小心的部署,暗中防備,生怕有什麼意外發生,可是現在是什麼情況?

    大手攬住無憂纖細的腰肢,腰部的肌膚滑不留手,好似敢剝了殼的蛋清,可是司城祁月現在已經完全沒了剛剛的心思,俊美好似天神的臉上是毫不掩飾的焦急,「憂兒,你怎麼了?」

    無憂只覺的渾身如置火爐,肌骨被炙熱的烈火烤著,寸寸乾裂,一種焦爍的疼痛席捲全身,內臟似乎都燃燒起來,每一處細胞都揪在一起,狠狠的撕扯著,所有的血脈都好像沸騰了一般,叫囂著想要衝出體外。

    「憂兒!」司城祁月大喊,發現無憂臉色紅的可怕,似乎全身的血液都凝聚在這裡,額頭上青色的血管一根根爆裂起來,膨脹著好似無數青色的籐蔓纏繞在額間,突出肌膚外面,似乎下一秒就會爆炸一般。

    心下大駭,拉住無憂想要將她抱出被子,可是無憂反手一掌將司城祁月推開,趴在床邊「哇哇」又是兩口血箭噴出。

    「憂兒!」司城祁月心裡大驚,一股莫名的恐懼深深的將他抓住,心裡是從未有過的慌亂,不要!老天,不要這麼殘忍!憂兒千萬不能有事!他才剛剛擁有她,不要這麼殘忍的就奪走!

    慌不擇路般的從床上躍起一把抓過裡衣,胡亂套在身上,整個用被子包住無憂就準備出去找無邪。

    無憂卻一把抓住司城祁月的手腕,艱難的搖了搖頭,從牙縫中擠出幾個字,「宿疾,等會便好。」

    一句話好似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豆大的汗珠從額上滴落,順著臉頰蜿蜒下來,臉頰兩旁的頭髮汗濕黏在臉上,襯著紅的可怕的臉色,黑紅間更加滲人。

    撕心裂肺的疼痛鋪天蓋地的襲來,心好似被烙鐵烙一般抽搐痙攣,她忍不住張大嘴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想要將體內的熱氣排出來,卻只是吐出一口又一口的鮮血。

    該死的,不是才吃過解藥的麼,為什麼這個蠱火之毒又會發作?無憂纖長的手指緊緊扣住床沿,手指用力的指關節已經泛白,努力平息身體的疼痛。

    「驚雷!快去找無邪!」司城祁月怒吼一聲。

    只聽外面有人應了聲,便再沒了聲響。

    「憂兒」司城祁月將無憂攬住,讓她緊緊的攥住他的手,好恨此刻不能幫她分擔痛苦,到底是什麼樣的宿疾,竟然能將她折磨至此!

    無憂緊閉著眼睛,忍受著一波勝過一波的痛楚,長髮早已汗濕,嘴唇已經被咬破,有鮮紅的血絲溢出,混著噴出的鮮血,下頜上血紅一片,看起來觸目驚心。

    司城祁月抓住無憂的手,試著給她渡真氣過去,卻只覺得無憂體內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只要他的氣息一去,馬上就會被那股力量擋出來,而無憂臉上的痛苦就會明顯幾分。

    司城祁月再也不敢亂動,只是緊緊的抱著她,緊的恨不能將她嵌入體內,任由無憂噴出的鮮血染紅他的衣衫,染紅床上的被單。

    無憂不再掙扎,任由司城祁月緊緊的抱著她,二人就保持著這樣的姿勢,直到半個時辰後,那種灼熱的痛苦才慢慢的褪去,渾身似乎被抽了筋一般的酸軟,沒有絲毫的力氣,無憂緊繃的肌肉慢慢舒緩下來,倚在司城祁月懷中微微的喘著氣。

