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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女誘情 第一百三十八章 破局 文 / 遇見未知

    無憂一對司城狙福了福身子,然後起身朗聲道,「皇上,臣女不知道什麼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剋的事情,卻只是覺得今日的事情有些奇怪。」

    「奇怪?」司城狙早在無憂剛剛出聲時就目光連閃,原本的煞氣消失不見,嘴角甚至不自覺的噙上一抹輕柔地笑意,「鍾丫頭覺得有何不妥之處?」

    無憂微微一笑,伸手從懷中摸出一個小巧的布包,對司城狙福了福身子道,「請皇上贖罪,剛剛臣女見皇上玉筷跌落,碎裂成了幾截,臣女前些日在在府中做繡品,缺三枚白玉珠,而剛好斷裂的幾截玉筷子臣女瞧著大小正合適,打磨下正好適合臣女用,再加上這東西是天子所用,臣女即將大婚之人,想沾點天子的福氣,所以私心下便偷偷的將玉筷收拾了起來。」

    說著打開手中錦帕包裹的東西,四五節晶瑩玉透的條狀物體,正是剛剛打碎的玉筷。

    李婉寧心騰的一跳,有些不敢置信無憂竟然將那些碎玉收拾了起來,眼中閃過一抹疑惑,她收拾這些做什麼?她才不會相信什麼手工刺繡缺東西之類的說法,不由有些嗔戒的看著無憂。

    司城祁月挑眉,剛剛有瞧見無憂彎腰,卻沒想到她竟然是將這些東西收拾了起來。

    「哎呦,這可不和規矩!」劉公公出聲驚詫的喚道,這皇上御用的東西要是這樣被弄出宮去可是他失職了。

    「臣女知道」無憂對司城狙笑笑,笑容中有幾分撒嬌「臣女知道,此舉大為不妥……可是真龍天子用過的東西臣女真的很想要……」

    司城狙哈哈一笑,似乎對於無憂的表情很滿意,對身後的劉公公吩咐道,「把興和縣剛剛進貢的那尊玉石送到丞相府,讓這丫頭做珠子玩兒!」

    「是」劉公公心裡一驚,那尊玉石是今年才進貢來的整尊原石啊,價值千金都不止,讓做珠子玩?太奢侈了!

    「謝皇上恩賜」無憂對司城狙福了福身子,然後將手中的錦帕舉起來,對司城狙道「臣女本是私心,不想卻發現了一點異樣,可是臣女原本沒有多想,只是這會子史大人提出來會有異象臣女才覺得有些奇怪了。」

    「哪裡奇怪?」司城狙沉眸問道。

    「剛剛史大人不是說了是因為天降異象才會出現這種筷子斷裂的事情麼?可是史大人?」無憂轉向史衛國問道。

    史衛國額上已經沁出絲絲冷汗,躬身答道「不錯,正是因為天降異象才會出現這種情況。」

    無憂微微一笑,唇角扯出一個森寒的笑話,略帶深意的看了史衛國一眼,然後看向司城狙,露出一個困惑不解的表情,「可是臣女奇怪的是,如果是天降異象,那麼這筷子就是為了因應天意而斷裂,可是,不知為何,這筷子卻不是這樣!」

    「哦……」司城狙目光微瞇,沉吟出聲。

    「鍾姑娘憑什麼說不是?本宮真是好奇」李婉寧一臉好奇的看過來,她並未看出無憂手中拿著的玉筷有什麼異象。

    「鍾丫頭為何這樣說?」司城狙仔細的端詳了那些碎玉半響後沉聲問道。

    無憂微微一笑,「玉其實是石頭的一種,質細而堅硬,但是因為它溫潤有光澤做成飾品很好看,所以人們便將它雕琢出來佩戴,後來發現,玉有滋養人的效果,於是便被冠上了吉祥,美好等等寓意,但說到底,它還是一種石頭。」

    無憂說著看了眾人一眼,眾人都疑惑的看著她,不知道她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目光中都有幾分疑慮。

