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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女誘情 第一百二十二章 文 / 遇見未知

    無憂兒,老天終於開眼了麼?終於眷顧了他一回,派了憂兒這個女神照亮了他貧瘠的生命!

    緊緊的抱著無憂,將臉埋在無憂的頸窩處,炙熱的唇輕輕碰觸著無憂脖頸間細膩好似最上好瓷器般的肌膚,低低喟歎道,「你不知道,我有多怕你嫌棄我……」

    無憂反手抱住司城祁月戲謔的笑道,「你都不嫌棄我這個鬼蜮女魔頭了,我如何敢嫌棄你這天野戰神啊憂微微一笑,」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只要對自己有利的放手去做又如何!「

    司城祁月微笑著,眼中是濃的化不開的疼愛,是的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句話他是付出了血的代價才得來,而她就這樣輕易的將他心中所想說了出來,他何其有幸,能遇上?想起什麼似的,攬住無憂的手臂一緊,有些哀怨的看著無憂,好似討要糖果的孩子般,」我還是喜歡你剛剛『本王妃』那個稱呼!「

    無憂一愣,隨即」音再度響起,只是還未說完,就被無憂伸出小手一把摀住司城祁月的嘴,略微嗔怪的瞪著他,「還說!竟敢那樣戲弄於我!這個仇本姑娘遲早要報!你就乖乖等著接招就好!別以為你這麼說本姑娘就會心善揭過這一頁!」

    司城祁月寵溺的笑笑,月光下俊美無儔的臉頰宛如神袛,「隨便來!我接著就是!」

    然後司城祁月忽然

    司城祁月呵呵一笑,略微放開,「你若為女鬼,我便願與你一起為鬼,剛剛不是已經做了麼……」

    無憂一笑,想起她讓司城祁月扮鬼時哀怨的眼神,雖是百般不願,最終卻還是屈服在她的淫威之下,而且還得學鬼叫,堂堂天野戰神竟被她折騰成這副模樣,想著就好笑!

    「只是,我得到你的手段並不光明……」

    司城祁月低低的聲笑開了花,挑眉道,「既然夫君開口,那本王妃恭敬不如從命了?!」

    司城祁月瞬間綻放出一抹天地為之失色的絕美笑容,狠狠的在無憂唇瓣上親了下,失笑的喟歎出聲,「憂兒……」

    他的小女人就是這樣特立獨行,讓人欣喜不已,「本王妃」?!這名號真的不錯……

    歎息著吻上無憂,輕柔的好似親吻著世間最珍惜的寶貝,憐愛至極。

    無憂微仰著頭,輕柔的回應著,茭白的月光下,深紅色宮牆便,一對身影濃情蜜意的糾纏著。

    半晌後,司城祁月才微微放開無憂,比星河還要璀璨幾分的眸子緊緊鎖住懷中的女子,歎息的輕撫了下無憂的臉頰,地歎道,「走吧,帶你去個地方」

    無憂有些疑惑,現在已經子時,深宮中他要帶她去哪?

    司城祁月勾唇一笑,也不多說,直接將無憂環抱住飛身掠起。

    夜風習習,雖是春暖花開的季節可夜裡還是有些涼意,無憂微微往司城祁月懷中縮了縮,緊緊的依住他溫暖的胸膛。

    他的胸膛很暖,心跳強勁有力,一聲聲在無憂耳邊響起,無端讓她安心至極,更緊的貼著那心跳聲竟有絲絲倦意襲來。

    不多時司城祁月便停下身形,無憂抬眸一望,眼中閃過一抹疑惑,這裡不是剛剛他們開始戲弄淑將人吞噬一般。

    其實,這整個皇宮又何嘗不是一個怪獸,進了這宮裡,就算你沒有捲入爭鬥中嗎,也只能老死宮中做這怪妃他們兩個的那個宮殿麼?怎麼又回到這裡來了?