    「憂兒」司城祁月間無憂似乎有所好轉,不由擔心的輕喚著,大手拂過無憂臉頰,將她兩旁汗濕的碎發撥到耳後,無憂的臉上已經褪去那紅的嚇死人的顏色,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蒼白,巴掌大的小臉,白的幾近透明,兩條柳眉緊緊的顰在一起,眼眸微閉,長而捲翹的睫毛輕輕的撲閃著,好似蝴蝶破碎的翅膀,原本紅亮的菱唇此刻也毫無血色,若不是感覺到那氣若游絲的鼻息,只怕以為司城祁月懷中抱著的是一具屍體。

    司城祁月心底大痛,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拂過無憂的面頰,俯身親吻了下無憂的頭頂,伸手小心的從床頭小几上端來一杯水,他不敢有過大的動作,生怕自己一動就會引發無憂再度發作。

    他不是沒有見過血的人,他甚至可以說是血海裡摸爬滾打出來的人,他甚至可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誅殺數千條人命,早在他很小很小的時候,對於血,他就已經無動於衷了!

    可是剛剛無憂的樣子讓他好害怕,整顆心像是被一隻手狠狠攥住蹂躪撕扯一般,那種發自靈魂深處的恐懼讓他心顫,他好怕,好怕無憂有什麼閃失,好怕無憂就這樣撒手而去!若是那樣,他會瘋的,他一定會瘋的!

    「憂兒可要喝點水?」司城祁月輕輕的問道,聲音輕柔的好似清晨花瓣滾落的露珠,帶著一絲不自覺的緊張。

    無憂微合著眼眸,輕輕點了點頭。

    司城祁月將無憂扶起,拿著茶杯放在無憂唇邊,無憂就著司城祁月的手,緩緩將一杯茶喝盡,才緩緩睜開眼睛,露出一抹蒼白至極的笑容。

    「我沒事了……」

    看著那抹笑容,司城祁月心裡大痛,猛的將無憂緊緊環住,緊的似乎害怕一鬆手無憂就會不見了一般!無憂微微一笑,男子的身子帶著幾不可查的輕顫,腰間的手臂勒的她肋骨生痛,可是她卻覺得莫名的心安。

    「不過是宿疾,不要緊的……」無憂低歎一聲,輕聲寬慰著司城祁月,反手輕撫著他的臉頰。

    司城祁月卻是不做聲,只是緊緊的抱著她,將下巴擱在她肩窩上。

    無憂一翻身趴在司城祁月身上,伸手攬住司城祁月脖頸,臉上泛起一抹笑花,「放心,死不了。」

    「什麼死呀活呀的!」司城祁月皺眉,想要將無憂翻過來抱住,卻在看見無憂時一怔。

    無憂此時還是未著寸縷,一翻身肩頭的被子滑落下來,瑩白如玉的肌骨毫無保留的撞入眼簾,巴掌大的小臉上已經有了些許血色,無數青絲從頸間滑下,趁著略顯蒼白的臉宛如病西施一般奪人心魄。

    兩條藕似的玉臂掛在他脖子上,順著胳膊向下,是微微凸起的美人骨,在向下一片山巒起伏,繪畫出世間最美妙的曲線……

    司城祁月呼吸猛的一沉,無憂一愣,順著司城祁月的目光看去,只見一片冰肌玉骨,婀娜嬌軟。

    「啊……」無憂忍不住驚呼出聲,臉上飛上一朵雲霞,雖然昨夜已經赤誠相見了,可是此時這樣毫無遮攔的被司城祁月盯著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飛快的鬆開環住司城祁月脖頸的手臂就想去抓被子,不想司城祁月卻快她一步,一把抓住她纖細的手臂,微一使力,已經溫香軟玉抱滿懷了!

