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都市小說 > 總裁密愛,女人別想逃

《》章 節目錄 第一零章 文 / 桑藍

    陸承佑沒有說話,只是那麼看了她好久,忽然放開他,逕自下樓去了。

    何蔚藍大口的喘息著,揉揉發疼的胳膊,看著他的背影,不禁懷疑,她又哪裡招惹他了,使那麼大的力氣,想捏碎

    她嗎?

    哎,她還是趁早離他遠遠的,不然,說不定哪天她連自己是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正要下樓,忽聽到響聲,回頭一看,竟是門開了。

    她好奇的走了進去,拉開窗簾,是一個女生的房間,有著溫馨的色調。

    可能是很長時間沒有住人了,空氣中有股塵土的味道。

    她頓覺得恍惚起來,說不清為什麼,良久,看到窗前的躺椅上放著一本書,不由自主的走了過去,拿起來,是《席

    慕容詩集》。

    紫色的透明書籤的位置正放在《抉擇》一頁,她輕輕的念了起來。

    「假如我來世上一遭

    只為與你相聚一次

    只為了億萬光年裡的那一剎那

    一剎那裡所有的甜蜜與悲淒

    那麼就讓一切該發生的

    都在瞬間出現吧

    我俯首感謝所有星球的相助

    讓我與你相遇

    與你別離

    完成了上帝所作的一首詩

    然後再緩緩地老去」

    念完後,何蔚藍哭了。

    眼淚一滴滴的落下來,砸到書頁上,她來得及擦掉這滴,下一滴就滑落臉頰。

    為什麼她的心會這麼痛?

    痛得不能自抑,痛得無法呼吸。

    她無法控制,蹲了下去,像個孩子似地,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幾年,她從來就沒有這樣過,無論遇到什麼樣的事情,她都不允許自己淚流,因為她覺得流淚是軟弱的表現,而

