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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 二 168 傾慕 文 / 偷香的包子

    168傾慕

    「哦?不知道哪陣風竟是把妖皇大人給吹來了?」易舟似笑非笑的看著顏華向著自己走近,直到兩人之間只有幾步之遙之時,易舟這才拍了拍身上並不存在的灰塵站了起來。

    雨一直在下,濛濛的雨霧裡讓一切看起來都有些不真切。

    安澤蘭任由雨水打濕自己的衣衫,然後浸入自己是已經腐爛的皮肉裡。疼,刺骨的疼,可是她卻像是完全感覺不大一般,只是定定的看著顏華,彷彿就要這樣把她刻在自己的心裡、骨子裡一般。

    他終是來了,為了一個白薇,安澤蘭想笑卻又覺得可恨之極。

    倒是易舟忽然伸了一個懶腰,然後向著顏華走進了一步道:「今日妖皇大人的面容真是陰沉的可怕呢。」

    顏華不理會他只是冷哼了一聲:「我倒是想要問問右護法這是什麼意思?怎麼,魔界要與妖界為敵不成?」

    「為敵?豈敢豈敢,我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膽子。」雖然嘴上這樣說,易舟的表情卻越加陰鷙,一雙細長的眼睛裡閃著狡黠的光,顯然一副心口不一的樣子,還不怕被顏華看出來。但見他忽然轉過頭去對著安澤蘭笑了笑道:「怎麼,不和你的老主子打個招呼麼?」

    安澤蘭看著顏華,他的目光那麼匆忙,甚至連一眼都不願多停留,她哽在喉嚨裡的話終是沒能說出口來。

    她想說:「大人,我在你身邊陪了一萬年,竟是抵不過一個才在你身邊幾年的丫頭麼?」

    她想說:「大人,即使我對所有人都狠絕卻唯獨對你一人是捧上了真心,可是你為什麼要把這顆心狠狠地作踐呢?」

    她想說:「即使安家想過奪回權利,可是就算你不再是妖皇我也依然喜歡你,你為什麼從來不知道呢?」

    想說的太多太多,可是那個人卻是連讓她開口的機會都從來不給。不,不對,就算她陪著一顆真心的說出這些肺腑之言,那個人還是會不屑一顧的。因為啊……因為那個人從來都不懂什麼是愛恨!

    可是若真是不懂何為愛恨,這次又是為何而來?

    「你怎麼會從坤淵派逃出?」顏華微微瞇了瞇眼睛終是對安澤蘭說出了第一句話。就算是有魔界的右護法幫忙,也斷不可能從兮仲上神手中如此簡單的逃脫才是。

    安澤蘭本以為自己心裡已經千瘡百孔再也不會感到任何疼痛,可是當顏華用著一種甚至連冷漠都算不上個的漫不經心的語調說出這樣的話語來時,她的心又是狠狠一抽,疼的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易舟回頭望了一眼毫無血色的安澤蘭,雨水不斷落下,她卻沒有用靈力避水只是愣愣的站著,鮮血和雨水混在一起,她所在的地方早已經被血浸濕,可是她卻像是感應不到一般,整個人了無生氣。

    「嘖,麻煩的女人。」易舟不悅的皺了皺眉,本以為安澤蘭是痛恨著顏華和白薇他才會選擇利用她的,不過看來這個工具也沒什麼用了。「想來妖皇大人是來接自家夫人的吧,安澤蘭,還不去將帝姬給請出來?」

    安澤蘭聞言這才像是反應了過來一般,但見她步子踉蹌了一下,但是在下一個瞬間她便已經挺直了背脊,驕傲的一步一步向著白薇所在的地方走了過去。

    顏華想要太不跟上,卻不想易舟忽然出招將他攔了下來。

    顏華不滿的皺了皺眉,下一個瞬間便閃開了易舟的阻攔執意追去,哪想易舟的身形卻是極為鬼魅,幾乎是一眨眼的時間,易舟便又笑的陰沉的將劍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桀桀桀,妖皇大人莫要這麼急嘛,這不是去請帝姬了麼?」

    顏華幾次想要甩開易舟,卻不想易舟卻總是能在第一時間欺身將劍抵在他的脖子上。但見易舟笑的是極為得意:「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有一句話我倒是想替魔君問問大人,你可還記得自己究竟是誰?」

    見顏華不說話,易舟忽然壓低了聲音,卻滿臉的諷刺:「妖皇大人你莫忘了一萬年前的時候你就死了,救活你的可是魔君大人,你若是哪日不再和魔界合作了,你這條命我們可隨時能取回!」

    顏華聞言冷笑一聲道:「既是我的命又豈能由你們隨意掌控!右護法是沒睡醒說夢話麼?」

    「哦?看來妖皇大人是不會簡簡單單的聽話了。」易舟笑了笑,面上的表情卻越來越陰沉,「不過你既然選擇了來救帝姬便意味著這個人是你的軟肋吧,怎麼,你掌控的了自己的命,可是未必掌控的了鳳族帝姬的!」

    「……」

    「說起來天族也要對鳳族出手了吧,而且我若沒有料錯,只怕左護法還在府上做客吧,妖皇大人這樣貿然前往此地,我是該讚歎一句勇敢呢,還是……愚蠢才好?」易舟的聲音裡滿是諷刺,說出的話很是刺耳。

    易舟的話音剛落,一身狼狽的白薇便被安澤蘭提著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濺起泥色的水花,冰涼的雨水迅速的將她的衣服浸濕,她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看起來那麼纖弱。

    像是在忍受什麼痛苦一般,白薇緊緊地咬著自己的下唇,確實不發出一點聲音。一雙手不狠狠地拽成拳頭,用力之大竟是將自己的掌心都抓破了。

    「你對她做了什麼?」顏華惡狠狠的看著安澤蘭,竟是毫不在乎易舟抵在自己脖子上的劍徑直的往前走了幾步,任由那劍鋒割傷了自己的脖子,自己卻一把將白薇抱在了懷裡,他這才發現白薇的身子竟是涼的如同冰塊一般。

    安澤蘭卻是忽然笑了:「你終於肯正眼看我了麼?呵,非要我做到這個地步你才會注意到我的存在麼?」

    顏華沒有理會安澤蘭悲涼的控訴,只是用自己的袖子為白薇擦了擦臉,想要把她面上的雨水擦掉。

    「哦?帝姬果然是好樣的,竟是能忍受這般的痛苦都不吭一聲麼?真可惜呢,我本來還想好好聽聽帝姬痛苦的呻/吟的呢。」易舟見狀忽然勾了勾唇,面上的笑容極為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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