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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118章 :一切有我在 文 / 蘇南月

    從小到大,從始至終,他的母后決定他的一切。玒琊朄曉

    自己以被禁固的代價換來的太子之位,對於這們置有威脅的人,他都欲殺之而後快。比如現在的獨孤錦衣,比如那令他生厭的夏鏡花。

    半盞茶的功夫,趙皇后帶著一行人逶迤地離開了東宮。

    躬身行禮恭送的獨孤承看著趙皇后離開的背景,漸漸立直了身子,瞥過一眼跪在地上的劉公公,厭惡地一甩袖,回身進殿。

    「太子殿下,難道我們就要這麼便宜了那個丫頭……」劉公公立刻狗腿地爬著跟上詢問。

    「沒用的東西,若不是因為你們沒用,本太子怎會被母后教訓。」

    「是是是,是奴才沒用。」劉公公趕緊的自己抽了幾下嘴巴,然後又小心地試探,道:「那現在我們要怎麼辦?」

    「母后所言在理,現在若能拉攏定遠侯,便能在朝中老臣一派多些支持,定遠侯最好是不要得得罪,就算是個定遠侯府庶出的女兒,也先要安撫了。去讓小廚房做些點心,明日你親自送過去請罪。等本太子順利娶了府侯的三小姐,拿準了定遠侯,再來收拾她,本太子定會讓她跪在我面前求饒,後悔自己不該與本太子作對。」

    「奴才懂了,這就去辦。」劉公公立刻如得了寶一般,行了一禮,小跑著便離開去辦事兒了。

    小他快從太——華麗的分割線——

    皇宮,列宗祠。

    青儀領夏鏡花去列宗祠旁邊的偏閣歇息,又找了一身兒淨面的衣裳給她,讓她將半濕著的衣裳換下,然後將她的衣裳拿卻漿洗。

    夏鏡花換上乾淨的衣服,在佈置簡單的偏閣坐下,因為白天跪了太久,到如今經腿還隱隱傷痛,掀起膝蓋看了看,烏青了一大片,小腿也都有些泛腫。

    正自己揉著腿的功夫,夏鏡花聽到外面有腳步聲,便趕緊放下了衣擺,站起身道:「青儀,是你嗎?」

    屋外沒人應,夏鏡花就拉開門走了出去,左右看了看,便見到前面有個小小的身影正有靠近,好像是為了刻意不讓人看見,盡挑黑暗陰影的地方走,但憑著那身量,夏鏡花還是一眼認出了是獨孤璋。

    夏鏡花笑了笑,逕自走了過去,將獨孤璋從陰暗中拉出來,道:「在這裡偷偷摸摸做什麼。」

    「唉呀,我是在躲著我母妃宮裡的人,我說要來看你,他們非說不合適,不能夠,非要跟著我攔著我,我是費了好大的勁兒才跑出來的。」獨孤璋站直了身子,立刻埋怨起來。

    「我如今被罰在這裡,也不知道皇上還要如何處置,你的確是不方便來看我。」

    「我才不信這一套,我就是來看看你,他們還能把我抓起來,關進牢裡不成。」獨孤璋一揮寬袖,顯得十分不屑,然後拉著夏鏡花在旁邊的台階上坐下,道:「你告訴我,太子的人有沒有欺負你,我聽那些宮人太監講,後宮裡欺負人的手段可嚇人了,要是太子的人有欺負你,你就告訴我,我現在就去他的東宮找他麻煩去。」

    「沒有沒有,你看,我不都好好的。」夏鏡花張了張胳膊,表示自己沒事。

    「哼,算他們識相。」獨孤璋這才放下一點心。

    兩人就著列宗祠外的台階坐著,閒聊起來,夏鏡花順口問了幾句獨孤璋回京的事,

    「你一路回宮可還順利?」

    「都好都好,那兩個鏢師護送我,後來四哥也派了人找到我,一路護送我回了皇宮。倒是你,聽人說,定遠侯府在我走的那府走水,還遭了馬匪洗劫,我擔心極了。」

    「這些事,你怎麼會知道。」

    「滄州知府上書給了父皇,正巧我見到了,那上書上說是太子領了那滄州的知府去平定了匪亂,救了定遠侯府和城中百姓,可是真的?」

    這個太子,顯然是有意邀功,又想掩蓋自己當日在獨孤錦衣面前的丟臉之事,便沒有講定遠侯府當晚的更多細節,這李知府上書,便是巴結太子,歌功頌德,到最後的消息傳成是太子平定馬匪救了定遠侯府,這故事編的倒也周全。

