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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第92章 :風雨欲來(2) 文 / 蘇南月

    「叫什麼名字。光玒兒曉」二管家頭也不抬地詢問,在沒有等到回答後才抬起頭,發現面前站的是夏鏡花,他有些詫異。

    「五小姐好。」二管家放下手中的毛筆,自桌案後站起身,客氣地沖夏鏡花行了一禮。

    「二管家免禮吧。」夏鏡花笑著開口。

    「五小姐前來,不知是有何事?」二管家側手,邊示意夏鏡花到旁邊落坐邊詢問。

    「我是特意來探望二管家的。」夏鏡花放下手中端著的藥碗在桌邊坐下,微笑著接道:「早些時候就聽聞二管家身子不太爽利,今日方才遇到了宋大夫,得知宋大夫是過府來給二管家看病的,不知二管家如今可大好了?」

    「勞五小姐掛心,本就是小傷,已經無礙了。」二管家微微低首在旁邊回答。

    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這二管家依舊一派恭敬周全的模樣,絲毫不露馬腳,這讓夏鏡花知道自己是必須要將話說實了,暗示迂迴,只怕這二管家也就是三下兩下的打完太極了事。

    夏鏡花略停下話,伸手在放於桌上的藥碗邊沿上輕輕划動劃著圈,沉吟片刻道:「二管家,其實今日這裡沒有外人,你我不妨打開天窗說亮話吧。」

    「五小姐請講,屬下洗耳恭聽。」

    「二管家,我因不記得從前之事,所以也無從斷定與從前的關係,自我醒來後,在這府中所經歷之事,眾人待我如何,二管家都看在眼中,也不需要多贅述。二管家明白我在府中地位如何,卻對我有些格外照料,二管家的好心夏鏡花記在心中,不勝感激。只是我素來信奉這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好,亦無無緣無故的壞,二管家總要給我個理由,讓我明白我這個庶出的五小姐,到底有何能力,能讓二管家您上心費神。」

    夏鏡花不緊不緊地說著,言畢抬頭,將目光投向立在旁邊的二管家。

    二管家一直客氣而恭敬地微低著頭,安靜地聽完夏鏡花的一番話,並沒有直接答話,不似從前那樣,不論她說什麼,他都一臉的恭敬笑意立刻回應。

    夏鏡花以為自己是說動了他,說到了他的心坎上,眼看他就要說出些實情來時,卻不想那二管家微笑著抬頭,沖夏鏡花恭敬客氣地行了一禮,道:「五小姐,屬下在定遠侯府當職,便是要伺候府中主人,對夫人,三夫人,三小姐,五小姐,六小姐都是一樣的,至於五小姐所言格外照料之意,怕是五小姐多思了,屬下覺得只是做了分內之事,不敢言其他。」

    夏鏡花是費了好一番心思,左右前後想了又想才憋出那一通即能表達意思,又不顯得自己低了身份,也給對方餘地的話,算準了自己是要逼出二管家說出實情的,就算不能說全了,這一桿子下去,好歹也要落上些棗下來,讓她知道些端倪。但是,夏鏡花卻沒料到,這二管家還真是油鹽不侵的硬料,一桿子打下去,別說落個棗,連片葉子都沒落下來,白瞎了這一桿子功夫。

    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這人卻還是這副嘴臉,夏鏡花也是完全再沒有了顧忌的必要,所性挑穿了最後一層窗戶紙,直接道:「你知那些下人在我院外教訓蕊兒,就去帶了他們離開,還不惜自罰以暗示警告府內下人以後不許再對我不敬,所以如今府裡新進的丫頭下人,才會這樣對我客氣。你說對我無意照顧,此事你如何解釋。」

    「主子受驚,是我身為管家管束下人不力,理應受罰,便是換了三小姐,六小姐,屬下也會如此,五小姐是多想了。」

    夏鏡花有些惱怒了,對於一個永遠拿著同一副姿態,同一款微笑,甚至同一句話來回擊一切的人,夏鏡花感覺到了無可奈何。這像就是一個壯漢,來勢洶洶地沖一團棉花揮舞著拳頭,張牙舞爪的出手,一次次的償試,一次次的增加力量,到最後使出全力,滿頭大汗,全面前的那團棉花還是棉花,連半點改變都沒有。

    但是,夏鏡花心裡惱怒又能如何,不論是他對自己的客氣有禮,還是後面的自罰而替自己立威,這不過都是她自己的感覺猜測,即使是她確信自己的感覺無誤,猜測準確,但是她拿不出任何的實質證據。

    而對於他曾提醒自己關於定遠侯回暫時不能歸府之事,則只有他知己知,說過便再無形的一句話,更是無從拿捏。反而是二管家,從始至終,僅憑一句「本職所在」能將一切推得乾乾淨淨,讓夏鏡花心裡有再多想法,也不沒有任何能實打實說出來的有根據的。

