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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四三章 會痛死 文 / 桑藍

    美國的天氣更寒冷,雪更大,聖誕節的氣氛更濃郁。

    天氣已經暗下來了,她就找了一個小旅館住了下來,旅館的主人是個熱心腸的人,還熱心的給她兌換了美元。

    何蔚藍洗過澡,躺在*上,可能是太累了,看著外面裝飾漂亮的綵燈,恍恍惚惚的就睡著了,這一覺睡得很沉,一睜眼睛已是第二天早上,她快速的起*洗漱,又向老闆詢問了麻省理工的地址路線,不過,等她到了,詢問後,才發現自己面臨著一個大難題。

    她不知道陸承佑的英文名。

    何蔚藍無助的坐在台階,眼看著太陽要落山了,一天又要過去了,而她卻勞無所得,只覺得一股無助和疲倦籠罩著

    她,此刻,她才意識到自己是多麼的衝動不理智!

    祁雨露正和朋友有說有笑的走著,忽然瞥到台階上蹲坐著的一個人影,愣住了。

    「andy?」

    祁雨露回過神來,對朋友笑笑:「對不起,我想起來有些事沒有做,你們先去。」

    祁雨露待朋友們走了,又往近處走了走,心裡便是一驚,她真的沒有看錯,果真是何蔚藍!

    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是來找陸承佑的?

    此想法在腦海裡一出現,祁雨露的眼睛裡瞬即就躥騰出兩團憤怒的火焰,何蔚藍,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啊!

    杜宴楓接到明軒的電話,立即放下手上的事,坐飛機趕了過來,下了飛機,正要給陸承佑打電話,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杜大哥,是我,雨露。」

    杜宴楓微微皺眉,「什麼事?」

    祁雨露看向在路邊上長椅上坐著的身影,勾了勾紅唇,道:「你和藍藍來美國了嗎?」

    杜宴楓眼皮一跳,「為什麼這麼問?」

    「我看到藍藍了,不過就她自己一人,你沒來嗎?」

    杜宴楓大步的走出機場,「我也在美國,告訴我藍藍在哪裡?」

    「告訴你可以,不過杜大哥要告訴我,藍藍來美國做什麼?」

    「你以為她為了什麼去美國的?」

    祁雨露被嗆了一下,恨恨的咬了咬牙,道:「她該不是來找佑的吧?」

    杜宴楓沉默了片刻,道:「你要是非這樣認為,我也沒有辦法。如果你不願意告訴我,也沒關係,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佑……」

    祁雨露不等他說完立即把地址告知於他,她是絕對不會讓何蔚藍見到陸承佑的!

    何蔚藍不知道坐了多久,等回過神的時候,才發現下雪了,而自己的衣服帽子上已經積滿了雪,她排掉雪花,又跺

    了跺凍得僵硬的腳,站起身,正要起身,一雙男性皮鞋闖入了他的視線裡。

    她心裡一驚,猛地抬起頭來,面前的男人高大挺拔,背對著光而戰,他的臉完全隱藏著暗處,一絲一毫也分辨不清

    楚。

    「哥?」

    何蔚藍怔怔的看著他,顫聲叫道。

    杜宴楓看著她蒼白的臉,凍得通紅的鼻子,又是心疼又是憤怒的,淡淡道:「你來這裡做什麼?」

    楓哥哥?!

    何蔚藍驚得一下子站了起來,也不知道是冷的還是慌的,聲音顫抖得厲害。

    「楓、楓哥哥,你、你怎麼在這裡?」

    杜宴楓的聲音依舊很淡,帶著一股子壓抑的憤怒。

    「這是我應該問的話。」

    何蔚藍支吾了半響,也沒說出個什麼,低下頭沉默了,不一會兒,雪花就又鋪滿了她的肩膀。

    杜宴楓看著她發顫的肩膀,脫掉外套,搭在她身上,拉著她的手,轉身就走。

    「跟我回去。」

    何蔚藍不動,他好不容易鼓足了勇氣來到了這裡,她不能就這麼走了!