    無憂立刻掙扎著就想起來,司城祁月一用力,固定住女子亂動的身子,緊緊攬在懷裡,聲音中帶著一絲壓抑的暗啞,「別動,讓我抱會……」

    無憂心裡一軟,放軟自己任由司城祁月抱緊。

    經歷了剛剛的驚嚇,司城祁月此時才慢慢的緩過勁來,溫香軟玉在懷中,肌膚光潔柔滑好似新剝了殼的蛋清,軟糯的讓人心顫,原本被緊張所代替的觸感慢慢回到了身體裡,只覺得懷中女子身體柔軟異常,陣陣馨香衝入鼻端,下腹猝然一熱,一股暖流已經不受控制的襲去。

    無憂僵硬著身子,只覺得光潔的小腹上頂著一個爍熱的東西,她已經不是什麼都不知道的少女,自然明白那是什麼,不由臉一紅,身子更加的僵硬。

    司城祁月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只是緊緊的抱著無憂,半晌在她耳畔低喃,「憂兒,你要答應我,無論如何都不可以拋下我……」

    無憂一怔,心裡大痛,好似透過這話看見數年前在宮牆下,默默對著心愛嬤嬤屍身哀泣的男孩,那樣的不捨憂傷和害怕……剛剛,他必然受到驚嚇了吧……

    無憂拉開司城祁月的頭,在他唇上輕輕烙下一吻,眉眼間帶著噬骨的柔情,「傻瓜,我怎麼捨得呢……」

    司城祁月目光一閃,唇已經急急的吻了上來,帶著一絲心顫,帶著一絲急切,帶著一絲可以燃燒一切的熱烈,似乎只有吻著她,才能讓他心安……

    「爺,無邪來了……」一聲呼喊門嘩啦一下被推開,驚雷拉著無憂唰的一下閃了進來。

    「該死!」司城祁月低咒一聲,攬住無憂猛的一翻身,將無憂放置在了床裡面,閃電般拉起被子蓋住無憂光裸的身子。

    驚雷一愣,沒想到爺和王妃還沒有起床,那自己來的是不是很不是時候啊?可是剛剛爺讓他去叫無邪的時候明明很急,而且他聽見爺不停的叫王妃的名字,還以為王妃怎麼了呢……

    「司城祁月,你派人火急火燎的請我來就是為了讓我來看活春宮的麼?」無憂微挑的眉梢挑了挑,看起來更加的刻薄,嘴裡已經尖酸的嘲諷道。

    「去死!」只見一隻纖白的小手從司城祁月身旁冒出,一把牛毛般的細針夾雜著凌厲的攻勢漫天飛來。

    驚雷和無邪連忙躲閃,不待站定,一隻枕頭帶著風聲呼嘯而來,二人連忙後退著躲閃,不過這兩下閃躲已經到了門口。

    剛剛站定,只覺一道強大的罡氣撲面而來,二人迫不得已身子一飄,已經飄到門外,「光!」一聲巨響,門已經被罡氣揮過去砰的一聲關上了!

    一道脆生生帶著些許嘲諷的女聲怒道,「你沒學過進門要敲門嗎?滾出去重來!下次再要亂闖,小心下次本王妃關門打狗!」

    驚雷一怔,好彪悍的王妃,這像是有病的人麼?

    無邪怒道,「還有力氣罵人,一時半會還死不了,等死透了再叫我來!」說著轉身就要走。

    這時門嘩一下大開,司城祁月激射出來一把攥住無邪的衣袖,拽著他直接拉進門去。

    驚雷摸摸鼻子,不知道自己該不該進去,王爺剛剛讓他滾來著,想了半晌才硬著頭皮進去。

    無憂已經起身了,隨意的攏了一見衣衫在身上,烏黑好似瀑布的長髮隨意的披散在身後,臉上還殘留有些許血跡。

    無邪一見無憂一愣,司城祁月已經著急的道,「愣著做什麼,快給本王的王妃看看。」

    「惑顏散?」無邪挑了挑眉,原本俊朗的長相硬是多出幾分尖酸的感覺。

    「神醫不愧是神醫,隨便瞟一眼便知道是什麼」無憂邪邪一笑,不錯,她之前就是吃了惑顏散才會一直是那個鬼樣子,不想無邪僅僅是看了眼就能看出來。

    「惑顏散?」司城祁月挑眉,憂兒就是吃了那個才一直是那副樣子的麼?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真是個好東西……」