    人一旦流淚,心裡就會有個缺口,無法再堅強起來。

    可是,今天,她實在忍受不住了,淚水像是在她心裡積累太多太久,不哭出來,她會窒息而死掉——

    陸承佑在門口看了一會,才走進來,沉默的抽走她手裡的詩集,又放回它原來的位置上。

    何蔚藍抬起頭,不知是她眼淚的緣故,還是此刻光線的緣故,他的眼睛盈滿了憂傷,那不是一種純粹的外在流露,

    他是真的悲痛。

    「她是誰?」

    她知道自己不該問,他們的關係還沒有熟悉到這種地步,可是,她就是想知道那個女人的事情,對她充滿了好奇。

    而且她認為他帶他來這裡不僅僅是要她陪他而已,因為這裡的一切都讓她震撼吃驚。

    而且,自從認識了陸承佑後,她感到自己也變了很多,不單做夢的次數多了,夢裡的還始終出現一個人的背影。

    等了很久,她想他應該不會回答她時,他卻突然說話了,看著她,詢問她。

    「你真的想知道?」

    何蔚藍點點頭。

    「不後悔?」

    她看著他,笑了笑。

    「如果你擔心我吃那個女人的醋,大可不必,我不愛你,而且你也不愛我。我很清晰我們之間的關係。」

    陸承佑看著她,光線在他的臉上投下陰影,忽明忽暗,她看不清,只是緊握著手等待著。

    「她是我的妹妹。」

    何蔚藍驚呼:「妹妹?」

    陸承佑點點頭,繼續道:「是的,妹妹。爸爸把她帶回家裡的時候,是這麼告訴我的。」

    原來不是親妹妹!何蔚藍在心裡輕輕鬆一口氣。

    「那一年她十一歲,我十三歲,我們第一次見面,沒什麼大的印象,就覺得她就像她手裡抱著的洋娃娃,彷彿輕輕

    一碰就會碎掉。我們雖然住在一起,但從不說話,她很安靜,不愛說話,而我則是不願意和她說話。」

    「為什麼?」

    「因為我討厭她。她的媽媽搶走了我爸爸,讓我和媽媽獨自生活了十年,而現在她又過來搶走了我的父母。我生平

    所有應得的愛,幾乎全被她奪走,所以我恨她。」

    何蔚藍下一刻脫口而出:「所以你藉機報仇,傷害她。」

    說完,她自己也愣住了,就好像她知道似的,見他望過來的眼睛,她連忙低下頭低聲道:「對不起。」

    陸承佑看了她一會兒,接著道:「對,就在這座別墅裡,我將她變成了我的。」

    「你怎麼能這麼傷害她,你都不考慮她的心情嗎?」

    何蔚藍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激動,手都在顫抖。

    陸承佑長吐一口氣,望著窗外逐漸黯下去的天色,聲音裡含著無奈何悔恨。

    「我當時一心想著報仇傷害了她,直到她出車禍,我才猛然發現自己做了什麼,那時,我很後悔,當她躺在手術室

    裡昏迷不醒時,我希望拿我的命去換,那個時候,什麼報仇,仇恨全都沒了,我只希望她好好活著,就算她恨我,

    「車禍?你說她曾經出過車禍?」

    「是,那天下著雨,她如一隻斷了翼的蝴蝶,突然間飛上天,又落下去,流了好多血,那麼多的血,那麼熱,那麼

    紅。」

    好像是陷入了痛苦的回憶,陸承佑好久沒有說話。

    何蔚藍看著那到挺拔卻沉痛的背影,莫名地心裡堵得厲害,不由自主的想要伸出手去安慰他,在就要觸碰到他的那

    一瞬,他忽然開口說話了,她一驚,迅速的收回手。

    「之後又經歷了很多,我們終於在一起了,雖然是背著家長,但是那段時光真的很甜蜜。」

    陸承佑隨手拿起那本《席慕容詩集》,修長的手指溫柔的撫摸著,好像在撫摸*的臉,

    「這是她最愛的詩集,她念詩的聲音很好聽,可惜我只聽過一首,就是這首《盼望》。」

    他輕輕的念了起來,聲音低而*。

    「其實我盼望的也不過就只是那一瞬」

    何蔚藍聽著聽著,不自覺的就跟著念了起來。

    「我從沒要求過你給我你的一生

    如果能在開滿了梔子花的山坡上與你相遇如果能深深地愛過一次再別離那麼再長久的一生不也就只是就只

    是回首時那短短的一瞬。」

    陸承佑合上詩集,看著她,道:「你會背這首詩?」

    何蔚藍愣了一下,才意識到剛才念的時候並沒有看書,她也被嚇了一跳,愣住了。

    「不知道,我從來不讀詩的。」

    陸承佑笑笑,「說不定你之前很愛讀詩,尤其是喜歡這種詩。」

    他揚了揚手中的詩集。

    「你以為我是她啊!」

    何蔚藍忽然笑說,見他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忙解釋:「對不起,我說笑的。那後來呢,她

    呢?」

    陸承佑沉默了很久,才回答。

    「不知道。」

    「不知道?」

    何蔚藍不明白他的意思,還想問清楚時,陸承佑已經拉著她走出去了。

    「時間不早了,我們出去吃晚餐吧!」

    坐到車上,何蔚藍還是不死心的問道:「她去哪裡了?為什麼你不去把她找回來?」

    陸承佑這次沒有回答,眼睛盯著前方,像是盯著遙遠不可知的未來,洶湧著一片情潮。

    何蔚藍知道他是不會回答自己了,略顯遺憾的歎息一聲,扭頭看向窗外,道:「真的好想見見她。」

    陸承佑側過頭,沉默的看著她,久久的——

    晚上到『夜色』,怎麼也沒了心情,何蔚藍覺得自己魔怔了,心裡老是想著那個女人,比如她現在哪裡,過得怎麼樣,為什麼會離開等等,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總是把指定的酒送到錯誤的房間裡。

    「藍藍,你今天是怎麼了?從他送你回來就怪怪的,給你說話,你也不理,現在又沒有用心工作,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陌笙眼看客人都憋著怒火,忍不住提醒了她幾句。

    何蔚藍把酒放在盤子上,笑了笑:「沒什麼,vip七號房是不是?」說完,不等她回答,便朝包廂走去。

    陌笙不放心,想跟上去,但後面有人叫她,不得已只得折回。

    何蔚藍推開包間門走進去,燈光昏暗,只隱約看得到兩三個人影,不知道正在低頭說些什麼,她害怕打擾,便禮貌

    的敲了敲門。

    「先生,您們要的酒到了!」

    無人回答,她也不敢上前,端著酒低著頭等著。

    「放著吧,你先出去!」

    一個人忽然說,她渾身一震,這個人的聲音怎麼這麼熟悉,她想起來了,和祁紹榮的很相似,但又不似他的。

    她禁不住好奇心偷偷抬眼看了一下,不是祁紹榮,但是這個人的眉眼間卻很神似祁紹榮。

    會是誰呢?

    她心裡嘀咕著,正準備著離開,另一道聲音突然傳來。

    「等等!」

    聲音很急促,但溫而不慍。

    何蔚藍停下來,卻不敢回頭,緊張的等待著,她聽到他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而她的心跳也越來越快,手緊緊的抓

    著托盤。

    手機鈴聲突然響起,何蔚藍嚇得打了個激靈,只聽有人說:「凌先生,你的手機響了。」

    一連叫了幾聲,被喚作凌先生的人才有反應,掏出手機。

    「什麼事?」

    這時的聲音卻又很清冷淡然。

    何蔚藍偷偷看了一眼,是個長相儒雅清俊的男子,看上去應該是個溫和謙遜的人,但一雙琥珀色澤的眼眸,卻隱隱

    有著拒人之外的淡漠。

    「什麼?你先別著急,我現在就回去。」

    他說完,又回頭對一起來的幾個人說道:「對不起,家裡有急事,我要提早離席了。」

    「沒關係,凌先生客氣了,如果有什麼幫得上忙的,一定打電話。」

    那個神似祁紹榮的男人笑著站起來,與他握手,一副諂媚的嘴臉。

    何蔚藍又快速低下頭去,感到那位凌先生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會兒,然後感覺一陣風吹過,只留淡淡的煙酒香在鼻尖縈繞,那人已經走遠了——

