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騰世紀 > 穿越重生 > 妃你不可:不嫁惡魔太子

《》章 節目錄 272、病危 文 / 門唧

    賀修!!

    皇子溪一震,一瞬不瞬的看著賀修,眼波忽的極冷。

    他便是賀修!

    皇子溪心中淒酸,眼盯著凌卿月,看著他淡淡含笑的溫雅俊容,一股妒意襲上心頭。

    情敵相見,怒目三分,皇子溪的眼徒然也冷厲起來,淡淡的黑眸裡是深不可測的冰黑,彷彿是銳利的尖錐,直刺人心窩。他手上緊了緊,手中杯子被捏的微微晃動,杯中之酒也隨之抖了抖。

    看了好半響,他才緩過神來,淡笑回眸道,「久仰先生大名。」頓了頓,舉起杯來,又道,「久聞大名無緣相見,今日得見,果真是高人。先生說得極是禍害不除,風潮古都難安。為風潮古都安寧,請飲此杯。賀先生請……」

    凌卿月黑眸淡淡掃過皇子溪,明瞭之意。他輕咳了幾聲,似有些乏力,淡道,「謝皇上美意,只是賀修身子不適不易飲酒,皇上恕罪,賀修以茶代酒,敬皇上一杯。」

    說著他便站了起來,拿起茶杯,先乾為敬。

    皇子溪適才就覺得他體弱多病,身子骨不夠硬朗,他這麼一說他便好奇起來,他是想知曉一思夢裡的人到底是何等的出眾。就這一副病怏怏的身子骨如何保護得了一思。

    他微皺眉,似關心,問道,「先生看著臉色極差,不知先生得了何病?承國不大,名醫還算能找出幾個。」

    淳於哲聞言,笑得玩味,插話道,「賀修之病乃是硬傷加心病,他曾在賀家莊,新婚夜被人奪了新娘,刺中了肺,又被推入了深潭,才烙下這病……」他隨意抿了口酒,眼波一直掃向皇子溪,見他神色微冷,又玩味道,「實乃無情之輩啊……那個人……」他故意又頓了頓,不緊不慢又喝了一口酒,眼波依舊未離開過皇子溪,見他神色僵持,他才又道,「那人便是你我的敵人,淳於曦。為此賀修才投我門下,為我效力。這奪妻之痛,傷人之恨如何能視而不見,焉能忍下。」

    皇子溪一震,心中瞭然,原是他!賀家莊與一思成婚的男子!

    恍惚間,淳於哲不懷好意問他,「皇上,你說是也不是?」

    皇子溪聞言心虛,心中淒酸更濃,面色越發的僵。只是他乃君王,面上依舊淡定如初,眼中尷尬不著痕跡的被冷厲所掩蓋,仿若無事,道,「那是自然。大仇不報非君子。」

    凌卿月又咳了幾聲,眸間似閃過一絲悲涼,閃過一絲怨毒,拾起茶杯輕抿茶來。

    皇子溪盯著凌卿月,亦是講歹意深深埋在眼底,他忽道,「適才先生說對淳於曦極其瞭解,先生可有制敵之策?」

    淳於哲晶亮的眸子一轉,似毫不在意,依舊舉著杯子,時不時轉動杯子把玩,眼波在皇子溪與凌卿月之間轉動,似在尋找什麼。

    卿月放下茶杯,又咳了兩聲,幽幽道,「是人皆有弱點,若在一年前,淳於曦可謂完美毫無弱點,可如今……」他頓了頓,又道,「秦雲落便是他弱點。雲落有事他必不會袖手旁觀。知曉雲落下落,他必會有行動。何況他如今時間緊迫,為救雲落他不會顧及是否是陷阱,定會前往。皇上只要嚴謹安排埋伏即可……」

    皇子溪勾唇一笑,忽的想起拉姆湖一戰淳於曦的表現,那時他眼中滿滿皆是一思。如此瘋狂之人怕是能與自己比擬。倘若是自己處在他這般狀況,怕是也極有可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手不由自主的加緊力道,黑眸越加發冷發寒,他心中已然有了計謀,此次定叫淳於曦永出不了承國!