    無憂微微一笑,繼續說道,「是石頭那麼斷裂必然會有石頭的特徵,皇上您看這幾塊碎玉」說著將手中的錦帕遞到司城狙面前。

    司城狙凝眸仔細注視著這幾塊碎玉,其他人的目光也全部被這些碎玉吸引了過來,都紛紛注視著無憂手中的碎玉。

    「這有什麼問題嗎?」李婉寧疑惑的看著那幾截碎玉疑惑的問道。

    無憂一笑,挑眉道「當然有問題!」

    說著將那塊錦帕放在司城祁月手上,然後拿起其中的兩段,「皇上您看」

    無憂指著這兩個短截,將兩處斷裂的地方展示給司城狙。

    司城狙凝眸注視著,忽然目光一沉,臉上頓時不好看起來,已隱隱可見怒氣。

    「這怎麼了?」劉公公皺皺眉,就是兩節碎玉啊,沒看出來有什麼問題啊……

    李婉寧擰著兩天柳葉眉也是滿臉困惑。

    無憂指著兩處斷面,環視了眾人一眼才緩緩道,「這兩處斷面一處光滑平整,一處卻是凹凸不平有碎裂的玉石顆粒,。」

    眾人注視著這兩塊碎玉的斷面,確實一面光整猶如刀切,而另一面就好似裂開的石塊,凹凸不平並且有些碎玉沫子在上面。

    「正常斷裂的玉石,應該是這樣的!」無憂說著將那個凹凸不平的舉起來,然後捻了捻那塊斷面整齊的笑道,「而這個,分明就是被利器斬斷,根本不是正常斷裂!」

    無憂擲地有聲的說道,眾人卻是倒吸一口涼氣,這話裡的意思不就是說有人已經提前切好了玉筷然後偽造玉筷斷裂麼?!

    劉公公臉色頓時蒼白起來,先不說這人是什麼樣的居心,單憑他是皇上身邊的太監總管在他眼皮下出了這檔子事就是失職的事情!

    李婉寧臉上陰晴不定,有些咬牙切齒的看著那幾截碎玉,想不到鍾無憂竟然能注意到這個事情!真是百密一疏!現在要怎麼辦?

    「查!」司城狙怒喝一聲,「給朕好好的查!」

    「是!」劉公公恨不得將頭賣到肚子裡去,弓著身子應道。

    李婉寧心「咚」的一跳,有些心慌的絞著手中的錦帕,看著盛怒的司城狙心下有些不安,隨即自我安慰道,不要緊,一定不要慌,這也說明不了什麼,未必最後就會將她牽連出來。

    司城祁月目光陰暗深沉,內裡波濤翻滾湧動著層層怒氣,忽然拔身而起,直接躍到房頂樑上,仔細的檢查起金龍掉落處的那塊房梁來!

    史衛國額上豆大的汗珠細細密密的浸出,在額角匯合後沿著鬢角的髮髻小溪般的留下,心裡忐忑不安,緊張的看向李婉寧。

    「皇上您息怒,氣壞了身子可不划算。」李婉寧定了定神,輕聲的勸著司城狙,眼神卻是不由自主的瞟向房樑上的司城祁月,手幾不可查的微微顫動了下。

    有伶俐的宮人早給司城狙和李婉寧搬來凳子,李婉寧扶著司城狙在椅子上坐下,連聲勸道。

    「放肆!實在放肆!」司城狙怒喝一聲,竟然將手已經伸到御膳房了!竟然連他的用具都敢動手腳了!雖然他默認了一些事情,但是不代表他們可以越來越放肆!而且,他們想要對付的是鍾無憂,這是他不能容忍的事情!司城狙越想越怒,微瞇的眸子暗流湧動。

    「都是奴才失職,請皇上責罰!」劉公公咕咚一聲跪下,給司城狙磕頭請罪道。

    「自己領二十大板,罰半年月俸!」司城狙沉聲道。

    「是!奴才領旨!」劉公公苦著一張臉,真是無妄之災……

    無憂看著躺著也中槍的劉公公目光一閃,對司城狙福了福身子,「皇上息怒,想來賊人有心陷害,劉公公日夜跟在皇上身邊,心思都放在皇上的起居上,自是顧不上御膳房那許多,況且,劉公公年事已高,二十大板只怕能要了劉公公的老命,還請皇上念在劉公公精心伺候的份上從輕發落吧……」