    無邪已經走到桌旁坐下,拿出一個藥箱,細長的眉梢一挑,「手」

    無憂一笑,在另一邊坐下,將手放在腕墊上,無邪已經收起戲謔的表情,三根修長的手指搭上無憂的脈搏,片刻後神情越來越凝重。

    司城祁月緊緊的注視著無邪的表情,一顆心被吊了起來,有些急切的問道,「憂兒怎麼了?」

    無邪皺眉沒有回答,只是專注的把脈,無憂朝司城祁月寬慰的笑笑,「只是舊疾不礙事的。」

    司城祁月伸手撫了撫無憂的發頂,神色間的凝重卻絲毫沒退,能讓無邪皺眉的病情,一定不會是什麼好事……心裡越發的緊張。

    室內很靜,只有眾人清淺不一的呼吸聲,半晌後,無邪才收了手指。

    「無邪到底是怎麼回事?」司城祁月已經迫不及待的出口問道,聲音中失了平日的溫潤,帶著毫不掩飾的焦急。

    無邪略顯淺淡的眉毛緊緊皺在一起,微挑的眼角閃過一抹複雜的神色,半晌後輕輕道,「是蠱火」

    「蠱火!」司城祁月失聲道,俊美的臉上滿是震驚的表情。

    那是為天下人說不齒的一種蠱毒,每當發作便猶如將人放在火上炙烤一般,內臟猶如火燒,這種蠱毒在女子十六歲前每三年發作一次,十六歲後每三個月發作一次,發滿十六次後便會五臟焚化,身體自燃,燃後不留一絲灰燼的死去。

    「不錯」無邪看了無憂一眼,女子眼神平靜,臉上祥和安靜,想必很早以前就知道了吧?

    「她體內有相剋的藥物,只是只能治標不能治本,本來一直是陰陽互相平衡相剋的,只是昨夜你們圓房破了這陰陽平衡,若不是她身上有極寒之物鎮著,昨夜平和打破之時便會毒發。」

    司城祁月震驚,沒想到無憂身上竟然會有這樣的毒,若是知道,即是是讓他忍的血脈爆裂,他也不會動她分毫的!不由歉意的看些無憂,無憂此時卻想的是另外一件事。

    極寒之物?無憂皺眉,身上似乎沒有什麼極寒之物啊……好半晌忽然想起出嫁前鍾名優給她的玉鐲,伸手將鐲子從袖筒中抹出來,「可是此物?」

    無邪一見那鐲子,眼眸一亮,「驚奇道,你怎麼會有這個?確實是此物!」

    無憂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你認得這玉鐲?」

    「此玉名為冰玉,產於極寒的地帶,是治傷的聖品,你既得此物,以後便常攜帶身邊不要取了。」無邪說道。

    無憂挑了挑眉,輕點了下頭,看來這鐲子確實是有些來頭的。

    「這蠱火如何可除?」司城祁月濃眉緊皺,無憂身上蠱火一日不除,他一日便不能安心,十六次,算下來,無憂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他從來都沒有真正的擁有過什麼,這次無論如何也不能讓無憂被搶走。

    無邪皺了皺眉,略顯刻薄的眼角帶著一絲凝重,「最根本的辦法是找到天山冰蠶,可是那東西極為難尋,已經絕跡幾十年了,為今之計,我只有暫配些藥物,壓制蠱火發作次數,只是其中幾位藥材極為稀缺,很不好找。」

    「是什麼?」司城祁月臉上帶著少有的凝重,不管是什麼,哪怕他傾盡全部也會找來!