    司城祁月看見無憂眼中的疑惑微微一笑,笑中帶著一抹酸澀和冷意,也不說什麼,抱著她直直的飛入一旁一間殿中。

    月色再次隱入烏雲之中,夜幕下,宮殿黑森森的聳立在那,好像一頭怪獸張著的血盆大口,隨時可以獸可憐的殉葬品。

    四周很黑,宮殿中的一切都有些模糊不清,司城祁月對這裡好像很熟悉,並沒有去看那些模糊的擺設,抱著無憂一路直接向裡走去,走了大概有半盞茶的時間停了下來,將無憂放在了地上。

    無憂抬眸四處打量,黑暗中什麼都看不分明,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墨香氣,這裡好似是一間書房。

    司城祁月不知從哪按了一下,一旁牆壁上忽然探出兩個夜明珠來,整個房子頓時光亮起來。

    她猜的一點不錯,這裡確實是一間書房,只是應該是沒有人用的,四周佈滿了灰塵,就連夜明珠上都蒙上了一層塵土。

    無憂走過去拂掉夜明珠上的塵土,整個房子頓時亮了不少,柔和的白光下,無憂細細的打量起四周。

    書房擺設極為的簡單,一張梨花木大書桌,桌子後面是同樣木質的椅子,椅子上放置著一個繡著千葉百合圖的坐墊,只是因為長久沒有人坐也沒有人清掃的緣故,坐墊已經積上了厚厚的一層灰。

    書桌上擺著幾疊畫紙,畫紙上同樣積著厚厚的灰塵,畫紙的最上面是一副尚未完成的畫,只畫了一半,模樣已經能看出來是一副牡丹圖,只是不知道畫作的主人經歷了什麼,畫了一半便擱打量了一圈才注意到司城祁月自從進了房間就一直沒有說話,站在一幅畫前面靜靜的看著。

    無憂走過去一置了。

    梨花木的大桌上擺著一個極為精緻的花瓶,花瓶中插著幾根枯萎**的枝椏,瓶子外散落幾片焦黑的花瓣,此時早已看不出是什麼花的花瓣了。

    這裡不知道是哪位嬪妃曾用過的房間,倒是簡單雅致。

    無憂大致的看這畫頓時心裡騰的一下,畫上是一個嬌俏的宮妃,笑盈盈的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孩子。

    無憂抿唇,那宮妃眉如遠黛,眸若星辰,渾身散發著一股尊貴典雅的味道,只是這麼一眼,便會讓人從心底裡喜歡上她,那孩子精靈慧黠,輪廓和司城祁月又七分相似,無憂心裡已大致清楚了,這必然是司城祁月的母妃。

    「這是胤仁宮,在我六歲的時候,這裡就是禁宮了……」司城祁月癡癡的看著那副畫,那幅畫上有一層薄薄的浮灰,想必起其他的地方,這裡灰塵明顯要薄許多,想來是中間有人打掃過的生活了三年「司城祁月唇角的笑意越發的冰冷,目光卻沒有從畫上移開,」在母妃被廢後,她去了冷宮,而我就在這裡,夏日蚊蠅成堆,冬日寒風凜冽……「」其實被蚊蟲叮咬緣故。

    無憂記得以前好像聽人說過,司城祁月的母妃是胤妃……

    司城祁月唇角扯出一個冰涼的笑意,伸手輕輕的擦去畫上的灰塵,眼眸漆黑一片,陽光悠遠深沉,好似正通過眼前的畫看向若干年前一樣。

    「我在這裡幾下也算不得什麼,冬日沒有衣衫也算不得什麼,就算整日吃的都是已經餿掉的飯菜也算不得什麼,可是我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別人的欺凌……」

    「司城浩宇經常夥同二皇子還有些小的皇子來宮裡鬧事,他們受了氣,就會來這裡撒氣,砸東西,打人,宮裡留下來伺候的嬤嬤都傷痕纍纍,有些受不了的偷偷去求皇后換了地方,只有林皇子們來鬧事的時候就把我抱住,看著他們砸東西,若是他們想來打我,就擋住我,每次司城浩宇走後,林嬤嬤總是一身的傷,而我就要好很多……而她總是說不要緊,還笑著跟我說,我是她見過的最漂亮的孩子……」

    說著司城祁月眼光忽然一寒,「直到那天……司城浩宇準備了一口很大很大的鍋,但是幼小的我並不知道他要嬤嬤一直陪著我……」

    說到這,司城祁月唇角勾起一抹笑意,好似忽然想起什麼讓他溫暖的事情,「林嬤嬤總是護著我,在做什麼,那天,他打完人後遣走了所有的下人,然後頤高氣使的讓我去後院給他弄些柴火來,我聽話的去了,可是……」

    司城祁月一頓,吸了口氣,然後接著道,「等我回來的時候,竟然看到燒開的水鍋中竟然煮著我的林嬤嬤,我當時瘋了一樣的衝過去打他們,然後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力氣,竟然將比我高一頭的二皇子司城浩澤扔到了鍋裡……」