    「五殿下……五殿下……」外面傳來了宮人的輕喚聲,然後有火光燈籠靠近,夏鏡花就知道是獨孤璋被發現了。

    「我要走了,你自己保重,我明日再來看你。」獨孤璋麻利地從台階上站起來,拍了拍屁股上的灰。

    「嗯,你不必太擔心我。」夏鏡花點點頭,然後看著獨孤璋一路又悄悄地從陰暗處溜出去。

    獨孤璋在夏鏡花眼裡看來,其實不過就是個孩子,對自己沒太多能幫上忙的,有時候甚至還會因為衝動幫倒忙,不過自己落難之際,誰都不敢出言的時候他就敢,誰都不敢多靠近自己一點時,他也敢。有這份心意,夏鏡花就覺得有些欣慰了。

    外面喚著五殿下的聲音消停下去,燈籠火光漸漸遠了,夏鏡花知道八成是獨孤璋帶著宮人離開了,自己坐在階上,抬頭望了望月亮,然後自己也打算起岙回屋休息。

    撐著有些發疼的腿站起,回頭轉身,就看到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身後的台階上已經站了一個人,一身月白錦衣,負手立於月光之下,玉樹之姿。

    「你什麼時候來了。」17g0p。

    「比五皇弟要略早一點。」獨孤錦衣笑答著,順勢扶了一把夏鏡花,讓她發著痛的腿輕鬆點,看她腿行走間確實吃力,便所性一彎腰身將她攔腰打橫抱了起來。

    「有什麼事嗎?」下意識地抓住了獨孤錦衣的肩膀穩住身子,有點微低下頭。

    「無事,就是來看看你。」

    「今日在聖安金殿外……」獨孤錦衣有意出言解釋些什麼。

    「我明白,今日在金殿外,你不便開口,不論是替我求情或是替我安排其他。」夏鏡花似乎是料到了獨孤錦衣要說什麼,便先接了話,也解了獨孤錦衣的為難。

    「不過,你就真放心我被那人帶走?」夏鏡花有點小怨氣地努起嘴。

    「你不是把那人丟進井裡了嗎。」

    「你怎麼知道。」

    「你真以為我會放任你被人帶走不管嗎?」獨孤錦衣溫笑著,將夏鏡花放到屋內的榻側上。

    「今日若那人敢動你一下,他也走不出那宮奴院。」獨孤錦衣緩緩立直身子,隨後自袖下取出一隻瓷瓶遞給夏鏡花,道:「這是活血化於的藥,你興許能用上。」

    夏鏡花接過藥,道了謝。

    「太子如今視我為敵,對你也只怕是一塊兒記恨上了,你自己在宮中一切小心。這宮中不比外面,食物、用水你需小心,來歷不明的萬不可吃。至於父皇那裡,他即是沒有立即治你的重罪,便是還在思量,便是要處置,也要顧及定遠侯的顏面,你可先不必太過擔心。」

    「嗯。」

    獨孤錦衣細細地交待了一些事情,夏鏡花都認真地一一應著,直到聽後堂有青儀回來的腳步聲,獨孤錦衣才又重新開口,道:「放心吧,一切有我在。」

    隨後,說了聲讓夏鏡花自己保重,然後才出門離開。

    獨孤錦衣剛離開,青儀就從後堂端著東西進來,左右看了看,屋裡就夏鏡花一人正要上榻睡覺,便當自己是聽錯了,沒有多問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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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夏鏡花起身有些晚,青儀留了飯菜給她,她用了一些,然後去列宗祠,但是那裡已經由青儀打掃的乾乾淨淨,根本不用她再打掃,便就找了桌椅,搬到廊下,再鋪了經書和紙張來抄寫。