    「無機泉的泉水,素蛇的蛇膽」無邪想了想道,「這兩樣都是極難尋找的東西,無論如何在兩月內必須找來」

    司城祁月鄭重的應下,轉頭對驚雷道,「通知各部,放下一切事物尋找這兩樣東西,不惜一切代價務必於兩月內找來!」

    「是!王爺」驚雷應聲,轉身出去了。

    門口碰見小桃兒和無情二人,二人還不知道無憂毒發的事情,雖然奇怪驚雷怎麼會一早從王爺的房中出來,卻還是福了福身子,然後笑瞇瞇的問道,「小姐醒了麼?」

    「醒了」驚雷略一頷首,簡單的答了一聲,轉身出了院子。

    小桃兒和無情立刻準備了盥洗的東西,敲了敲麼,「小姐?」

    「進來吧」無憂揚聲道,小桃兒和無情推門進來,看見無邪也在略微詫異,下一刻卻見無憂下頜頸間有殘餘的血跡,頓時大驚。

    「小姐,你這是怎麼了?」桃兒大驚失色搶過來扶住無憂。

    「不妨,不過是蠱火發作了,已經過去了」無憂對桃兒微微笑了笑,寬慰的拍了拍桃兒的手。

    「怎麼會這樣!小姐前幾日不是已經吃過藥了麼,怎麼還會發作」桃兒緊張的上下審視檢查著,生怕無憂還有什麼別的不妥。

    「無妨,都過去了」無憂淡笑道。

    「可是你的臉上好差,奴婢扶你到床上休息吧」說著摻著無憂就要往床上送。

    這是從桃兒的袖口中白小三扭啊扭啊的鑽了出來,看見無憂頓時眼睛一亮,作為一個見主人一面都難的萌寵,它活的實在是太失敗了!

    短小的後腿一蹬,白色的小身子好似閃電般撲到無憂身上,毛茸茸的小腦袋在無憂的豐盈間便開始磨蹭起來。

    無憂氣結,真是個小色獸!竟敢吃她豆腐,剛要抓起白小三扔到一旁,白小三卻好似聞到了什麼,順著無憂的脖頸看見一些殘留的血跡,頓時眼睛發光,「嘰」的尖叫一聲,歡欣鼓舞手腳並用的爬上去,伸出小舌頭就去舔那些血跡!

    只是揮舞的小舌頭還未舔上無憂的下頜,只覺脖子一緊,整個身子就像皮球般被扔了出去。

    白小三看著自己身子在空中劃過一道完美的拋物線直直向牆上撞去,不由驚叫出聲,「嘰」的一聲,一個急剎,硬生生在空中停住了身形,不知從哪借的力,小屁股一擰,翻身向一旁的小桃兒射去。

    這是什麼世道,明明是它先和主子好的,為毛這個後來的男人要第三者插足?啊?啊?啊?艾瑪插就插吧,為毛還要把它這個原配扔了?啊?啊?啊?世界上還要比他更悲劇的萌寵嗎?啊?啊?啊?

    只是還未到小桃兒懷中,卻眼尖的發現床頭和被單上滿是無憂噴出的鮮血,亮黃的小眼睛頓時興奮的好似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身子在空中又是嘎的一止,翻轉著向床頭撲去。

    金色的小爪子撲在床單上,亮黃的眼睛裡滿是興奮和癡迷,粉色的小舌頭伸出毫不客氣的舔著床頭上的血液,就好像那是世間最美妙的美味一般!

    「小姐,奴婢扶你過去休息」桃兒摻著無憂,到床前一把拂開趴在床沿上的白小三,怒道,「閃一邊去,再搗亂非給你吃一個月的青菜!」

    白小三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吃青菜!

    叭咂著爪子蹲在牆角可憐兮兮的看著無憂和床邊的血,眼中流露出狂熱的貪婪,卻迫於小桃兒的淫威不敢有所動作。

    無憂對白小三舔血的行為有些驚詫,又有些驚悚,此時看著它水漉漉的眼中既帶著無限哀怨和祈求,不由伸手招了它過來,白小三一見歡欣的閃電般衝了過來,衝進無憂懷中,無憂伸手撫了撫白小三柔軟的絨毛,將它放在床邊。

    白小三歡呼一聲,立刻又去幹它最想幹的事去了。

    「行了,她已無大礙,這兩日我要去給她配藥,若無事不必再找我」無邪將東西一收,表情倨傲的對司城祁月道。

    「有勞」司城祁月對無邪拱了拱手,道謝到。

    無邪眼中閃過一抹詫異,鼻孔朝天的哼了一聲,就準備出門,待到快走出門口時,忽然想起一事,尖刻的眼角微微吊起幾分,戲謔道,「陰陽已經破壞,戰王殿下可以好好一展雄風了。」