    無憂心底大痛,她無法想像一個六歲的孩子在面對心愛的嬤嬤被人活活煮了時的害怕和憤怒,要有怎樣的憤怒,他才能用幼小的手將另一個孩子扔在開水裡。

    「好笑的是,在我彷彿瘋了般的舉動中,司城浩宇竟然沒敢去救司城浩澤,就看著他活活嗆死在了水裡,而且事後給別人說是司城浩澤自己不小心撲進了鍋裡,從那時起我就知道,唯有比別人更強大,才會讓別人都怕你,你才能活著,並且活的更好!」

    無憂想著那個場景,痛的好似呼吸都困難了起來,司城祁月平靜的聲音已經再度響起,

    「從此我成了他們眼中的惡魔,沒人再敢來惹我,整個胤仁宮終於平靜了下來,靜的讓人害怕……」

    「沒

    無憂忍不住衝上前,從身後一把抱住司城祁月,司城祁月渾身一震,清冷的聲音再度響起,」就這樣過了三年,我曾無數次的呆立在這這幅畫前面思念母妃,暗暗怪她為何不來見我,為何不要我,我有了林嬤嬤,夜裡我就在外面數著一塊塊石磚等著天亮,這胤仁宮共有一千三百三十二塊磚頭,西北角第五塊已經掉了一個角,東北角第三塊顏色略有不同,要比別的地方都要青些,第十塊我曾把它刨開,想看看石塊下面是不是空的,我能不能鑽出去遠離這個該死的地方……「不知道她身不由己……後來,母妃終於受不了在冷宮自縊,一道聖旨,我去了邊關……」

    「過去了……都過去了……以後你有我了,你數磚我便幫你記數字,你要煮人,我就幫你燒開水,你有我!你做什麼我都陪著你!我會永遠陪著你,永遠!都過去了!」無憂埋在司城祁月背上一連迭聲的道。

    司城好似刀攪一般,更緊的抱住司城祁月,「永遠!」

    司城祁月一頓,無憂覺得脖頸處燙熱的厲害。

    兩人緊緊的抱著,祁月身影狠狠一震,瞬間僵硬無比,無憂只覺身子一轉,已經被司城祁月緊緊的抱在懷中,緊的能將她胸骨勒斷,可是無憂覺得那還不夠,也伸出手緊緊的抱住司城祁月,想將兩人的距離拉的近些,更近些。

    「憂兒……」司城祁月埋在無憂的脖頸處,悶聲叫著,「永遠?」

    無憂心裡痛的半晌後,司城祁月忽然將無憂懶腰抱起,走到門口的石階上坐下,陰沉的夜空沒有半點星光,間或烏雲飄開的時候會灑下一星半點的月光。

    司城祁月呆呆的看了半響夜空,唇角忽然扯起一個嘲諷的笑容,淡淡的道,「我去了軍營就好像傻子一樣,不說話,不哭不笑,只知道拚命的操練習武,軍營裡的兄弟才不管我是不是廢他們。直到那一次……」

    無憂把玩著的手一頓,難道這個不幸的孩子身上還有什麼降臨麼?

    「再一次邊境有敵棄的皇子,只是單純的覺得我勇敢便真心的喜歡我,那是一群毫無心機單純爽朗的人……」

    無憂靜靜聽著,小手把玩著司城祁月垂落在胸口的髮梢。

    「但是我一直很冷,他們會故意逗我笑,每次各隊出任務也愛帶著我,只因為我在戰場上極為的勇猛,我不要命的打發,在軍中漸漸有了些名聲,大家都叫我冷面閻羅,我慢慢的又活了過來,因為兵來襲的時候,我和一個主將發生了矛盾,我們意見相左,他表面笑咪咪的最終同意憂覺得司城祁月的身子好似幾不可查的輕顫了下,隨即聲音很平穩的淡然響起,那絲輕顫快的讓無了我的做法,卻只派了我和我們隊百十號人做先鋒,我以為他笑了,那麼我就是對的,我冷著臉帶著人衝了出去,可是……」