    「不,我不回去。」

    杜宴楓立馬就怒了:「何蔚藍,你能不能不任性?一句話不說的就來到這麼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你腦袋清醒嗎?你

    到底想做什麼?」

    「我想見他。」

    「我想見他。」

    「我想見他。」

    何蔚藍一連喊了三聲,喊到最後,都沒音了,只有抽泣聲。

    「楓哥哥,我找不到他,一定知道他在哪裡是不是?你帶我去見他。」

    何蔚藍抱著他,哭著央求。

    杜宴楓閉上眼睛任由她哭求,良久,才睜開眼睛,道:「我不會帶你去見他的,我也不會讓你去見他的。」

    唯一的希望被打破,何蔚藍只覺得一陣眩暈,差點沒摔倒,緊抓著他的衣服,哽咽的哀求著。

    「為什麼?楓哥哥,你不是最疼愛我的嗎?你不是最不忍心看到我痛苦的嗎?我想他,我想見他,楓哥哥,你帶我

    去見他,求求你,楓哥哥。」

    杜宴楓深深的呼吸一口,冰涼的空氣入喉,引起一股刺痛,他的手緩緩向上,捏住她的肩膀,一用力,何蔚藍連一

    聲痛呼都來不及喊,就陷入了黑暗中。

    杜宴楓抱著她,看著滿臉的淚水,心疼道:「不要怪楓哥哥,我這麼做是為了你好。」

    一直在遠處看著的祁雨露見杜宴楓把何蔚藍抱上了車,得意的勾勾紅唇,發動車子,離開。

    何蔚藍睜開眼睛,盯著天花板癔症了一會兒,忽然想到什麼,猛地坐了起來,牽動了肩膀,只覺得一陣疼痛起來,她哎呦痛叫了一聲。

    李嫂聽到了聲音,連忙放下手裡的活,跑過來。

    「小姐,您醒了。」

    何蔚藍呆呆的看向李嫂,控制不住的就流出眼淚了。

    李賽嚇壞了,以為她是哪裡不舒服,急道:「小姐,您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昨天夜裡,楓少爺抱著沉睡的小姐回來的時候,她心裡就納悶,小姐臨走前告訴她說是和邡昀小姐出去玩,怎麼才

    去了一天就回來了,而且還是和楓少爺一起,小姐明明說過楓少爺是去a城出差了。

    何蔚藍不說話,卻是忍不住不聽滑落的眼淚。

    錯過了,又錯過了,她飛越千山萬水只為見他一面,卻最終難實現!

    李嫂見她哭得厲害,擔心她有事,就道:「小姐,您要是哪裡不舒服,可一定要說出來,別憋在心裡。」

    何蔚藍不想她擔心,哽咽道:「李嫂,我沒事。」

    「那小姐您怎麼哭了?」

    何蔚藍緊抿了一會兒唇,「沒什麼。」

    李嫂見她不願意說,也就不再問了,走之前問:「小姐,楓少爺說一會兒過來看你。」

    「我不要見他。」

    李嫂愣了一下,這小姐一向和楓少爺的感情最好,今個兒是怎麼了,聽她那語氣好像很生氣的樣子。

    「小姐。」

    「李嫂,我想一個人靜靜。」

    李嫂沒有辦法,只得按捺住心裡的疑問出去了。

    李嫂剛走到樓下,電話就響了。

    「您好,這裡是麗苑。」

    「李嫂,是我,藍藍醒了沒有?」

    「楓少爺,小姐醒是醒了,不過心情不太好,先是哭了一通,緊接我說您要來,她說不想看到您。「

    杜宴楓沉沉的歎了一聲,道:「李嫂,好好照顧小姐,我過幾天再去看她。」

    聖誕節這天,何蔚藍去了姜明家。

    姜明有些意外,不過更多的是歡喜,姜母也高興,做了一桌子的好菜招待她。

    何蔚藍滿心愧疚,姜母的身體本就不好,還要因為自己的到來而忙東忙西的。

    「阿姨,咱們都是自己人,不必這麼麻煩的。」

    「那怎麼行?來者是客嘛!快嘗嘗,看阿姨的廚藝有沒有倒退?」

    何蔚藍嘗了一口菜,還是小時候嘗到的那種味道,美味可口。

    「很好吃。」

    姜母笑笑,說:「這道菜還是你母親教我做的,要是你母親來做,味道一定比我的好很多……」

    姜明見何蔚藍的神色暗淡,立即阻止母親:「媽。」

    姜母愣了愣,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不合適的話題,連忙道:「藍藍,對不起,阿姨不是有意的。」