    心情徒然大好,他笑了笑,讚道,「先生好謀略。」

    淳於哲哈哈大笑起來,眼波自卿月身上移向皇子溪,他道,「那是自然,賀修乃是南秦三奇絕之一的二月公子,謀略不在秦葬淳於曦之下。」

    皇子溪聞言,更為一震,也笑了起來。

    他如何不知二月公子賀淳於曦的關係。看來,是天要亡他淳於曦。

    他想著便不由放聲大笑起來。

    卿月也微微含笑,眼波依舊愣得可怕。

    頓時舫內滿滿皆是男子的歡笑聲,笑得那般的放肆,亦是那般的可怕。

    正興奮間,忽然遠處飄來一隻小船。

    有宮人急切而來,見了皇子溪便跌撞著跪下來,急道,「皇上,皇上……稟皇上,小皇子不行了……」

    皇子溪大驚,猛得站立起來,忽道,「如何?發生了何事?」

    小太監戰戰兢兢的,汗流浹背道,「也不知是何事,忽然便暈倒,就不省人事……」

    皇子溪皺緊眉頭,臉色沉重,道,「擺駕回宮。」

    ……分……割……線……

    急著趕回宮裡,鳳雛宮已然慌亂一片。太醫院所有太醫幾乎全在,一向鎮定的太后在一旁一臉憂色。

    皇后已然哭成淚人,完全亂了方寸,見了他來便撲了過來,梨花帶雨哀求道,「皇上,救救齊兒,救救他……他不能有事,他不能有事的……」

    皇子溪心中隱約作痛,他只有這一個皇兒,雖不是自己想要的,卻因齊兒可愛乖巧,平時亦是喜歡的緊,他捨得看著他受苦。

    他摟上皇后肩,輕輕拍了幾下以示安慰,堅定道,「朕不會讓齊兒有事的。」說著便走進些看躺在床榻上的小小身影。

    他面色慘白,唇色泛紫,額間密密有汗,眉糾結在一起,彷彿極為痛苦,太醫正為之診脈,一個個皆面色沉重。

    皇子溪急問,「如何?」

    一太醫神色緊張,亦是戰戰兢兢道,「稟皇上,看你脈象似中了毒。」

    「中毒?」太后聽了極為震驚,又道,「皇子每日三餐皆有人試食,怎會別人好好的,他卻中毒?」

    皇后哭個不停,卻依舊點頭道,「臣妾與齊兒所食一樣,如何會有此狀況發生……嗚嗚……齊兒……」

    皇子溪眉心糾結成川,冷面對著太醫道,「這如何解釋?」

    太醫俯身,腿腳虛軟解釋道,「是中毒,在鳳雛宮裡用的可能無誤,會不會在外面食了什麼有毒?」

    太后急切,立馬喝道,「將伺候小皇子的所有宮人皆帶來問話,一個一個的問清楚。」

    話出,李公公便命人將所有宮人皆帶了進來,挨個盤問皆說不曾。

    問到貼身小宮女時,小宮女畏畏縮縮,虛弱道,「今日小皇子要找小姐姐玩,小的便將小皇子帶去了飄羚院,正趕上小姐姐去探望一思公主,便一起跟了去,那時午膳才用過,許是小皇子未吃飽,見一思公主正喝著烏雞燙,便眼饞了起來……一思公主便分了一些給小皇子。只是那裡亦有人銀針試食,該……」

    太后聞言甚是震驚,道,「定的那狠毒的女人動了手腳。來人!賜白綾三尺立刻賜死!」

    皇后許是悲痛過度,傷心極了,便聽風便是雨,聞言立即痛不欲生抽涕起來,直喃喃道,「為何,為何要這般對我皇兒。如若對西瑤有意見,便可衝著西瑤來,為何要傷害我無辜的皇兒……」而後拉著皇子溪的衣角,哀求道,「皇上,皇上要為齊兒做主,要救齊兒啊……臣妾只有齊兒這個孩兒……那是臣妾的命……」

    皇子溪亦是悲慟,他如何能不想為皇兒報仇,他如何不想救皇兒,只是他絕不信一思會這般做,她如此做對她一點好處皆沒有。

    他便解釋,「這絕不是一思所謂,倘若她有意加害為何要這番明顯的讓人懷疑,定是那碗雞湯被人動過手腳,皇兒一時誤食……」他頓了頓,忽然想到了什麼,急道,「一思!一思亦食用了那碗雞湯!!」

    皇子溪來不及思考是誰人陷害,亦來不及思考齊兒病態,心中滿滿皆是憂慮,他擔心一思,他擔心一思亦像皇兒這般模樣!!

    他不顧一切,忽的奪門而出,任太后在後阻止,任皇后無比淒厲的啼哭哀求……一切一切他皆管不著,他亦無心裝載,他的心裡此刻只有一思……

    他來不及乘坐鑾駕,卸下一匹馬來便騎馬狂奔前往北宮。

    秋風微涼,颼颼在耳邊疾過,劃痛了臉頰,亦傷了心。

    他心中無數遍吶喊,不能有事,不能有事,他不允許一思有事……

    顧不得喘息,他便跑進牢房,不到一思居所,便聽聞裡面獄卒急喊,「公主,你如何?公主,你可別下小的,你如何啊?」而後便聽到叮叮噹噹的鎖鏈開啟聲。

    皇子溪驚懼,一刻不停便跑了過去,竟是看到最不想見的一幕。

    一思捲縮著倒在地上,額上豆大的汗水滴落下來,眉頭緊鎖,似極具痛苦,嘴唇發紫亦是和皇兒一般模樣……

    皇子溪大驚失色,疾呼,「思兒,思兒……」疾跑過去甩開獄卒,擁住她。

    她身子冰涼似才從冰窖出出來一般,她已然神志不清,情況似極其危急,他吼道,「快喚太醫來,快啊!」

    獄卒驚愣,呆愣片刻才晃過神來,直道,「是,是……」

    才走了幾步,有聽皇子溪道,「去鳳雛宮,太醫全在那裡,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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