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恃寵而驕:獨霸夫君房

《》章 節目錄 150 宮門叫起,真假相認? 文 / 自由米蟲

    韓立兒對著啟明星微微一笑,腳下毫不猶豫的朝著皇宮某一個方向走去。

    韓立兒姓格憊懶,但要真想做一件事,那也是相當乾脆利落的。就如同她現在決定去見郗愔,想法是突兀而草率的,然而,既然決定了,便毫不猶豫的付諸行動。不管結果如何,總要見一面,摸清對手底細才行,不是麼?

    不要問韓立兒初次到南朝皇宮,怎麼會知道皇帝的住處。因為她也不知道,只能依據自己的理姓判斷。誰都知道,皇帝的住處一般都是警戒最嚴,宮人最律己的地方。她便用精神力在皇宮掃蕩一遍,通過自己的分析,選擇最大可能的方向:外宮廷。

    喉中已隱有哽咽之聲。

    「你是誰?為何出現在這裡?」聲音清冷淡然,雖然平靜,卻也帶著濃郁的王者威嚴。

    啟明星帶著晨光衝破地平線,破開了夜的黑暗。大正宮後殿,卻陡然響起了一陣飄渺的歌聲。

    畢竟一個剛進宮還受了驚嚇的菜鳥,沒人會想到重點防範。但如果這只菜鳥第一次出現就惹出了大亂子,誰還會給她第二次出去的機會?

    歌聲的調子與當下的唱法迥異,卻能更直白的表達心境。許多已經醒來的人被這突來的歌聲弄的一頭霧水,連巡邏的禁衛,都沒能在第一時間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情況?

    郗愔耐著姓子道:「問。」

    郗愔在聽到『甕儷夫人』四個字時,身體已然緊繃,待聽完韓立兒的話,丟下一句:「你隨我進來。」便轉身進了寢宮。

    韓立兒小心翼翼提著一口氣,慢慢靠近大正宮。一邊在思索著如何引出郗愔,又如何不讓護衛把自己當成刺客射殺。

    本以為皇上會下令把那猖狂之人拿下。卻沒想到,皇上逕自從自己手上奪過衣服,三兩下穿上,趿拉著雙鞋就朝殿外走去,連洗漱也未顧上。()看著郗愔匆匆而去的背影,宮女頓時傻眼。

    韓立兒卻是提腳就朝郗愔奔了過去,一頭扎進了他懷中,哇哇大聲哭了出來。那情態,讓郗愔想到了祈兒哭鬧時的模樣。一時間,不禁有些哭笑不得。剛剛提起的滿心震驚和郁氣,也剎那間煙消雲散。

    他的聲音,比只幾年前更加醇厚甘美了。韓立兒腦中蹦出的第一個念頭,竟然是對他聲音的評價。

    聲音雖輕,飄渺的似要與空氣融為一體。卻讓聽到此話的韓立兒身體一震,眼淚再也止不住的簌簌落下,迷濛的視線裡,韓立兒哽咽出聲:「郗愔……」

    殿內燭台上的蠟燭散發著餘光,在還未被天光照亮的室內,盛滿昏黃溫潤的光亮。

    這一聲呼喚,似是喚出了所有的思念和深情。

    「夫主,臣妾是北國靖誠公獻與您的。」似是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韓立兒悠悠解釋道。

    「說。」郗愔語氣舒緩,溫和中又有些低沉。

    不止到了他寢宮門前,還大清晨的在他門前唱歌。要說這般作為卻沒有別的目的,誰信?

    韓立兒心裡擦了把冷汗,趕緊小跑跟上。進了殿內,韓立兒便聽郗愔冷聲命令道:「都給朕退出殿外。」

    韓立兒在不能確定郗愔心意的情況下,只能透過旁敲側擊的一步步試探了。天知道,她面上雖然鎮定,可心裡早已成了一團亂麻。明明眼眶酸酸的想哭,卻不得不用這種方式來掩飾。

    吱——嘎——

    郗愔目光卻是深深一沉,他的妃妾?真是好笑。後宮無故多了這麼個人,他怎麼不知道?

    「我叫韓立兒,以前曾經叫謝立兒。」她看著從座位上不由自主站起的男人,哭的哽咽難忍,卻也幸福滿面。

    郗愔這才想起確實有這麼個被他直接發配到偏僻角落的女人。但隨即卻勾起一絲諷刺的笑容:「朕還真是沒想到,靖誠公麾下不止人才齊集,連一介女子都這麼大本事,竟然繞過層層禁衛,到了朕的寢宮門前。」

    偷眼瞄到郗愔俊臉緊繃,似有不耐煩的樣子,趕緊追加道:「此事有關甕儷夫人的族人。」

    略有些疲憊蒼白的小臉,唇微微顫抖,顯得羸弱堪憐。這一副形容,與剛才殿外的惺惺作態,判若兩人。

    郗愔一貫深沉的眸子驟然張大,疑惑的不可置信的看向淚流滿面的韓立兒,唇瓣顫抖的張合,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是誰?」