    將近仲秋了,今日的陽光極佳,夏鏡花坐在廊下也不著急,反正就是慢慢抄寫著,抄累了,就拿出獨孤錦衣送的扇子搖著歇息一會兒,倒也不是天氣熱,就是享受那種感覺。懶散地靠在椅子上,搖著扇子,想著獨孤錦衣與自己的種種交集,夏鏡花的心裡也是滋味一重重。

    論理說,從前的夏鏡花逃了獨孤錦衣的婚,而夏鏡花也在當初一早就認定獨孤錦衣不是好人,是個醜八怪,所以夏鏡花才會逃婚,兩人見面應該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但是,哪裡會想到,在後來的相遇裡,她才知道這獨孤錦衣竟是個如此的人間極品美男子,且又生性有禮溫和,端著一身的優點好處,從裡到外,從上到下,橫看豎看都是那種迷倒萬千少女名門閨秀的極品男人。

    再加上獨孤錦衣不計前嫌的一再幫他,對她的客氣照顧,甚至於後來至現在的曖昧不清,都讓夏鏡花自己都摸不清現在的情況,他與獨孤錦衣到底算是什麼關係。前男女朋友?前妻?未婚妻?現女友?好像都不合適。一層紙窗擋在他們之間,看不透,說不破,這種介於灰色地帶的曖昧,是最為磨人的。

    大概將近正午,聽得外面有一行腳步之聲靠近。這地方算是皇宮裡的僻靜地兒,誰會到這兒來。

    夏鏡花放下手裡的毛筆,起身走上前去朝外看,首先見到的是兩列隨侍太監,隨後有一行身著粉色宮裝的宮女掌香燈,執羽屏,提香熏球正開道行來,宮女之後是一架攆轎,上面坐著一位身著明黃紋繡織錦宮裝的美貌婦人,頭戴翡翠製成的翠蕊牡丹,插八隻宮步搖,攆轎行動間,步搖輕顫,桃花眼眸,瑤唇玉鼻,三十多的年紀,卻絲毫不顯老態,保養極佳,正值風情嫵媚年華。

    在這宮中,皇后是最高級別,可戴十二步搖,而這八隻宮步搖的,夏鏡花不用多猜便知道,這便是麗妃了,獨孤璋的生母,亦曾是獨孤錦衣的教養母妃。

    攆轎漸行經過,到了前面的一處地方停下,隨後夏鏡花就看到有粉裝小宮女一路小跑著過來了。

    「姑娘,我家娘娘請姑娘過去。」

    「我?」夏鏡花有點意外,但也沒多推辭,隨著那宮女一路過去,然後隨著宮女的姿態朝坐在轎上的人行禮。

    「想必你就是璋兒口中提過的夏鏡花吧。」麗妃開口,聲音細柔,配得上她一張嫵媚的面孔。

    「正是。」

    「嗯,比畫像還要清秀幾分,是個可人兒。又聽璋兒講,你在宮外幫過他不少,當是本宮欠你一個人情,若在這宮裡有什麼事兒,可儘管來找本宮。」麗妃說著,沖旁邊的太監打了個眼色,便立刻有太監雙手捧上了一隻包袱。

    「璋兒要去上書房,不得空,本宮便受了他的請給你帶了些東西,收下吧。」

    「謝謝娘娘。」夏鏡花雙手接過包袱,憑手感知道這裡面應該是些衣物之類的。

    「走吧。」

    麗妃緩緩地下了令,攆轎就繼續由一行宮人擁簇著向前去。

    夏鏡花抱著那只包袱回走,心想著這獨孤璋可也真是夠細心,還能留神到自己換洗衣服的事兒,邊翻看著,邊在包袱裡掏看,卻忽然手中感覺有什麼不對。有一件堅硬的長形東西,憑著手感,便知是鐵器。

    夏鏡花左右看了看,確定沒有人,飛快地跑回了屋,將包袱打開,發現裡面躺著一把短刀。刀身不長,但出鞘之後寒光乍現,一看便是鋒利之物。

    麗妃送自己一把短刀,這是什麼意思?向自己示警?還是要自己防身?再或者說,這刀到底是不是麗妃原本包袱裡的東西?

