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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一三二章 真的是他! 文 / 桑藍

    時間在各自的生活中,悄無聲息的流走了,等到了回過身來看的時候,才發覺往事已走遠了。

    假期對於何蔚藍來說有著一貫的模式,除了陪雪姨說說話外,大部分的時間都是呆在房間裡看書,畫畫,睡覺,逢天氣好,偶爾會下來去花園走走。

    今年的寒假,不僅雪多,人似乎也變得有些反常了。

    陸家上下的人幾乎都覺察到了何蔚藍的轉變,開朗了,也快樂了很多。雖然以前她也愛笑,但是那笑容總是蒙著些

    輕紗般的憂愁,總是小心翼翼的。而現在呢,那層憂愁淡去,換上的是一副快樂無憂的笑,他們自然是不明白她的轉變,卻是相信她的笑容是真心的,畢竟,他們的小姐就出在快樂無憂的青春韶華。

    也許是因為在生死邊緣走了一趟,一切看得開了,所以才有了如此大的轉變!

    不僅外人這樣猜測著,連何蔚藍自己也這樣告訴自己。

    昨天還是風雪連天的,今天太陽已經破雲而出,空氣中還飄散著些許雪粒子,反射著太陽光,投下點點細碎的金光。

    何蔚藍站在門口,看著被白雪覆蓋的偌大的花園,像是被鍍上一層薄薄的金光,柔和而不強烈,暖暖的,門前的青

    石板上也鋪了層厚厚的雪,此刻,傭人正在賣力的打掃,試圖清出一條潔淨的小道來。

    何蔚藍覺得好玩,笑著走過去,拿起一個鐵掀,跟著鏟了起來。

    「我來幫你們。」

    「萬萬使不得,使不得啊,小姐,您身子弱,不宜在外面呆太久的,小姐,您還是回屋歇著吧,很快就整理好了。」

    傭人紛紛放下工具,連連勸說道。

    文琴可是三番五次的交代過他們,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小姐累著了,凍著了。

    「我沒事的,我身體已經好了,不會再生病了。」

    何蔚藍一個人在屋裡憋得難受,怎麼也不願意回去。

    「可是,夫人交代了,小姐您要多休息!」

    「是啊,小姐,我們知道小姐是想幫我們,可是,您要照顧好身體啊!」

    「是啊,小姐,您能健康起來,我們很高興,也真心的希望小姐您能這樣健康快樂的生活下去!」

    ……

    何蔚藍沒辦法,只得放下鐵掀,臉上雖然有點失望,卻依然微笑著說道:「謝謝你們,你們對我真好,那,那我進去了,不耽誤你們了!」

    眾人笑著點頭,何蔚藍轉身,看到前面一個人,笑著喊了一聲:「楓哥哥。」

    杜宴楓在進來時看到她被一幫下人圍著,就猜到是怎麼回事了,這種事情幾乎每天都會上演一次,他已經見怪不怪了,站在遠處看著。

    她的笑容很甜,很美,笑意由唇角蜿蜒著滲進了明亮水漾的眸裡,盈得滿滿的。

    無論她是否真的做到了,至少她一直在努力,一直努力的讓自己快樂起來。

    杜宴楓笑著走過去,將她散開的圍脖圍好,又正了正她有些歪斜的帽子,*溺的捏了捏她通紅的鼻樑。

    「讓琴姨知道了,他們又要挨罵了!」

    何蔚藍把手放進他寬厚溫暖的大掌理,仰起小臉望著他,明亮的眼睛裡笑意盈盈。

    「我不說,楓哥哥不說,琴姨不會知道的。」

    「你怎麼知道我不會告狀?」

    杜宴楓俊臉一沉,跳著眉毛問她。

    何蔚藍唇角的笑意更深了,調皮的眨了眨眼睛。

    「楓哥哥那麼疼我,是不忍心看到我傷心的。」

    杜宴楓低笑兩聲,把她摟進懷裡,歎聲道:「是啊,藍藍這麼乖巧善良,誰能忍心讓你傷心呢!」

    「那楓哥哥,你帶我出去玩,好不好?我不要一個人呆在屋裡,好悶!」