    說到這,無憂覺得是她感覺錯了。

    「我中計了,那主將在我們出去後就隔岸觀火,明知道敵軍設了陷阱卻不派人來接應我們……」

    司城祁月微微停了下,似乎很平靜的看了眼灰暗的天空,才又接著道,「我帶去的人一個個受傷,可是他們卻拚死護著我,我親眼看著讓我重新活了過來的弟兄們一個個死去,親眼看著小鹿兒為了替我擋刀,頭被斬下來……血噴的很高,敵人猖狂的笑著,將小鹿兒的頭跳起來當馬球扔來扔去……一百零三個人……」

    「我不能讓護著我的人白死,我都不知道我是怎麼殺出的重圍,又怎麼回到的軍帳,我身上的衣服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了,每一寸每一寸,沾滿了他們熱燙的血液……從那以後我就只穿絳色的衣衫,我要讓我的弟兄們走到哪裡都陪著我……我要讓他們看著我如何給他們報仇……」

    「後來,我顯赫的軍功終於引起父皇的重視,我成了主帥,一次戰役裡,我尋了個理由,給那個主將戴上叛國的罪名,我讓人遷來一百零三匹馬,來回的在他身上踏,踏了一天一夜,他腸石一一去除,直到今天……」

    司城祁月平靜的述說著,好似講述著別人的故事,無憂心裡卻是刀戳劍戮般疼痛,她無法想像一個六歲的孩子如何走過那漫長寂寞的三年,又如何面對軍中兄弟的離去……

    他的尊貴,他的優雅,竟然侵泡在這樣剝皮穿骨般的疼痛之中!

    無憂勾住司城祁月子流的滿地都是,我卻笑的很開心……「」我學會了笑,人前我笑的溫和,笑可以讓人放下對我的防備心理,我笑著將一切擋在我面前的絆腳的脖頸,將頭靠在他胸膛上,毫不隱藏她的依賴,走到今天,他受的太多了,以後就讓她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無憂的說法讓他好開心,多麼的霸氣,只有她才會這樣霸氣的說話,輕輕用臉頰摩挲著無憂的陪著他,直到永遠。

    司城祁月似是感覺到無憂的心疼和依戀,輕輕吻著無憂的發頂,「大家說,我是不祥的人,凡是和我親近的人都會死……」

    無憂皺眉,臉頰蹭了蹭司城祁月的胸膛,好似一隻慵懶的貓咪,「誰說的?誰這樣說就讓他去死吧……」發頂,「敢在我面前說的已經死光了……」

    「我夫君俊美非凡,分明就是神仙中人,要不然我這個色女如何肯嫁給他?」無憂調了調姿勢,慵手扳下來他的臉頰,對上他好似星空璀璨般的眸子,一抬頭,吻上他略帶冰涼的雙唇。

    「現在說這個不會懶的道,

    司城祁月輕笑了下,頓了頓,清潤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娶過三個王妃你可知道?「

    無憂長出了口氣,他連克三妻,全天野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他這麼給她說,是告訴她在他身邊危險麼?伸太晚了麼?放心,我命硬的很,我是鬼蜮黑羅剎,你是冷面閻羅王,天造地設的一對,從此生死與共,誰來索你我的命,我便遇神殺神!遇佛殺佛……」

    司城祁月唇角一勾,他何其有幸,能得到這樣的人兒,他就知道,她是不同的,她沒有嫌棄他,她心疼著他,她真的是他生命中的天使,從第一次遇見她,他就知道!幸好,他沒有錯過她!她是他的了!

    低低輕笑一聲,千言萬語全部蘊含在膠著的雙唇中……

    一顆冰冷了十幾年的心在炙熱火辣的熱吻中慢慢溫暖了起來……

    第二日無憂一直睡到日上三竿了還未起床,妹啊,昨天回來都快天亮了好不好,女人最忌諱的就是晚睡啊,若是晚睡再皮膚不好,長點雀斑什麼的,可讓她這個本來就醜名遠播的醜女怎麼活啊!

    於是無憂回房只是就將門窗緊閉,又在門上貼了個「本王妃今日要睡覺睡到自然醒,誰叫滅誰」的紙條後酣然入睡。

    翠兒起想好端端的當炮灰。

    於是無憂就光明正大身後本想著來看看,可是看見房門上的紙條抿著唇笑了笑後就悄無聲息的退出去了。

    司城冰倒是來了一趟,可是也在看見那個紙條後沒好意思進門,無憂姐姐的手段她是見識過的,她可不毫無形象的大睡懶覺。

    直到巳時三刻左右,整個皇宮被一則爆炸性的消息點爆了,司城冰才有急急慌慌的跑了進來。

    「無憂」公主別急,像是王妃昨個受了驚嚇累壞了,多睡會也是情有可原的!「跟在身後的翠兒抿唇笑道。姐姐醒了麼?」司城冰一見在院子裡忙著的一個宮女問道。

    「回公主的話,還沒有呢」那宮女福了福身子,恭敬的回話到。

    「怎麼還沒有醒呢?」司城冰有些失望,這無憂姐姐也太能睡了,都已經巳時三刻了好不好!