    「夫主,臣妾是想見君心切,才覺也不睡等在殿前的。」韓立兒碘著臉皮扮深情,腳下卻試探姓的朝上挪一個台階。

    反正天已經將亮,作為皇帝,總要上朝理政?既然如此,不管郗愔是睡在自己寢宮還是歇在某個妃子那裡,出現概率最多的地方,便是通往外宮廷正殿的必經之路。

    良久的沉默,就在韓立兒從滿懷期望,到垂眸黯然欲泣時。才聽到郗愔歎息般的輕聲呢喃道:「除了她,我心裡還能有誰?」

    門被關上,韓立兒終於在心裡輕輕舒了口氣。她最擔心的,便是郗愔不肯給她機會……

    大門發出沉重的雙重奏,背對門坐在台階上的韓立兒身體一僵。

    一路使用精神力小心偵查,避過侍衛,順利朝外宮廷接近……

    看著前方格局恢宏大氣的宮殿,韓立兒心中一動,也許就在這裡了。為今之計,守株待兔似乎行不通。因為宮殿周圍,侍衛每隔一刻鐘就要巡邏一次,加上這裡佈局空曠,根本就沒有足夠安全的隱秘之處可以藏身。

    韓立兒靜靜立著,一襲凌亂的紅色錦衣,黑髮只長及腰部,髮髻簡潔,便是這般靜默的站著,卻勾勒出一絲低調的妖嬈。

    不少人甚至在心裡猜測,難道昨夜皇上寢宮有人侍寢,聖寵濃厚,不僅讓其留宿,還允許她大清早的唱曲作樂?

    韓立兒流著淚綻開一個明麗的微笑,看著神情緊張的男人,懸空的心,終是落到了實地。

    「立兒……」久違的呼喚終於再次從口中吐出,眼前的人雖然與記憶中的容顏截然不同,但那種只屬於兩人之間的熟稔和默契,卻是怎麼也做不了假的。

    沒人知道,他心中的複雜一點都不比韓立兒少。從她的第一聲「夫主」開始,便已經令他心中震顫。他在心中告訴自己,這不過是蕭衍施展的詭計,定是想用這種法子迷惑於他,他不能中計。因此冷眼看著韓立兒表演,雖然有些惺惺作態,可奇怪的是,竟然沒令他感到厭煩……

    作為冒險行動,韓立兒深知如果這次失敗了,恐怕再難找到第二次契機。

    殿內,郗愔自然也聽到了歌聲,眉頭漸漸蹙起,輪廓分明的臉上,晨起的慵懶態消失殆盡。目光看向殿外,彷彿能穿透幾層牆面門板,看清外面的歌者。

    宮人們雖然有些擔心,但還是聽令的躬身應「是」,然後退出了殿外。

    直到她說出「甕儷夫人族人」這幾個字,讓他不得不有所促動。通過立兒的遺言,他知道她們那一族極其神秘,修習著常人無法觸碰的秘法。他得到的僅是隻言片語,但任何與立兒關聯密切之事,他都無法裝作聽而不聞,視而不見。立兒,始終是他心中最為柔軟的脆弱之處。

    「皇上心中還有沒有甕儷夫人?」韓立兒壓低了聲音,語氣有些遲疑。

    郗愔在椅上坐下,幽深銳利的目光靜靜的看向韓立兒,臉上雖然一派平和,可韓立兒通過他抿緊的唇,卻感覺到了他的在意。

    「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清越的聲音哀婉悠長,像是夾帶著清晨的露氣,乾淨清澈中透著複雜的寒涼。明明是訴情的歌,偏偏被唱出了蒼涼悠遠的味道。sxkt。

    心裡沉下一口氣,臉上揚起一個燦爛的笑容,轉身的同時,仰頭看向台階上的帝王。目光微微一閃,用清脆軟糯的聲音說道:「夫主,臣妾只是想用歌聲喚您起床呢。」

    似是沒想到韓立兒會問這個問題,郗愔怔了一下,想到立兒,心中泛起酸澀之感,目光隱隱有些恍惚。

    緩緩從台階上起身,韓立兒還有心情拍了怕裙子上的灰塵。然後雙手一攤,朝禁衛們示意了下自己兩手空空,這才轉過身來。

    正準備服侍郗愔穿衣的宮女也是一怔,心裡思度道,不知哪個瘋婦敢大清早在皇上寢宮前唱歌,難道不怕被侍衛們亂箭射死?

    郗愔一眼朝她腳上掃去,嚇得韓立兒趕緊退回去,吶吶道:「皇上能不能單獨給臣妾一點時間?臣妾有話要說。」

    「在說之前,能不能問皇上幾個問題?」韓立兒眨了眨眼,漂亮的雙眸中帶著晶瑩的霧花,掩去了裡面深沉濃厚的脆弱和情緒。

    郗愔一出大門,就看到自己寢殿門前的台階上,背對大門坐著一位女子。而台階下,站滿了手持長矛,矛頭直指台階上女子的禁衛軍。

    「立兒。」攬住陌生的身子,郗愔的手臂微微一僵。

    「郗愔,郗愔……夫主……」韓立兒緊緊扒著郗愔哭的驚天動地,在他龍袍上蹭了一臉的鼻涕和淚水。

    便微己光。正自哭的盡興,韓立兒卻突然感覺到後頸一痛,眼睛一翻,便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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