    杜宴楓看著她輕皺的眉頭,恍然道:「哦,怪不得對我撒嬌,原來是有意圖的。」

    何蔚藍笑著,眼睛裡彎彎的,就像是晴空夜裡的一彎月。

    「楓哥哥,我們去公園,下了這麼大的雪,一定很好玩。」

    杜宴楓自是不忍心拒絕她,再說他過來也本就是帶她出去散散心的。

    因為是寒假的緣故,又是大雪初晴的好天氣,公園裡的人很多,大都是家長帶著孩子。

    公園中心是一塊寬廣的平地,此刻被積雪覆蓋,白亮亮的顏色在陽光下,有些刺眼,很多孩子家長們在上面堆雪

    人,扔雪球,跳著,跑著,笑著。

    杜宴楓見她一臉驚喜的看著,問:「你想過去玩?」

    何蔚藍不好意思的笑笑:「他們好歡樂。」

    杜宴楓撫了撫她柔軟的頭髮,笑道:「如果你願意,你也可以和他們一樣歡樂。」

    何蔚藍點點頭,又看了一會兒,終是忍不住,跑過去,和那一群孩子玩了起來,滾雪球,打雪仗,玩得不亦樂乎,

    纖瘦的身子跳著,跑著,清脆的笑聲在孩子們咯咯的笑聲中顯得格外的動聽,悠遠。

    杜宴楓坐在長椅,目光始終追隨著那抹身影,深幽的眸底裡沒有一絲微笑,儘是心疼和無奈。

    藍藍,我真希望我看到的你的歡樂和那群孩子的歡樂是一樣的,純粹的,發自內心的!

    臨近年關,陸續有幾場雪飄下來,天氣越發的寒冷了。

    何蔚藍端著熱茶來到文琴身邊,「琴姨,喝點熱茶。」

    文琴接過茶,喝了一口,就又望向外面鵝毛般的大雪,臉上帶著一抹憂愁。

    何蔚藍知道她在想什麼,沉默的握住了她的手。

    「這臭小子一走就像是石沉大海了,眼看著這都要過年了,他要是真惦記著這個家,就算是不回來,也該打通電話

    說一聲,真是沒良心的臭小子,也不知道他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文琴雖上罵著,語氣卻是哽咽的。

    兒行千里母擔憂!

    何蔚藍理解文琴的心裡,低頭沉默了一會兒,勸道:「哥哥會過得很好的。」

    是的,他會過得很好的。

    她已經不記得祁雨露的那通電話是什麼時候了,應該是很久,所以現在想想,她也只記得祁雨露說的一句話。

    「我要去美國了,和佑一起,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照顧你哥哥的!」

    所以,她一直都沒有想過陸承佑會過得不好,因為她知道在沒有她存在的地球的另一端,他一定會過得很好很好。

    相較於陸家的沉鬱,凌家的氣氛歡樂了很多,邡家一家人也在,明顯是為剛回國的凌昊澤接風洗塵呢!

    正說笑間,凌夫人會然想到了什麼,連忙朝房間裡走去,很快就又出來了,手裡拿著一個信封袋子,高興的招呼凌昊澤坐過來。

    凌月澤見凌夫人從信封袋子裡拿出的是女人的照片,立即撅著嘴道:「媽,哥哥剛回來,您怎麼就張羅著給她相親

    啊?」

    凌夫人瞪了女兒一眼:「什麼相親啊,小孩子家家的,懂什麼,回屋寫作業去!」

    凌月澤自然是不願意的,跑到凌昊澤身邊坐下,辟里啪啦的說了起來。

    「哥哥,自你走後,媽媽就經常去參加宴會,還總是打聽夫人們家的小姐,相貌,學歷,氣質,脾氣等等,一定是

    給你找老婆呢!可是我不想哥哥娶老婆?」

    凌昊澤看著她傷心的模樣,忍不住問:「為什麼?」

    「因為我同學說她自從有了嫂子後,哥哥就對她不好了,整天圍繞著老婆一個人轉。」

    凌夫人不高興了,插了一句:「你們才多大了,不好好學習,整天腦子裡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邡昀見凌月澤抿著嘴不說話,笑道:「你哥哥是男人,早晚是要娶老婆的。」

