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勝繼續說著。
「回去後,那個窟窿天天在夜裡折磨我,他對我說,要我殺了我那三個同學。可我不敢,當年撞人的事也與我沒有直接關係,我只好求他放了我。」
「就這樣幾天過去,在我快被折磨崩潰的時候,李玄竟然要來殺我!那時候我才想到,那個窟窿頭不僅挑撥我殺人,也同時挑撥了我的三個室友!」
真是惡毒啊!
我想,之後的事不用他說,我也知道了。
朱勝雖然不想殺人,但他的三個室友中,那個叫李玄的寢室老大先動手了。
這一切和那一次朱勝跟我將的差不多。
那個骷髏頭一直要吃肉,然後他們就餵他肉。
結果……慘劇就這樣發生了。
我搖了搖頭,又想起一個問題。
我說:「這次又是什麼人把你從公安局裡救走的,你離開後又是怎麼死的呢?」
朱勝一陣苦笑:「那人哪裡是救我,分明就是為了害我!把我從公安局裡帶走的,和那時候把我從精神病院帶走的,是同一個人。」
我立刻提起了精神。
還記得那個人,會畫門而入,道術上,肯定是有著很高的造詣。
甚至有可能就是諸葛幽明!
「他這次把我從公安局帶走,竟然把我帶到了學校後門的大柳樹那。他就是在那把我給殺了的,把我的血全部澆在了那棵大柳樹上。」
「當時我的魂魄都感覺被一種巨大力量給吸引住了,就好像魂魄要往大柳樹裡鑽一樣。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狀況,想跑也跑不了,就在我以為馬上就要被大柳樹給吸收了的時候,有人救了我。」
「救了你?」我又是一愣。
我怎麼也沒想到,兩次救他的人,為的是害他。
而既然要害他,為什麼又要救他呢?
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再說殺人,既然對方那麼強大,想殺他,為什麼一定要把他帶到大柳樹那;又為什麼第一次救了他之後,讓他來找我?
最關鍵的是後來救他的,又是什麼人?
沒等我發問,門開了。
一個人走了進來。
是孟婆。
她不緊不慢地說:「是我救了她。」
原來是這樣。
怪不得朱勝為什麼能找到我的家裡,而他和孟婆又是幾乎同時出現在我的家裡。
我之前還在奇怪,孟姐姐是白天時候來的,朱勝也是白天時候來的,他們應該能遇到對方。
現在我終於明白,原來他們是一起來的。
孟婆說:「殺他那個人跑了,不過我感覺到那棵大柳樹的邪氣。我估計,那人殺他,是在進行一種什麼儀式。」
儀式?
我說:「孟姐姐,正好你來了,我有幾個問題不理解,想求教一下。」
「嗯,你說。」
我說道:「朱勝所說,殺他的人正是救他的人,而且那個人在之前還救了他一次。如果你說那個人是為了朱勝的鮮血,在大柳樹那舉行什麼儀式,最後這次還說得通。可第一次,那人為什麼救他,又讓他來找我呢?」
孟婆笑了,她笑著說:「小弟,這就是你笨蛋了。我如果沒猜錯的話,那人在培養厲鬼呢!」
厲鬼!
我一驚。
在我知道的鬼魂等級中,厲鬼可以說是很強大的一種。
比一般鬼要強的是惡鬼,比惡鬼強的是惡靈,惡靈之上還有凶靈,比凶靈更強的才是厲鬼!
厲鬼是很少見的,其恐怖程度比起白眉道長養的陰煞鬼,有過之而無不及。
羅剎鬼和陰煞鬼都是天地精氣形成的先天鬼魂,這種鬼沒什麼心智,就看養他們的人怎麼去培養他們了。
餓厲鬼,沒有極大的仇怨,是形成不了厲鬼的。
想到這些,我疑惑地說:「難道那個人是在……在幫我拉仇恨,讓朱勝變成厲鬼前恨上我,然後再把他變成厲鬼?」
孟婆點點頭:「正是如此。如果一個人,殺了另一個人,被殺的人感覺很冤,多半只會變成惡鬼。而想要形成更高級的鬼魂,就要增加那個人的怨氣,讓他焦躁不安,讓他充滿怨氣、怨恨!那樣的話這人在死之後,多半是會成為惡靈、凶靈的,甚至成為厲鬼。而我感覺著那棵大柳樹,很不一般,或者那個樹在吸收靈魂也不一定。」
我都懂了。
而且我還想到了一個最重要的事。
就是朱勝那三個室友的魂魄,當時為了調查那三個人的死因,我本打算招魂,又怕重蹈覆轍,招來黑袍惡靈。
所以那個時候就沒有招魂,也並不知道他那三個室友死後,魂魄何去何從。
按理說他們死得淒慘,又是互相殘殺而死,多半是要變惡鬼的。
而現在一點動靜都沒有,我想沒準就與那棵大柳樹有關了。
我說:「那孟姐姐,現在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當然是吃飯啦!」
「吃飯?」我一愣。
「廢話,你以為我來這幹什麼?剛才玉婷妹妹已經做好了飯,不過被那個笨蛋警察給打擾了,剛才玉婷妹妹又給你熱了熱,現在大家一起去吃吧。」
哎,有老婆的關懷,真好。
我再看朱勝,這傢伙一臉的迷茫。
我不忍心道:「一起吃吧,我現在也不好給你定性,說你有罪吧,你又是被害的人;說你沒錯吧,你還確實做了錯事。你還是戴罪立功吧,以後多做好事,彌補罪行,做個好鬼。」
「嗯嗯。」朱勝連忙答應。
「然後給我切蘿蔔去!」
我笑著說,走了出去。
這頓飯,還是很熱鬧的。
雖說活人只有我和春兒兩個人,可旁邊的朱勝、孟姐姐、玉婷,我和春兒與他們交流都沒有障礙,所以誰也沒把他們當鬼。
玉婷又煮了一大鍋麵條,玉婷的手藝當然是沒得說了,每個人都盛上一碗,就連朱勝這個新死的遊魂都忍不住賣力地吸著。
如此其樂融融的場面,讓我很高興。
我對玉婷說:「你講講,你是怎麼和孟姐姐認識的啊?」
玉婷還沒說話,正在這時,我的臥室門開了。
從臥室裡走出一個迷迷糊糊,睡眼朦朧的女人。
這女人邊走,邊提著鼻子說:「好香啊!」
這人當然就是薛舞了,我連忙賠笑著說:「薛舞姐姐,你醒啦?」
此刻薛舞的臉上透著潮紅,又因為連續被附身兩次,造成的身體虛弱,此刻完全就是個萌萌的睡美人,直奔著桌子而來。
孟姐姐在我耳邊輕輕一笑,小聲說:「姐姐對你多好,這大美女多漂亮,要不要今晚姐姐再附在她身上,陪你爽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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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