    「五小姐,您還有什麼事嗎,若沒有,屬下尚有些帳務要處理。」二管家依舊那張帶著客氣微笑的臉,朝夏鏡花拱了拱手,沒有言情話義,但也是在變相性的送客了。

    夏鏡花坐在椅上,五指隨著內心的情緒變化而漸漸提攏收緊,面色變得不太好看,良久之後她才從椅上站起身,一甩袖,自二管家旁邊擦肩而過,出門離開。

    走到門口,夏鏡花又不冷不熱地在面上露出一記微笑,側過身扭頭看立在屋中的二管家,道:「二管家,即是二管家一心為府中主子們當職,忠心無他,那麼二管家可願意幫我做件事?」

    「五小姐請講。」

    「就是那個粗使丫頭蕊兒,她被送出府去也有些時日了,也不知道現下如何了。她是在府裡受了傷病才送回家中的,這侯府也應當對她照料些,二管家即是對管家之職克盡職守,就自然要對每一個府中下人都看在眼裡。不妨晚些時候就去看看她,若是她身子好了,問問她可願意再回府當職,莫要說這定遠侯府欺負了一個柔弱女子,之後便再不管不顧,壞了父親的名聲。」

    對於蕊兒這種粗使丫頭來講,在定遠侯府裡少說也有好幾十口,是最低等的下人,平時根本入不了一等下人的眼,更不說還是這裡的管家。而夏鏡花要二管家去過問蕊兒的事,其實也就是有意要為難,甚至是麻煩,折煞他,若他拒絕,那麼夏鏡花就能立刻拿了他的話柄來說,而若他若是咬著牙應下了,那麼夏鏡花也不失望,有人能去探望一下蕊兒,知道她的情況如何,夏鏡花也覺得總歸是件好事。

    「五小姐的囑咐屬下記下了,晚些時候便去辦。」二管家絲毫不介意夏鏡花的刻意為難,進而選擇了後面一條路。

    夏鏡花有對於這二管家的自制力感覺到無奈,但也不失望,好歹這意味著如果不出意外,她晚些時候就能從二管家那裡得到蕊兒的消息,也算是一種收穫吧。

    「那麼,就辛苦二管家走一趟了。」夏鏡花不冷不熱地說了一句,轉身出門離開。

    「五小姐客氣。」二管家微笑行禮,恭送夏鏡花出門離開。

    夏鏡花離開書房,二管家垂下行禮的手,微彎著行禮的腰身立起來,背部挺立得筆直,緩緩負手到背後,微抬下巴看向夏鏡花離去的門口,嘴角彎出一線弧度,眼角微微上敲,瞇起的眼睛中帶著神秘的寒意。

    轉身,二管家走到桌邊,自桌案下取出一隻小暗匣,匣內放著一疊不過三寸長,一寸寬的雪白紙箋,和一些切割好的竹節小段,取一張白紙箋寫下一行小字,二管家熟練地將紙箋捲成卷放入竹節,然後走到窗邊沖外面的樹梢伸出手去,就有一隻雪白的鴿子飛下來落到他的手上。

    繫好裝著紙卷的竹節到鴿子腳上,二管家揚手將鴿子放出去,那鴿子就撲動著雪白的翅膀飛出了定遠侯府……

    而就在院門外,方才憤然離去的夏鏡花,已經在這裡靜坐許久了,神色平靜,餘怒盡消。看到夜空中劃過的一道白色一鴿子身影,她露出一絲微笑,這個二管家,果然不一般,她並沒有猜錯。

    夏鏡花的目光隨著那鴿子向西看去,直見鴿子飛出侯府院牆消失,她自然是追不了一隻鴿子的,所以也就只能作罷,不過她心裡確認了,這二管家,她需要提防。

    夜已沉,今日夏鏡花也累了,夏鏡花繞過幾條迴廊,去夏青城的院子外,想看看夏青城回來沒有,若是有,好將她買的折扇送他。可是夏青城的院子裡漆黑一片,一直到一更天都沒有人回來。

    今日是七夕,按夏青城的風流多情的名聲,想必今夜該是佳人有約吧,夏鏡花笑著搖了搖頭,收起放著扇子的禮盒,轉身離開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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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四更天,夏鏡花早早的起身,從後門溜出府,在定遠侯府不遠處的巷口,已經有一輛馬車在那裡靜候。