    凌昊澤見凌月澤的眼圈都紅了,笑著道:「你放心,我就是娶了老婆,也會對你好的。」

    「真的?」

    「月兒不相信哥哥的話?」

    在這個家裡,凌月澤最信任的就是凌昊澤了,抹了抹眼淚,立即就笑逐顏開了。

    凌夫人無奈的歎了一身,連忙拉著凌昊澤,有些尷尬的笑道:「既然你妹妹都說出來,我也就不藏著掖著了,這些

    照片裡的女人,都是大家小姐,上層名媛,論身份學歷絕對配的上我們凌家的,你仔細看看,有沒有喜歡的?」

    凌夫人把照片一字鋪開,鋪地整個茶几上滿滿的,手指了指其中的幾個。

    「這幾個你在宴會上見過的,還記得嗎?」

    邡昀悄悄打量了一眼凌昊澤,他臉上沒什麼情緒。

    邡昀有些心疼凌昊澤,對凌夫人道:「阿姨,你看小凌子剛回來也挺累的,不如先讓他好好休息休息?」

    「我沒事。」

    凌昊澤輕聲回答她,眼睛卻是沒有抬起來,一直看著茶几上的照片,似是真的在認真的選著。

    邡昀一愣,不解他為什麼要這麼說,她可是在為他解脫啊!

    「小凌子?」

    凌昊澤抬頭朝他微微一笑,「你也幫我挑挑看。」

    凌夫人著實也沒想到兒子會這麼配合,立即笑道:「是啊,昀昀,幫你昊哥哥把一把關。」

    邡昀還想著說什麼,被邡夫人給搶了過去。

    「是啊,挑挑看,趁此先積累些經驗,等輪到你時,我也少操些心!」

    在邡夫人眼中,邡昀就是個假小子,女漢子,自從邡昀十三歲來潮以明確的事實證明自己是女人後,她女兒日後能

    不能嫁得出去這個問題便一直困擾著邡夫人。

    邡昀的嘴角抽了抽,日後她就是相親那也是相男人,不是相女人好不好,不過擔心話題會引到自己身上,她聰明的

    選擇妥協的,乖乖的點頭,細細的打量起那些照片。

    說句實話,凌夫人的眼光還是不錯的,瞧瞧那一張張要麼嬌俏,要麼可愛,要麼典雅的臉蛋,她有種選世界小姐的

    錯覺。

    凌夫人見兒子看了好久也沒什麼結果,便急了,拿出自己最為中意的一張,問:「這張怎麼樣?」

    凌昊澤看也沒看,從照片堆裡抽出來一張,道:「這張吧!」說完,站起來,朝樓上走去。

    凌夫人愣了愣,對於兒子忽視自己多少有些不高興,不過更害怕他會反悔,立即笑道:

    「這個也不錯,長得好,正好也在英國讀書,不愧是我兒子,眼光就是不錯!」

    幾個人都圍過來看,凌月澤看了一眼,小嘴巴一撅:「看上去好凶。」

    凌夫人瞪了女兒一眼:「什麼凶?我見過兩次,這孩子雖說不愛笑,卻是個很有教養的孩子。」

    邡昀細看了一會兒,只覺那眉眼間有一股熟悉的韻味,卻一時又摸不清楚,不過美是美則,卻是太過於冷淡,瞧瞧

    那雙眼睛,帶著一種灑脫的無所謂。

    「阿姨,您不覺得她太過冷淡強勢了嗎?小凌子那樣的人應該找個溫柔賢惠的,而不是這樣的。」

    凌夫人的臉沉了沉:「溫柔賢惠?陸家小姐那樣的?」

    邡昀一愣,立即解釋道:「阿姨,您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凌夫人擺擺手,「好了,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咱們別說掃興的話題。」說完,又繼續和邡夫人說著照片上的那個女人。