    何蔚藍笑笑,「沒關係,我沒事。」

    姜明見氣氛有些不對,立即扯開話題,問:「藍藍,明年就要高考了,你想上哪所大學?」

    姜明的話題很快就沖淡了何蔚藍的悲傷,笑道:「我想去w大,不過,不知道能不能考上。」

    「一定可以的,你的成績那麼好。我想上醫科大。」

    何蔚藍愣愣,「醫科大?可是,你不是一直想當畫家嗎?」

    姜明不好意思的笑笑,看了一眼姜母:「那是小時候的夢想,現在我想當醫生,盡早只好我媽的病。」

    姜母欣慰的看著兒子,道:「媽這病幾十年了,是治不好了,不過你能有這份心,媽就高興了。」

    姜明一臉不悅的道:「媽,你胡說什麼呢,又不是絕症,怎麼就治不好了,你別胡說好不好?」

    「是啊,阿姨,您一定能健康起來了。」

    姜母拍了姜明一下,卻是欣慰的笑道:「你說你這小子,怎麼跟個刺頭似的,我不就說了一句,瞧你急成什麼樣了!好,你說得對,我這病一定能治好!我還等著抱大孫子呢,當然得健健康康的了!」

    一頓愉快的晚餐在歡聲笑語中結束了,雖然不捨得,何蔚藍也不得離開了。

    姜明把她送到街道口,道:「藍藍,上次的事我很抱歉。」

    何蔚藍笑笑:「沒什麼,過去的事就不要提了,我走了,外面冷,你也早點回去。」

    姜明看著她坐車離開,才轉身回去,姜母在客廳裡坐著看電視。

    「明明,過來這裡。」

    姜明坐過去,問:「媽,有事?」

    姜母猶豫了一會兒,道:「孩子,媽看得出來你喜歡藍藍,不過,你們不合適。」

    姜明的神色閃了閃,最後歸於平靜,抬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問:「為什麼?以前你可是說我和藍藍很般配。」

    姜母歎了一口氣,道:「現在藍藍是豪門世家的女兒,不比以前的孤苦身份了。」

    姜明面上沒什麼,心裡卻很生氣,如果是別人這麼以為也就算了,為什麼連她的母親也這樣以為呢?

    「豪門世家?難道有錢就了不起了嗎?難道有錢就能高人一等了嗎?」

    姜母知道兒子雖然孝順,但是拗起來也是一頭牛,聽得他氣沖沖的話,不由得也惱了。

    「對,現實世界就是這樣的,有錢能是鬼推磨。我們不就是因為沒錢還債,才會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嗎?」

    「還債?又不是我們欠的,為什麼要我們來還?」

    姜明喊完,朝自己房間裡走去,不顧姜母的叫喊,甩上門。

    姜母無奈又沉痛的歎了一聲:「明明,我知道你對這個世界有很多的不滿,但是,人的力量是微弱的,是不能改變

    世界的,人活在世上,就必須學會適應這個世界,只有這樣你才能有立足之處。」

    邡昀醒來覺得頭沉得厲害,依稀記得她和朋友回國後在酒吧裡喝酒,然後有兩個*過來搭訕了,搭訕就搭訕嘛,幹嘛還動手動腳的,邡昀沒忍住,幾個人就打作一團了,然後警察叔叔就到了,酷酷的就把他們四個給帶走了,沒等警察先生問兩句,她的因為醉酒而昏睡過去了。

    可是這裡明顯不是警察局啊!

    她的朋友是一定不會帶她來這裡的,應該她酒喝得更多,會睡得更死。

    那是誰把她帶過來了?!

    難道是某個警察也驚艷她絕色的容姿,借工作之便,想要對他圖謀不軌?!

    兩人都喝醉了,而她在朦朧中似乎感到被一個人抱起,難道?!