    昨夜回府前,她就去馬市租了一輛馬車,給了車伕一兩銀子,要今日一早到到這裡接她。

    坐上馬車,車伕按夏鏡花的要求,直奔一品天香樓。

    一品天香樓昨夜才經歷過那樣大的活動,今日所有小二都准許晚上工一個時辰,所以這時候一品天香樓裡空無一人。

    夏鏡花進入一品一香樓裡,去二樓一處廂室,打開門,繞到廂室的屏風後面,就看到有一個小小的身子正蜷縮在榻上熟睡,旁邊的椅子上隨意地丟著一套定遠侯府的丫環裝束衣裳。

    「阿璋,阿璋。」夏鏡花搖醒阿璋。

    阿璋睜開眼睛,夏鏡花隨手將椅上的衣裳收拾起來,就拉著他趕緊起身出門。

    半盞茶的功夫後,一品天香樓外,一個女子帶著一個小少女悄然上了一輛馬車,然後馬車自經歷了七夕狂歡後,有些狼藉,格外寧靜的街道上快速馳過,留下一串馬蹄和車輪聲,藉著未明的夜色,直朝城北而去。

    夏鏡花將阿璋安置住進早先她租好的漁村院子裡,交給他一包早先預備好的饅頭,囑咐他今日不能出去,只在這裡等候消息,看看天色已經不早了,就又趕緊坐著馬車朝定遠侯府趕回去。

    天色大亮之前,夏鏡花溜回了府內,見到正好有馮護院和幾個屬下經過,夏鏡花趕緊轉過身,裝作欲要出門的樣子。

    「誰在那裡。」馮護院出聲。

    「是我。」夏鏡花轉過身回應。

    「原來是五小姐。」馮護院隨手意思了一下,沖夏鏡花拱了拱手,接著道:「五小姐這是要去哪?」

    「我想出府去一趟。」夏鏡花裝作有些怯意地回答。

    「屬下記得夫人只允了五小姐三日出府之限,如今七夕已過,三日之限已經用完,五小姐若想再出府,只怕是要再去請示夫人應允才可以。」

    馮護院會這樣阻攔,夏鏡花絲毫不意外,面上卻裝作失望的表情,哦了一聲,側身從馮護院旁邊走過,朝自己的院子回去。

    經過府院的迴廊時,夏鏡花遇到了從前面正經過的夏水月和丫環珠兒,她才想起好幾天都沒見到夏水月去自己那邊了,而自己最近也一直忙於夏妍的事,根本無暇顧及到她,此時能在這裡遇見,就忙叫著她的名字追了上去。

    「水月,好幾天不見你了。」夏鏡笑著開口。

    夏水月抬起頭,小臉上藏不住太多事兒,臉上寫的全是發愁,眼睛也有些發紅,像是剛才哭過。

    夏鏡花臉上的笑意淡下去,蹲下身扶住夏水月的肩,問道:「水月,出什麼事了,這是怎麼了?」

    「娘,娘病了。」夏水月說著,聲音就哽咽起來。

    「不哭不哭。」夏鏡花伸手,趕緊輕輕攬了夏水月的肩膀,然後將目光投入旁邊的珠兒,問道:「珠兒,怎麼回事,三夫人什麼時候病的。」

    「三天前的晚上,夫人忽然就昏倒了,然後就發熱,冒汗,這兩天也一直這樣。」珠兒回答。

    「請了大夫沒有。」

    「請了宋大夫過府,瞧過了,說是天氣太熱,中了暑氣。開了藥吃,可喝到今日也不見好,眼下六小姐就是要過夫人那裡去,想求求夫人再請位大夫看一下。」

    夏鏡花輕輕拍著夏水月的後背安慰她,腦子裡飛快的思索起來。宋大夫好歹也是名滿滄州的大夫,若是普通的中暑,治起來不過就是揮揮衣袖的小事兒,就算是有別的時節病,開幾方藥喝了就算不能全好,也肯定有起色。但是,眼下他說是中暑的小症,卻藥石無醫,這太不合理了。

    難道是有人在針對三夫人?會是誰?大娘嗎?