    陸承佑站在陸氏集團的最頂樓,看著落地窗外無邊的星空。黑墨般的夜空,點綴著顆顆星子,零落稀疏。

    或許是霓虹燈的關係,此刻的天空有些許奇異的暗紅,好像鮮血暈染了夜的胸膛。

    腳下是燈火通明的城市,因為在最熱鬧的商業區,所以就算過了午夜,這裡依舊繁華得不似人間。

    很少有人知道,陸氏總裁在公司的最頂層,居然有間面積不小的起居室。

    這是在他接手易天後,令人特意將最頂層的會議室,間隔成現在的規模。

    這裡有臥室、書房、浴室、獨立的衛生間、廚房,甚至還有一個小型吧檯。他每每工作深夜,就在這裡休息。所以

    待在這邊的時間,甚至比家裡還多。

    其實除了工作,還有一個原因,就是他喜歡這裡,更勝過陸家住宅和那幾套別墅。

    門被推開了,他扭頭,是杜宴楓走進來。

    「你倒挺快!」

    他轉身為杜宴楓拿了個杯子,又拎了一瓶紅酒過來。

    「別告訴我是因為工作,我知道你的心思。」

    杜宴楓笑笑,端起一杯酒,兩人一乾而盡。

    「不過今晚可能你會猜錯,我來不單是喝酒,還有事情要談。」

    陸承佑挑眉,杜宴楓沒事無聊的時候就找他來喝酒,很少在休閒時間談工作,更何況是這大半夜。

    杜宴楓神秘一笑,勾了勾手指,陸承佑探頭過去。

    「一個換一個?」

    陸承佑睨了他一眼,但見他笑得無害,點點頭。

    「說來聽聽。」

    「我收到密報,有人再『夜色』見到凌昊澤和祁紹商在一起。」

    杜宴楓的話剛說完,陸承佑的臉色立即變了,「什麼?」

    杜宴楓得意的笑笑,舒服的靠在後面。

    「沒想到吧,表面上凌氏和祁氏不相往來,甚至因為幾塊地皮差點鬧上法庭,我猜,暗地裡,祁紹商早就和凌昊澤

    搭上了,而祁氏輸掉的那幾個地皮,我認為也和祁紹商脫不了干係。」

    陸承佑喝著酒,面無表情,但垂下的眸子裡確實波濤洶湧。

    只是他想的和杜宴楓所說的不是一碼事。

    凌昊澤去了『夜色』,那他有沒有見到她?她呢?有沒有見到他?——

    「佑。」

    杜宴楓叫了幾聲,才把他的神拉回來,這回輪到杜宴楓懷疑了。

    「你怎麼了?這是是有點蹊蹺,但也不至於讓你六神無主成這樣吧?還是,」杜宴楓別有心思的望了他一眼,「你

    是不是有事情瞞著我?」

    「沒有,只是想到些別的。哦對了,剛才說的一換一,對吧,你想知道什麼?」

    陸承佑不想他再再追問下去,移開話題。

    「很簡單,只需向你證實一個傳聞而已。」

    陸承佑無所謂的笑笑,「什麼時候你也關心這種無聊的八卦新聞了?」

    「無聊不無聊,要對人不對事,只要是你的,我覺得就不無聊。」

    「你是在藉機報復嗎?」陸承佑反問。

    「那要看你怎麼回答了。」

    陸承佑擺擺手,與一個律師逞口舌之快,無異於自掘墳墓。

    「聽說陸總最近和一個女人走得很近,你們還去了歐洲。要知道,這七年來,你幾乎戒了女色,如果不是有人親眼

    看到你們上飛機,我會以為是哪家媒體在炒作,想獲利而已。不過現在我想知道這個密報的真實性。」

    陸承佑喟歎一聲:「你應該改行做偵探。」

    杜宴楓掩飾不了喜悅,差點叫了出來。

    「那麼說,是真的了。那這幾次你屢次派我到國外,是不是和那個女人有關?」

    陸承佑一愣,忽而笑了笑。

    「我派你出國是因為公事,和她有什麼關係。」

    杜宴楓盯著他,他也看著杜宴楓,很久,杜宴楓點點頭,揚了揚酒杯。

    「也是,可能是我疑心了。不過,我真的好奇,想見識一下這個女人,她有何魅力能讓做了七年和尚的陸總戒了

    素。」

    陸承佑微微勾唇,仰頭一飲而盡。

    「你會如願以償的。」——

    兩人又胡亂說了些別的,杜宴楓的話很自然的又扯到了百說不厭的話題上。

    「佑,雖然你不說,但是我知道你一直都在追查藍藍的下落,無論是出於何種目的,我都不應該說什麼。但既然你

    已經決定接受別的女人了,那能不能放過藍藍?找了這麼長時間,依然杳無音信,看來一切是命中注定的。佑,放

    手吧,你這樣緊抓著,對你們兩個都沒有好處,放手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陸承佑站起身,走到窗前,幽眸裡有一抹黑暗的光,唇角微勾。

    「命中注定?可是我不相信命,我一定要找到她,我把欠她的那份還給她,同時也要把我的那份討回來,她逃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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