    夏鏡花皺眉想著,正在思慮的時候,聽到有腳步聲,知道是青儀來了,便趕緊將東西收好,下意識地就將那柄短刀收入了袖中。

    青儀進門,手中拿著些茶水,道:「方纔有見到麗妃娘娘的攆轎自這邊經過,麗妃娘娘這又要入殿閉關了。」

    「入殿閉關?」夏鏡花不解。

    「這前面過去,便是萬佛殿,麗妃娘娘信佛,便常去禮拜,抄寫書文。入殿閉關,便是要在那萬佛殿中不出戶,住在殿中,抄完二十四章經才離開。」

    「那得需要多久。」

    「少則十天,多則半月吧,看這樣子麗妃是不會參加今年的中秋宮宴了。」

    夏鏡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看青儀在桌邊佈置,便走了過去,順勢問道:「青儀姑姑在宮中多少年了?」

    「多少年?這個……太久了,記不得嘍,總之很久很久就是了。」青儀笑了,面上的皺眉更是明顯。

    「這列宗祠裡又沒有靈牌尊位,為何還要讓你守在這裡。」

    「宮中各處,總要有人守著打理的,再說我在這裡點燈守祠,也安心。」

    夏鏡花也聽不明白她在說什麼,就當是老人愛感歎,不追問,喝了些茶重新回去抄經。

    抄到一半的時候,劉公公就捧著一隻食盒進來行禮,先是苦著臉抽了自己幾個嘴巴,表示自己昨天是瞎了眼才欲對夏鏡工花不敬,今日送些東西向夏鏡花請罪。

    夏鏡花讓那太監放下東西到桌案上,笑道:「劉公公寬心,我素來是個不記仇的人,你是東宮的人,以後還要多仰仗照顧呢。」

    那劉公公得了話,忙應著,賠著笑臉說了一番好聽的話,才退著離開。

    夏鏡花放下筆,取下食盒的蓋子,看看裡面的糕點,可真是漂亮的很,香氣逼人,不過她卻沒有吃的意思,正好青儀路過,就讓青儀拿走了食盒,讓找個沒人的地方倒掉。

    傍晚時分,夏鏡花有些倦了,看天色也不早了,夕陽西下,光線漸暗,就打算收了桌案入屋,不再抄經。

    獨孤錦衣過來看她,一身月白的暗繡麒麟和雙騰龍紋樣華服,頭束玉冠,雖論在宮中算不得頂尖的華麗張揚,但比從前在宮外見他時卻也鋪張了不少。

    「在宮中整整一日了,可還習慣?」獨孤錦衣上前,邊幫著夏鏡花收拾桌上的紙筆邊笑問。

    「人人都說這皇宮是天底下最好的地方,可惜呀,我就只能待在這地方,也無所謂習慣不習慣了。」夏鏡花有些無奈一歎。

    獨孤錦衣知道夏鏡花這是覺得無聊,便笑了,道:「知你無聊,這不就來看你了。」

    「過不了一陣兒,宮門就要落匙,你不還是得走。」

    「聽你這話,難不成要本王留下來陪你過夜?」

    「你……」夏鏡花可沒料到,這平日總是一派正經模樣的獨孤錦衣,會突然說這麼曖昧的話,瞪了他一眼,有點惱羞成怒地道:「你……平時看你正二八經的,這會兒就不要臉了。」

    「本王的意思是,本王終年在外遊歷,常不能參加宮廷祭祀先祖之儀,如今回了晉都城民,想今夜在列宗祠禮拜守夜,以補上對獨孤氏先祖的敬意,你想到什麼了。」

    夏鏡花算是聽明白了,這獨孤錦衣設了個話套讓她鑽,她就傻乎乎地鑽進去了,現在倒顯得下流臉承厚多想的不是他,而是她了。

    「我什麼都沒想到。」夏鏡花一白眼,低頭就繼續收拾桌上的紙張。