    司城狙皺了皺眉,看了地上的劉公公一眼,淡淡道,「那便免了板子,罰一年月俸吧」

    「謝皇上恩典!」劉公公趕忙給司城狙磕了個頭,爬起來感激的看了無憂一眼。

    無憂微微一笑,罰月俸這種事情對劉公公來說那根本就不是個事,皇上身邊的總管太監還能缺那幾十兩銀子?司城狙此舉已經分明有包庇的意思了。

    司城祁月從樑上躍了下來,俊美宛如天神的臉上是一片森寒的冷意,先是冷冷的瞟了一旁站著的史衛國一眼,然後對司城狙拱手行了一禮,「父皇」

    一直修長的大掌在司城狙眼前打開,掌心中是幾枚鑲嵌用的釘子,因為主樑上鑲嵌的金鳳祥龍都比較重,所以沒有用一般的木釘,而是用的銅釘,此時只見幾枚銅釘都已斷裂開來,靜靜的躺在司城祁月修長的大手中。

    「父皇,有人將銅釘拔掉了一多半,剩下的全部被鋸斷」司城祁月冷聲稟告道。

    司城狙目光陰冷,狠狠的瞪著史衛國,久居上位的威壓噴薄而出,怒道,「史大人如何解釋!這所謂的大凶之兆!」

    史衛國渾身一顫,臉上的汗水像小溪般流淌,他自是負責闖殿說皇上會有大災難出現,哪裡知道之前動的這些手腳!此時皇上問他一時間大張著嘴說不出話來。

    「這……」

    「史大人好大的膽子!當朕是傻子麼!」司城狙猛的一拍椅子的扶手,怒喝一聲。

    史衛國雙腿一軟,不由自主的咕咚一聲跪下,面如死灰,「咚」的給司城狙磕了個頭,辯駁道,「臣只是觀星而言,臣不知道這些事情,請皇上明察啊!」

    「還敢狡辯!那你說的凶兆是什麼?!你說!」司城狙瞪著史衛國怒吼一聲。

    史衛國努力的平定著心神,知道若是此時自己一亂,那再無活命的可能了,艱難的嚥了口口水,對司城狙抱拳道,「皇上,臣句句實言,皇上火命之格,在木本星系下確實會被金星所克!臣即使有再大的膽子也不敢詛咒聖上!請聖上明鑒!」說著有將身子拜服下去。

    司城狙目光中怒火熊熊,一時間卻也不知道說什麼。

    無憂冷笑一聲,星宿之事本就是可有可無,可以這樣解釋也可以那樣解釋的東西,誰也沒有什麼真憑實據拿出來,史衛國若是死咬,倒真不好說他什麼。

    「皇上,都是臣女的錯,若非臣女,皇上也不會無故受驚嚇」無憂忽然上前對司城狙深深的福了福身子,拿出一方錦帕抹了抹眼角,好似擦眼淚一般。

    「和你這丫頭有什麼關係」司城狙目光一閃,對無憂溫和的道,「快起來說話。」

    無憂卻是不起身,低垂著臉頰,然後又用錦帕擦了擦臉,好似擦淚,聲音已經帶上幾分哽咽。

    「皇上皇恩浩蕩,寬慰臣女,可是臣女自知有罪,臣女知道皇上因著父親對臣女有幾分厚愛,臣女心中感激不盡,時刻在心底掛念皇上的恩德,對皇上極為尊敬。」

    「後來,皇上將臣女指婚戰王殿下,戰王殿下身份尊貴,臣女自知自己無才無德,貌醜蠢笨,配不上金尊玉貴的戰王殿下,可是皇上卻給了臣女這樣一門好婚事,心底對皇上更是感恩戴德,可是卻不想給招來宵小之輩的暗害嫉恨,給皇上招來如此禍患!臣女實在該死……」

    無憂說著已經哽咽的說不出話來,司城祁月目光一閃,上前扶住無憂,輕聲寬慰道,「不關你的事……」

    「不是的」無憂搖著頭抬起臉來,臉上淚光閃閃,在巴掌大的小臉上看起來極為可憐,「都是臣女的錯,定是因為有人看見臣女受皇上寵愛,又指婚給殿下,不想臣女嫁給王爺才會出此陰招,不惜驚擾聖駕,歸根究底,都是臣女擋了別人的路,才會招來如此禍患,都是臣女的錯……」