    說完不待司城祁月反應,已經衣袖翩翩的飄到門外去了。

    司城祁月這才轉向床上的無憂,眼中是濃的化不開的深情。

    小桃兒見無憂已無大礙,一顆心才緩緩放了下來,拉著無情笑瞇瞇的起身,對著二人深深的福了一禮,齊聲道,「奴婢恭喜王爺,恭喜王妃,祝王爺王妃百年好合,白頭偕老!」

    臉上已是喜慶的神情。

    「嗯,賞」司城祁月應了聲,眸底是掩不住的喜悅,無憂臉色一紅,略有些不好意思的抿起唇。

    「謝王爺賞賜」二人脆生生的謝恩,一臉笑意。

    一早上的擔憂,一早上的驚駭,此時已煙消雲散。

    「憂兒,你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昨日一日她只吃了晚上那一頓,昨晚卻被他糾纏了整整一晚,早上又吐血,此時一定又累又餓吧?司城祁月不由暗暗懊惱昨夜的不知節制,可是不知為何,只要一碰到無憂的身子,他所有引以為傲的自制力完全土崩瓦解,所有的理智全被拋到腦後,明知道她是第一次,卻還是忍不住的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天已經微明,她累的昏睡過去,他才放過她。

    「嗯……」無憂點了點頭,小桃兒立刻拉著無情神情曖昧的出了房間。

    無憂斜倚在床幫上,臉色已經比之前恢復了很多,卻還是有些病態的蒼白,想來是失血過多的緣故。

    司城祁月坐在床頭,拿起剛剛桃兒給無憂準備淨臉的毛巾,輕柔的將無憂臉上的血跡擦乾淨,然後抓住無憂的手,放在唇瓣旁,輕輕的親吻著。

    「憂兒,對不起……」司城祁月用臉頰抵著無憂的手背,輕聲細語呢喃道。

    他不知道圓房竟然會引起無憂毒發,若是知道,打死他他也不會那樣衝動。

    無憂伸手輕撫著司城祁月的臉頰笑道,「沒什麼對不起,不知者不罪,我並不知道那會引起毒發,若是知道,相信我,我不會拿自己的小命開玩笑……」

    司城祁月忍不住失笑,他的憂兒總是這樣,一句話便能輕易的讓人轉怒為喜,能讓人輕鬆愉悅起來。

    輕吻著無憂的手指,司城祁月心中溢滿了柔情,幽深的眸子噙著滅頂的神情緊緊的注視著無憂,恨不得將眼前女子的每分每毫都刻在心間。

    直到半晌後,桃兒端了一個托盤進來,才打斷二人如膠似漆的目光。

    司城祁月親手給無憂盛了一碗粥,輕柔的餵著,他的憂兒真瘦,她那麼瘦,不好好補補要如何給他孕育子嗣,是的,他想要子嗣了,他想要有與她共同的孩子。

    曾經他是孩子的時候覺得是那樣的悲苦,他暗暗發誓此生絕不要孩子,不要孩子承受和他一樣的苦楚,可是,現在他想要一個孩子,她和她的孩子,那是他們愛情的結晶。

    看向無憂的眼神越發的溫柔起來,每一勺都喂的那樣精心,直到一碗見底才微微露出滿意的神色。

    驚雷從屋外走了進來,附耳在司城祁月耳旁不知道說著什麼,司城祁月幽暗深沉的眸中劃過一抹驚詫,臉上的表情意味不明,唇角卻牽出一個邪肆的笑意。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無憂好奇的問道。

    司城祁月抬眸對上無憂的眼睛,幽深的眸子好似暗夜的海面,平靜中醞釀著巨大的風暴,清潤的聲音吐出一個爆炸性的消息。

    「司城浩宇昨夜在御花園與宮女偷情,被父皇帶著幾位重臣當場撞破,父皇震怒,將他禁足在紫金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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