    「這扇子你一直隨身帶著嗎。」獨孤錦衣伸出白希修長的手,捻拿起桌案一側放著的那柄玉骨竹扇。

    「只時當日進宮突然,一時忘記就忘記留在府裡了。」夏鏡花盡量說得不在意,伸手將獨孤錦衣手中的折扇接過放到了自己手中的一疊宣紙上。

    「看樣子,是本王多心了,你自己一個待在這兒也挺好的,不需本王來陪。」獨孤錦衣笑言輕語,竟鮮少地露出了逗趣的一面。

    夏鏡花抬眼對上獨孤錦衣一眼,正撞上他目光溫柔地看自己,就覺得被什麼戳中了心頭,又是覺得甜蜜,又是覺得羞惱,一把接過獨孤錦衣手裡的紙張,道:「我才不要你陪,走走走,快走。」

    說完,夏鏡花抱著一壘白紙和那折扇,扭頭就了進屋。

    回屋去,夏鏡花將白紙和抄好的經文全部放好,本以為獨孤錦衣會進屋來,但卻沒到半點人影,夏鏡花就忍不住悄悄伸著脖子朝門外看,卻發現門外已經空無人一了。

    「喂,不是吧,說走就走了。」夏鏡花臉上的笑意盡退,大步就走出了門外發現屋外的廊下果然沒了獨孤錦衣的半點影子。16606105

    「真是……真是混蛋,我隨口說說的,還真走了。」夏鏡花又氣獨孤錦衣,又氣自己,沒好氣地一拍桌子,衝著前面的就埋怨指責道:「不知道女孩子說話都口是心非嗎,哄哄我,說點好聽的不行嗎,就知道端著張臉。追女孩子,用點心不行嗎,是,你是長的帥,你是王爺,可長的帥就不用說甜言蜜語嗎,是王爺就要整天一板一眼的嗎,難不成還要我厚著臉主動去去哄你,讓我倒追你呀。你要是喜歡我,說句夏鏡花,我喜歡你有那麼難嗎,一句話說出來會死人不成,最討厭曖昧不清的男人了,氣死了!氣死我了!」

    「原來,這就是你的心裡話。」獨孤錦衣的聲音慢悠悠地自旁邊一側響起來,嚇得夏鏡花立刻側轉過身子,就看到獨孤錦衣手裡拿著幾張白色宣紙立在幾步之外的廊下。

    「你……你不是走了嗎。」

    「這些被風吹走了,我去替你撿回來,並不曾走。」獨孤錦衣帶著習慣的一臉溫和笑意上前,將那幾張撿回來的紙張遞還給夏鏡花。

    夏鏡花耳根發紅,想著方才自己的埋怨全都落在他耳朵裡了,竟不敢抬頭看獨孤錦衣,只低著頭極不自然地接過紙張。

    獨孤錦衣並沒有因為夏鏡花接過紙張而放開手,夏鏡花也就只能維持著接過的動作,兩人的手隔著幾張雪白的宣紙,相對立於廊下都沒了更多的動作。

    此時,一側是夕陽映照下的浩瀚宮闕,華麗而富麗,如一卷美畫,有倦鳥成群自宮闕間飛過,成為唯一的活動之物。

    半晌,最後只聽得一聲輕微的歎息,夏鏡花感覺有一隻手落到了自己肩頭,輕輕用力,將她朝前拉了拉。

    夏鏡花抬頭,微仰起脖子看面前的人,夕陽之下,面前的人那俊秀如畫師傑作的面容被夕陽的霞光暈染,目如瀚海繁星,深邃而又明徹,如一種讓人為之著迷深陷的魔力,這個男子如謫仙臨世,光華流轉得似乎讓她不敢直視,又不願意別開眼睛——

    這個文是有多冷門兒?

    最近高溫,大家也注意身體呀,作者在40高溫下還感冒了,你們也要留意哦,空調感冒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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