    邡昀正胡思亂想著,聽到開門聲,下意識抬頭的望去,待看清門口站著的人時,下一瞬整個人滾到在地毯上。

    「我又不是什麼皇上,幹嘛一見到我,就行這麼大的理!」

    邡昀笑著走過來,放下早餐,轉身看向她,道:「愛妃平身!」

    邡昀雞皮疙瘩起了一身,站起來,雙眼噴火的望著他。

    「你把我帶到這裡的?」

    邡昀笑笑沒有說話,轉身拿過早餐遞給她。

    「豆腐皮卷油條,你最喜歡的。」

    邡昀心裡有氣,卻又控制不住眼眶發熱,快速的轉過身去。

    明軒把早餐塞到她手裡:「先吃了再哭,涼了就不好吃了。」

    邡昀擦了擦眼睛,倔強道:「誰哭了。」

    說完,低頭咬了一口,香味四溢,正是她最愛吃的那家做的。

    「我專門跑了兩個小時的路程去買的。好吃嗎?讓我也嘗嘗。」說著,張嘴就要去咬,邡昀抬手摀住他的嘴,不讓

    他吃,明軒不僅不惱,眼睛飛速的閃過一絲狡黠,伸手頭舔了舔她的手掌心,只驚得邡昀連忙縮回手。

    「真好吃!」

    「你、你不要臉!」

    明軒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我不要臉,我要你。」

    邡昀抬手推開他,紅透了臉,瞪著他:「你是*!」

    明軒笑笑,無所謂的聳聳肩。

    邡昀吃著吃著,忽然想到了什麼,轉身就跑了出去。

    「喂喂,」明軒幹著跑出去,看著她的身影,喊道:「你這樣一聲不吭的棄我而去,會傷了我的玻璃心肝的!」

    何蔚藍並不意味接到邡昀的電話,卻很慌張,她不知道該怎麼向邡昀解釋這一切。

    雖然為難,但是該面對遲早要面對,何蔚藍如約來到咖啡館。

    邡昀的臉色不好看,看向她的眼神裡儘是指責。

    何蔚藍坐下來,要了一杯咖啡,問:「玩得愉快嗎?」

    「你覺得我會玩得愉快嗎?」

    何蔚藍被噎著了,糯糯的道一聲歉,低頭喝咖啡。

    「我不是來聽你道歉,我是來聽你的解釋的。」

    何蔚藍沉默著沒有說話。

    「你是去找陸承佑?」

    何蔚藍拿湯匙的手晃了晃,還是沉默。

    見她還是不說話,邡昀歎了一聲,道:「我已經走知道了,你不用對我隱瞞了。」

    何蔚藍咬了咬唇,良久,輕輕的嗯了一聲。

    「嗯,我是去找他,可是我沒有見到他。」

    說到最後一句話,她的聲音已經出現了些許的哽咽。

    邡昀看了她一會兒問:「你是因為陸承佑才離開小凌子的?」

    何蔚藍震了震,卻是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緩慢的用湯匙攪著咖啡。

    「邡昀,你還記得你曾經問過我一個問題嗎?」

    「什麼問題?」

    「你問我是否愛過凌昊澤,那時候我沒有回答你。」

    邡昀的心不由得緊了起來,看著她,問:「現在你有答案了?」

    何蔚藍點點頭,「我喜歡和昊澤在一起的感覺,那時候我以為那就是愛,其實不然,那是眷戀,我只是太渴望那種

    自由快樂了。」

    邡昀半響回過神來,「你是說你沒有愛過小凌子?」

    何蔚藍扯嘴笑笑:「看看,我就是個壞女人,以愛之名欺騙別人的感情。」

    「你愛陸承佑?」

    何蔚藍唇角的笑僵住,她沒有回答,低頭繼續喝咖啡。

    邡昀似是無法消化這麼多的問題,低頭大口的喝著咖啡。

    其實,在明軒告訴她何蔚藍去美國是找陸承佑時,她心裡就一直納悶,藍藍為什麼去美國找陸承佑?據她所知,他

    們的關係不怎麼好,現在看來,她多看到的只是表象而已。

    邡昀大喘了兩口氣道:「你們是兄妹?」

    何蔚藍低低的回了一句:「我們沒有血緣關係。」