    這宋大夫一直都是大娘御用的大夫,大娘對他肯定是放心信得過的,是大娘有意為難三夫人的可能性極大。如果真是這樣,那麼此時夏水月去求大娘再請大夫,只怕只去亦是枉然。

    「五姐姐,我好怕,我好怕娘這個樣子。」夏水月流著眼淚看夏鏡花。

    「水月別怕,我會幫你一起照顧你娘的。」

    什二地案禮。「五小姐,此事你可有好法子?」珠兒在旁邊開口詢問。

    夏鏡花看了珠兒一眼,將到嘴邊的話忽然又嚥了回去,改口道:「你先帶水月去大娘那裡吧,我尚有些其他的事,晚些時候再去看三夫人。」

    「好吧,那六小姐隨我走吧。」珠兒應下來話,顯得有些失望。

    看珠兒帶夏水月離開朝大娘的玉堂院去,確定她一時半會兒是不會回來,夏鏡花改變了去夏妍那邊的想法,打道折回,迅速朝著三夫人于氏所在的院子去。

    三夫人這邊,沒了珠兒在就沒有其他人了,遠遠的一進院,夏鏡花就聽到于氏的咳嗽聲從屋裡傳來。

    推門進去,三夫人以為是珠兒進來了,就喚了一聲說要喝水。

    夏鏡花到桌邊倒了水端著到裡屋,三夫人才發現來都是夏鏡花,掙扎著似乎欲要坐起來,夏鏡花趕緊出手示意她不必。

    「三娘病著,就不要起身了。」夏鏡花走過去,將茶水遞給三夫人,見她連坐起身的力氣都沒有多少,就又搭了手扶著她起身,端著茶碗親自喝她喝水。

    「有勞五小姐了。」三娘聲音沙啞地出聲。

    「三娘客氣了。」夏鏡花把喝完水的茶碗收起放到旁邊,再仔細看了于氏一眼,才幾天不見的功夫,她瘦得顴骨突起,面色白如紙張,嘴唇周圍都起了泡和干皮,額頭燙如火燒,身上卻是發著冷汗,就算夏鏡花不是十分精通於醫術,但也看出來,這病症不是什麼普通的中暑。

    「三娘,你可知這是怎麼回事,怎麼就突然犯了病。」

    「我也不知道,前天都還好好的,我坐在窗下繡一隻荷包,就是突然就頭暈起來,然後就什麼都不記得了,再醒過來,珠兒就說興許是我中暑了。」

    「三天前?」夏鏡花思索,然後指向屋子近院的窗戶,道:「就是那個窗戶嗎?」

    「嗯。」三娘點點頭。

    夏鏡花起身,走到窗台邊,推開窗戶左右看了看,窗外是迴廊,迴廊外是兩叢萬年青,並沒有什麼特別的。再看窗台,夏鏡花微微皺眉。

    這處窗台格外的乾淨,一絲灰塵都沒有,再看旁邊的窗台,上面雖然也不髒,但卻遠不及這裡的乾淨,而是落了一小層的細灰,顯然這裡是有人精細擦拭過的。

    「之前這窗台上可放過什麼東西?」夏鏡花用手指在窗台上拭了拭發問。

    「有一盆太陽花,是月兒養的,每天早上開花,晚上就凋謝,月兒很喜歡。」三娘撐著力氣回答。15cpx。

    「花呢?」

    「昨夜應是刮了大風,把花盆吹翻到了屋裡,泥灑了,我就讓珠兒把那些東西都洗掃走了。」16017325

    昨夜根本沒有颳大風,夏鏡花清清楚這一點,這窗台上的花盆怎麼又會被風刮翻呢,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故意把花盆打翻了,而這花盆裡有那人不想讓別人察覺到的東西。

    「五小姐,可是有什麼不妥?」三娘察覺到夏鏡花的有人的臉色變化,試探的發問。

    夏鏡花在屋內走動幾步,看了看,見到桌上放著一碗湯藥,就走過去端起來聞了聞,不似於平常普通的中藥味道,有一種特別的香味兒,似乎甜甜的。

    「三娘,這幾日你都是喝的這些藥嗎?」

    「是的。」

    「可有藥方?」

    三夫人搖頭,道:「是珠兒收著的。」

    「藥渣呢?」

    三夫人依舊搖頭「藥都是珠兒煮好了送來的,應該是倒掉了。」

    夏鏡花的心裡漸漸有了一個想法和猜測,轉身拿著藥碗走到牆邊,欲要將藥倒進痰盂,想到這痰盂也是由珠兒清理,就又收回走,走出門去找了處不起眼的花草地將藥倒掉。

    重新進屋,夏鏡花放下碗,道:「三娘,此時時間不多,我也無從解釋,你若信我,這些藥暫時先別喝了。但這件事,又不能讓人知道,連珠兒和水月也不行,每次送來的藥,悄悄找時機將藥倒了便是。」

    「為什麼?」

    夏鏡花抿了抿唇,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實話實說,道:「我懷疑有人想害你。」

    「什麼?我素來不與人結仇,誰要害我。」

    「此事現在尚不能定論,我得慢慢查起,這期間此事你知我知,三娘務必小心行事,待我有了結論,再來告訴三娘。」

    于氏的臉色在聽到有人要害她後變得更加蒼白,眼神即是害怕又是無奈,夏鏡花不知道能說些什麼讓她安心,加上珠兒隨時有可能會回來,她不敢多逗留,匆匆行過一禮後就出門離開。

    剛一出三夫人的院子,夏鏡花就看到珠兒領著夏水月遠遠的走過來,夏鏡花趕緊一個側身閃躲到兩叢竹子後面,待珠兒領著夏水月從旁邊經過,才從竹子後面走出來,彈了彈衣衫上沾上的竹葉。

    打理好一切,夏鏡花剛想離開,卻沒想到一抬頭,就發現隔著一圈迴廊,對面好像有站著一個人在看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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