    邡昀坐了一會兒,便上樓,來到了凌昊澤的房間裡。

    凌昊澤正在窗前,琉璃色澤的眼眸裡倒映著窗外黑如潑墨的夜空,淡淡的表情看不出有什麼情緒。

    邡昀猶豫了一會兒,笑了兩聲,道:「我以為你會拒絕。」

    凌昊澤喝下一口茶,清香的茶入喉卻讓他感到了一絲苦澀。

    「就像你說的,我早晚是要結婚的。」

    既然不是她,那是誰都是無所謂的。

    一家高級西餐廳裡。

    凌昊澤切著牛排,啜著紅酒,優雅尊貴的氣質一如他唇角噙著的微笑,淡漠而不疏離,柔而不暖。

    坐在他對面的是一位同樣優雅卻也淡漠的氣質,精緻的五官,冷艷的神色,卻是眩人眼目的美麗。

    女子叫魏海寧,也就是照片上的那個女人,今天是他們第一次見面,俗的說話便是相親。

    兩人沉默的吃著,沒有男女朋友間的甜蜜,也無普通朋友的隨便,彷彿是例行公事一般,即使不願意,也都竭力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現出來。

    「阿姨說你在英國讀書?」

    魏海寧問道,頭也不抬。

    「嗯。」

    凌昊澤禮貌回道,低頭切著牛排。

    「學什麼專業?」

    魏海寧為自己倒了一杯酒。

    「管理。」

    凌昊澤仰頭喝了一口酒,問:

    「聽說你也在英國?」

    魏海寧點點頭。

    「學什麼?」

    「設計。」

    兩人就像是例行公事似的,一問一答,平淡的語氣裡,聽不出一絲的情緒波動。

    「要不要再來一杯?」

    「不用了,謝謝。」

    魏海寧拿起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

    凌昊澤見她擦嘴,笑著問道。

    「吃好了嗎?」

    魏海寧抬頭看他一眼,眼睛裡也有著淡淡的笑意,但依然冷漠。

    「是,謝謝你!冒昧問一下,凌先生是第一次相親嗎?」

    凌昊澤愣了一下,笑問:「魏小姐呢?」

    魏海寧笑笑沒有回答他,站起來。

    「很高興認識凌先生。」

    「我也是。」

    離開的時候,魏海寧突然轉身,問:「凌先生,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凌昊澤點點頭,「魏小姐請問。」

    「凌先生,以你這麼好的條件,應該有很多女孩子追著你跑的,為什麼會選擇相親這個俗套的方法,而且,為什麼

    會選擇我?」

    凌昊澤看著他,淡淡道:「因為我從你眼裡看出了無所謂。那魏小姐呢?」

    魏海寧臉上露出了笑容:「因為這樣能更快的找到志同道合的人!」

    凌昊澤的唇角露出一抹笑容,伸出手:「希望我們還能再見面。」

    魏海寧握住她的手:「一定會的!」

    有人說,再長的時間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

    何蔚藍還記得去年除夕夜的時候,天下起了雪,大片大片的雪花,如撕破的棉絮般四處飛散開來。

    今年天依然飄起了雪,也許是因為之前下了太多的雪,今夜的雪很小,卻很密,打在屋頂上,石板路上,窸窸窣窣的。地上剛剛有了一層白色,風一過,又露出了灰青色的花崗岩,因為被雪洗過,紋印清晰可見。

    她坐在窗前,愣愣的看著窗外,纖細柔白的手指,在佈滿水汽的玻璃上胡亂的劃著,一遍又一遍,玻璃上滾下一道道清晰的水痕,映著一張微怔失神的臉,蒼白無力。

    「小姐,您醒了!」

    張媽推門進來,見到窗前的一抹纖弱的身影笑道。

    何蔚藍愣了一愣,笑著站起來。

    「嗯,剛醒。」

    「小姐,這是夫人為你定做的衣服,夫人說,你若是醒了的話,就讓你下去。」

    「好,我先去換衣服,一會就下去。」

    張媽看著她臉上的笑容,心裡由衷一喜。

    誰能想到,小姐的幸福良緣竟然是羅俊少爺!