    「你知道他已經有女朋友了嗎?」

    何蔚藍咬了咬唇,不說話。

    「你不是很怕他嗎?看到他就哆嗦的那種懼怕?」

    何蔚藍還是不說話。

    她什麼也不回答,邡昀差不多也要瘋了,喊道:「他到底對你做了什麼竟然能讓你愛上他?!」

    何蔚藍還是不說話,眼淚啪嗒啪嗒的滾出來,砸在咖啡裡,漾起一圈圈的漣漪,漣漪中映照出一張蒼白悲痛的容

    顏。

    良久,她開口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什麼時候愛上他的,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愛上他。」

    「那你怎麼知道自己愛上他了?」

    何蔚藍咬咬唇平復了一下心情,道:「因為一想到他我就痛,可就是再痛,我也無法不想他。」

    杜宴楓遠遠的看到了何蔚藍,她走得很慢,似是極為疲倦,又似雙腿裡灌滿鉛,每一步都邁得及其的沉重,他重重的深呼吸一口,壓下心裡的那股沉重,笑道:「藍藍。」

    何蔚藍抬頭,怔了怔,繼續朝前走,在他面前停下,虛弱的笑笑:「楓哥哥。」

    杜宴楓看了看她微紅的眼圈,伸手圈住她的肩膀,道:「琴姨說想你了,我們回陸宅。」

    何蔚藍坐到車子裡變沉默起來,呆呆的望著外面的景色。

    杜宴楓看了她一會兒,說:「你去見朋友了?」

    何蔚藍沒有轉過頭來,淡淡的回道:「嗯,是邡昀。」

    杜宴楓哦了一聲,繼續開車,眼看著快要到陸宅了,他把車開到旁邊,停了下來,自己下車,掏了一支煙抽了起來。

    何蔚藍怔了怔,也跟著下去,看著他沉沉的臉,道:「楓哥哥,你怎麼了?」

    杜宴楓猛吸了幾口煙,掐滅煙頭,扔掉,轉頭看向她。

    「你就那麼想見他?」

    何蔚藍抿著唇低著頭,不說話了。

    杜宴楓對著悠遠的夜空長長的歎了一聲,道:「你就是這輩子都不理我,我也會把你帶回來的。」

    何蔚藍忍著忍著,還是沒忍住,睫毛一眨,淚珠子就滾了下來。

    「楓哥哥,你為什麼不讓我見他?」

    「你為什麼非得見他?不見他你能怎樣?死嗎?」

    何蔚藍良久的沉默後,道:「嗯,會死,會痛死。」

    杜宴楓握緊拳頭,閉上眼睛,深深的吐納了幾口,淡聲道:「如果真到了那個地步,我會把你送到他面前的。」

    何蔚藍坐在亭子裡的椅子上,微閉著眼看著天邊的雲卷雲舒,無聲的歎息一聲。

    過程總是漫長的,等到再回首看,才恍覺時間飛逝果真如白駒過隙,兩年就那麼無聲無息的流走了。

    兩年的時間裡發生了很多事,有喜事也有悲事。

    她如願以償的考入w大的中文系,而姜母最終不堪病魔的侵襲撒手而去,她甚至沒有來得及看到兒子穿上白大褂的

    模樣。

    青雲集團在楓哥哥的領導下節節攀升,尤其是酒店業,已經穩居龍頭地位,他的工作成就讓杜叔龔姨驕傲,但每每

    提起女人,夫妻倆就緊皺了眉頭,特意為楓哥哥安排的幾場相親,最後也是無疾而終。

    明軒和邡昀呢,也從當初的冤家鬥著鬥著也成了甜蜜的小情侶,邡母更是對明軒青睞有加,恨不得讓他們趕快畢業

    結婚了事。

    反觀最平淡的就屬她了,日子一層不變的枯燥無味,如果不是深夜偶然會被夢驚醒的疼痛,她真懷疑自己的心是不

    是也在這日復一日的平淡枯燥中磨硬了,磨得沒有感覺了?

    三年了,不知道在地球的另一端的人過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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