    無憂哽咽不成聲,哭的好不傷心,話裡意思卻是若有所指,誰嫉妒她得寵,誰不想她嫁給司城祁月,誰就是主使之人……

    在場的都是聰明人,一點就透。

    司城狙目光陰沉,臉色極為不善。

    李婉寧則臉頰泛白,權衡利弊,整個皇宮最不願她和司城祁月結合的就是她了!她沒想到無憂竟然什麼證據都不要就這樣含沙射影的將這屎盆子給她扣了過來。不由臉色猙獰扭曲,廣袖下的手死死攥住,此時已經不能站出去說話,即使無憂句句指的都是她可是她也不能辯白,若是一開口,那便是默認了!

    「丫頭多想了,此事與丫頭無關,定是這逆賊暗中使絆子!」司城狙聞言寬慰了無憂幾句後將矛頭指向史衛國。

    史衛國滿臉冷汗,見皇上看過來立即磕頭大聲喊冤,「皇上,臣真的只是夜觀星象見星像有異才會冒死闖殿,臣一心只為皇上啊……皇上……」

    「哦?那你來給朕解釋解釋,為何你說有不祥之兆出現,偏偏就有這些事情出現,若非你們事先設計好,怎麼可能會這樣巧合!」司城狙一拍扶手,「還不從實招來,你和何人合謀?什麼意圖!」

    「皇上!老臣冤枉!老臣冤枉!」史衛國面如死灰,冷汗流的好似小溪一般,只是大聲喊冤。

    無憂哽咽著抽泣兩聲,抹去臉上淚水,「星宿本就常亮常暗,就好似月晴月缺一般自然,不知無憂什麼時候得罪了史大人,史大人偏生要給無憂扣上災星的帽子……」

    「皇上……老臣沒有,確實是金星衝撞了帝王星啊……老臣一片丹心,請皇上明鑒啊!」史衛國只是不停的磕頭。

    司城狙怒氣騰騰的冷哼一聲。

    「史大人,以前與丞相諸多不和,本王以為不過是政見分歧,不想史大人竟然想挾私報復,只是史大人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利用本王的婚事。」司城祁月陰冷的說道,深沉的目光好似地獄的冥君。

    史衛國猛的抬起頭,看著司城祁月,「王爺!臣句句都是實話,並無半句虛言!」

    然後轉向司城狙好似破釜沉舟般說道,「皇上一定要相信臣的話!若不避及小金星,只怕會有血光之災!」

    無憂冷笑一聲,已經到了這個時候竟然還不知悔改,咬死不放!

    司城狙怒道「放肆!你竟敢詛咒朕!朕是上天的兒子!即使有衝撞也有上天庇佑!朕不怕!而你這個忤逆賊子卻咀咒於朕,實在罪該萬死!」

    司城狙一揚聲,「史衛國目無君主,以下犯上,詛咒皇室,罪大惡極!拖出去凌遲處死!」

    「是!」站立一旁的御林軍應聲上前兩人架起史衛國。

    史衛國猶如五雷轟頂,不敢置信的看向司城狙,臉如死灰,渾身顫抖的好似寒風中的秋葉,還來不及說話,便被御林軍拖了出去。

    無憂瞧見一旁臉色蒼白,又像是緊張卻又像是長出一口氣的李婉寧唇角勾起一抹冷笑,只怕她此時正暗暗慶幸皇上沒有再深查下去,而是直接處死了史衛國吧。

    這種小伎倆便想扳倒她?來日方長,大家走著瞧!

    「今日之事不可宣揚出去,誰若是說出去半句,朕要她的狗命!」司城狙揉了揉額角,狀似疲憊的對眾人說道。

    「是」眾人立刻回道。

    「行了,擺駕回宮……」,司城狙站起身在,劉公公立刻上前將司城狙攙扶住。

    「皇上起駕……」一聲尖細綿長的唱喏聲迴盪在祁華殿的上空,一場無形的陰謀在燦金的陽光下煙消雲散,只是無憂知道,這一切才剛剛是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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