    自小姐出院後,楓少爺就就經常和小姐在一起,雖然兩人都緘默不說,不過明白人一看就清楚,兩人在一起,甜蜜幸福是掩飾不了的,尤其是小姐,明明那麼個多愁善感的人,怎麼會一下子變得這麼開朗,別人都說是因為大病一場的緣故,她倒是比較願意相信是因為楓少爺!

    何蔚藍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了客廳裡傳來的笑聲,嘴角扯了扯,一抹清甜的笑意浮現在她略顯蒼白的臉上,走下樓去。

    文琴朝她招招手,何蔚藍笑著走了過去,在她旁邊坐下。

    「衣服很漂亮,喜歡嗎?」

    何蔚藍點點頭,四處看了看,卻不見杜宴楓的身影,問:「楓哥哥呢?」

    龔鈺笑著接道:「你楓哥哥很快就過來了。」

    何蔚藍點點頭,陪著她們說話。

    這個溫馨的節日裡,似乎連外面的冷空氣也是溫馨的,

    何蔚藍看著他們,心裡暖暖的,眼裡的笑意加深,似是要沁出水來。

    六年的時間裡,發生了很多事,以後可能還要發生很多事,而在不可知的未來,在她白髮蒼蒼不能行走的時候,她

    或許會忘記很多的事情,包括痛苦和歡樂,但他們的笑容永遠是她心中最難捨,最想留住的一抹記憶,也一定會深深的銘記在心底的最深處。

    何蔚藍喜歡看煙火,杜宴楓帶她來到山頂看煙火,等到看完了,天色已經不早了,又帶她吃了晚飯,見她面露疲

    色,不忍心她在承受奔波之苦,就直接來到了就近的麗璟苑。

    「今晚上在這裡休息,明天我再送你回去。」

    何蔚藍點點頭,給陸宅打了一個電話,便上樓休息去了。

    她今天確實疲憊了,躺在*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迷迷糊糊中,她感覺到臉上有一絲涼意,她只覺得是做夢,淋了雨,動了動,涼意沒了,但是很快就又有了,帶著一絲麻麻的觸感,難道不是在做夢?她動了動,緩緩地睜開眼睛,房間裡一片昏暗,什麼也沒有。

    她不由自主的撫上了臉,真的是做夢嗎?

    恰在此時,一道風通過窗戶縫隙吹了進來,鼻端除了縈繞著凌厲的風雪味道,依稀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煙草味。

    這味道?!

    何蔚藍一驚,腦子瞬間就清醒了,想也沒想的就下*跑了出去。

    是他嗎?他回來了嗎?是他在觸摸她的臉嗎?

    何蔚藍跑的太快了,房間裡又沒有開燈,一腳就踩空了,還好她及時抓住了欄杆,沒有順著樓梯滾下去,只是碰到了膝蓋,她心急如焚,撐著疼痛腿繼續下樓跑出去。

    剛跑到門口,一道熟悉到不能熟悉身影撞入她的視線裡,瞬間,她的眼眶便濕潤熱了起來,胸前的某一處也隱隱的

    作痛起來。

    長長地青石板路,一抹修長挺拔的身影,在漫天的飛雪中,一點點的模糊著她的視線,他走得很快,隨著有力的步伐寬大的風衣下擺在身後蕩出一個飛揚的弧度。

    她只覺得眼眶漲得厲害,張張嘴,卻發不出任何聲音,漫天細密的雪粒,隨著風吸進鼻腔肺腔裡裡,冰涼的疼,嗆

    人的痛。

    風雪很急,看不清前面的景物,何蔚藍只顧低頭往前衝,可是無論她怎麼追,他卻總是離她越來越遠。

    她終於控制不住的喊了一聲:

    「哥。」

    前方風雪中的身影頓了頓,但只是一瞬,復又繼續往前走。

    何蔚藍的眼淚流出來很快就被寒風冷卻下去了,混合著雪粒子,沾在臉上冰涼涼的。

    真的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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