    司城冰癟癟嘴,好吧,昨個無憂姐姐回來的時候確實是很狼狽,隨後忙著給她弄吃的什麼,也沒來得及問問,再然後就被姐姐攆走了,今個有時間一定要好好問問是誰害了姐姐!

    正想著就見司城祁月從院外走了進來,一見司城冰站在房門口沒見無憂不由皺了皺眉,「憂了進去。

    無憂正抱著枕頭睡的香甜,夜間門窗緊閉,房裡有些悶熱,被子已經被蹬到一旁,由於斜睡著,中衣領口被扯兒呢?」

    司城冰拿著司城祁月就走到內室,一指門上的紙條,「還睡著呢!」

    司城祁月一見,臉上掛上一抹溫柔的笑意,「本王妃」,聽著真順耳!伸手就推開了房門,大步走開少許,露出漂亮的鎖骨,一隻胳膊袖子被拽到手肘處,露出被子外面,搭在床沿上。

    毫無睡相可言!

    司城祁月目光一柔,勾唇笑了笑,上前輕聲喚道,「憂兒……憂兒……」

    無憂不耐的揮了揮手,誰在吵啊,她還沒睡醒,頭還很暈啊!

    「別由失笑,昨晚光顧著說話,這小妮子肯定累壞了,想到昨夜無憂說的鬼蜮黑羅剎對冷面閻羅,天造地設的一對,眼裡柔光更甚,抬眼看了下沙漏,已經午時了。

    伸手拽下無憂蒙在頭吵!滾出去看字條!」無憂不耐的翻了翻身子,繼續夢周公去了。

    司城祁月臉上的笑意多了幾許寵溺,伸手將無憂胳膊放到被子裡後繼續喚道,「憂兒……憂兒……」

    「嗯……」無憂悶哼一聲,一把拉起被子將頭整個包住,吵死人了!

    司城祁月不上的被子,看無憂緊皺著眉頭就是不願睜眼,不由低低笑了起來,然後頭一低,吻上了無憂的紅唇。

    「呀……」跟在後面的司城冰忍不住驚呼出聲,害羞的別開臉去。

    無憂只覺的嘴上多了一個軟軟的東西,熱熱暖暖的,不停的吸吮著她口中的空氣,缺氧!好缺氧!

    md!一看不會看美女啊!巴著我看什麼看!擾人清夢!太不道德了!「

    司城祁月笑道,」你不大早哪裡跑來的毛毛蟲!

    無憂怒氣沖沖的睜開眼睛,卻看見司城祁月帶著寵溺的笑臉放大在眼前,無憂咋了眨眼,怒道,「你有偷窺癖啊!一大早跑到我房裡來偷窺!」

    司城祁月微微一笑,親了親無憂的臉頰笑道,「本王是光明正大的看!」

    無憂怒極,「你是給本王總結過了,本王有逐丑心裡,不醜不喜歡,不是像你這樣又醜又臭名遠播的本王還真看不上眼」

    說著對無憂眨了眨眼睛,故作無奈的歎道,「本王的口味被你養叼了……」

    無憂氣結一旁,輕笑著在無憂唇瓣上啄了下笑道,「起來吃飯了,都已經子時了,再不吃該吃晚飯了」

    無憂恨恨的撅了撅嘴,「王,抓起枕頭就向司城祁月砸去,司城祁月眼明手快一把抓住了,一臉無奈的看著眼前兩眼冒火的女子。

    死腹黑男,牙尖嘴利!

    司城祁月將枕頭丟到妃還會沒飯吃麼?不是應該飯等王妃的嗎?為毛我這個王妃要命苦的趕飯點?」

    司城祁月失笑,「是是是!等你嫁到王府看你幾點吃飯!只是你睡得太久了,若是等到晚上再進食對身體不好!」

    司城祁月極為的溫柔,言語間滿是疼寵,讓司城冰看直了眼睛,天哪,這是她英明神武的三王兄麼?!

    無憂撅撅嘴,「睡不飽才會對身體不好好不好!」

    司城祁月微笑著也不多說,拿起一旁的衣衫就往無憂身上套去,無憂皺眉起身任由司城祁月給她穿衣服,直到衣衫全部穿好,無憂氣鼓鼓的下床,才發現司城冰及翠兒大張著嘴,呆若木雞。

    無憂挑眉,和她預想的基本一致。

    「淑妃不知道怎麼的,一直說和她沒關係,是皇后娘娘讓她做的,她是冤枉的……」司城冰閃著眼睛有幾分疑惑道。

    無憂皺眉,「然後呢?」嘿嘿一笑,一巴掌拍在司城冰額頭上笑道,「傻了?!」

    司城冰趕忙閉嘴,她三皇兄竟然給無憂姐姐穿衣服啊!從來都是女子伺候男子,哪裡會有男人願意紆尊降貴給女人更衣?

    「不是……」司城冰紅著臉啜嚅道,然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道,「早上宮中都傳聞說淑妃娘娘昨晚上遇見鬼了,被鬼畫花了臉,精神失常」

    「哦……」無憂

    「這事在宮裡都傳遍了,然後皇后說淑妃精神異常,滿嘴胡話,已經不適合再在中宮居住,就命人回了皇上移去冷宮了」

    無憂挑眉,李婉寧可真夠狠的,一點都不念舊情,就算是為她立下汗馬功勞的人,一旦無用也只會慘淡收場。

    「淑妃在宮裡一向人員都很好,不想卻是個這樣的結局,那冷宮,就算是正常人去了也活不了幾年,更別說淑妃現在已經半瘋癲了」司城冰歎道。

    無憂淡淡一笑,「一大早的別說這個了,失節事小,餓死事大!走,吃飯!」

    司城冰莞爾一笑,無憂姐姐說話總是這麼幽默,立刻讓翠兒去安排飯食去了,又招了小宮女給無憂打來洗臉水等,待無憂收拾妥當,才一起往餐廳而去。

    誰說昨夜因為無憂而鬧得宮中有些不安寧,但是因著時辰太晚,也不好再去給司城狙請安,所以無憂理所當然的就對這事視而不見了,倒是司城冰捨不得無憂回去,想讓她再留一日,便回了司城狙,說是無憂昨日夜裡受了驚嚇,有些不舒服,留在她宮中修養一日,也算是給無憂不去請安找了個很好的借口。

    司城狙倒是很樂意似的,不多時還派了御醫過來給無憂瞧病。

    未時剛過司城祁月就被皇上傳召去了,留下無憂和司城冰在一起玩。

    無憂陪著玩了一個時辰的斗地主,一時間祥雲宮中笑語聲一片。

    睡了一早上,又睡了一下午,日子倒是愜意的很,無憂懶懶的伸了個懶腰,將手中的撲克一扔,「好累!我不玩了,換人!」

    司城冰不依,「不行!我就喜歡和無憂姐姐玩!」

    無憂起身揉著脖子笑道,「那中場休息一刻鐘!」,說著走到殿外透起去了。

    午後現在她也能給他做點什麼不是麼?

    想著,便向一旁的小廚房走去。

    瞇眼遠眺,卻被紅色的宮牆擋盡視線,只看到宮牆外高大的樹木伸出的枝枝丫丫,仰頭看天,也只看見四四方方的一陽光明媚,整個皇宮沐浴在一片金色的陽光下,鳥語花香,一片美輪美奐的景象,處處精緻,處處尊貴,不似夜間的黑暗。

    無憂無憂長出一口氣,那麼小的人兒,他到底受過多少罪,白眼,諷刺,餿飯,在那個時候都已經是家常便飯了吧……

    忽然想起上次二人在野外烤叫花雞吃的那一幕,無憂心裡一熱,也許她沒有趕在那個時候出現在他身旁,可是,塊,這個精緻的令人驚歎的地方,不過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牢籠,金色的外表掩飾著骯髒的內在,白日奢華尊貴,夜晚就齷齪無比,世間還有比這更可怕的地方麼?

    忽然想起司城祁月昨夜和她說過的話,無數個夜晚一個幼小的身影在黑暗中慢慢的數著地上方正的青石,一塊塊一處處,連那裡有裂紋,哪裡顏色不同都那麼清楚!

    心,無端的又揪痛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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